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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脸, 楚清像哄小孩一样哄几句，赵月柏乐得找不着北，乖乖地去了外边。
虽然简略，却比地洞里好上太多。
第72章 拿下
乍然间，周谦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后知后觉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和端王楚炬有关的？”
方才他太着急，一不小心将自己也说了出来，他本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赵月柏爬上梯子，出了地窖，地面的空气较之地窖更加清新，浑身畅快许多。
翌日一早，赵月柏就敲响了段家的门。
周谦缓缓道：“后我被这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关起来后，他便替代了我的身份。”
马枫低下眼，脸上的刀疤因细小的动作微微颤动，他极少笑，笑起来也格外凶狠难看，像个十足的恶人。
楚清可不是上边么？她不就是她的人吗？
马枫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模样，听到这句话却又急了，恳求般盯着周谦。
***
地窖的门方才被周梧拿开, 并没有掩住, 一道光打下，赵月柏这才简单地环视整个地窖内部。
那人惜命，本就是个墙头草，见被识破后也不再挣扎，反而老老实实为他们办事。
“您是上边派来的人？”
“因为他不顺从，”周谦笑道，林水砺家财万贯，那个疯子又需要钱，首先便拉林水砺入伙。
尽管都是暗无天日，牢里好歹还多了一丝人气。
“你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从方才她到这里开始，周谦的手里就一直紧紧攥着东西。
赵月柏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原来是调任文书，末端还印着一个旧红的手指印和官印。
周谦当作没看见，也不再多说别的，他闭上眼：“我原也在端王楚手底下做事，”这句话一出口, 他便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巴掌抖了几下仍旧没落下去，换成了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马枫的脸：“你，你你你！”
空间不算大，一桌一毯一被，算是周谦这几天生活的全部。
周谦晃着脑袋，想把一幕幕都甩出来。
“我知道身为叛王旧党，我可能也会被捕，”周谦仰面两眼发直，盯着地窖的顶端。
“自从端王倒了以后，周诠再也享受不到被王权庇护的滋味，他便生了自己当王的心思。”
见人已经醒了，赵月柏难免懊恼，索性直接靠了过去。
第71章 真相
赵月柏笑道：“我很久之前见过你家大堂内挂着一张弓。”当时花茗才刚到段家，她和段络两个在大堂里谈话。
马枫无力地垂着头。
当日的林水砺受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周谦闭眼就能听见林水砺的嚎叫声，时常萦绕在他心头，叫他睡着了也会被吓醒。
“我也不想对你们怎么样, 马枫，”赵月柏冷眼看他：“你安分点。”
不管怎么样，周谦拿出文书来，多多少少也能抵一部分过。
说罢让周梧放开他，周梧觉得不解气, 又踹了他一脚，“知恩不报，反咬一口。”
她生怕吵醒熟睡的人，左腿便先跨上木板，等一边身子稳了以后，再放上右腿。
“就这么给我了？”赵月柏挑了挑眉，将符令收下。
“那是家传，轻易不借他人。”
时间一晃到了两天后的夜里。
她这段时间先是拿着掌印调了几处兵，将这群人伪扮几路商队，陆陆续续进了平南。
“疯子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把人抓到送到了地下和我关在一起。”
闻言她一愣，“我最近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赶我下榻。”
林水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他还好声好气地劝人及时收手，不要做这种谋逆之事。
赵月柏卷起被子在床榻上滚到楚清的身边揽住人就要休息，却被一根细长食指轻轻抵住：“忘了和你说，今晚出去睡。”
对这种事情，她并不能轻易承诺，否则，有人会生气的。
赵月柏无可奈何般亲了亲抚在唇瓣上的掌心，看来今晚她只能在外边睡了。
周谦犹疑了一会儿，纵使他对这个兄弟是恨的，但亲手拿出证据，无疑是他借手杀了他的兄弟。
周谦被马枫鲁莽的举动气得半死, 他这几日身体虽慢慢恢复了，但还是虚弱无力, 此时气急踉踉跄跄地冲到马枫面前, 撸起袖子就要甩过去两个巴掌。
上边的人？赵月柏想了想，她确实是上边的人，便点了点头。
她盯着周谦，先把他的事听完，再审马枫动手的原因，是她给两件事排的重要级次序。
“发现了又如何？有些事情，那个疯子做得比我好。”
