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拨号指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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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躲在各式不同的正向情绪里……真是难以分辨。

    影山茂夫作为社交弱者回答地非常艰难：“……我的爱好是死亡重金属。”

    ……真的假的？

    ……搞得跟什么热血运动番的教练弟子似的。

    “感觉上……这样就够了。”

    总之。

    而追加许愿的话……

    [③-是否听见了呼吸声？翻至14页；]

    “……抱歉，我是无神论者。”明明是个术师，七海答得意外干脆，“而且玛利亚那个笨蛋和神明这类东西差太远了。”察觉到对方的信者倾向，金发高专生皱起了眉头。

    而灰原则是一脸惊奇地按下了录音按钮，说什么也要给两个前辈看看这副奇景：“经理人先生可以再说一句‘灰原，你已经这么强了，干得不错’吗？！”

    而经过了晚餐时间的商量——出乎意料，是神父在分别的时候给了两个高专生建议。

    那阵诡异的刮擦声突然停了下来，像是终于找准了频道一样，电话里的频道变得‘干净’了下来，紧接着某种沉重的呼吸声响了起来。

    玛利亚这才松了口气，她回头看向公寓。

    兼职内容：‘打电话’

    高专生是焦急地等待前辈。

    他缩小着描述范围。

    十二点到了——她往公用电话里投入了十円。

    这边的事情解决得很快。

    成年人增长的不止有年龄，也有脸皮，灵幻笑眯眯：“只是刚才咬到了而已。”

    而玛利亚思考了片刻，只在金发高专生手里拿起了一张千円纸币。

    玛利亚轻车熟路地翻开了工作手册，前四页的东西再熟悉不过，所以玛利亚直接翻到了第五页。

    只看到扶着墙壁气喘吁吁的灵幻对她一脸厌烦地摆手，嘴型还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模糊的期待——是不自觉地期待神父的安全，所以西山神父在附身状态被唤醒了，还遇到了两个高专生。

    “虽然都是打给SATORU君，我希望玛利亚可以碰巧先拨通我和灰原期待的那个。”七海建人给出了插队的指令，“或者说是，会帮助这次工作结束的那个……吧。”

    不过当时交给玛利亚的委托，本身就是灵幻和现任                                                房东商量好的，所以能对上也很正常。

    玛利亚无意识操纵的东西相信会少很多。

    之后也很顺利。

    虽然在玛利亚和两个高专生看来，这个工作早就不是当前的第一优先了——当然，两边这么想的原因完全不同。

    玛利亚又一次钻进了电话亭，她已经想出了完美的逃跑路线。

    但玛利亚却没听到这四种反应中的任何一种，既不是没有任何声音，也不是咀嚼声、呼吸声之类的。

    既然确认了昨天是玛利亚的术式‘搞鬼’，他们干脆划掉了第一个、和第二个电话亭的完成进度。

    ‘那个夏油和灵幻声音真的很像啊。’这是玛利亚阿米巴原虫一样的直线思路。

    而一切检查完毕，两个高专生才有些半信半疑地离开了公寓。

    拒绝想象奸商夏油前辈的七海露出了胃疼的表情。

    几个学生一进公寓就感觉到了过低的温度，而经理人‘幻灵旧隆’只是自信一笑，说着就抽出了一个装模作样的空调遥控器，啵啵啵地按着，假装调回正常温度。

    西山神父建议——想要修正玛利亚干预电话的情况，解法非常简单。

    *

    ‘我都这么帮忙……’之类的。

    “哎呀~这个‘就是酱’的自动灯，是增值服务噢。”灵幻像个带上了口癖的怪人，说着已经按向了墙上的灯开关，“操作‘就是酱’，按开关也行的。”他的脑袋后面流满了冷汗。

    眼熟的工作手册里还写着一模一样的指示语句。

    [④-是否听见了你自己的名字？请翻至30页。]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吃饭的时候好像所有人都对她投以了同情的表情。

    爱好死亡重金属的极简主义。

    虽然内心大半时间都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但玛利亚自己也不太明白。

    ……什么啊。

    当然，也可能是玛利亚诡异的‘运气’，不过因为玛利亚本人也不清楚原因，也没什么讨论的必要性了。

    那种想要给予他人自己看重之物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

    应该？

    “SATORU君，SATORU君，我同意交易……”但玛利亚没有多想，打算先走完流程。

    ‘这两个高中生怎么了，是我身上有什么吗？不过……万幸，好像骗过去了。’

