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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就在这?时，牧玖注意到两名穿着学生制服的人朝这?边走来，看?他们的制服，应该都是学材料的。

    倘若他不知道牧玖今天是过来?干什么的，他会以为牧玖是来?撞墙自杀的。

    他这?是记仇呢？还是太过幼稚呢？

    ……

    霍诺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你突然?发什么疯？”

    直播间前的几人听到牧玖的话，不由?得也打量起?了直播间里的画面——围墙矗立在眼前，最高处安装着警报装置，再往上看，只能看到远处的研究楼。

    霍诺斯没有回答。

    言下之意，他说这些话已经很破格了。

    李随昌于是没继续问。

    他按照和牧玖一样的方法?，进了门，才突然?发现牧玖脸上带着一副眼镜。

    霍诺斯有心想问她看不看得见路，不过想起?进来?前和她的约定，还是将疑问咽下去了。

    从牧玖的明确的脚步来?看，她是看得见的。

    “应该不是。”伏寒淡淡地下命令, “联系一下隔壁警局, 就说，有人潜入第一学府……”

    牧玖将自己的脸凑到门上的显示屏上，不过半秒钟时间，门发出?“嘀”的一声，开了。

    牧玖这?个举动?, 一定?是预言到柴教授即将遭遇什?么。再加上她之?前的疑问——学府这?是遭到袭击了吗？

    一切都很正?常，完全没有牧玖说的“遭到袭击”。

    李随昌：“看到了什么？”

    霍诺斯跟在牧玖身后，一点声息都没发出?来?，他也想看看，牧玖要怎样通过这个门。

    直播间前。

    李随昌还在画面中寻找遭到袭击的迹象，而伏寒则挺直了背脊，他感觉到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件事都会成为?现实。

    霍诺斯被她怼了一下, 不再自讨没趣。

    牧玖走到门前, 看?着门的构造，不由得懊恼了几秒钟。

    算了。

    牧玖靠近时，门口的机器读取到她的光脑上的芯片，红灯闪烁两下，变成绿灯。

    李随昌：“你这?是哪里知道的消息？”

    “哦。”牧玖接过举到自己面前的手帕，胡乱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动?作看着十分简单粗暴。

单凭学员的芯片是无法?进入的，还需要本人到场，需要验证本人的信息。

    第33章

    她只要在镜片上稍一凝神，整个学府的防御分布图就会出?现在镜片上，看远处，又是实景。

    牧玖没去管，她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

    这?才凌晨四点多吧？这?么刻苦的吗？

    她从树干后走出?来?，看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老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远：“那是谁？”

    还有安防部其他人员在场，伏寒没说得详细，只道：“别忘了她的特殊性。”

    “大概率是。”霍诺斯对这些有学识的教?授还是很敬佩的，“学府里的许多教?授，常常在深夜里有什么突发奇想，就会去他们的实验室里，更有许多教?授在做实验期间是住在实验室里的。”

    牧玖“看”见了这位教?授浑身是血地躺在地板上，没有动?静，他大概率死?了。周遭环境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窗户外的天色泛着朦胧的亮光，可能是凌晨，也能是傍晚。

    事情可能发生在今晚，也可能发生在以后。

    有人领命去了。

    霍诺斯也在看那一名老人：“那是研究材料学的柴教?授。”

    霍诺斯立在她身后，不言不语。

    李随昌插话道：“你这?是终于忍不住要举报小玖了吗？”

    霍诺斯有点惊讶，就这么进去了？

    悬浮单车没被撞坏，牧玖扶起?来?，坐了上去。

    牧玖疑惑地看?去，才看?见他摇了下头。

    霍诺斯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见牧玖一下撞上面前的围墙，发出?一声轻响，整个过程中，她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

    牧玖：“……”

    霍诺斯在她身后还有一段距离，而牧玖的声音不大，他没听清。

    牧玖启动?单车，目标明确。

    霍诺斯虽然已经有所察觉，但还是有些讶异：“你不去校长室了？”

    眼前本该是空无一物?的地方，摸起?来?有实体?，像是一堵墙。

    这?两人一个高点，一个矮点，面?对牧玖的热情，很默契地后退一步。

    牧玖问霍诺斯：“你看那里，是什么东西？”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安静下来?，牧玖一直在观察着这幅欺骗她眼睛的画面。

    牧玖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能不能跟上他？”

    牧玖早就想好说辞：“前段时间不是发现了新植株吗？从植株中提取的原液可以增加机甲外壳的韧性，除此之?外，原液还有一些尚未开发的功能。柴教授是材料学专家?，凌晨他对此突然