门打开后露出了段络的脸，脸上的彼岸花妖冶异常，赵月柏开门见山：“今日午时能否借你一用？”
更何况，按律本就应当如此。
娘，你原谅我。
赵月柏趁这个间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种刑罚极其残忍，先是用滚烫的开水浇在人的背上，过一段时间起了泡后，便用铁梳子在那人的背上用力剐蹭。皮肤本就脆弱，被开水浇过后与一团烂泥别无二致，用梳子一刮，轻轻松松就能划出好几道连皮带肉的血痕。
“你先说，”赵月柏眉间拢起，不想再看闹剧。
平南地势优越，交通出入频繁，有商队路过平南也十分正常，更何况他们身上有正经的通关文碟，因此并没有引起周诠的疑心。
更何况，端王还亲自叫人去把他们两人过去的痕迹给抹了，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周诠已经换人了。所以自己也只不过是一颗没用的小弃子。
“睡吧，睡吧”
子时一过，厢房里跳入一个人，周墨站定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详细地禀告进度。
他将手摊开，一张被叠好的纸露了出来。
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走入另一个牢笼，他也习惯了。
赵月柏坐着，比躺着的周谦高一大截，她自上而下地俯视他。
段络茫然地看着她，本就没怎么睡醒，被她一问更发懵。
“他一直想找这个东西，却不知道早就被我收起来了。”周谦低沉道，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直接瘫倒在地面。
周谦苦笑一声，那人隔三岔五就找自己炫耀，认准自己跑不出去还把所有的进度都告诉他，否则自己也不可能了解这么多。
两天前他们领着各路人，一一把那些册子记录上的可疑人家全都拿下，换成了自己的人，只留了一个平日里与周诠等人接头的男人。
为免又说浑话，素手捂住了她的嘴, “今晚周墨该回来, 她会来找你。”
只要拿去一比对，就能打假了。
听周谦一口一个疯子，明显已经不把周诠当同胞兄弟看待，或许从他将身份互换开始，他们之间的亲情便一刀两断了。
马枫一言不发, 他并不认为自己一心为主有错，却也找不到话来辩解。
赵月柏想起那两把沾了皮肉的梳子，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这几日和楚清打听了这种刑法，那时楚清照顾她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听，她当时自然连连点头答应，现在想起来就不该起这种好奇心。
来人接过押着马枫的活, 冷哼一声，又给他补了两脚。
周墨低头不知作何回话，总觉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后停了下来，没再说话。
“楚炬就没发现人已经变了？”赵月柏皱眉道, 她断不会信楚炬这般愚笨。
周墨旋即双手递来一个符令，那符令只有一半，另一半应当在明日举事的人手中。
此时他就呵呵地惨笑起来，眼低深处藏了一丝怨念：“我只是怕大人全都告诉你之后，要进暗无天日的牢里。”
尽管两个人是双生子，但两人的手指印并不相同。
“多谢。”赵月柏把文书重新叠好，将其收入袖中。
赵月柏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蹲下，直视着他的双眼，冷冷道：“真若如此，也与其他人无关，全因你等入了歧途，是你们自己的事。”
厢房很快又陷入一片黑暗，赵月柏轻轻推开木门，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上了榻。
“多日奔波幸苦了，”赵月柏听完问道：“两日前我曾与周诠说三日后那批粮就到了，看样子时间刚刚好。”
本以为动作足够小心，没想到还是被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察觉了，“哪个小贼？”
故而周诠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若觉得呆在大牢里也是呆，呆在周诠的床底也是呆，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愿，把你们一起再送入床底。”
赵月柏没搭腔，瞥见周梧边押着马枫边瞪他的小动作心里觉得有趣, 也放了心, 索性拉过一张小凳子坐下来听周谦讲。
朝中调任官员，上一级的部门会开一纸文书以作为凭证，手指印是用来对照人的。
赵月柏看着周梧踢人，也不制止她, 刚刚从马枫过来找她的时候周梧就在后面跟着了，趴在地窖门上听了会儿发现下边动静不对，赶紧跳了下来。
他的神色不像作假，赵月柏暂且信了一半，想起那具被丢在洞旁的干尸：“那具尸体是林水砺，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赵月柏见了解得差不多了，便挥手让他先停下，转头冷笑一声，对上马枫那张颓靡的脸问道：“轮到你了，为何动手？”
“所以说是借你一用。”
纸张黄旧，有些年头。
赵月柏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边。
