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发疯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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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挤着挤着，门蹭一下就被挤开了。
不管林敏赚多赚少，总之，她这一行为在顾家人看来，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极其恶劣的，他们发声谴责是无可争议的正义之举。
大不了就跟他们闹翻，她带着女儿搬出去住。
门是虚掩着的，林敏最后一个回家，并没有把门给锁上。
“小林既给不了老大助力，也做不了他的后盾，甚至连继承香火的儿子也没有一个。”说这话的时候，顾卫民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沈玉梅：“咱们管不了，那就叫老大回来管管她吧？”
他话中有话，沈玉梅自然是听得懂的，她思忖了下，随后咬咬牙道：“行，我明天就给老大打电话，跟他说这事。”
安然得了抑郁症，在家休养不想出去工作，她也没少向安然输出负能量。
“哎哟，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
她生命快要走到尽头那几年，她自私自利得很，只管自己快活，不管别人死活。
林敏哽咽地道：“是我要闹吗，明明是你们含血喷人在先，我清清白白、安分守已，被你们冤枉说我想出去偷人，你让大家评评理，谁被这么冤枉还能咽下这口气？”
“我没钱。”抛下这么一句话，顾自爱就起身回房去了。
……
林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也去试试不就知道咯。”
白晓禾：“我还在坐月子呢。”
这么大个西瓜，少说也要四五块钱，不吃白不吃。
小安然一会吃颗荔枝，一会啃个桃子，边走边吃，吃得不亦乐乎，哪还有一丝犯困的样子。
路过一水果摊，林敏挑了个大西瓜，还挑了几样小安然爱吃的水果。
顾卫民感慨地道：“哎，也不知道老大家的怎么会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她今晚闹这一出，邻居们指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呢？”
沈玉梅：“……”
周围的邻居，只要谁到家里来看望她，她就会向那人诉苦、抱怨、对人家说她的坏话。
大家：“……”
这不，都晚上十点多钟了，他们一个个不去睡觉，都等着林敏回来，想对她进行审判。
今晚的生意不错，带出来的衣服卖了大半，一算利润，有上百块之多，林敏很高兴，见小安然困得频频打呵欠，她只好收摊，带她回家去。
小安然欲言又止地道：“可是奶奶说，好孩子不可以吵架，也不可以打架。”
沈玉梅不想跟她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就转身回房去。
顾自强“哦——”了一声，就抱着西瓜下去切。
“一大家子人住在这几十平的小房子里，你们不觉得挤得慌吗？反正我觉得挺挤的。我想出去买房住，钱不够，就自己想办法赚钱，有什么错？你们嫌我干个体户丢人，那好啊，你们借钱给我，有了钱我就不出去摆摊了。”林敏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在座的各位，“爸、妈，你们能借我多少钱？二弟、二弟妹，你们有多少钱，能不能借我点？她大姑、小姑，借我点钱呗。”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影响到安然他爸爸的。”林敏说，“现在都改革开放了，国家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提倡先富者带动和帮助后富者，等我以后发达了，绝对不会忘记你们的。”
顾卫民对沈玉梅使了使眼色，沈玉梅咳了咳，等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后，她才缓缓开口道：“老大家的，摆摊说出去不好听，你别给老大丢脸，影响到他的工作。”
林敏毫不畏惧地迎视她的目光，冷笑道：“我又没做错事，你们凭白冤枉我，连声对不起都还没跟我说呢，是不是当我很好欺负？”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她是跟沈玉梅学的。
说实话，她也有些蠢蠢欲动。
邻居们看似在劝架，实则是在看笑话。
*
林敏：“我干个体户，几天就能赚到你们一个月的工资。”
“顾家的，你们这么冤枉人也太过份了。”
沈玉梅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冲林敏低声喝斥道：“好了，老大家的，你别闹了，闹成这样有意思吗？”
前世，沈玉梅瘫痪在床，她但凡对她照顾不周，她就哭天喊地大声嚷嚷，说她虐待她。
林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先回房去。”
白晓禾意识到情况不妙后，悄悄躲回房间去了。
沈玉梅气急败坏地瞪着林敏，“这下你满意了吧？”
“一家人住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吵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吵架的人家。”林敏掐掐她的脸蛋，“安然，你别害怕，吵架并不是一件坏事，以后谁惹你，你也可以跟那人争吵，把情绪发泄出来总比把气憋在心里要强。”
