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调理堂·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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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比惨么，瞧不起谁啊。
与她构想中一样，他有一对与里见椿极为相似的艳丽桃花眼，羽睫浓密，鼻梁高挺，饱满丰润的唇珠轻轻一点。长相尽态极妍，气质却仿佛月笼轻纱，如梦似幻，朦胧而不真切。
她有点憋不住想笑。
她扒住福司玛门边缘，在进入之前无声地打量这个世界。
里见昭奈面无表情，“砰”地一下拉上纸门。
左右两侧数排货架顶天立地，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神秘商品，有泡在带盖玻璃茶盏里的风铃花、半是哭脸半是笑脸的提线木偶、被珠针钉在相框中的银色蝴蝶……最下层则堆放着一些古籍与卷轴，数以万计系着各色缎带的竹制书签悬浮于房间各个角落，有人经过时，谦恭地避让。
一梦熏像小动物甩干毛发那样甩起头发，水珠溅了里见昭奈一身。
《香樟树之里【日系灵异】》
一千万日元？一千克黄金？
她蓦地想起来，在她捏人的时候，好像设定了这么一条——
“好。”
这好像稍微有点不符合她给的人设吧？
不行。
“不好意思，走错了。”
里见昭奈忙道。
“哗啦——”
里见昭奈一怔。
语毕他顺手把伞一撑。
里见昭奈环顾四周，发现周遭的景物正飞快发生微妙的变化。几息之间，房间的模样初具雏形。三面墙与天花板地板为巨型玻璃落地窗，窗外银河倒影缓缓流动，中央安放着之前那张红丝绒古董椅。
怎么回事……好没边界感的蛇妖。
里见昭奈用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装模作样地清咳一声，礼貌性扭过了头。
将长尾盘上古董椅扶手的美人拎起手链，胸有成竹地如是说。
一梦熏一手撑在门框上，俯身凑近站在门口的里见昭奈，海藻般的长发垂落肩侧，他邪魅一笑。
“请问您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么？”
乍一听这轻佻的招呼声，里见昭奈嘴角一抽。
里见昭奈的表情倏地亮了起来，她旁敲侧击地追问：“既然是好东西，那依您看……”
等一下。
“他会是讲求内心道德原则，重义轻利的。”
“诶，你这副眼镜是在我们这边特别定制的哟，材料可不好凑呢。”
发达了，她相信她马上就要发达了——
“……”
不不，她想要的绝对不是这种重义轻利啊！
“故事书？”
一梦熏勾勾手，数张书签向他飞来，在他周身环绕成一圈飞舞。待他轻轻抚掌后，书签即刻化出实体模样。
里见昭奈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起码有十万日元。作为委托报酬以外的外快来说，简直赚大发了。按回收价计算，这么细的两条金手链，能够达到五万日元已是顶天。
“就是这个。相叶小姐说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需要给您过目一下。”
她听见门里传来声音。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里见昭奈死死盯着这沓钞票，眼睛完全没办法从上面移开。
“唔……好浓烈的爱恨，”他将手链挂在指甲上，拿出放大镜细细查看，不过片刻光景，他就眯起眼称赞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可以寄售。”
“嗯，这种浓度的情感可谓千金难求。”
无边无际的星空与水面在眼前徐徐展开，水平如镜，平稳地倒映星穹。偶有流星一闪而过，在星空与水面两条截然不同的轨迹上，对称坠向同一个终点。
瓢泼大雨瞬间自伞内倾盆而下，淋了一梦熏满头。原本蓬松柔软的长发湿漉漉贴在脸侧，整条蛇看上去好不狼狈尴尬。
“那灵媒小姐，你看这双穿上后就会一直跳舞到死的红色高跟鞋如何呢？还是说你对这朵吸收情感的花会更有兴趣一点？抑或是这本只要写上字就能实现愿望的故事书？”
“真的么？”
片刻后，纸门被人从内拉开，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伸出来。一梦熏用蓄着蓝紫色长指甲的食指轻轻点了点里见昭奈的肩膀。
里见昭奈看向那厚重陈旧的褐色牛皮手帐本，书页已然泛黄，但封面上那一行花体描金的“StoryBook”依旧璀璨夺目。
“诶？”
她背过身，双手交握作许愿状，陷入虔诚的冥想。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主动向里见昭奈游来，欣喜道：“呀，等你好久了。这可是近百年来我最漂亮的模样了，也很贴近我的本体。好喜欢哦，你品味真不错呢。”
里见昭奈一阵恶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头皮发麻，加快脚步。
