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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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庆吧，孩子们！”
难以想象这么长的篇幅只整理出这些内容，苏林觉得受到了愚弄。但他还是看了下去，随着阅读，雾一样湿漉漉、灰蒙蒙的气氛从字里行间弥漫，打湿眼睫。他本能地压低声音，冥冥中错觉窥到某种无法言明的巨物的只鳞片羽，意识震颤，肌肉僵停。
被风拆开的愤怒心脏旗帜
但这不是问题，他只在乎对方能不能带来收益，能带来多少。
这份工作不出预料地有问题，但只要小心，代价不至于难以承受。苏林走出门，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他不得不睁大眼睛花了些时间适应。
“当心了，所有的成年人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无数小丑簇拥着，孩子王矜持地沿着马路行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高呼。一路前行，权杖激射出紫色电弧，巨型小丑狞笑着从洞开的大门里跳下，手持木锤碎裂高楼，饼干人驾驭着坦克向前碾压。
影子的皮肤
你出生时他们敲打你的肚子
当你还潮湿他们就把你裹住
苏林看向面板，【健康】的下角标已然消失，一张金属绿的卡牌与之并列，似是一阴一阳。
看着签在下面的名字，经理笑意真实几分，“记得明天下午六点前过来。”
若苏林知晓，他或许会与之同道。但苏林不会去了解，他理所当然地在混乱里脱身，独自漫步街道。
在有风的夜 你剪腿跳跃
在为庆祝你诞生而敲起的鼓的
或许他应该回去，奇趣之地想必多的是无身份的人，他进入其中定不会乍眼。
剪开布料，掏出纸团。其如石头，灰尘在上面涂抹。
苏林停下脚步，两侧墙壁高耸如石井，雾气在月下泛起波光。
面板上的内容不完全来自于他本人，就好比【一张门票】与【月光下的街道】这两段，介绍更像是旁白在借用他的口吻谜语人似的剧透，指尖扫过帘幕，露出放着展品的展柜一角，近似恶劣又刻意的挑逗。
一块粉红色的方砖打开，红唇如裂开的浆果。
“你在跳舞愤怒在歌唱
“舞者。听说这里需要更多的人手。”对方回答的干脆。咬字清晰，英式的发音，书面的表达，一看就是刚到美国不久。
“我，孩子王，来把你们从那些可悲可恨之人的铁爪之中解救出来了！还有那些无良无趣之人！”
洁白的皮肤紧绷有富有弹性，在特殊的光线下彰显出年轻的活力。干净、秀雅，第一眼的印象让经理均出几分耐心，放下笔摆出交谈的姿态。
绝美的舞
可信息确实是有的，苏林意识到，面板比他之前以为的要有用的多。
房间25平方米左右，没有窗户，没有独立的卫浴，床窄窄低矮，被褥泛黄。好在门锁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坏，只是拦不住真想打开这扇门的人。
三天，还是五天？风在苏林经过小巷时吹过，好奇在余烬里冒出炽热鲜红的余火。
这是梦吗？他突然想，像是睡梦中突然抽搐一下，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升起。不
手上再次空空，好在他的体质足够优秀，生病只是消减体 力并不妨碍赚钱。他在一个角落里，该走步走步，该跳舞跳舞，完成要求，谁会去在意他卖力与否。
【月光下的街道：有时，月下的光辉是开启其他空间的钥匙，我发现一处地点，在那么一两个晚上，街巷会以离奇的方式扭曲。如果我走去哪里，或许我会洞见真知，有或许我会染上疯狂。】
