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世悲剧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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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案？”顾桓目露疑惑。

    身体实在太虚弱，没坚持多久，顾桓又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一时间，杨漫语范难，怎么才能把这些书全部据为己有？

    高公安速度很快，到了派出所把顾小英和顾老婆子分开审讯，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小妹，别胡说八道，我的伤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高公安好。”

    最后，除了顾桓，这件事所有的涉案人员，包括杨漫语全都被带到派出所录口供！

    “知道了，谢谢大爷！”杨漫语讪笑。

    再过几十年，这些书价值不可估量，她哪一本都不想放弃。

    现在是什么情况？

    来人正是刚刚在派出所见过的高公安，杨漫语对他印象不错，他在处理六哥几人时，手段雷厉风行，对她这个受害人又及温和。

    好一副母慈的画面，要不是刚刚亲眼所见，杨漫语都要被顾老婆子的表演感动了。

    躺在病床上的顾桓好几次想起身跟去看看，可身体不争气，最后不得不放弃。

    正想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她知道把这些书藏在什么地方别人不会发现了。

    “我的儿呀，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娘了，老天开眼，你终于醒了。”顾老婆子扑到床边，一脸关切，“我的儿呀，真是老天保佑。”顾老婆子一边哭一边不忘双手合拢朝上拜了拜。

    老大爷把手里的蒲扇往破桌上一扔，嘶哑着声音，没好气道，“年轻人一点也不稳住，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

    顾老婆子见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下一个“咯噔”：不会吧，小贱人和公安同志认识，这样，他会不会偏帮小贱人？徇私枉法？

    杨漫语应声，跑进废品站。

    心里有了计划，杨漫语不再停留，推开门刚迈起步子，一本拿来垫桌腿的破书引起她的注意。

    离开派出所，杨漫语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她不再耽搁快步前往废品站。

    他并不是顾家的孩子，是顾家人为了荣华富贵设计调换孩子，而且还偷偷收集自己的头发，让对方拿去做亲子鉴定，最后怕事情败露，暗中布局策划让自己在实验中意外死亡……

    “高公安，如果你们审问出结果，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一天没抓到幕后主使，我一天不安，招聘考试只剩下半个月，我不能分心。“

    深吸一口气，杨漫语身子前倾，试探喊了一声，“大爷，大爷······”

    院子里堆放着一些烂木头和烂铁，杨漫语直奔屋子，连着找了好几个房间，在最后一间屋子，终于看到堆积如山的旧书本和旧报纸，一走进去，就是一片腐朽的味道，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能清晰的看到在空气中跳动的尘土。

    “去吧，别把东西弄乱了。”

    “高同志，这就是凶器。”杨漫语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正在撒泼的顾老婆子，自顾自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布包。

    “……娘……你怎么在这？”顾桓眉头微蹙，没人察觉他叫出那声“娘”时，眼底难隐的恨意。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杨漫语站了出来，“公安同志，是我报的案。”

    三哥不客气的话，让顾小英很是难堪，脸颊火辣辣的烫，刚想开口辩驳，“三……”门口就传来一阵吵嚷声，众人转头寻声望去，就见一个小姑娘领着两个身穿制服，戴着大盖帽的公安人员走进病房。

    老大爷猛的睁开眼，“唰”一道骇人的鹰隼目光，阴测测落在杨漫语脸上，吓得她整个身体猛的往后仰，慌乱间，她手脚并用，抓住一旁的桌子才堪堪稳住身形避免摔个四仰八叉。

    梦中，顾家人的做法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特别是顾老婆子，瞪着一双吊三角眼，指着杨漫语破口大骂，“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叫谋杀，我看你就是心黑，欺负我老婆子无权无势，老天呀，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呀……”

    杨漫语咧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好脾气道，“大爷，我来废品站找些书。”

    ……

    “好的。”

    “贱人，你把我家老三害得躺在床上起不来，还有脸报案……”

    “同志，是你报案吗？”

    顾老婆子满脸的关切担忧，激不起顾桓心中丝毫波澜。

    “同志你们一定不要放过这个女人，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把我三哥弄成这样，你们一定要给我们做主！”