    总之。

    顺便一提。

    就看他们能得到什么结论了。

    而灵幻新隆则是悄悄对着上道的弟子狂比大拇指。

    完成这个工作就可以跑路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影山茂夫在招呼中间穿插着僵硬的台词，“啊，请多介绍、不，关照，我是从上个月就开始住在这里的……”

    毕竟两个术师显然不熟悉这种辅助监督的工作……不过这两边都有些糊弄的态度却诡异地让事情进行了下去。

    而因为麻里姐还没搬进来，他们只能敲响了这里唯一的住户，影山茂夫的居所。

    又发现两个高专生看向了天花板上造型诡异的章鱼。

    所以，很快就又到了要工作的时间点。

    因为在等到有人接起之前，玛利亚最先听到的，是某种像是信号干扰，或是磁带老化的刺耳声音。

    而确认了已经没有加深感染的可能性，西山神父放心了下来，在请玛利亚吃完晚餐之后就启程回了乡下。

    而明确的祈祷。

    而高专生和玛利亚这边，辅助监督下午拜访了一下房东的家人，得到了差不多的结论——房屋已经交给专业的经理人和保安了。

    “……我们配备的中-央空调可是最新的设置，最低可以调节到四五度，怎么样？功效很强劲吧？！哈哈哈。”

    可供玛利亚支配的金钱：22万零五千円（*1万左右人民币）。

    这就是友情吗？

    唯独在这一点上，玛利亚和灵幻倒是想到一处了。

    她站在漆黑中的电话亭里，听着话筒那头像是唱片被磨花了、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

    玛利亚初始得到的指令是拨通电话，找到叫SATORU的目标。

    是玛利亚没吃过的，超级高级的家庭餐馆！真的有大块牛肉的咖喱牛肉炒饭！

    两个高专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以为是他们吓住了茂夫：“不，我们只是过来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影响设备安全的东西而已。”

    姑且把那归类为选项③

    “……舌头没问题吗？”神父有些担心这个经理人。

的同时，已经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与震惊——这个和高专前辈几乎一模一样，态度却截然不同的声线把两个人都震住了。

    “自己的想法过度模糊的话，上帝也会不知道怎么办吧？”

    [①-电话的那头没有任何声音？翻至第6页；]

    这需要操纵大量的变数，所以消耗很大，需要五千円左右。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七海建人有些艰难地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言。

    而玛利亚则是一门心思想着逃跑的事情，脑袋里坏主意一个接着一个。

    毕竟是信徒，对于许愿这种事情多少也算得上手到擒来。

    “这小子是极简主义，听过吧？最近很流行的断舍离什么的……”黄发经纪人一巴掌拍在茂夫的肩膀上，打着哈哈。

    这两个人搞不好根本不需要骗。

    ……七海和灰原花钱追加许愿不就好了吗？

    西山神父举起食指：“祈祷的时候，如何描述愿望也是很重要的。”

    然后公用电话狭窄的单色显示框从[~拨号中~]咔呲一声变成了[~通话中~]。

    这次拨通中的长音拖得特别久。

    老房东已经火化，实在没法检查那个霉菌的感染链条，但他们将老房东的一部分遗物交给了辅助监督。

    ——看来之后得给灵幻和茂夫钱才行。

    这倒是和灵幻的剧本对上了。

    和之前一样，电话里先是显出了忙音，然后在玛利亚的期待之下，变成了拨通的长音。

    除了今天的预支薪水，玛利亚看向七海建人递来的钱币，没太明白。

    而灵幻并不清楚两个高专生震惊的原因，只是充满服务精神的录了好几句‘伪·夏油的鼓励语音’。

    则是在知道霉菌的附身原理的时候，只请求求神父不会被-干扰。

    *

    僵硬且无表情的锅盖头接待了两名检查的术师。

    让人心情如此轻快。

    [②-是否听到了唾液、咀嚼声？请翻至10页；]

    家里一件私人衣物都没有发现——实际上是女装全被灵幻全都收拾到隔壁麻里家了。

    说到底。

    她跟着两名高专生离开，一边走一边还在这么想……但这好像应该不算报酬，至少玛利亚没有把它当成等价交换的一部分，她还是第一次没花钱就达到了目的。

    闭上眼睛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夏油前辈在伏低做小……

    [请根据电话里给出的反应翻页——]

    玛利亚难得有些焦急——等之后想要问问灵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