似跨过最后的高潮，远方突然安静。国王不合时宜的恶行被阻止，世界恢复安宁与平静，童话的落幕总离不开这样的尾声。但这与他没什么关系，苏林把路上拾来的钱放入窗口，在单子上签下名字，然后走上狭窄陡峭的楼梯。
经理拿出抽屉底的合同，推到桌子对面。
经理点头，对方退后几步，像是在飘，踮脚随意地舒展。四肢修长，脚步轻盈，肌肉随动作绷起流畅线条。异域的情调，看得出功底扎实。
有上百名舞者曾穿行于这间更衣室。人们时不时会发现他们留下的痕迹，如同片片零落的花瓣：落单的手套、褪色的照片、爱慕者的留言……
《[综英美+密教]十世人生》
第二天他不出意料的疲惫发冷。
“你来应聘什么？”引路的保安离开，经理上下打量着站在灯下的求职者。
秋千轻轻地晃，面板无动于衷，苏林看到了新出现的东西。
在滴血月亮旁
“入职前三个月是试用期，没有工资，但小费是你的。如果干得好，你可以从当日的营业额里拿取一部分提成。这可是一笔让人欣羨的巨款。”
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回去时旅馆已停止供应热水。面板上出现一块新的方砖，简笔的心脏外画着圆圈与射线，带着强烈的强调意味，一种身体上的不适仿佛也被这些射线高高架起，让他心生预感，又不知如何终止，像是在手足无措的面对着炸弹红蓝两色的线条，手里却没有剪刀，只能看见倒计时飞快地走。方块右下角的卡槽张着黑洞洞的嘴，不知要吞掉什么。
资金。是货币吗？货币需要打工赚取，赚钱需要工作，工作需要身份。这是他欠缺的。
【遗落的谜团：一篇被揉成一团的诗文——足有十二页长——被塞进了一只没人要的鞋里。不是情诗。我基本可以肯定不是。但当我读这首诗时，我的呼吸逐渐急促，不知是不是忆起了某些已被我遗失的东西。】
道路平坦开阔，路灯像是脊椎延伸出的肋骨，上面绑着燃烧的火把，侧着距离精准排布。一座小小的公园暗淡在路灯外，开放式的构造，盖着月光织就的纱，孩子的玩具凌乱地散落。他走的疲乏，坐上秋千休息。
冰冷的空气中起舞
紫色的石块升起，在【健康】的催化下放出一张新生卡牌。紫色牌面上房楼层叠，露出狭小的窗。
但【病痛】为什么是绿色？
你母亲把你抱在怀里喂你喝奶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小秘密——在一个被排挤离开的舞者的柜子下面，两头尖尖、看不出原貌的鞋里塞满了纸团。
亦或许，他可以找一份不用身份的工作。
一步，一步，他听到一声猫叫，一只矫健的黑猫替代他的脚步冲进深巷，他被落在后面，面对越发静怡的长街。心头的火热被浇灭，站在巷外浑身冰凉。苏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打开灯，笔记本上的字迹规整隽秀，闪着未干透的流光，从署名可以看出是一个信件：
异国他乡，每一样东西都是熟悉的陌生。他看着远处的高楼，单调的暖光莫名顺眼，似是旧时相识。但周围似乎太静，太冷，似习惯了滚烫热水的皮肤吹过冷风，远离了孩子王带来的喧闹，反而生起些许不适。
无光的昏暗林地边缘跳舞”
一阵漫长又红如你心脏的愤怒
【激情】飞入卡槽，拆解谜团比苏林想的更耗费心力，热气熏蒸，软布擦服，银针细挑，如掰开一个脆弱又顽固的贝，他耗费了一整个晚上，又上头似的用半个白日去破解模糊、缺损的字迹。最后疲惫登门拜访，他不得不空缺了今日的出席。
难以想象发达的城市里还有这样的地方，拥挤、破败、腐朽，好在还有着与其相衬的价格，那为数不多的几张钱币足够他一周的各项支出。
你把自己卷进愤怒开始跳舞
日复一日，收入寥寥，好在足以支撑现在的生活，体能也越发出色。
