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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人就在我面前,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好想伸出手抱抱他,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可我不敢,也不再有立场。

    我和许灼的联系在许如栩离开后,就变得频繁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我们彼此心中都牵挂着一人,在一开始许如栩离开后,许灼曾着急的找各种方式联系着,在他心里,虽然都无济于事,但许如栩是最重要的家人。

    好在许灼在回复我的信息后没几分钟很快赶到,他看到我在门外等着,似乎有些诧异,于是出声询问:“怎么不进去等?”

    他扫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继而对我说:“如果不是看过你写下的日记,我大概也没信心再对你表明一切,这么说来,我俩算扯平了。”

    这封协议上有蓉姨的签名和手印,前段时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能给他送出二十八岁生日礼物,思量了很久,决定补给他一份生日礼物,在确定他没有前往别的城市后,我飞了一趟望庭市,见了她一面。

    “我要走了,小逍。”

    是啊,我们这样的状态,又怎么好好在一起呢。

    我拜托许灼寄给他哥的,是一封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应,但在我眼里看来却很有意义的亲子断绝协议。

    “原谅我,或者,不原谅,也可以。以后,我们应该还会有机会再见面。”许如栩看向我,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小逍,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遗憾了,所以,别再让自己的人生,充满着遗憾。”

    许如栩离开后,无人知晓他到底在哪里,他曾给许灼寄过信,没错,用最古老的方式从全国各地传递着自己最近的讯息,所以其实我和许灼都不太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还在寄出信件的城市。

    他到现在依然称呼

    或许她也曾想过对待这个孩子好一点,可每当看到他的眉眼,她是否会再次怨恨起那个男人,怨他是自己所有不幸的根源。

    “当我从未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当我在你搭话时,拒绝了你的好意。”

    他说他不想变成自己讨厌的人,所以他清楚自己无法保证,如果这段感情继续下去,他是否能维持永远的理性,或者某些瞬间,失控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是否会把一切归咎于我。

    他说着,轻抚开我的双手,“你就当这段时间,都是一场梦吧。”

    我站在一家餐厅门口来回踱步,心想自己今日出门还是穿的太少,自己还是低估了春天的风,一阵阵刮过来的时候,身上总是阵阵发冷。

    再次见到对方,心中思绪万千,却说不出其中的变扭,是蓉姨主动先开的口,她照例跟我寒暄,但手上的动作多的出卖了她的忐忑与不安。

    我追寻了多年的爱人,却最终没有缘分。

    我摆摆手,不知道该和他从何解释,拉着人往里头扎,“一言难尽,先进去吧,我快饿死了。”

    蓉姨当年看着许如栩在她面前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因为一不小心被烫了下,舌头难逃一劫,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说起话来有些变扭,“我拜托你帮我寄给你哥的东西,你给他了吗?”

    “抱歉,小逍,”他说这话时,近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但我实在无法平衡好我的心情。”

    ◇ 第49章 梦(已修)

    “我权衡不好这段关系,我也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可我没办法。”

    我理解他的选择,只是,只是……

    这家餐厅出入规矩还挺多,两个人一同入场是最好的,省得等下我出来接他都要几道手续流程审核,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确实很不方便。

    “直到我在家中的书房发现那份鉴定报告时,我才了然,原来是这样,”他轻声说着,模样破碎不堪,好像随时会离我远去,“可我还是无法理解,明明是同样的事情,自己亲生孩子面前,一切皆被允许,但到我这却什么都不行了,对我而言,所有问题都如同罪孽般,无法消除。”

    我道明了来意,她缓了很久,最终还是接受了我提出的一切,她在这份看似没有意义的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是我,没有福气。”

    送别我离开时,她像是想与我说很多,但都只化作了一句:“有空多回来看看。”

    我似乎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留下了。

    服务员给我俩倒上了热水,我吹了吹捧起杯子往里面灌,却还是一不小心被烫了一下,紧接着立马放下杯子,嘴里不停抽气。

    但在这些信一段时间的积累后,我和许灼摸清了一些规律,知道他每到一个地方,大概会停留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喜欢的城市会停留更久一点,而他最近两封信都来源一个地址,足以证明,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听到这话时,我耳边一片轰鸣,随之不可置信扑向他,想极力挽回,“许如栩,能不能不要走,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和你的感情。”

    “从前看着她对许灼那般好,我曾嫉妒到发疯,也曾想过她为什么不能把爱匀给我一点,一点都好,”说着,他勾了勾唇,自嘲说道,“现在才明白,我连被她爱的资格都没有。”

    我真的快饿死了,今天一整天下来都有一堆事情,导致我的早餐只吃了面包敷衍下,本想午餐再好好安慰自己的胃,结果一忙又给我搁置到了晚上,准确来讲,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许灼的课程满满当当,抽空跟他吃一顿饭也是属实不易。

    我把这份协议交给了许灼,许灼当时看到了文件内容,他沉默半晌,才出声对我说:“或许我哥会很喜欢这份礼物。”

    许灼无奈向我递来了纸巾,劝我喝慢点。

    只是我无法忽略心脏传来的疼痛,也无法忽略,自己从今往后,彻底失去了他。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轻很慢,像是下一秒他整个人都会烟消云散,我留不下任何,也无法被他带走。

    我不由自主摇摇头,一遍遍否认,“不是的,不是的……”

    如果我执意要和许如栩在一起,那每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是否也会想起自己的养母,想起她从未对自己好过半分。

    ,我本没想过打扰了。”

    他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我在她心里,就不曾有过任何分量吗?”

    “我和你之间,隔了太多的现实因素,所以我们之间想走到一起,太难了,我也不想日后和你在一起,却在午夜梦中惊醒时,脑海中还是不停闪过她曾对我的伤害,看到身旁熟睡的你,我的心情会更复杂。”

    他淡然地看向我,眼底不再有浓厚的爱意,“我想了很多天,却实在无法当作这些不存在,也无法忽略,这些事实。”

    我俩坐到位置上,我甚至来不及仔细琢磨套餐,就随手一指,见许灼没异议,直接定下。

    许如栩离开的半年后,时间已然来到了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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