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斯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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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哈…脸颊过来点……唔，你懂什么，斯塔希，你只是个娱乐型机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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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个家族旗下的成衣店？”

    机械人抬手，抚摸男人的手背。丝绸般的触感令男人眉头放松，一小片光屏投射出来。

    南葭翘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作为结束动作，举杯献意：

    南葭问：“1072是？”

    男人手指撑着太阳穴，难忍愤怒，低声：“他大爷的……现在自然人能有强攻击的异能太难找了。米娅潜伏这么多年，这次刚传完讯息就彻底失去联系！我在她身上投入那么多！！”

    她说：“敬玩家。”

    莹亮的身材线如雕塑完美，触感又如此令人爱不释手。

    “敬凡瑟眷族，敬不灭荣光。”

    南葭穿戴好程氏要求的代言人装备，随指示到达培训场时，台上的培训使已经讲解一段时间了。

    女官戴上了面纱，胸膛起伏平稳后，乜她一眼：“人选已确认，代言人，轮到你了。”

    “不是说有免费拿好东西的培训期吗？”

    当然，他们自然没有那个闲情听两个小时的纯理论讲解，而是在代言人登场前稀稀拉拉地入座，彼此碰个杯，道一声“今年也辛苦诸位了”之类的。

    而且……而且今年代表阿迦塔身份的领主，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混进了一楼的参选者队伍中，正端着酒杯向代言人致辞！

    “米娅死了。”

    “我不是来听失败的垃圾的，”男人打断她，“中立多年的明祝城都派出女官作为大赛培训使了，恶魔之西还想苟活，必须有杀手锏。”

    一个空白的括号在排行榜游荡，后吞没了机械人排行榜榜一，新的代号覆盖了旧有的榜单：

    “这么草率吗？凡瑟联盟办到今年没钱了？”

    她保持旧有语速，在参选者不耐烦地低声吐槽中讲完了全程长达两小时的培训内容理论，随即抬起下颌：

    “1072算是凡瑟造物水准最顶尖的一批机械人，很罕见。现在能够出面的叫奥薇·斯塔希，联盟杀神，大赛期间你们应该会见面的。”

    《代号：不死鸟[异能]》

    他轻轻将机械人推到柔软的沙发上，倾身压上去。

    只是，当南葭站在聚光灯下，联盟里的阿伽塔人坐不住了。

    他将酒杯一扫，玻璃体噼里啪啦摔溅一地。

    台下有个美人同样在举杯，樱粉的唇翘起，她的声音混在人群里听不清，但那唇形也太好猜不过。

    机械人榜一，代号无光。

    圣光之下，冒充自然人的异化族人身体长出触须尖角、肉翅长尾。连服下霍泽道具的南葭也周身发热。

    神圣白光笼罩下来，千百人沐浴在光晕之下。有人舒爽地慨叹出声，也有人瞬间尖叫咆哮、想要逃跑。

    盛大的荣光，从徒有其表开始。

    换装准备时，南葭从程氏高层那里知道了女官的异能。那是一个近乎bug的标准——

    眷族侍卫将冒充的人拖出去后，场地空裕不少。

    南葭目光礼节性在人群中看了一圈，发现什么，嘴角一僵。

    莹莹光点连成一片，南葭裙摆上数不清的水钻光耀璀璨。

    “本次赛程分为复赛与决赛。复赛由十五天培训考核和十五天情景演练构成。考核内容是眷族礼仪、祈祷词和基础战力……”

    南葭站在台上，离女官不过几米距离。她看见女官链饰之下，眉毛微蹙，双唇发白。

    滋滋的清洁声响起，片刻后，温柔但没有起伏的女声响起：

    男人站起来，身量比她高出半个头，凶鹰似的眼神盯着她：“你一个工具机械懂什么。”

    男人眉眼舒展，畅快地笑了。

    不限种族，哪怕是低劣的异化奴，只要拿到了居民证，就可以在此平安度日。

    “现在是复赛审查环节。”

    光芒消散，女官神情冰冷：“审判结束，罪者驱逐。”

    如果南葭在场，就会发现光屏弹窗和排行榜别致无二。

    他说：“斯塔希，【蛛网】的入侵到哪一步了。”

    女官说：“检测，参选者是否族群归属是自然人。”

    但人群足有千人，名片估算却不过数百张。

    从大陆简史、到地方风土人情，再归纳种族特性，最后回归到亚丽特大赛本身。

    “等等，我认得，那人是明祝女官！”

    “所以，按使用概念来划分，自然人有权使用机械人。但因亚丽特荣光大赛秉承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不是每一名自然人都有条件使用造价高昂的机械制品。因此大赛包括代言人在内，所有选手全程禁止使用机械造物，违令者取消参赛资格。”