小安然也从卧室里跑出来了，她紧张又担心地看着林敏，林敏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早已回房的顾自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正抱着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不一会功夫，顾家门外就挤满了人。
“啊？真的？干个体户这么赚钱？”白晓禾发出惊呼声。
爱看热闹是每一个人的天性，爱八卦也是。
她们母女二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家，谁知，一进家门，就看到顾家人齐聚客厅，虎视耽耽地盯着她们。
顾家人都很爱面子，听到大家的这些议论，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天啊，安然她妈妈哭得这么惨，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小安然眨眨眼，“真是这样吗？”
“老大家的，当前局势尚不明朗，投机倒把得到的金钱总归来路不正，迟早会引发祸患，咱们老百姓还是踏踏实实安分守已的好。www.fengchen.me”顾卫民语重心长地道。
顾家住的四合院，虽然住在院里的最里头，可周围可是有不少邻居的，眼下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林敏这么一嗷，左邻右舍都被吵醒了。
“我说借钱买房，你们竟然冤枉我想出去偷人，唔唔唔，你们太过份了，没这样羞辱人的！老天爷，我的老天爷，我无辜啊，我冤枉啊……”林敏嗷嗷叫唤，主打的就是一个发疯。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咱们只是外人，又不清楚事情的全貌，就不要干涉人家的家务事了。”
顾卫民满意地点点头，他握住沈玉梅的手道：“媳妇，辛苦你了。”
顾自悦吐吐舌头道：“我还是个学生呢，又没有出来工作，我哪有钱？”
“啧啧，真看不出来，顾家私底下这么欺负儿媳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然她妈妈那么老实一个人，不像是会……干出那种出格的事的人。”
沈玉梅撇撇嘴道：“好人家谁去干个体户，你不嫌害臊，我们都嫌丢人！”
林敏扫了一眼大家，开玩笑地道：“你们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等着我买的西瓜？”把随手拎着的西瓜递给一旁的顾自强，“二弟，麻烦你了，把西瓜切一切，给大家都尝尝。”
自觉颜面尽失的顾卫民气得二话不说，直接回房去了。
沈玉梅附和，“对，你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好吗？”
接着，大门一关，原本闹哄哄的顾家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大嫂，听说你去摆摊干个体户，怎么样，生意好不好，一晚上能赚到多少钱？”白晓禾好奇打探。
林敏：“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顾卫民：“老大好歹也是个军官，小林要家世没家世，要品德没品德，如今连孝顺都做不到，她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不上咱们家老大？”
另一边，林敏带小安然下去洗澡，洗好澡之后，她们母女两人躺在床上，小安然把脸往林敏身上蹭，小心翼翼地对她说道：“妈妈，你以后别跟爷爷奶奶吵架好不好，我害怕。”
一回房，她就咬牙切齿地跟顾卫民抱怨道：“老大媳妇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沈玉梅马上反应过来，斜着眼上下打量林敏，“你可别做对不起老大的事，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邻居们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林敏嘴里一个劲地嗷，“我冤枉啊……”
顾卫民：“我们顾家又没少你吃少你穿。”
林敏深吸一口气，试图跟她解释道：“不管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都只是别人给你套上的枷锁，自己过得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顾自强把切好的西瓜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一边分给看热闹的邻居一边哄他们出去。
林敏：“爸，我不偷不抢，只是摆摊做点小生意赚点辛苦钱，老实本分得很。”
沈玉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想让老大他们两口子离婚？”
前世，她做得了初一；今世，那就别怪她做十五。
白晓禾：“大嫂，大哥常年不在家，你就只有安然一个女儿，你们母女俩住在家里不是挺好的嘛，干嘛要花那个冤枉钱出去买房住？”
小安然一溜烟就跑进了卧室。
小安然吓得连忙躲到林敏身后。
“安然她妈妈，发生什么事了，谁冤枉你了？”