见她这副模样，一梦熏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来。他柳眉微蹙，秋波间满目愁绪萧索，哀怜道：“噢，我可怜的灵媒小姐……既然如此，那扣手续费和折价后，我将手链的‘价值’提前预支给你如何？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易标的呢？”
“对，写满十个愿望之后收取灵魂作为报酬，迄今为止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服务过数不胜数的大小人物，是位历史悠久的老人家哦。”
里见昭奈咬了咬指甲，暗下决心。
里见昭奈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一梦熏的上半身仅用两枚小巧精致的珠光白蝶贝覆在胸前，以珍珠链条松松系在圆润光滑的肩头。在长发的虚掩之下，大片大片白腻如冷瓷的肌肤暴露在外。纤细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顺着人鱼线向下延伸，是一条盘桓在地粗【】壮无比的蛇尾。
这个一梦熏……完全只顾自己热情贴脸推销啊。
一梦熏慵懒地窝在贵妃椅上，朝里见昭奈飞了个媚眼过去。
一梦熏接过。
故事书飘在一梦熏手掌上方点点头。
墙角花架上，盆栽植物正肆意舒展，察觉到里见昭奈的视线，它们害羞地扭过枝叶。
她光顾着为了利益最大化捏了一个笨蛋美人的人设出来，可是却忽略了日常交往中她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这种自说自话自作多情还自来熟的类型。
“可这是我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了，”她可怜兮兮抬眼，“要是您就这样把它拿走了，接下来，身无分文的我又该如何生活呢？可能，马上就要流落街头讨饭了……” 里见昭奈暗中猛掐自己大腿，挤出两滴痛泪。
现在重新构思，纠正人设还来得及么？
“那么，可爱的灵媒小姐今日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如果你保持沉默的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是特意为我而来的？”
“哎呀，没走错，快进来。”
得想办法把交易标的替换成金钱。
“所以你放心吧，在我这边寄售，它绝对能帮助到更多缺爱的人。”
他蓄着长指甲的手轻轻一抬，一枚画着白色雨伞的书签飞入手中，随即化作一把长柄伞。一梦熏转身，把伞朝里见昭奈一伸，自顾自介绍起来：“这把伞可以随心情变幻天气，非常实用。”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钞票塞进马鞍包，十分客气地笑道：“承蒙您的厚爱，今日真是多有叨扰。希望这两条手链可以为更多人带去帮助，我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掏出口袋里的金手链递了过去。
“普通的钱就可以。”
在空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欧式古董扶手椅。胡桃木制主体，其上雕琢卷叶花纹，配酒红色天鹅绒布坐垫。在扶手椅上，正趴伏着一尾人身蛇尾的动物，琉璃色渐变巨型蛇尾浸在碧波荡漾的清水中——恰是一梦熏。
确实美得惊心动魄。
一梦熏似是注意到她的好奇，笑呵呵地询问：“灵媒小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瞧这把雨伞如何？”
他身姿曼妙，体态轻盈，一头海藻般的蓝灰色波浪长卷发披散在身后，头戴贝壳珍珠发箍，两侧垂落幻彩水晶珠链，熠熠闪光的蛇鳞点缀于发间，华美异常。
再不济，也得把手链拿回来才行。
一梦熏悻悻收起伞，将手中的书签轻轻推回半空。
讲求道德原则，重义轻利，是么？
里见昭奈心中冷笑。
“不，我现在心情非常好。”
哇……
她穿过走廊，
“……咳。”
里见昭奈歪头调侃。
里见昭奈欲哭无泪。
一梦熏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猛地发力，里见昭奈来不及尖叫就被拽进门内。她踉跄一步，足跟点在如镜水面之上，涟漪在脚边泛开，毫无触地的实感。她胆战心惊，几乎无法保持身体平衡。头顶星河烂漫，身前引路的那伽用长而锐利的指甲轻轻勾着她的食指，如瀑长发微微晃动。
“拜拜，我可爱的灵媒小姐。下一次，也要记得为我而来哦。”
帮助缺爱的人？他的意思难道是……让她无偿捐赠？
从内室走出后，她发现回程时梦之狭间消失了，拉开樱花福司玛门，径直来到了耶梦加得四叠半的空房间。
里见昭奈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千金是指……”
他光洁的额头吊着颗蓝宝石眉心坠，纤长的天鹅颈上戴一条细细的纯金贴颈项圈，下坠多层水波纹细链。镂空宝石臂环上的挂链接至手腕，化作一对精巧的镯。
一梦熏点头，游进里屋。不多时，他将一沓捆得整整齐齐的钞票递给里见昭奈。