] 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脸, 楚清像哄小孩一样哄几句，赵月柏乐得找不着北，乖乖地去了外边。
虽然简略，却比地洞里好上太多。
第72章 拿下
乍然间，周谦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后知后觉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和端王楚炬有关的？”
方才他太着急，一不小心将自己也说了出来，他本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赵月柏爬上梯子，出了地窖，地面的空气较之地窖更加清新，浑身畅快许多。
翌日一早，赵月柏就敲响了段家的门。
周谦缓缓道：“后我被这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关起来后，他便替代了我的身份。”
马枫低下眼，脸上的刀疤因细小的动作微微颤动，他极少笑，笑起来也格外凶狠难看，像个十足的恶人。
楚清可不是上边么？她不就是她的人吗？
马枫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模样，听到这句话却又急了，恳求般盯着周谦。
***
地窖的门方才被周梧拿开, 并没有掩住, 一道光打下，赵月柏这才简单地环视整个地窖内部。
那人惜命，本就是个墙头草，见被识破后也不再挣扎，反而老老实实为他们办事。
“您是上边派来的人？”
“因为他不顺从，”周谦笑道，林水砺家财万贯，那个疯子又需要钱，首先便拉林水砺入伙。
尽管都是暗无天日，牢里好歹还多了一丝人气。
“你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从方才她到这里开始，周谦的手里就一直紧紧攥着东西。
赵月柏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原来是调任文书，末端还印着一个旧红的手指印和官印。
周谦当作没看见，也不再多说别的，他闭上眼：“我原也在端王楚手底下做事，”这句话一出口, 他便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巴掌抖了几下仍旧没落下去，换成了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马枫的脸：“你，你你你！”
空间不算大，一桌一毯一被，算是周谦这几天生活的全部。
周谦晃着脑袋，想把一幕幕都甩出来。
“我知道身为叛王旧党，我可能也会被捕，”周谦仰面两眼发直，盯着地窖的顶端。
“自从端王倒了以后，周诠再也享受不到被王权庇护的滋味，他便生了自己当王的心思。”
见人已经醒了，赵月柏难免懊恼，索性直接靠了过去。
第71章 真相
赵月柏笑道：“我很久之前见过你家大堂内挂着一张弓。”当时花茗才刚到段家，她和段络两个在大堂里谈话。
马枫无力地垂着头。
当日的林水砺受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周谦闭眼就能听见林水砺的嚎叫声，时常萦绕在他心头，叫他睡着了也会被吓醒。
“我也不想对你们怎么样, 马枫，”赵月柏冷眼看他：“你安分点。”
不管怎么样，周谦拿出文书来，多多少少也能抵一部分过。
说罢让周梧放开他，周梧觉得不解气, 又踹了他一脚，“知恩不报，反咬一口。”
她生怕吵醒熟睡的人，左腿便先跨上木板，等一边身子稳了以后，再放上右腿。
“就这么给我了？”赵月柏挑了挑眉，将符令收下。
“那是家传，轻易不借他人。”
时间一晃到了两天后的夜里。
她这段时间先是拿着掌印调了几处兵，将这群人伪扮几路商队，陆陆续续进了平南。
“疯子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把人抓到送到了地下和我关在一起。”
闻言她一愣，“我最近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赶我下榻。”
林水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他还好声好气地劝人及时收手，不要做这种谋逆之事。
赵月柏卷起被子在床榻上滚到楚清的身边揽住人就要休息，却被一根细长食指轻轻抵住：“忘了和你说，今晚出去睡。”
对这种事情，她并不能轻易承诺，否则，有人会生气的。
赵月柏无可奈何般亲了亲抚在唇瓣上的掌心，看来今晚她只能在外边睡了。
周谦犹疑了一会儿，纵使他对这个兄弟是恨的，但亲手拿出证据，无疑是他借手杀了他的兄弟。
周谦被马枫鲁莽的举动气得半死, 他这几日身体虽慢慢恢复了，但还是虚弱无力, 此时气急踉踉跄跄地冲到马枫面前, 撸起袖子就要甩过去两个巴掌。
上边的人？赵月柏想了想，她确实是上边的人，便点了点头。
她盯着周谦，先把他的事听完，再审马枫动手的原因，是她给两件事排的重要级次序。
“发现了又如何？有些事情，那个疯子做得比我好。”
门打开后露出了段络的脸，脸上的彼岸花妖冶异常，赵月柏开门见山：“今日午时能否借你一用？”
更何况，按律本就应当如此。
