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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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肯定答复后，工作人员便下去准备了，2分钟后，时舟期待已久的美食终于上桌。
时舟第一次在废土世界中，内心受到他人的触动。
钢铁之心输入了半天，最终发出了一行文字：【我们副队长很讨厌解梦者，我建议你不要去触他霉头。】
进入地铁内，一股浓厚的铁锈味扑面而来，在这段时间暴力的清洗下，时舟分不清这到底是铁锈还是血腥味。
古香园不是时舟想象中的中式装修，它很现代，整栋大楼由玻璃制成，像现实世界里的办公大楼。
在梦里她似乎坠入到了一个荒芜之地，周围飞沙肆虐，暗无天地。
“欢迎来到古香园，请问您有预约吗？”工作人员扬起了标准的职业假笑。
时舟问：“你听谁说的，Dr.Z？”
【是舟：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的队长成为了解梦者。】
时舟耐心等待着，一分钟后，钢铁之心发来了一段很长的文字。
孤独，时舟感到十分的孤独。
听到这句话，时舟身体微微僵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穿越者吗？”
工作人员立刻回答：“当然有，不过快餐的菜品无法挑选，您能接受吗？”
【2钢铁之心：06号梦境结束的太过草率了，像是烂尾一样。www.huayunge.com】
时舟注意到熟悉的ID，她记得上次在梦境里，这人一眼就认出了06号梦境。
【谢谢，我很意外你能告诉我这么多。】时舟诚恳谢道。
所以当她第一次听到001说话时，时舟内心很兴奋。因为这是001自主选择的声音，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喜好，这是人工智能研究领域的重大成就。
【其实我之前一直看不起你们，在我记忆里，只有犯错的清理者和联邦工作人员才会被派遣到梦境管理局。但这两次直播，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强大，应该说你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人。我每次以为你必死无疑的时候，你总是能够转危为安。】，钢铁之心说：【我们队长是个很好的人，我很幸运第一次出任务是他带领，对于联邦的命令我们只能服从，所以我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怪到了你们头上。】
时舟所处的时代，人工智能发展停留在学习模仿阶段。作为人工智能领域的博士生，时舟也曾幻想过研发一款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但基于科学伦理以及技术限制，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研究方向。
一走进去便有一名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前来迎接。
按照他的说法，即使之前没仇，如今也有血海深仇了。
【我倒不是怕这个，你不知道当年杀解梦者最狠的就是我们副队长，我感觉他和梦境管理局好像有着血海深仇。】，钢铁之心说：【副队长叫许捷，队长叫唐科。我们队长性格很好，如果你想要打听这件事，我建议你去找我们队长。】
时舟燃起的希望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其它的人工智能也像你一样有自我意识吗？”
什么国家？时舟尝试问道：“华国有吗？”
时舟：【我想知道你们队长和副队长的姓名。】
像是热气熏到了眼睛，吃着面条，时舟眼眶中眼泪大滴落下掉入进了面汤里，味道越日常，她嘴里的苦味愈发浓郁。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主线有关。
今天是工作日，在工作时间内地铁上的乘客人数不多。
钢铁之心回复地很快：【我当时刚入职，权限很低，知道的信息很少。】
面对已知的未来，时舟却不能像上帝那样提前告知。如果时舟在当众提醒，恐怕第一个被消杀的就是她自己。
鉴于钢铁之心有过被禁言的前例，时舟问的很隐晦，她甚至没有打出06号梦境这几个字。
这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阳春面。
【可我们队长的情况非常特殊，他的改造度被降为了0，但是他没有被消杀，而是被派遣到了梦境管理局里。】，钢铁之心回复：【我们当时很不理解，也很害怕。但是消杀梦境管理局的任务是联邦高层所下，我们自认为在服从命令不应该受到处罚，即使到现在我都不认为队长在这个任务中有哪里做得不对。】