    失踪的莲娜的项链，正以二度装修后的模样枕在南葭锁骨脖颈间。

    有人惊呼出声：“好美……”

    修女服的女人神情肃穆，她说到最后，对放置在台后的一尊迷你神像祈祷完，才将冰冷目光投放给参选人：

    “海选结束，亚利特荣光大赛从今日起正式开始。”

    代言人，代言的不仅是比赛本身，而是联盟家族的形象。她今天穿的裙子、珠宝、用的香氛、润肤霜、美白露，乃至发髻的小珠夹，都有不同家族旗下的成衣店、美容店等一一认领。

    明祝女官看到盛装出席的南葭，眼皮一敛。但没给她多分眼神。

    机械人走至男人身边替他斟酒，身躯上莹蓝光带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

    “亚丽特比赛在即，她居然死了！”

    她神态平静，十指交叉轻轻摩挲；如若【锡纸兵之心】失效，她还有杯鱼耳茶道具可以临时抱佛脚。

    参会大厅摇身一变，变成一座古朴森严的教会建筑。原木色的桌椅漆成墨黑，雪白的桌布上放着空白名牌卡。

    霍泽短暂下线，但他的无线传播仪还能用。小小一个设备藏在珠宝和发髻下的耳边，南葭照本宣科，完美结束宣传演讲。

    有眷族背后的机械人势力在持续为录影器供能，接下来的大厅与展台环节，才是会被记录传播到大陆的影像、文字宣传内容。

    无论是原住民还是玩家，在这段日子或多或少都听闻了明祝城的威名——离神明最近的都城。

    昏暗灯光下，他垂眼看她秀美的脸庞，将愤怒还是喜悦的情绪发泄在她身上，都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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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度繁华，却也在城主隐退、凡事皆由女官出面的情况后，城池管理变得极度严苛。

    她端起第一夜里，凝向毕卡索尔巨轮满船宾客的目光，纯然良善，亲和力十足，只是少了当初那份被救上船的狼狈。

    南葭的系统跳出弹窗，她的帖子有了新回复，那人特地艾特了她。

    接下来是南葭的打工时间。

    水波一样的圈层从壁体浮出，将大厅洗刷了一遍。

    这所城池占地不大，却聚集了凡瑟丰盈至极的财富、宝物。

    最后还有一个收尾仪式，侍者倒入酒水，南葭端起酒杯，向人群示意：

    “主人，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

    参选人被审判庭霍霍一番，无论心怀什么异心，现在已老实许多。他们理了理衣襟，举起酒杯：“敬凡瑟眷族，敬不灭荣光。”

    “啧。”

    在明祝女官施展异能时，大厅二楼的“评委们”也在观看。

    参选人在底下明目张胆地讨论：

    她：“蛛网错综复杂，入侵计划成功率不足2%——”

    昏暗的酒室，男人丢下报纸，怒骂一声。

    她温驯地报告：“但已捕捉系统漏洞，侵占极小部分领域。”

    女官连说两句法则，怕是能量条都得降不少。

    他捉住对方顺从的手，一路从手背吻到下颌。

    敬玩家战争。

    南葭听程小贝提过一嘴：“只有这种大型活动事件，才会让1072系列出面。”

    “机械人作为联盟工具，依照生产标准被划分为数种型号。分别是娱乐型、攻击型和综合型。顾名思义，我不再过多解释。其中眷族会培养机械管家，正是要求最高的综合型……”

    这小步象征着黄昏的一大步。

    在建筑体的墙角与抵脚线四周，提前安置了机械人特有的录影器，比自然人昂贵稀有的留影设备来得高效。

    黑白两色的室内世界，有人惊呼出声，和南葭内心的震撼互相应和。

    “很荣幸担任本届亚丽特荣光大赛的形象代言人，全程我将与各位选手共进退、齐奋斗，共同参与每一个环节……用成果书写华章，以佳绩诠释荣光。”

    211L:我在台下哦＾＾

    机械人眼珠折射了酒室内夜灯的光，一瞬也像兴奋的情绪具象化。

    容纳成百上千的建筑体在下一刻从四面八方发出震颤。

    在不符合比赛条件的参选者被拖出去后，录影器被点亮了。

    酒室没拉窗帘，窗外漆黑夜色中闪过一只马灯，暖黄的光晕让男人头脑亮起一件失败多次的计划。

    沸腾的人群伴随这句话陷入一瞬沉默，随后沉默加大。

    她                                                走下了台。

    机械人歪头，眼神毫无波动：“黄昏这么多年，已经收容了很多【玩家】。米娅属于奥旭，而您曾说过，奥旭是垃圾桶里的垃圾袋，不破就可以。”

    果然，这么逆天的能力，限制不可能不大。

    话习惯性轻蔑，唇却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