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凶宅获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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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光头。

    那真的是‘长出来’的霉斑吗？

    “切，那不就是小孩子的那边吗。”光头更是嗤了一声，露出了嘲笑。

    即便现在是早上，通往地下室的路径，也因为无法被阳光照射，必定被维持在灯光常亮状态才对。

    “因为掌握着全国各地的情报网，如果要找东西或是人的话，我想那里也是个好去处，不过应该得以工作交换情报。”不过这么说着，他也看了玛利亚一眼，“……对了，玛利亚酱，你成年了吗？”

    光头松了口气：“@#！……%少在这里吓人你这个笨蛋！没事就赶紧出声！”

    没有回答。

    脸被戳成了变形的馅饼。

    那边的神父已经听到两人的闲聊，倒是有了好主意：“这样啊……我倒是有个情报的好来处。”

    玛利亚还没给出回答，她啊了一声，正想从口袋里摸出灵幻新隆的名片——

    “还要偷懒到什么时候。”眼镜已经将楼里所有的灯光打开，回到了三楼，他叫住了还在看着夕阳的几人，“今天可以开始了。”

    “……总之找个你信任的人，直接和他们来往的话，玛利亚这样很容易被人利用。”那姐姐叹了口气，直接站直了身体，用力戳上了玛利亚的脸。

    *

    被点亮的楼梯间里，墙壁上已经出现了三四个位置变动到这里的黑色人影。

    不仅如此，它们还移动了。

    是发放早餐的时候，玛利亚发现的，着急忙慌往地下室行动的金发打工仔看见墙上印着的黑色影子，啊了一声。

    休闲服姐姐紧张了起来，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后怕：“……该不会、玛！”但还没来得及焦急确认她的安全。

    后者没有回答。

    “玛利亚，现在开始听我们的指挥，明白了吗？”

    他盯着蓄着乱糟糟金发的直觉系生物——以身量来看，玛利亚应该是介于十七八到二十之间。

    简直像是嘲笑几个灰色兼职的努力一样。

    就被一对手把着自己的胳膊架了起来，本来潇洒进发的脚步一下子就变成了踩着空气的有氧健步运动。

    恐怕是‘移动’到这个位置的吧……？它们自己。

    当事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歪着脑袋：“……我也不太清楚。”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过我感觉自己的年龄应该很大了。”玛利亚双手抱胸，非常得意洋洋，“时光的智慧？总之，就是有那种感觉吧。”她摇了摇食指。

    *

    不。

    几个‘同事’都露出了完·全没感觉到的神情。

    一楼公寓门廊墙上，出现了一个印在楼梯口的人形污渍。

    之前他不是说过关于灰色兼职的经理人吗？

    不详的黑色直接染上了一楼，就在几人去往工作地点的楼梯墙壁上，和人们对上了视线。

    *

    被炸起了鸡皮疙瘩。

    这天早晨。

    ……可能也有诡异出现的，被凝视的感觉。

    “灯泡老化。”他得出结论。

    他们一开始还打算两人一组值夜，但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也就这样睡了过去。

    《贫穷的我无法搬离凶宅》

    他们终于来到了通往地下室的走廊。

    而等撒开了手，光头才看向旁边的资深者眼镜，当然，这可能更靠近逼问：“喂、不是说只是需要阻止这东西蔓延而已吗？”

    不敢多加仔细思考，光头、神父和休闲服姐姐都陷入了沉默，只是屏住呼吸，和这些诡异的家伙擦身而过。

    休闲服姐姐有些不安地抱着自己的双臂：“……这公寓不是才翻新过吗？”灯泡应该也是新的吧，怎么会坏得这样快。

    但话到了一半又打住了，玛利亚看见她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就被塞回了黑暗里。

    几个大人让玛利亚在地下室外等待，自己则进入了每晚开工的房间。

    只有旁边的休闲服姐姐跟个老油条一样垂头丧气，嘀咕的时候，嘴里几乎要吐-出灵魂：“啊啊、果然是‘灰色’啊……总感觉就应该会出现这种事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光头检查了一下。

    因为被灵幻警告过。

    第一个晚上和第二个晚上。

    人形污渍残余数：18.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时半会得不出答案……只能去地下室看看了。

    ……而他们的身影被灯光照着，永远印在了墙上。

    而值得一提的事情只有白天，在闲得过分的时候几个兼职在工作之余的闲聊。

    一个金发脑袋从黑暗里伸-出，显然是没听清楚光头着急下说了什么：“嗯？”

    看着黑洞洞的楼梯口，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楼梯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第三天。

