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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困。”齐修远说。
陈星有种被打搅的感觉，他和齐修远好好的……这么想有点不太道德，但他还是觉得顾主编充当了电灯泡的角色。没办法，就这样吧，两个人是看，三个人也是看，人多还更热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微微亮了，陈星贴着火炉还是冷，并且困，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齐修远听见，立刻问：“困了？”
齐修远迅速调整好心情，收回视线，说：“没什么，你看，流星又来了。”
顾主编这时候插嘴了：“老齐是熬夜小能手，没人能熬得过他，精力太旺盛了。我记得我们那年去草原，也是晚上露营，说好轮流休息的，老齐硬是一夜没睡，白天还开车，我们都以为他是超人呢，结果回酒店睡了一天一夜，小顾吓死了，哭着打电话叫救护车，哈哈，然后老齐自己醒了，跟赶来的医护大眼瞪小眼，哈哈哈哈。”
齐修远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我看小猪女士很为你动容，放心，没问题的。”
路上齐修远说：“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别叫了吧，我看她有点熬不住，一直在说累。”
陈星犹豫了：“我……”
“……”齐修远笑了一笑，说，“是吗。”
“不知道。”齐修远说，他是真的不知道，小顾虽然表面上看着乖巧，实际上挺野的，要是存心想失踪，没人找得着他，“不过他之前说过想去南极，可能真的去了吧。”
一起？陈星的耳朵竖起来，一起睡帐篷吗？这……有点不好吧。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区别。
“哥哥”，这是齐修远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成年人这么叫他。
要下车的时候，齐修远忽然叫住陈星，说：“你等等，上次说回来给你带礼物，那天你突然回家了，就没来得及拿给你。”齐修远下车，从后座拿了一只盒子递给陈星，“给你。”
“是我那不省心的弟弟。”顾主编说，叹了口气，“都离家出走快一年了，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陈星怕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解开睡袋，这时帐篷被人从外面拉开，是张老板，他戴着一顶绒线帽，先是对陈星打招呼：“你醒啦小朋友，快把你哥叫醒，回家了！”
他年轻时也曾混迹于网络，认识很多同龄或不同龄的男女，也有男孩或女孩叫他“哥哥”，他会在察觉到对方那难言的小心思后及时撤离，因为他无意，自然就会选择不回应。方意也曾开玩笑叫过他“哥哥”，但那只是打趣，或调情，总而言之，“哥哥”，出现在成年人的口中，大概就是一种情趣吧。
太困了，陈星刚开始还心猿意马，渐渐地脑海中只剩下困意，要不了多久，他睡着了。
齐修远动作很快，套起羽绒服就走了，说他去收相机，让陈星慢点，不用着急。
几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天上的流星。
“哦。”
“那行吧。”顾主编说，看着沉寂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冻坏了吧。”
还真难办啊。
“那再进去睡一会儿吧？”齐修远说。
鹰哥和张老板一辆车，不等他客气完就开车走了，最后顾主编送小猪和孙老师回家，齐修远送陈星回家。
齐修远敏锐地察觉到陈星今晚的异常，要不是早知道他的性取向，或许他根本不会往这个地方想……现在怎么办？
真美好啊。陈星感受着身旁齐修远的存在，忍不住地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秒，即使他们的心思各异，那也没关系，在一起就好了，他没有特别奢侈的愿望。
陈星让这动静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扔出去，齐修远也被吓得不轻，转过身埋怨道：“你怎么走路不出声的啊！”
陈星接过一看，吃了一惊：“这是……相机？”
“去南极？看企鹅吗。”陈星好奇地说。
看了一会儿，顾主编也出来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俩身后：“真浪漫啊。”
齐修远立刻开始穿衣服，陈星坐在睡袋里，也开始穿裤子。
哥哥？老实说，齐修远觉得有点奇怪。在他看来，成年人之间叫“哥哥”，大概是有点暧昧的情愫在的。齐修远有一堆弟弟妹妹，亲戚家的熊孩子，他们只有在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会叫他“哥哥”，长大后就不那么叫了，叫“哥”，或者干脆叫名字。
陈星收下了这份礼物。
“嗯。”陈星揉揉眼睛，有点坐不住了。
陈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我不能收，这很贵吧，你自己留着用。”
齐修远：“……什么氛围？”