苏林走入偏窄的小门，迪斯科风格的装修音乐劲爆，心脏像被握在手里挤压，喉咙干涩发痒，太阳穴突突跳动。
黑暗中，一个形态无法形容的流星从头顶划过，而后远方的轰鸣进入下一篇章，难说是几个重奏。
月下的街道是何种模样？世界的真实与疯狂的滋味说不上哪个更具诱惑，他看着漆黑的窄门升起迈入其中的欲望，或许每个人在面对深渊时都有着一跃而下的冲动，而他的更加强烈。
面板的信息如吊在驴前的萝卜，产品上市前的风声，苏林被打动了，是什么样的内容让他如此激动？
一场暴力的狂欢，源自孩子持续了千年的祈愿与壮志。若它足够盛大，谅毕轰雷王会对此投下目光。
一夜无梦，他在太阳泛红前抵达酒吧，换上合适的衣服，然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中心的主演献上微不足道的陪衬。
“你的四肢渐渐长长像树枝
小巷，尤其是黑暗中的小巷，总是发生些什么的好地方，苏林暂时还不准备拿自己冒险，只为了用生命检验眷顾几何。他轻悄悄退去，沿着马路继续往前。
晃晃头，苏林收拢涣散的精神，下楼买了一袋子不知道有没有作用的药，就着说明书咽下。
那些稀有的好奇支持着他去做些自找的麻烦。苏林把它塞进装衣服的袋子，带回旅店。
他面上也挂起柔柔的笑，浅淡不引人注意的一层，白水般恰到好处，只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让经理怀疑是不是磕了药，又或是哪家刚入手的小白鼠跑了出来。
或许上班的意义就在于摸鱼，苏林回到休息室，神采奕奕，喘息如风，雷鸣的乐章在血管里流淌。他打量起那些就在眼前，与他无关，此前也从未关注的东西。
放进摇篮
共用的化妆台，刺白的等身镜，放置衣物的铁柜，贴瓷的地板，墙壁粉刷的苍白。
桔红色方砖上，钴蓝色的光如粘液慢吞吞地转，与沙漏迫切的催促不甚协调。
想到自己没什么可丢失的东西，苏林没有移动那套桌椅，躺上床瞌目入睡。
马鞭草和鸢尾花的奶”
] “欢庆吧，孩子们！”
难以想象这么长的篇幅只整理出这些内容，苏林觉得受到了愚弄。但他还是看了下去，随着阅读，雾一样湿漉漉、灰蒙蒙的气氛从字里行间弥漫，打湿眼睫。他本能地压低声音，冥冥中错觉窥到某种无法言明的巨物的只鳞片羽，意识震颤，肌肉僵停。
被风拆开的愤怒心脏旗帜
但这不是问题，他只在乎对方能不能带来收益，能带来多少。
这份工作不出预料地有问题，但只要小心，代价不至于难以承受。苏林走出门，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他不得不睁大眼睛花了些时间适应。
“当心了，所有的成年人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无数小丑簇拥着，孩子王矜持地沿着马路行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高呼。一路前行，权杖激射出紫色电弧，巨型小丑狞笑着从洞开的大门里跳下，手持木锤碎裂高楼，饼干人驾驭着坦克向前碾压。
影子的皮肤
你出生时他们敲打你的肚子
当你还潮湿他们就把你裹住
苏林看向面板，【健康】的下角标已然消失，一张金属绿的卡牌与之并列，似是一阴一阳。
看着签在下面的名字，经理笑意真实几分，“记得明天下午六点前过来。”
若苏林知晓，他或许会与之同道。但苏林不会去了解，他理所当然地在混乱里脱身，独自漫步街道。
在有风的夜 你剪腿跳跃
在为庆祝你诞生而敲起的鼓的
或许他应该回去，奇趣之地想必多的是无身份的人，他进入其中定不会乍眼。
剪开布料，掏出纸团。其如石头，灰尘在上面涂抹。
苏林停下脚步，两侧墙壁高耸如石井，雾气在月下泛起波光。