“其实我今天是来寄售商品的。”
这个房间——不，与其说房间，不如说是某种空间。
] 不就是比惨么，瞧不起谁啊。
与她构想中一样，他有一对与里见椿极为相似的艳丽桃花眼，羽睫浓密，鼻梁高挺，饱满丰润的唇珠轻轻一点。长相尽态极妍，气质却仿佛月笼轻纱，如梦似幻，朦胧而不真切。
她有点憋不住想笑。
她扒住福司玛门边缘，在进入之前无声地打量这个世界。
里见昭奈面无表情，“砰”地一下拉上纸门。
左右两侧数排货架顶天立地，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神秘商品，有泡在带盖玻璃茶盏里的风铃花、半是哭脸半是笑脸的提线木偶、被珠针钉在相框中的银色蝴蝶……最下层则堆放着一些古籍与卷轴，数以万计系着各色缎带的竹制书签悬浮于房间各个角落，有人经过时，谦恭地避让。
一梦熏像小动物甩干毛发那样甩起头发，水珠溅了里见昭奈一身。
《香樟树之里【日系灵异】》
一千万日元？一千克黄金？
她蓦地想起来，在她捏人的时候，好像设定了这么一条——
“好。”
这好像稍微有点不符合她给的人设吧？
不行。
“不好意思，走错了。”
里见昭奈忙道。
“哗啦——”
里见昭奈一怔。
语毕他顺手把伞一撑。
里见昭奈环顾四周，发现周遭的景物正飞快发生微妙的变化。几息之间，房间的模样初具雏形。三面墙与天花板地板为巨型玻璃落地窗，窗外银河倒影缓缓流动，中央安放着之前那张红丝绒古董椅。
怎么回事……好没边界感的蛇妖。
里见昭奈用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装模作样地清咳一声，礼貌性扭过了头。
将长尾盘上古董椅扶手的美人拎起手链，胸有成竹地如是说。
一梦熏一手撑在门框上，俯身凑近站在门口的里见昭奈，海藻般的长发垂落肩侧，他邪魅一笑。
“请问您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么？”
乍一听这轻佻的招呼声，里见昭奈嘴角一抽。
里见昭奈的表情倏地亮了起来，她旁敲侧击地追问：“既然是好东西，那依您看……”
等一下。
“他会是讲求内心道德原则，重义轻利的。”
“诶，你这副眼镜是在我们这边特别定制的哟，材料可不好凑呢。”
发达了，她相信她马上就要发达了——
“……”
不不，她想要的绝对不是这种重义轻利啊！
“故事书？”
一梦熏勾勾手，数张书签向他飞来，在他周身环绕成一圈飞舞。待他轻轻抚掌后，书签即刻化出实体模样。
里见昭奈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起码有十万日元。作为委托报酬以外的外快来说，简直赚大发了。按回收价计算，这么细的两条金手链，能够达到五万日元已是顶天。
“就是这个。相叶小姐说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需要给您过目一下。”
她听见门里传来声音。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里见昭奈死死盯着这沓钞票，眼睛完全没办法从上面移开。
“唔……好浓烈的爱恨，”他将手链挂在指甲上，拿出放大镜细细查看，不过片刻光景，他就眯起眼称赞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可以寄售。”
“嗯，这种浓度的情感可谓千金难求。”
无边无际的星空与水面在眼前徐徐展开，水平如镜，平稳地倒映星穹。偶有流星一闪而过，在星空与水面两条截然不同的轨迹上，对称坠向同一个终点。
瓢泼大雨瞬间自伞内倾盆而下，淋了一梦熏满头。原本蓬松柔软的长发湿漉漉贴在脸侧，整条蛇看上去好不狼狈尴尬。
“那灵媒小姐，你看这双穿上后就会一直跳舞到死的红色高跟鞋如何呢？还是说你对这朵吸收情感的花会更有兴趣一点？抑或是这本只要写上字就能实现愿望的故事书？”
“真的么？”
片刻后，纸门被人从内拉开，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伸出来。一梦熏用蓄着蓝紫色长指甲的食指轻轻点了点里见昭奈的肩膀。
里见昭奈看向那厚重陈旧的褐色牛皮手帐本，书页已然泛黄，但封面上那一行花体描金的“StoryBook”依旧璀璨夺目。
“诶？”
她背过身，双手交握作许愿状，陷入虔诚的冥想。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主动向里见昭奈游来，欣喜道：“呀，等你好久了。这可是近百年来我最漂亮的模样了，也很贴近我的本体。好喜欢哦，你品味真不错呢。”
里见昭奈一阵恶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头皮发麻，加快脚步。
见她这副模样，一梦熏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来。他柳眉微蹙，秋波间满目愁绪萧索，哀怜道：“噢，我可怜的灵媒小姐……既然如此，那扣手续费和折价后，我将手链的‘价值’提前预支给你如何？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易标的呢？”
