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出发，踏鞴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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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人：“……”

    万叶笑了，支着下巴看他：“这是我的挚友告诉我的，饭要两个人一起吃才会更香，不对吗？”

    友人呛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前自己确实说过这话。

    “还挺讲究。”友人评价。

中，他忽然想起这样的毛发他曾经见过。

    他决定以后万叶说什么他都要表示十分地赞同。

    跟王二柱将要变成怪物之前一样。

    万叶回答：“饭当然要两个人一起吃。”

    那段岁月不算美好，但给了他最大的一个本领，就是能忍疼。

    针尖一样坚硬的毛发被布条裹紧贴在皮肤上，和血污黏在一起，行动间疼痛无比。

    “还在等我呢？怎么不自己先吃饭。”友人坐在万叶旁边，拿起一个看起来很可口的饭团开始吃。

    出来时，万叶还坐在桌前等他，饭菜一点没动。

    友人拿凉水泼了泼脸，强迫自己清醒，心里感谢自己当浪人武士那段岁月。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那时候只觉得这事隔着雾似的看不真切，且心底尚有希望，觉得或许日后只是身体不好，倒也还能忍受。

    不能让万叶看见。

    他那一瞬间只有一个想法，我难道也快变成怪物了吗？

    他本能地这么想，于是拿过旧衣服，找了还算干净的里衣，撕下一块布条包扎伤口。

    可如今实打实的异变出现在他眼前，即使再捂住眼睛捂住耳朵催眠自己，他还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真的要变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