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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在……感觉先生要被抢走了。】

    “日日这般,你倒是不嫌累。”云子猗笑得无奈也温柔,“那……”

    “无妨,我也没那么虚弱。”云子猗说着。

    这样一位年纪和背景都不足以服众的年轻先生,倒成了上书房最受欢迎的先生。

    【翰林院能有多少事要忙,胡扯。】

    休沐那日,云子猗早早来了演武场,却没想到祁尧和卫彰比他来得还早。

    他虽只在翰林院挂了个名,偶尔也有些事要处理,前两日陪卫彰在演武场待得晚了,回去又要忙那些尚不如何熟悉的公文,加之身子骨不大好,便透出几分虚弱来。

    待卫彰走后,云子猗轻笑一声,又看向祁尧:“今日多谢殿下的关心。”

    卫彰也不顾旁边还坐着个太子殿下了,学得特别热情洋溢激情澎湃,甚至还悄悄拉着云子猗问,自己和祁尧谁学得好些。

    祁尧眸中绽开些许惊喜,唇角止不住的上翘,却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先生的身子本就不大好……是我太不懂事了,何况这些事也不是先生的工作。】

    “不是约的巳时一刻吗,这么早就到了。”云子猗虽是这么说,神色却很是欣慰。

    云子猗轻轻揉了把他的脑袋,温声道:“那就等过两日我休沐,多陪你一会儿,好不好?”

    卫彰飞快点点头,脸颊在对方这般温声细语的安抚中迅速蔓延出一片烧红,甚至有些发烫。

    祁尧在边上坐着,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了多久,卫彰剑法都学了大半套了,他还没想起来回去练习。

    其实平日习武,刘将军也没少对他们动手动脚的,只是这些动作换做云先生来做,就让他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祁尧几乎想当即开溜了。

    云子猗自然不吝鼓励,甚至配合的露出一点惊喜的神情:“元诚这么厉害呀,嗯……想要什么奖励?”

    “好,那先生也注意身子,不要太劳累了。”卫彰乖巧说着,低下头时神色却有些黯然。

    “那先生好好休息,我也不急的。”卫彰挠了挠脸颊,有些羞惭地低下头。

    “这不好说,太子殿下今日状态不太对。”云子猗避重就轻道,“不过元诚这些日进步确实很快。”

    祁尧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没好意思开这个口,刚想告辞离开,却被云子猗叫住了:“休沐日那天,殿下可有空吗,要不要一起来演武场?”

    ——

    “嗯。”祁尧依言点头,心头的尴尬也悄无声息地消弭了一点。

    不过云先生的课似乎也没人不交功课。

    反正……他确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云子猗面前丢脸了。

    “怎么还……”云子猗微微惊讶,又无奈一笑,走到他身后,双手拍了拍他的肩,“放松些,紧张什么,在先生面前犯错不算丢脸。”

    话刚说完,云子猗就听到祁尧在心中的吐槽。

    “先生,您前日说只用背两段的文章,我已经全都背下来了。”卫彰轻轻握住云子猗的衣袖,脸上盛满了笑意,语气半是欢喜半是得意,摆明了是在求夸奖。

    云子猗看他点头点得快,身体却依旧僵硬,笑了声:“算了,先休息一会儿去吧。”

    “今日下午先生还来吗?”卫彰眨眨眼,满目希冀,“上次那套剑法,今日教我下一式,好不好?”

    卫彰一句话就被哄得晕头转向,瞬间顾不得追问:“还是先生教得好。”

    这次好歹还比上次好些,上次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次至少只有两个人知道。

    最喜欢黏着云子猗的无疑还是卫彰,分明从前对这些课业提不起半点兴致,如今一下课,就开始拉着云子猗问东问西。

    分明云先生还格外温和好说话些,甚至没怎么因为背不下来文章,或是交不上功课罚过他们。

    祁尧脸上有些发烫,点点头,尽量放松状态,试图使自己的动作显得利落且潇洒,却因为状态一时没调整过来,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云子猗有些好笑,说来他原本是皇帝指派给祁尧的先生,主要负责的也是祁尧的功课,在上书房教书才是顺带,这样一来倒像是本末倒置了一样。

    “啧,你别太过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旁边偷听的祁尧忽地开口,“先生这两日脸色不好,定是被你折腾的。”

    卫彰笑得乖巧:“想早些见到先生。”

    哪怕身份尊贵如祁尧,在这般年纪,也不过是个嘴硬心软的小朋友嘛。

    祁尧抿着唇,欲言又止。

    【那篇文章我也早就会背了,不知道能不能跟先生说,我也想学那套剑法……】

    哪有老师不喜欢勤勉的学生。

    “既是先生相邀,那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这话说出去,我要得罪多少夫子。”云子猗笑了笑,温声道,“好了,练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太子殿下。”

    这样一对二教习剑法的过程中,自然免不了一些肢体接触,卫彰还习惯些,只是也不免脸红,祁尧却浑身不自在。

    祁尧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一瞬,而后微微撇嘴:“也没什么的,若是回头先生病倒了,我的功课都不知道该找谁请教了……卫彰那家伙不大懂事,是该说他两句的。”

    “不是你的缘故,我前两日有些忙罢了。”云子猗安慰道。

    【要是云先生只是我一个人的先生就好了。】

    连没说出口的关心都这么别扭。

    云先生会相信这不是他的真实水平吗?

    “别那么僵硬。”云子猗用剑鞘戳了戳祁尧的腰,又捏了下他看着像是快要绷断了的胳膊,“让你动作干脆利落些,没让你当木头人。”

    祁尧也不逞强,乖乖收回剑,也不顾身份仪态,就在演武场边上席地而坐。

    “啊,我……”卫彰后知后觉地发现云子猗的脸色比平日还要白上一分,浅淡的唇也越发失了血色,慌忙道,“我没留意……抱歉,先生。”

    也是,大家似乎都很喜欢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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