“还好。”陈星抱着自己的砂锅，有点紧张地说，“跟你一起，都挺好玩的。”
这一觉睡得香甜，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的嬉闹声，陈星才幽幽转醒。他听出是鹰哥和张老板在说话，像是在收器材。陈星拉开睡袋拉链，一转头，发现齐修远就在身边。他睡得很熟，身上盖着毛毯、被子，还有自己的衣服。
不用陈星叫，齐修远已经被吵醒了，他眯着眼睛坐起来，下意识看手机：“几点了……”
“岁月静好的氛围。”顾主编是很单纯的，看不出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基情，他在齐修远身边坐下，忽然叹了一口气，忧愁地说，“不知道小猪今天有没有被我打动。”
“看吧看吧，连小朋友都知道这把年纪了还离家出走不像话。”顾主编重重地，又叹了口气，“随他去吧，早晚有一天会收心的——老齐，他跟你关系最好，这次出去连你也没通知，是不是真打算抛弃我们了啊？”
“好。”
“那我现在要叫她起来吗？看流星。”顾主编说，真的有点犹豫不定，怕影响别人休息。
借由漫天的星光，齐修远看清了夜色之中陈星的脸，他很白，白到有些发光，单纯站在审美的角度来说，陈星是好看的。并且他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瓜子脸，大眼睛，皮肤很光滑……齐修远不由回想起刚才唤醒他时指尖的触感，又滑又软，让他有种会把他的脸划伤的错觉。
那双大眼睛因为疑惑而愈发的大了，里面散发出星星点点，像水又像雾的光。这样单纯、好像未经世事沾染的眼睛让齐修远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保护欲，如果能一直这样天真就好了……几乎一瞬间，他回过神，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可笑，这是什么，男人的自大吗？看到一切脆弱的就想拯救，一切单纯的就想保护，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拿着吧，尝试用相机记录生活，没准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齐修远如是说。
天蒙蒙亮，齐修远眼睁睁看着陈星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红得快要滴血。
这样的凝视自然会被察觉，陈星回望过来，问：“怎么了？”
“啊？”陈星震惊，“他多大了呀？”
“嗯。”
一时间，齐修远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虚无缥缈的，让他捉不住，也辨不明。
顾主编咧着嘴对他笑：“我在后面看了有好一会儿了，你们俩的氛围让人不忍心打扰。”
到陈星家附近。
“对，平时多出去走走，感受大自然，多呼吸下新鲜空气，多……交些新朋友。”齐修远说。
小顾，又是这个名字。陈星不由问：“小顾是谁呀？”是刚刚齐修远说的小顾吗？
“……哦。”陈星小声地说。
“也许吧。”
顾主编忽然说：“你也去睡会儿吧，老齐，别等下开车开着开着睡着了。你也不年轻了，别任性。”
齐修远想了想，脑袋还真有点发懵，从米国回来倒时差倒得够呛，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保险起见，还是睡一会儿吧，他对陈星说：“那我跟你一起。”
“好玩。”陈星说，“有点像小时候去郊游，不过那时候我们是一个班一起，现在是……朋友们一起。”
凌晨四点，流星越来越多，几乎到了一分钟一颗的程度，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看着热闹的夜空。
“……”齐修远心里也有点别扭，又觉得这种别扭本身就挺别扭的，应该是他想太多了，用力忽视这种感觉，他自认为贴心地说，“你睡睡袋里，我不用，我盖着被子就行。”
顾主编双手握拳，感恩大家的帮助：“兄弟们，大恩不言谢，小弟一定择日报答，感谢感谢！”
严格来说，也不是第一次。
过了一会儿，陈星又想起来齐修远一夜都没睡，真的不会困吗？他推推齐修远，小声说：“你困吗？要进去睡一会儿吗。”
等陈星出去，他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齐修远在收折叠凳子，陈星过去帮他清理桌面。大约九点钟，全部东西都收拾好装车了，众人开始挥手告别。
“不用。”齐修远说，“我盖了好几层，不冷，睡吧。”
张老板人虽然走了，声音存在感却很强：“八点半了！快点，回去晚了你嫂子要打我的，妙妙也该想爸爸了。”
帐篷很小，尤其在躺了两个成年人的情况下。陈星躺在睡袋里，像只 蚕茧一样只露出一道供呼吸的缝。齐修远就躺在他的身边，两个人挨在一起，不过因为有睡袋的存在，并没有那种想象的尴尬感，陈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问齐修远：“你冷吗？要不你进来睡吧。”
齐修远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入门款，要不了多少钱，拿着。”他说，语气强硬，并且用严肃的目光盯着陈星。
] “我不困。”齐修远说。