顺着001的指挥，时舟找到了这个世界的地铁。
时舟打开私信，尝试发送了一条信息：【我想和你了解那次事件。】
【2万磁王：再看一遍还是心惊，也不知道当年被发配到解梦者的同事还有几个活着。】
30分钟后，时舟来到了古香园。
钢铁之心：【现在想想我们都是三等世界公民，干嘛要针锋相对像仇人一样，可惜这个道理我进了二等世界才懂。】
工作人员带着时舟走向其中一个大厅，她接着询问道：“请问您想尝试什么国家的快餐呢？”
001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疑惑：“当然啦，二等世界就是由人工智能所创建的。”
听起来有戏，时舟继续问他。
它看起来和现实世界没什么不同，甚至比现实世界的地铁看起来还要破败。
瓷碗底下面条被整齐地码放好，酱油将汤底稍微加深了颜色，汤面上飘着几颗白绿相交的葱花，热气从汤碗升向上空。
聊天框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第二天她是被001叫醒的。
【2钢铁之心回复全能型战斗机：哥们你也是清理者？】
“宿主，别忘了今天要去古香园吃饭！”，001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激动：“我听说那里的饭菜特别好吃。”
快餐也不错，时舟早已饥肠辘辘，“可以。”
真是倒反天罡。
【2全能型战斗机回复钢铁之心：废话，从三等世界上来的，90%都是清理者。】
【2全能型战斗机：所以主播真是三等世界公民？】
它坐落在旧1区，和新一区相比，这个地区让人觉得有一种安静的繁华。
很普通也很日常，可时舟却不敢下筷子。
还是盲盒，时舟像是在外漂泊多年的留子，如今只要是中餐，她什么都能吃下。
当个聋子，做个瞎子。
【钢铁之心：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你刚加入所以不知道。消杀队是一个阶级森严的地方，也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地方。在消杀队中犯错将会有两个结果。若果错误较轻，受到处罚是被派遣到解梦者中，改造度不便。但如果错误较为严重，改造度将被降为0，立刻消杀。】
001：“不是他，我是听其他的人工智能说的，他们的主人曾经去吃过。”
今天的一天既匆忙又混乱，时舟抛下所有杂念，沉沉地睡了下去。
针锋相对......何止是解梦者和消杀者呢？一等世界、二等世界和三等世界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关系。
工作人员：“那很遗憾，这里只有快餐不需要预约，请问您能接受吗？”
当时他在弹幕里说，那次任务失败后消杀队将梦境管理局全员消杀，甚至消杀队队长在此之后成为了解梦者。
时舟接着问：【帮派？】
那次任务中的13名解梦者已经全部死亡，就连梦境管理局剩余人员也被全部消杀。如今知道内情的三等世界公民，也就只剩下了当时的消杀队队长和副队长。
将人工智能研发成“人”已经够让人惊悚的了，可在这个世界，竟然是将人改造为人工智能。
钢铁之心犹豫了几秒，但还是进行了回复：【因为......梦境管理局出现了叛徒。】
【没事，我喜欢迎难而上。】，时舟回复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时舟蹲在原地，双手抱着膝盖，将头紧紧埋在了腿里。
墙上的屏幕显示，时间是24:00。
【是舟：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清理其他人？】
这里面有问题。
虽然钢铁之心在她第一次直播时态度不好，但在第二次直播与今天的交流中，时舟惊喜发现他意外的“乐于助人”，这在冷酷的废土世界十分难得。
“宿主是唯一一位了，我说的人工智能是其他人的脑机，在研发的时候，工作人员的脑机告诉我的，她说如果有机会我也可以亲眼到古香园看看，没想到宿主你这么厉害，那么快就带我去了。”
时舟：【除了你们队长，有没有其他人受到处罚？】
来到废土世界的第6天
钢铁之心：【其中一个副队长被消杀了，另外一个副队长代替了队长，现在他应该成为了消杀队的总指挥了，其他人我知道的基本都进入了二等世界。】
这里应该是三等世界最早的富人区，在这里时舟遇到的每一位公民的改造度都不低于70%，他们非富即贵，大多数二者都有。
解梦者和消杀者相互独立，互不干扰。但06号梦境里，他们之间牵扯的既深又复杂。
片刻后，她轻轻挑起几根面条放入口中，吃起来微微带着咸味，尝着十分清淡。
时舟用余光偷偷观察，他们的改造度大多在40上下，如果那位阿姨说的没错的话，一个星期后他们将会被全部清理。
叛徒......