这是个人人都不看好“个体户”的时代，人们潜意识里认为只有没本事找工作的人才会去干个体户，再加上这年头从事个体户的基本上都是游手好闲的待业青年和无业的劳改犯，以致大家打心眼里瞧不起个体户。www.mingr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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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林敏赚多赚少，总之，她这一行为在顾家人看来，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极其恶劣的，他们发声谴责是无可争议的正义之举。
大不了就跟他们闹翻，她带着女儿搬出去住。
门是虚掩着的，林敏最后一个回家，并没有把门给锁上。
“小林既给不了老大助力，也做不了他的后盾，甚至连继承香火的儿子也没有一个。”说这话的时候，顾卫民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沈玉梅：“咱们管不了，那就叫老大回来管管她吧？”
他话中有话，沈玉梅自然是听得懂的，她思忖了下，随后咬咬牙道：“行，我明天就给老大打电话，跟他说这事。”
安然得了抑郁症，在家休养不想出去工作，她也没少向安然输出负能量。
“哎哟，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
她生命快要走到尽头那几年，她自私自利得很，只管自己快活，不管别人死活。
林敏哽咽地道：“是我要闹吗，明明是你们含血喷人在先，我清清白白、安分守已，被你们冤枉说我想出去偷人，你让大家评评理，谁被这么冤枉还能咽下这口气？”
“我没钱。”抛下这么一句话，顾自爱就起身回房去了。
……
林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也去试试不就知道咯。”
白晓禾：“我还在坐月子呢。”
这么大个西瓜，少说也要四五块钱，不吃白不吃。
小安然一会吃颗荔枝，一会啃个桃子，边走边吃，吃得不亦乐乎，哪还有一丝犯困的样子。
路过一水果摊，林敏挑了个大西瓜，还挑了几样小安然爱吃的水果。
顾卫民感慨地道：“哎，也不知道老大家的怎么会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她今晚闹这一出，邻居们指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呢？”
沈玉梅：“……”
周围的邻居，只要谁到家里来看望她，她就会向那人诉苦、抱怨、对人家说她的坏话。
大家：“……”
这不，都晚上十点多钟了，他们一个个不去睡觉，都等着林敏回来，想对她进行审判。
今晚的生意不错，带出来的衣服卖了大半，一算利润，有上百块之多，林敏很高兴，见小安然困得频频打呵欠，她只好收摊，带她回家去。
小安然欲言又止地道：“可是奶奶说，好孩子不可以吵架，也不可以打架。”
沈玉梅不想跟她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就转身回房去。
顾自强“哦——”了一声，就抱着西瓜下去切。
“一大家子人住在这几十平的小房子里，你们不觉得挤得慌吗？反正我觉得挺挤的。我想出去买房住，钱不够，就自己想办法赚钱，有什么错？你们嫌我干个体户丢人，那好啊，你们借钱给我，有了钱我就不出去摆摊了。”林敏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在座的各位，“爸、妈，你们能借我多少钱？二弟、二弟妹，你们有多少钱，能不能借我点？她大姑、小姑，借我点钱呗。”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影响到安然他爸爸的。”林敏说，“现在都改革开放了，国家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提倡先富者带动和帮助后富者，等我以后发达了，绝对不会忘记你们的。”
顾卫民对沈玉梅使了使眼色，沈玉梅咳了咳，等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后，她才缓缓开口道：“老大家的，摆摊说出去不好听，你别给老大丢脸，影响到他的工作。”
林敏毫不畏惧地迎视她的目光，冷笑道：“我又没做错事，你们凭白冤枉我，连声对不起都还没跟我说呢，是不是当我很好欺负？”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她是跟沈玉梅学的。
说实话，她也有些蠢蠢欲动。
邻居们看似在劝架，实则是在看笑话。
*
林敏：“我干个体户，几天就能赚到你们一个月的工资。”
“顾家的，你们这么冤枉人也太过份了。”
沈玉梅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冲林敏低声喝斥道：“好了，老大家的，你别闹了，闹成这样有意思吗？”
前世，沈玉梅瘫痪在床，她但凡对她照顾不周，她就哭天喊地大声嚷嚷，说她虐待她。
林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先回房去。”
白晓禾意识到情况不妙后，悄悄躲回房间去了。
沈玉梅气急败坏地瞪着林敏，“这下你满意了吧？”
“一家人住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吵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吵架的人家。”林敏掐掐她的脸蛋，“安然，你别害怕，吵架并不是一件坏事，以后谁惹你，你也可以跟那人争吵，把情绪发泄出来总比把气憋在心里要强。”