陈星有种被打搅的感觉，他和齐修远好好的……这么想有点不太道德，但他还是觉得顾主编充当了电灯泡的角色。没办法，就这样吧，两个人是看，三个人也是看，人多还更热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微微亮了，陈星贴着火炉还是冷，并且困，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齐修远听见，立刻问：“困了？”
齐修远迅速调整好心情，收回视线，说：“没什么，你看，流星又来了。”
顾主编这时候插嘴了：“老齐是熬夜小能手，没人能熬得过他，精力太旺盛了。我记得我们那年去草原，也是晚上露营，说好轮流休息的，老齐硬是一夜没睡，白天还开车，我们都以为他是超人呢，结果回酒店睡了一天一夜，小顾吓死了，哭着打电话叫救护车，哈哈，然后老齐自己醒了，跟赶来的医护大眼瞪小眼，哈哈哈哈。”
齐修远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我看小猪女士很为你动容，放心，没问题的。”
路上齐修远说：“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别叫了吧，我看她有点熬不住，一直在说累。”
陈星犹豫了：“我……”
“……”齐修远笑了一笑，说，“是吗。”
“不知道。”齐修远说，他是真的不知道，小顾虽然表面上看着乖巧，实际上挺野的，要是存心想失踪，没人找得着他，“不过他之前说过想去南极，可能真的去了吧。”
一起？陈星的耳朵竖起来，一起睡帐篷吗？这……有点不好吧。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区别。
“哥哥”，这是齐修远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成年人这么叫他。
要下车的时候，齐修远忽然叫住陈星，说：“你等等，上次说回来给你带礼物，那天你突然回家了，就没来得及拿给你。”齐修远下车，从后座拿了一只盒子递给陈星，“给你。”
“是我那不省心的弟弟。”顾主编说，叹了口气，“都离家出走快一年了，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陈星怕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解开睡袋，这时帐篷被人从外面拉开，是张老板，他戴着一顶绒线帽，先是对陈星打招呼：“你醒啦小朋友，快把你哥叫醒，回家了！”
他年轻时也曾混迹于网络，认识很多同龄或不同龄的男女，也有男孩或女孩叫他“哥哥”，他会在察觉到对方那难言的小心思后及时撤离，因为他无意，自然就会选择不回应。方意也曾开玩笑叫过他“哥哥”，但那只是打趣，或调情，总而言之，“哥哥”，出现在成年人的口中，大概就是一种情趣吧。
太困了，陈星刚开始还心猿意马，渐渐地脑海中只剩下困意，要不了多久，他睡着了。
齐修远动作很快，套起羽绒服就走了，说他去收相机，让陈星慢点，不用着急。
几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天上的流星。
“哦。”
“那行吧。”顾主编说，看着沉寂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冻坏了吧。”
还真难办啊。
“那再进去睡一会儿吧？”齐修远说。
鹰哥和张老板一辆车，不等他客气完就开车走了，最后顾主编送小猪和孙老师回家，齐修远送陈星回家。
齐修远敏锐地察觉到陈星今晚的异常，要不是早知道他的性取向，或许他根本不会往这个地方想……现在怎么办？
真美好啊。陈星感受着身旁齐修远的存在，忍不住地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秒，即使他们的心思各异，那也没关系，在一起就好了，他没有特别奢侈的愿望。
陈星让这动静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扔出去，齐修远也被吓得不轻，转过身埋怨道：“你怎么走路不出声的啊！”
陈星接过一看，吃了一惊：“这是……相机？”
“去南极？看企鹅吗。”陈星好奇地说。
看了一会儿，顾主编也出来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俩身后：“真浪漫啊。”
齐修远立刻开始穿衣服，陈星坐在睡袋里，也开始穿裤子。
哥哥？老实说，齐修远觉得有点奇怪。在他看来，成年人之间叫“哥哥”，大概是有点暧昧的情愫在的。齐修远有一堆弟弟妹妹，亲戚家的熊孩子，他们只有在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会叫他“哥哥”，长大后就不那么叫了，叫“哥”，或者干脆叫名字。
陈星收下了这份礼物。
“嗯。”陈星揉揉眼睛，有点坐不住了。
陈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我不能收，这很贵吧，你自己留着用。”
齐修远：“……什么氛围？”
“还好。”陈星抱着自己的砂锅，有点紧张地说，“跟你一起，都挺好玩的。”
这一觉睡得香甜，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的嬉闹声，陈星才幽幽转醒。他听出是鹰哥和张老板在说话，像是在收器材。陈星拉开睡袋拉链，一转头，发现齐修远就在身边。他睡得很熟，身上盖着毛毯、被子，还有自己的衣服。