娘，你原谅我。
赵月柏趁这个间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种刑罚极其残忍，先是用滚烫的开水浇在人的背上，过一段时间起了泡后，便用铁梳子在那人的背上用力剐蹭。皮肤本就脆弱，被开水浇过后与一团烂泥别无二致，用梳子一刮，轻轻松松就能划出好几道连皮带肉的血痕。
“你先说，”赵月柏眉间拢起，不想再看闹剧。
平南地势优越，交通出入频繁，有商队路过平南也十分正常，更何况他们身上有正经的通关文碟，因此并没有引起周诠的疑心。
更何况，端王还亲自叫人去把他们两人过去的痕迹给抹了，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周诠已经换人了。所以自己也只不过是一颗没用的小弃子。
“睡吧，睡吧”
子时一过，厢房里跳入一个人，周墨站定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详细地禀告进度。
他将手摊开，一张被叠好的纸露了出来。
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走入另一个牢笼，他也习惯了。
赵月柏坐着，比躺着的周谦高一大截，她自上而下地俯视他。
段络茫然地看着她，本就没怎么睡醒，被她一问更发懵。
“他一直想找这个东西，却不知道早就被我收起来了。”周谦低沉道，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直接瘫倒在地面。
周谦苦笑一声，那人隔三岔五就找自己炫耀，认准自己跑不出去还把所有的进度都告诉他，否则自己也不可能了解这么多。
两天前他们领着各路人，一一把那些册子记录上的可疑人家全都拿下，换成了自己的人，只留了一个平日里与周诠等人接头的男人。
为免又说浑话，素手捂住了她的嘴, “今晚周墨该回来, 她会来找你。”
只要拿去一比对，就能打假了。
听周谦一口一个疯子，明显已经不把周诠当同胞兄弟看待，或许从他将身份互换开始，他们之间的亲情便一刀两断了。
马枫一言不发, 他并不认为自己一心为主有错，却也找不到话来辩解。
赵月柏想起那两把沾了皮肉的梳子，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这几日和楚清打听了这种刑法，那时楚清照顾她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听，她当时自然连连点头答应，现在想起来就不该起这种好奇心。
来人接过押着马枫的活, 冷哼一声，又给他补了两脚。
周墨低头不知作何回话，总觉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后停了下来，没再说话。
“楚炬就没发现人已经变了？”赵月柏皱眉道, 她断不会信楚炬这般愚笨。
周墨旋即双手递来一个符令，那符令只有一半，另一半应当在明日举事的人手中。
此时他就呵呵地惨笑起来，眼低深处藏了一丝怨念：“我只是怕大人全都告诉你之后，要进暗无天日的牢里。”
尽管两个人是双生子，但两人的手指印并不相同。
“多谢。”赵月柏把文书重新叠好，将其收入袖中。
赵月柏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蹲下，直视着他的双眼，冷冷道：“真若如此，也与其他人无关，全因你等入了歧途，是你们自己的事。”
厢房很快又陷入一片黑暗，赵月柏轻轻推开木门，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上了榻。
“多日奔波幸苦了，”赵月柏听完问道：“两日前我曾与周诠说三日后那批粮就到了，看样子时间刚刚好。”
本以为动作足够小心，没想到还是被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察觉了，“哪个小贼？”
故而周诠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若觉得呆在大牢里也是呆，呆在周诠的床底也是呆，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愿，把你们一起再送入床底。”
赵月柏没搭腔，瞥见周梧边押着马枫边瞪他的小动作心里觉得有趣, 也放了心, 索性拉过一张小凳子坐下来听周谦讲。
朝中调任官员，上一级的部门会开一纸文书以作为凭证，手指印是用来对照人的。
赵月柏看着周梧踢人，也不制止她, 刚刚从马枫过来找她的时候周梧就在后面跟着了，趴在地窖门上听了会儿发现下边动静不对，赶紧跳了下来。
他的神色不像作假，赵月柏暂且信了一半，想起那具被丢在洞旁的干尸：“那具尸体是林水砺，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赵月柏见了解得差不多了，便挥手让他先停下，转头冷笑一声，对上马枫那张颓靡的脸问道：“轮到你了，为何动手？”
“所以说是借你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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