【钢铁之心：我不清楚，队长只告诉我们有叛徒隐藏在梦境管理局内，联邦说要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那次任务我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时舟摇头：“没有。”
“二等世界公民是人工智能？”，时舟惊讶道：“那三等世界公民改造完成后，他们也会变成人工智能吗？” 001：“是的。”
] 得到肯定答复后，工作人员便下去准备了，2分钟后，时舟期待已久的美食终于上桌。
时舟第一次在废土世界中，内心受到他人的触动。
钢铁之心输入了半天，最终发出了一行文字：【我们副队长很讨厌解梦者，我建议你不要去触他霉头。】
进入地铁内，一股浓厚的铁锈味扑面而来，在这段时间暴力的清洗下，时舟分不清这到底是铁锈还是血腥味。
古香园不是时舟想象中的中式装修，它很现代，整栋大楼由玻璃制成，像现实世界里的办公大楼。
在梦里她似乎坠入到了一个荒芜之地，周围飞沙肆虐，暗无天地。
“欢迎来到古香园，请问您有预约吗？”工作人员扬起了标准的职业假笑。
时舟问：“你听谁说的，Dr.Z？”
【是舟：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的队长成为了解梦者。】
时舟耐心等待着，一分钟后，钢铁之心发来了一段很长的文字。
孤独，时舟感到十分的孤独。
听到这句话，时舟身体微微僵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穿越者吗？”
工作人员立刻回答：“当然有，不过快餐的菜品无法挑选，您能接受吗？”
【2钢铁之心：06号梦境结束的太过草率了，像是烂尾一样。www.huayunge.com】
时舟注意到熟悉的ID，她记得上次在梦境里，这人一眼就认出了06号梦境。
【谢谢，我很意外你能告诉我这么多。】时舟诚恳谢道。
所以当她第一次听到001说话时，时舟内心很兴奋。因为这是001自主选择的声音，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喜好，这是人工智能研究领域的重大成就。
【其实我之前一直看不起你们，在我记忆里，只有犯错的清理者和联邦工作人员才会被派遣到梦境管理局。但这两次直播，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强大，应该说你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人。我每次以为你必死无疑的时候，你总是能够转危为安。】，钢铁之心说：【我们队长是个很好的人，我很幸运第一次出任务是他带领，对于联邦的命令我们只能服从，所以我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怪到了你们头上。】
时舟所处的时代，人工智能发展停留在学习模仿阶段。作为人工智能领域的博士生，时舟也曾幻想过研发一款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但基于科学伦理以及技术限制，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研究方向。
一走进去便有一名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前来迎接。
按照他的说法，即使之前没仇，如今也有血海深仇了。
【我倒不是怕这个，你不知道当年杀解梦者最狠的就是我们副队长，我感觉他和梦境管理局好像有着血海深仇。】，钢铁之心说：【副队长叫许捷，队长叫唐科。我们队长性格很好，如果你想要打听这件事，我建议你去找我们队长。】
时舟燃起的希望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其它的人工智能也像你一样有自我意识吗？”
什么国家？时舟尝试问道：“华国有吗？”
时舟：【我想知道你们队长和副队长的姓名。】
像是热气熏到了眼睛，吃着面条，时舟眼眶中眼泪大滴落下掉入进了面汤里，味道越日常，她嘴里的苦味愈发浓郁。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主线有关。
今天是工作日，在工作时间内地铁上的乘客人数不多。
钢铁之心回复地很快：【我当时刚入职，权限很低，知道的信息很少。】
面对已知的未来，时舟却不能像上帝那样提前告知。如果时舟在当众提醒，恐怕第一个被消杀的就是她自己。
鉴于钢铁之心有过被禁言的前例，时舟问的很隐晦，她甚至没有打出06号梦境这几个字。
这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阳春面。
【可我们队长的情况非常特殊，他的改造度被降为了0，但是他没有被消杀，而是被派遣到了梦境管理局里。】，钢铁之心回复：【我们当时很不理解，也很害怕。但是消杀梦境管理局的任务是联邦高层所下，我们自认为在服从命令不应该受到处罚，即使到现在我都不认为队长在这个任务中有哪里做得不对。】
顺着001的指挥，时舟找到了这个世界的地铁。
时舟打开私信，尝试发送了一条信息：【我想和你了解那次事件。】