“对，写满十个愿望之后收取灵魂作为报酬，迄今为止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服务过数不胜数的大小人物，是位历史悠久的老人家哦。”
里见昭奈咬了咬指甲，暗下决心。
里见昭奈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一梦熏的上半身仅用两枚小巧精致的珠光白蝶贝覆在胸前，以珍珠链条松松系在圆润光滑的肩头。在长发的虚掩之下，大片大片白腻如冷瓷的肌肤暴露在外。纤细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顺着人鱼线向下延伸，是一条盘桓在地粗【】壮无比的蛇尾。
这个一梦熏……完全只顾自己热情贴脸推销啊。
一梦熏慵懒地窝在贵妃椅上，朝里见昭奈飞了个媚眼过去。
一梦熏接过。
故事书飘在一梦熏手掌上方点点头。
墙角花架上，盆栽植物正肆意舒展，察觉到里见昭奈的视线，它们害羞地扭过枝叶。
她光顾着为了利益最大化捏了一个笨蛋美人的人设出来，可是却忽略了日常交往中她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这种自说自话自作多情还自来熟的类型。
“可这是我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了，”她可怜兮兮抬眼，“要是您就这样把它拿走了，接下来，身无分文的我又该如何生活呢？可能，马上就要流落街头讨饭了……” 里见昭奈暗中猛掐自己大腿，挤出两滴痛泪。
现在重新构思，纠正人设还来得及么？
“那么，可爱的灵媒小姐今日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如果你保持沉默的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是特意为我而来的？”
“哎呀，没走错，快进来。”
得想办法把交易标的替换成金钱。
“所以你放心吧，在我这边寄售，它绝对能帮助到更多缺爱的人。”
他蓄着长指甲的手轻轻一抬，一枚画着白色雨伞的书签飞入手中，随即化作一把长柄伞。一梦熏转身，把伞朝里见昭奈一伸，自顾自介绍起来：“这把伞可以随心情变幻天气，非常实用。”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钞票塞进马鞍包，十分客气地笑道：“承蒙您的厚爱，今日真是多有叨扰。希望这两条手链可以为更多人带去帮助，我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掏出口袋里的金手链递了过去。
“普通的钱就可以。”
在空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欧式古董扶手椅。胡桃木制主体，其上雕琢卷叶花纹，配酒红色天鹅绒布坐垫。在扶手椅上，正趴伏着一尾人身蛇尾的动物，琉璃色渐变巨型蛇尾浸在碧波荡漾的清水中——恰是一梦熏。
确实美得惊心动魄。
一梦熏似是注意到她的好奇，笑呵呵地询问：“灵媒小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瞧这把雨伞如何？”
他身姿曼妙，体态轻盈，一头海藻般的蓝灰色波浪长卷发披散在身后，头戴贝壳珍珠发箍，两侧垂落幻彩水晶珠链，熠熠闪光的蛇鳞点缀于发间，华美异常。
再不济，也得把手链拿回来才行。
一梦熏悻悻收起伞，将手中的书签轻轻推回半空。
讲求道德原则，重义轻利，是么？
里见昭奈心中冷笑。
“不，我现在心情非常好。”
哇……
她穿过走廊，
“……咳。”
里见昭奈歪头调侃。
里见昭奈欲哭无泪。
一梦熏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猛地发力，里见昭奈来不及尖叫就被拽进门内。她踉跄一步，足跟点在如镜水面之上，涟漪在脚边泛开，毫无触地的实感。她胆战心惊，几乎无法保持身体平衡。头顶星河烂漫，身前引路的那伽用长而锐利的指甲轻轻勾着她的食指，如瀑长发微微晃动。
“拜拜，我可爱的灵媒小姐。下一次，也要记得为我而来哦。”
帮助缺爱的人？他的意思难道是……让她无偿捐赠？
从内室走出后，她发现回程时梦之狭间消失了，拉开樱花福司玛门，径直来到了耶梦加得四叠半的空房间。
里见昭奈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千金是指……”
他光洁的额头吊着颗蓝宝石眉心坠，纤长的天鹅颈上戴一条细细的纯金贴颈项圈，下坠多层水波纹细链。镂空宝石臂环上的挂链接至手腕，化作一对精巧的镯。
一梦熏点头，游进里屋。不多时，他将一沓捆得整整齐齐的钞票递给里见昭奈。
“其实我今天是来寄售商品的。”
这个房间——不，与其说房间，不如说是某种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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