    只有眼镜语气平常：“不下去看看是不行的吧？”

    休闲服姐姐只是撑着自己的脸拖长了声音，她似乎是打算说什么：“那这样的话，玛利亚最好找个代理的成年人替你跟中介交涉、筛选灰色兼职的工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

    风平浪静。

    但刚来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就出现了困难。

    霉斑的总数量没有增加，反而在减少。

    几个打工仔跟在急匆匆往地下室前进的玛利亚后面，忍不住看向狭窄走廊两侧或是飘在半空中、或是‘摸上’扶手、佝偻着身体或直立站着，几乎是在和人群对视的霉斑。

    恰恰相反。

    人形污渍残余数：18

    玛利亚饿得过分，啃着今天的披萨说话，含含糊糊：“一方面是需要钱（嚼嚼）和住的地方……而且我（嚼嚼）需要找一个东西。”

    眼镜去确认整栋公寓的电路系统安全了。

    而它们到底又是往楼上的什么方向移动呢？

    闻到了黑暗走廊里的霉味。

    几下清点之后，他们终于还是得出了自己不想认知到的结论。

    “所以，玛利亚是为什么要做这行呢？不是失忆了吗。”刚说完自己家里那个成了植物人的母亲，休闲服姐姐将胳膊和脑袋搭在栏杆上，倚靠着和她一起等待天黑。

    玛利亚像是被斩首一样将脖子卡在了明暗分-界-线——她完全没看懂剩下几人又惊魂未定，又无语的表情。

    她金色的头发被漆黑所淹没，安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

    神父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举起了一根食指。

    而玛利亚则是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将一半身体都探出楼宇，脚放在栏杆外晃荡——其它几个人本来想要阻止她来着，但看玛利亚毫不在意的样子，倒也歇了心思。

    但总之，灯重新被打开了。

    “……等等，我还要看、”

    两根香烟之余，光头和神父已经聊了起来，虽然玛利亚根本搞不懂佛教徒和基-督徒的鸡同鸭讲到底有什么意义。

    那个占卜师也说她是有缘的人。

    明明昨晚下工的时候他们还亲眼确认过，地下室应该剩下18个人形，但这会儿，视野里却只剩下了9个不详的黑色斑纹，还有9个不知所踪。

    几个人互相看着眼色还在犹豫，但玛利亚已经啥也没想地踩下了楼梯。

    这很不正常。

    还没进去，几人就已经搞清楚了情况——楼上出现的那个并不是‘新增加’，从哪里‘长出来’的霉斑。

    像是被罩在玻璃瓶里的蟑螂总数突然减少了一半……有几个人影诡异地消失了。

    玛利亚显然是膨胀到了极点。

    是以，虽然不太明白这里到底有什么需要操心的，玛利亚对找钱箱这件事选了个含糊的说法。

    简直像是有谁走在走廊里，往楼梯间前进，试图通过这里去往某个地方。

    “~我的名字叫什么~”黑暗里已经传来了当事人玛利亚毫无紧张感，跑着调的哼哼声音，“啊、对了，那个那个那个开关在哪边？我还没摸到噢先不要叫名字……”和毫无紧张感的嘀咕。

    几人的理智轻易就能得出与之相反的答案。

    地下室的灯坏了两个。

    肩膀被扒开——光头直接越过了玛利亚，看向了墙面。

    玛利亚的存款：今日增加6万日元，算上第一天，结余12万日元。

    神父只是尴尬笑了两声：“哈哈，是吗……”他打算之后都不要把玛利亚说的话当回事了。

    *

    “你给我消停点。”

    玛利亚的存款：今日增加6万日元，损失1万日元，结余17万日元。

    夜间的清理工作很顺利，二十多个黑色人影一晚上就被清理掉了七八个，地下室只剩下十八个凝固在原地的身影。

    然后她这才提起精神，瞥向玛利亚，一副‘谢谢你的参与，但是笨蛋已经可以不需要思考了’，示意玛利亚给嘴上拉上拉链。

    那位瘦削的成年人对玛利亚笑了笑：“这里先交给成年人吧？”

    虽然多少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但遵守着眼镜的说辞，几人还是交换了姓名。

    *

    （当然，更可能的情况，是很明显有需要操心的事情但她根本不操心。BY.灵幻）

    之前遇到的高僧说过对玛利亚一见如故，总觉得她很有慧根，一看就是接受过神佛的光芒沐浴的样子。

    玛利亚走在前头，目标明确地准备焦急前进，地下室内部进发，还没踏进去。

    只见光头皱起眉头，将玛利亚（移动棋子版）放到了队伍最后，交给了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