【2万磁王：再看一遍还是心惊，也不知道当年被发配到解梦者的同事还有几个活着。】
30分钟后，时舟来到了古香园。
钢铁之心：【现在想想我们都是三等世界公民，干嘛要针锋相对像仇人一样，可惜这个道理我进了二等世界才懂。】
工作人员带着时舟走向其中一个大厅，她接着询问道：“请问您想尝试什么国家的快餐呢？”
001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疑惑：“当然啦，二等世界就是由人工智能所创建的。”
听起来有戏，时舟继续问他。
它看起来和现实世界没什么不同，甚至比现实世界的地铁看起来还要破败。
瓷碗底下面条被整齐地码放好，酱油将汤底稍微加深了颜色，汤面上飘着几颗白绿相交的葱花，热气从汤碗升向上空。
聊天框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第二天她是被001叫醒的。
【2钢铁之心回复全能型战斗机：哥们你也是清理者？】
“宿主，别忘了今天要去古香园吃饭！”，001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激动：“我听说那里的饭菜特别好吃。”
快餐也不错，时舟早已饥肠辘辘，“可以。”
真是倒反天罡。
【2全能型战斗机回复钢铁之心：废话，从三等世界上来的，90%都是清理者。】
【2全能型战斗机：所以主播真是三等世界公民？】
它坐落在旧1区，和新一区相比，这个地区让人觉得有一种安静的繁华。
很普通也很日常，可时舟却不敢下筷子。
还是盲盒，时舟像是在外漂泊多年的留子，如今只要是中餐，她什么都能吃下。
当个聋子，做个瞎子。
【钢铁之心：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你刚加入所以不知道。消杀队是一个阶级森严的地方，也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地方。在消杀队中犯错将会有两个结果。若果错误较轻，受到处罚是被派遣到解梦者中，改造度不便。但如果错误较为严重，改造度将被降为0，立刻消杀。】
001：“不是他，我是听其他的人工智能说的，他们的主人曾经去吃过。”
今天的一天既匆忙又混乱，时舟抛下所有杂念，沉沉地睡了下去。
针锋相对......何止是解梦者和消杀者呢？一等世界、二等世界和三等世界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关系。
工作人员：“那很遗憾，这里只有快餐不需要预约，请问您能接受吗？”
当时他在弹幕里说，那次任务失败后消杀队将梦境管理局全员消杀，甚至消杀队队长在此之后成为了解梦者。
时舟接着问：【帮派？】
那次任务中的13名解梦者已经全部死亡，就连梦境管理局剩余人员也被全部消杀。如今知道内情的三等世界公民，也就只剩下了当时的消杀队队长和副队长。
将人工智能研发成“人”已经够让人惊悚的了，可在这个世界，竟然是将人改造为人工智能。
钢铁之心犹豫了几秒，但还是进行了回复：【因为......梦境管理局出现了叛徒。】
【没事，我喜欢迎难而上。】，时舟回复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时舟蹲在原地，双手抱着膝盖，将头紧紧埋在了腿里。
墙上的屏幕显示，时间是24:00。
【是舟：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清理其他人？】
这里面有问题。
虽然钢铁之心在她第一次直播时态度不好，但在第二次直播与今天的交流中，时舟惊喜发现他意外的“乐于助人”，这在冷酷的废土世界十分难得。
“宿主是唯一一位了，我说的人工智能是其他人的脑机，在研发的时候，工作人员的脑机告诉我的，她说如果有机会我也可以亲眼到古香园看看，没想到宿主你这么厉害，那么快就带我去了。”
时舟：【除了你们队长，有没有其他人受到处罚？】
来到废土世界的第6天
钢铁之心：【其中一个副队长被消杀了，另外一个副队长代替了队长，现在他应该成为了消杀队的总指挥了，其他人我知道的基本都进入了二等世界。】
这里应该是三等世界最早的富人区，在这里时舟遇到的每一位公民的改造度都不低于70%，他们非富即贵，大多数二者都有。
解梦者和消杀者相互独立，互不干扰。但06号梦境里，他们之间牵扯的既深又复杂。
片刻后，她轻轻挑起几根面条放入口中，吃起来微微带着咸味，尝着十分清淡。
时舟用余光偷偷观察，他们的改造度大多在40上下，如果那位阿姨说的没错的话，一个星期后他们将会被全部清理。
叛徒......
【钢铁之心：我不清楚，队长只告诉我们有叛徒隐藏在梦境管理局内，联邦说要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那次任务我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时舟摇头：“没有。”
“二等世界公民是人工智能？”，时舟惊讶道：“那三等世界公民改造完成后，他们也会变成人工智能吗？” 001：“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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