    变成游魂后，顾桓才知晓造成自己悲剧的罪魁祸首竟是他最爱的家人。

    在高公安押送下，几人一起到了派出所。

    杨漫语抬手指向顾老婆子，“高公安，我要告他们谋杀。”

    两人目光交错间，顾桓满脸错愕，这是小语，她怎么这么年轻？

    顾老婆子平时就是在家里横，见到这些吃皇粮的吓得小腿肚直打颤，瑟缩着身子靠在病床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不停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高个子公安看向杨漫语，觉得对方面相有些熟悉，扬了扬眉，“是你，杨同志。”

    也许这就是所谓鳄鱼的眼泪吧。

    自己变成一抹游魂跟在小语身边几十年，眼睁睁看着她被生活磋磨得从一个娇俏少女变成老态龙钟的老喻……

    怎么会这样？

    她们两人暂时被关押，杨漫语配合着做了笔录，就可以离开。

    “小······”语。

    他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前世的种种从眼前掠过，良久，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凉薄：前世，你们欠我的，统统给我还回来，还有……

    细数顾家人的种种做法，恐怖如斯，令人毛骨悚然……

    想起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面孔，顾桓眼中浮出淡淡笑意：小语，你放心，这辈子我定然不会负你，你前世受的苦，不会再重演。

    废品站门口的破桌后，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耷拉着眼皮，手拿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嘴里不时吐出几句经典的京剧,“穿林海，跨雪原······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扑上前······”

    ······

    高公安接过杨漫语递过来的石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她说得一点也没错，只要有这个东西，想要找出真相很简单。

    看那样子，很是陶醉，杨漫语很担心，她现在出声会不会被骂？

    顾老婆子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出声，“不是我，我没有谋杀，没有谋杀……”

    “三哥，你醒了真好，都怪这个女人，是她把你伤成这样的，你可一定不要放过她……”

    以她对顾老婆子的了解，这人最会颠倒黑白，她早就想到这一点，在前往医院时就把作案凶器妥善收起。

    顾老婆子和顾小英先发制人。

    前世，二十年后，县城开发和扩建，挖到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百年来从没有被人发现，里面埋藏着大量古时候留下的文物，这个山洞入口位置很特殊，就在城郊的一个悬崖下。

    刚开始，顾老婆子还想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活，可当高公安亮出银色的手铐，她什么心思都歇下了，整个人如丧考妣没有丝毫精神。

    因着时下的社会风气，如果把这些书藏在家里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让自己放弃，她又不甘心。

    杨漫语没去看旧报纸，而是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旧书里，她不停翻找着，每翻看一本，心就狠狠一揪，这些都是一些古书，杨漫语还看到四大名著，不光是一个版本，而是好几个版本，想来是不同时期出版的。

    顾桓扫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顾小英，脑中浮现，她每每面对小语时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放在棉被下的手不自觉蜷缩成拳，他极力控制着表情。

    老大爷垂目打量了杨漫语一眼，好心提醒，“想买回去糊墙？旧书不好用，可以买些旧报纸，那个糊墙好。”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一片悬崖，可最后大家才知道，那里看似是一片悬崖，可往下五米，就有一块伸出来的岩石，哪里就是山洞入口。

    走进废品站，入眼的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大院子，院子四周是一排排用木头做成的房屋，梁栋上面的雕花清晰可见。

    “高公安，这块石头上还残留着血迹，上面完整的保留着凶手的手印痕迹，只要进行对比，我想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几十年后，这些全都是文物，现在拿来堆放废品，还真是暴殄天物。

    杨漫语也只是感慨一下，这是一个历史进程，目前她任何都改变不了，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国家放开后，她有能力了，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两个公安走进病房，视线落在病床上的顾桓身上。

    临走前，杨漫语没有忘记和高公安打听，六哥对自己出手的背后主谋。

    话音刚落，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特别是顾老婆子那道蕴含杀意的目光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高公安，“杨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查出事情真相，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