面板上的内容不完全来自于他本人，就好比【一张门票】与【月光下的街道】这两段，介绍更像是旁白在借用他的口吻谜语人似的剧透，指尖扫过帘幕，露出放着展品的展柜一角，近似恶劣又刻意的挑逗。
一块粉红色的方砖打开，红唇如裂开的浆果。
“你在跳舞愤怒在歌唱
“舞者。听说这里需要更多的人手。”对方回答的干脆。咬字清晰，英式的发音，书面的表达，一看就是刚到美国不久。
“我，孩子王，来把你们从那些可悲可恨之人的铁爪之中解救出来了！还有那些无良无趣之人！”
洁白的皮肤紧绷有富有弹性，在特殊的光线下彰显出年轻的活力。干净、秀雅，第一眼的印象让经理均出几分耐心，放下笔摆出交谈的姿态。
绝美的舞
可信息确实是有的，苏林意识到，面板比他之前以为的要有用的多。
房间25平方米左右，没有窗户，没有独立的卫浴，床窄窄低矮，被褥泛黄。好在门锁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坏，只是拦不住真想打开这扇门的人。
三天，还是五天？风在苏林经过小巷时吹过，好奇在余烬里冒出炽热鲜红的余火。
这是梦吗？他突然想，像是睡梦中突然抽搐一下，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升起。不
手上再次空空，好在他的体质足够优秀，生病只是消减体 力并不妨碍赚钱。他在一个角落里，该走步走步，该跳舞跳舞，完成要求，谁会去在意他卖力与否。
【月光下的街道：有时，月下的光辉是开启其他空间的钥匙，我发现一处地点，在那么一两个晚上，街巷会以离奇的方式扭曲。如果我走去哪里，或许我会洞见真知，有或许我会染上疯狂。】
似跨过最后的高潮，远方突然安静。国王不合时宜的恶行被阻止，世界恢复安宁与平静，童话的落幕总离不开这样的尾声。但这与他没什么关系，苏林把路上拾来的钱放入窗口，在单子上签下名字，然后走上狭窄陡峭的楼梯。
经理拿出抽屉底的合同，推到桌子对面。
经理点头，对方退后几步，像是在飘，踮脚随意地舒展。四肢修长，脚步轻盈，肌肉随动作绷起流畅线条。异域的情调，看得出功底扎实。
有上百名舞者曾穿行于这间更衣室。人们时不时会发现他们留下的痕迹，如同片片零落的花瓣：落单的手套、褪色的照片、爱慕者的留言……
《[综英美+密教]十世人生》
第二天他不出意料的疲惫发冷。
“你来应聘什么？”引路的保安离开，经理上下打量着站在灯下的求职者。
秋千轻轻地晃，面板无动于衷，苏林看到了新出现的东西。
在滴血月亮旁
“入职前三个月是试用期，没有工资，但小费是你的。如果干得好，你可以从当日的营业额里拿取一部分提成。这可是一笔让人欣羨的巨款。”
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回去时旅馆已停止供应热水。面板上出现一块新的方砖，简笔的心脏外画着圆圈与射线，带着强烈的强调意味，一种身体上的不适仿佛也被这些射线高高架起，让他心生预感，又不知如何终止，像是在手足无措的面对着炸弹红蓝两色的线条，手里却没有剪刀，只能看见倒计时飞快地走。方块右下角的卡槽张着黑洞洞的嘴，不知要吞掉什么。
资金。是货币吗？货币需要打工赚取，赚钱需要工作，工作需要身份。这是他欠缺的。
【遗落的谜团：一篇被揉成一团的诗文——足有十二页长——被塞进了一只没人要的鞋里。不是情诗。我基本可以肯定不是。但当我读这首诗时，我的呼吸逐渐急促，不知是不是忆起了某些已被我遗失的东西。】
道路平坦开阔，路灯像是脊椎延伸出的肋骨，上面绑着燃烧的火把，侧着距离精准排布。一座小小的公园暗淡在路灯外，开放式的构造，盖着月光织就的纱，孩子的玩具凌乱地散落。他走的疲乏，坐上秋千休息。
冰冷的空气中起舞