小安然也从卧室里跑出来了，她紧张又担心地看着林敏，林敏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早已回房的顾自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正抱着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不一会功夫，顾家门外就挤满了人。
“啊？真的？干个体户这么赚钱？”白晓禾发出惊呼声。
爱看热闹是每一个人的天性，爱八卦也是。
她们母女二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家，谁知，一进家门，就看到顾家人齐聚客厅，虎视耽耽地盯着她们。
顾家人都很爱面子，听到大家的这些议论，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天啊，安然她妈妈哭得这么惨，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小安然眨眨眼，“真是这样吗？”
“老大家的，当前局势尚不明朗，投机倒把得到的金钱总归来路不正，迟早会引发祸患，咱们老百姓还是踏踏实实安分守已的好。www.fengchen.me”顾卫民语重心长地道。
顾家住的四合院，虽然住在院里的最里头，可周围可是有不少邻居的，眼下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林敏这么一嗷，左邻右舍都被吵醒了。
“我说借钱买房，你们竟然冤枉我想出去偷人，唔唔唔，你们太过份了，没这样羞辱人的！老天爷，我的老天爷，我无辜啊，我冤枉啊……”林敏嗷嗷叫唤，主打的就是一个发疯。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咱们只是外人，又不清楚事情的全貌，就不要干涉人家的家务事了。”
顾卫民满意地点点头，他握住沈玉梅的手道：“媳妇，辛苦你了。”
顾自悦吐吐舌头道：“我还是个学生呢，又没有出来工作，我哪有钱？”
“啧啧，真看不出来，顾家私底下这么欺负儿媳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然她妈妈那么老实一个人，不像是会……干出那种出格的事的人。”
沈玉梅撇撇嘴道：“好人家谁去干个体户，你不嫌害臊，我们都嫌丢人！”
林敏扫了一眼大家，开玩笑地道：“你们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等着我买的西瓜？”把随手拎着的西瓜递给一旁的顾自强，“二弟，麻烦你了，把西瓜切一切，给大家都尝尝。”
自觉颜面尽失的顾卫民气得二话不说，直接回房去了。
沈玉梅附和，“对，你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好吗？”
接着，大门一关，原本闹哄哄的顾家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大嫂，听说你去摆摊干个体户，怎么样，生意好不好，一晚上能赚到多少钱？”白晓禾好奇打探。
林敏：“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顾卫民：“老大好歹也是个军官，小林要家世没家世，要品德没品德，如今连孝顺都做不到，她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不上咱们家老大？”
另一边，林敏带小安然下去洗澡，洗好澡之后，她们母女两人躺在床上，小安然把脸往林敏身上蹭，小心翼翼地对她说道：“妈妈，你以后别跟爷爷奶奶吵架好不好，我害怕。”
一回房，她就咬牙切齿地跟顾卫民抱怨道：“老大媳妇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沈玉梅马上反应过来，斜着眼上下打量林敏，“你可别做对不起老大的事，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邻居们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林敏嘴里一个劲地嗷，“我冤枉啊……”
顾卫民：“我们顾家又没少你吃少你穿。”
林敏深吸一口气，试图跟她解释道：“不管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都只是别人给你套上的枷锁，自己过得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顾自强把切好的西瓜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一边分给看热闹的邻居一边哄他们出去。
林敏：“爸，我不偷不抢，只是摆摊做点小生意赚点辛苦钱，老实本分得很。”
沈玉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想让老大他们两口子离婚？”
前世，她做得了初一；今世，那就别怪她做十五。
白晓禾：“大嫂，大哥常年不在家，你就只有安然一个女儿，你们母女俩住在家里不是挺好的嘛，干嘛要花那个冤枉钱出去买房住？”
小安然一溜烟就跑进了卧室。
小安然吓得连忙躲到林敏身后。
“安然她妈妈，发生什么事了，谁冤枉你了？”
这是个人人都不看好“个体户”的时代，人们潜意识里认为只有没本事找工作的人才会去干个体户，再加上这年头从事个体户的基本上都是游手好闲的待业青年和无业的劳改犯，以致大家打心眼里瞧不起个体户。www.mingr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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