不用陈星叫，齐修远已经被吵醒了，他眯着眼睛坐起来，下意识看手机：“几点了……”
“岁月静好的氛围。”顾主编是很单纯的，看不出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基情，他在齐修远身边坐下，忽然叹了一口气，忧愁地说，“不知道小猪今天有没有被我打动。”
“看吧看吧，连小朋友都知道这把年纪了还离家出走不像话。”顾主编重重地，又叹了口气，“随他去吧，早晚有一天会收心的——老齐，他跟你关系最好，这次出去连你也没通知，是不是真打算抛弃我们了啊？”
“好。”
“那我现在要叫她起来吗？看流星。”顾主编说，真的有点犹豫不定，怕影响别人休息。
借由漫天的星光，齐修远看清了夜色之中陈星的脸，他很白，白到有些发光，单纯站在审美的角度来说，陈星是好看的。并且他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瓜子脸，大眼睛，皮肤很光滑……齐修远不由回想起刚才唤醒他时指尖的触感，又滑又软，让他有种会把他的脸划伤的错觉。
那双大眼睛因为疑惑而愈发的大了，里面散发出星星点点，像水又像雾的光。这样单纯、好像未经世事沾染的眼睛让齐修远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保护欲，如果能一直这样天真就好了……几乎一瞬间，他回过神，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可笑，这是什么，男人的自大吗？看到一切脆弱的就想拯救，一切单纯的就想保护，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拿着吧，尝试用相机记录生活，没准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齐修远如是说。
天蒙蒙亮，齐修远眼睁睁看着陈星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红得快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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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星震惊，“他多大了呀？”
“嗯。”
一时间，齐修远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虚无缥缈的，让他捉不住，也辨不明。
顾主编咧着嘴对他笑：“我在后面看了有好一会儿了，你们俩的氛围让人不忍心打扰。”
到陈星家附近。
“对，平时多出去走走，感受大自然，多呼吸下新鲜空气，多……交些新朋友。”齐修远说。
小顾，又是这个名字。陈星不由问：“小顾是谁呀？”是刚刚齐修远说的小顾吗？
“……哦。”陈星小声地说。
“也许吧。”
顾主编忽然说：“你也去睡会儿吧，老齐，别等下开车开着开着睡着了。你也不年轻了，别任性。”
齐修远想了想，脑袋还真有点发懵，从米国回来倒时差倒得够呛，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保险起见，还是睡一会儿吧，他对陈星说：“那我跟你一起。”
“好玩。”陈星说，“有点像小时候去郊游，不过那时候我们是一个班一起，现在是……朋友们一起。”
凌晨四点，流星越来越多，几乎到了一分钟一颗的程度，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看着热闹的夜空。
“……”齐修远心里也有点别扭，又觉得这种别扭本身就挺别扭的，应该是他想太多了，用力忽视这种感觉，他自认为贴心地说，“你睡睡袋里，我不用，我盖着被子就行。”
顾主编双手握拳，感恩大家的帮助：“兄弟们，大恩不言谢，小弟一定择日报答，感谢感谢！”
严格来说，也不是第一次。
过了一会儿，陈星又想起来齐修远一夜都没睡，真的不会困吗？他推推齐修远，小声说：“你困吗？要进去睡一会儿吗。”
等陈星出去，他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齐修远在收折叠凳子，陈星过去帮他清理桌面。大约九点钟，全部东西都收拾好装车了，众人开始挥手告别。
“不用。”齐修远说，“我盖了好几层，不冷，睡吧。”
张老板人虽然走了，声音存在感却很强：“八点半了！快点，回去晚了你嫂子要打我的，妙妙也该想爸爸了。”
帐篷很小，尤其在躺了两个成年人的情况下。陈星躺在睡袋里，像只 蚕茧一样只露出一道供呼吸的缝。齐修远就躺在他的身边，两个人挨在一起，不过因为有睡袋的存在，并没有那种想象的尴尬感，陈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问齐修远：“你冷吗？要不你进来睡吧。”
齐修远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入门款，要不了多少钱，拿着。”他说，语气强硬，并且用严肃的目光盯着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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