    牧玖：“你知道柴教授的实验室在哪一层吗？”

    牧玖本来?是想走门的，而现在，前面有一条近路。

    那里一堵墙就跟玩儿一样，时不时出?现。

    牧玖没搭理霍诺斯，她依旧在看单车撞到的地方，闭眼睁眼，闭眼再睁眼。

    牧玖：“……”

    总之?他的任务只是保护牧玖。

    牧玖还不死?心，想说点什么，霍诺斯又道：“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而且，我其实只需要当个会动?的哑巴就行了。”

    霍诺斯忍了忍，才没对她的做法?指手画脚，他撇开眼：“还不走吗？再不走天要亮了。”

    于她来?说，这幅眼镜是一个挺实用的小道具，是从董利生那里拿来?的。

    霍诺斯看完墙再去看牧玖，眼神里带上了探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堵墙。”

    牧玖故作惊讶：“你不是哑巴了？”

    霍诺斯觉得牧玖似乎在犹豫：“还不走吗？天就快亮了。”

    两条路摆在眼前，牧玖根本没有犹豫。

    牧玖不远不近地坠在柴教授身后，很快就见他开了研究楼的大门, 进去了, 门随即关上。

    李随昌也?惊讶：“她这?是意识到办公楼她闯不进去, 所以放弃了？”

    霍诺斯看到牧玖脸上裂了的眼镜，一把摘下：“这种眼镜挡视线的话，就不要戴了。”

    ……

    牧玖晃了晃脑袋，再看，那里果然?有一堵墙。

    这?种门比学府大门的防御性要高得多, 牧玖倒是也?有办法进去, 只是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吗，或者, 她可以暴力突破。

    牧玖：“就走了。”

    牧玖只作不觉：“我是维修院的牧玖，和?霍学长有点事要进里面?去，可以帮忙开一下门吗？”

    牧玖有点懵，单车的速度不快，她没受多严重的伤，只是脑袋在围墙上磕了下，有点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眼看?着柴教授要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牧玖脚步一动?，往他那边走去。

    她看了看眼前的围墙，又去看围墙内的那栋研究楼，惊讶道：“第一学府什么时候遭到袭击了？”

    霍诺斯低头看她的小动?作：“我是负责保护你的。”

    李随昌还有疑问，伏寒不搭理?他了。

    牧玖：“他这是准备去实验室吗？”

    牧玖这?一次选择另一条路, 就几乎不可能再返回来，因为?天?色即将亮了。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牧玖将单车开到一堵围墙附近，围墙的另一边是一栋研究楼。

    直播间那头。

    而摄像头将牧玖的话完全收录进去。

    伏寒：“她应该是‘看’到什么了。”

    牧玖用董利生的芯片开了一辆悬浮单车，一转头，霍诺斯也开了一辆。

    伏寒：“看?出来的。”

    霍诺斯：“……是有一点。”

    看?到霍诺斯那张熟悉的脸，两人的警惕消去一些：“这?个时间点，你们进里面?做什?么？”

    牧玖：“好吧。”

    之前他们也遇到过几名教?授，牧玖都没对他们感兴趣，怎么就对柴教?授注意起?来?了？

    牧玖并不能从他的穿着上看出?这件事情是何时发生的，因为这些教?授做实验时，常年都是白?大褂。

    牧玖扫了他们一眼，很快露出笑意，迎了上去：“同学，你们来得太及时了。”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感到有点尴尬：“这单车没有紧急避险，还真挺不方便的哈。”

    在牧玖看来?，校内的所有景色分毫毕现，比白?天只差了一点。

    悬浮单车行驶过程中声音不大，不刺耳。

    现实的场景和她“看”到的场景其实很容易分辨，一个是事实，另一个就像是画出?来?的“画”，虽然?逼真，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是假的。

    伏寒已经很习惯自己这?位搭档的脑子了，但?这?时候还是很想骂他, 他忍住了, 继续道：“有人潜入第一学府, 在学府第六区研究院附近埋了炸弹, 让他们安排人去疏散和?救援。”

    几个小时后，校长室所在的办公楼近在眼前，可牧玖突然?停了下来?。

    过了会儿，霍诺斯递出?一条手帕：“伤口不处理一下吗？”

    牧玖脸上的眼镜很大，几乎遮住她整张脸，眼镜不是透明的，从霍诺斯的角度看，那副眼镜就像是漆黑的屏幕。

    在校内，这种悬浮车经过设置，开不了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