紫色的石块升起，在【健康】的催化下放出一张新生卡牌。紫色牌面上房楼层叠，露出狭小的窗。
但【病痛】为什么是绿色？
你母亲把你抱在怀里喂你喝奶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小秘密——在一个被排挤离开的舞者的柜子下面，两头尖尖、看不出原貌的鞋里塞满了纸团。
亦或许，他可以找一份不用身份的工作。
一步，一步，他听到一声猫叫，一只矫健的黑猫替代他的脚步冲进深巷，他被落在后面，面对越发静怡的长街。心头的火热被浇灭，站在巷外浑身冰凉。苏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打开灯，笔记本上的字迹规整隽秀，闪着未干透的流光，从署名可以看出是一个信件：
异国他乡，每一样东西都是熟悉的陌生。他看着远处的高楼，单调的暖光莫名顺眼，似是旧时相识。但周围似乎太静，太冷，似习惯了滚烫热水的皮肤吹过冷风，远离了孩子王带来的喧闹，反而生起些许不适。
无光的昏暗林地边缘跳舞”
一阵漫长又红如你心脏的愤怒
【激情】飞入卡槽，拆解谜团比苏林想的更耗费心力，热气熏蒸，软布擦服，银针细挑，如掰开一个脆弱又顽固的贝，他耗费了一整个晚上，又上头似的用半个白日去破解模糊、缺损的字迹。最后疲惫登门拜访，他不得不空缺了今日的出席。
难以想象发达的城市里还有这样的地方，拥挤、破败、腐朽，好在还有着与其相衬的价格，那为数不多的几张钱币足够他一周的各项支出。
你把自己卷进愤怒开始跳舞
日复一日，收入寥寥，好在足以支撑现在的生活，体能也越发出色。
苏林走入偏窄的小门，迪斯科风格的装修音乐劲爆，心脏像被握在手里挤压，喉咙干涩发痒，太阳穴突突跳动。
黑暗中，一个形态无法形容的流星从头顶划过，而后远方的轰鸣进入下一篇章，难说是几个重奏。
月下的街道是何种模样？世界的真实与疯狂的滋味说不上哪个更具诱惑，他看着漆黑的窄门升起迈入其中的欲望，或许每个人在面对深渊时都有着一跃而下的冲动，而他的更加强烈。
面板的信息如吊在驴前的萝卜，产品上市前的风声，苏林被打动了，是什么样的内容让他如此激动？
一场暴力的狂欢，源自孩子持续了千年的祈愿与壮志。若它足够盛大，谅毕轰雷王会对此投下目光。
一夜无梦，他在太阳泛红前抵达酒吧，换上合适的衣服，然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中心的主演献上微不足道的陪衬。
“你的四肢渐渐长长像树枝
小巷，尤其是黑暗中的小巷，总是发生些什么的好地方，苏林暂时还不准备拿自己冒险，只为了用生命检验眷顾几何。他轻悄悄退去，沿着马路继续往前。
晃晃头，苏林收拢涣散的精神，下楼买了一袋子不知道有没有作用的药，就着说明书咽下。
那些稀有的好奇支持着他去做些自找的麻烦。苏林把它塞进装衣服的袋子，带回旅店。
他面上也挂起柔柔的笑，浅淡不引人注意的一层，白水般恰到好处，只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让经理怀疑是不是磕了药，又或是哪家刚入手的小白鼠跑了出来。
或许上班的意义就在于摸鱼，苏林回到休息室，神采奕奕，喘息如风，雷鸣的乐章在血管里流淌。他打量起那些就在眼前，与他无关，此前也从未关注的东西。
放进摇篮
共用的化妆台，刺白的等身镜，放置衣物的铁柜，贴瓷的地板，墙壁粉刷的苍白。
桔红色方砖上，钴蓝色的光如粘液慢吞吞地转，与沙漏迫切的催促不甚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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