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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企鹅人的福, 格里菲斯也在这个圈子里小有名气:企鹅人的钱袋子, 没有威胁的慈善家, 到处招人的黑矿矿主……

    科波特心想,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比格里菲斯的心机还深。

    巴里摸了摸下巴,想到蝙蝠侠的猜测,小心翼翼地问他:“有些偏见还是有道理的,你确定现在还是你的公司?”

    这次企鹅人的慈善晚宴可不像表面那样, 来的都是名流政客。准确的说, 来的都是和企鹅人的人脉有关系的名流政客,这算是一次企鹅人势力内部的一次私下聚会, 有些说得上名字的, 在企鹅人控制下的帮派也拍了人来, 目的也很简单, 大家聚在一起认识一下, 增进感情,别哪天交火内斗的时候不长眼的打了自己人。

    “看看窗外。”

    巴里抬眼看过去,对照着瞭望塔里的资料库一个一个比对起来:贪污受贿的法官,倒卖药物的二道贩子,某帮派组织二把手,黑医院里的医生,财政厅秘书……一个个穿得光彩照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的假面,交谈着相似的废话。

    一直落在巴里身上探究的目光也逐渐散开,巴里能隐约感觉到,从进入冰山餐厅就在他身上浮现出来的肥皂泡终于破了,本来含糊沉闷的交谈声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啊呀,这不是部长先生吗!”

    “所以你之前确实在打坏主意。”格里菲斯得意的笑了起来,“让我猜猜,是调查我的税务、和科波特合作的项目、还是其他的,都有?”

    这大概是因为发起者企鹅人对他呆在这里的认可,让这个圈子暂时性的接纳了他。

    他和格里菲斯的时间还长着呢,以后的事以后再想也不迟。

    “我说过了,格里菲斯,从昨天晚上一切都重新开始了,只是简简单单的谈恋爱,好吗?”他真诚地看着格里菲斯。“忘掉之前的包·养和我的——”巴里猛地闭上了嘴。

    这可真是一件新鲜事。巴里心想,这简直像是把一只猫放进老鼠洞里。

    当然最后一个没有人敢拿到台面上说,和科波特关系比较好的人都知道,这位暴发户花了一笔大价钱,把那些可能粘上违法犯罪的项目全推给了企鹅人,这件事双面人也插了一手,不然他哪来的钱买新的基地大楼。

    难道说格里菲斯是想向他炫耀他已经把中心城警方给搞定了?企鹅人瞅着两人之间的交流, 觉得不太像,如果他搞定了就不会给他打手势破财消灾。

    “都是我应该做的。”格里菲斯碰了碰他的杯子,“虽然哥谭离中心城比较远,但是我们公司第一个分部就在这里,作为给哥谭政府交税的一员,我总得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这一点我还得向科波特先生学习才对,您的……冰山餐厅发展的真是蒸蒸日上,令人羡慕。”

    “……别告诉我对面就是你的分公司。”巴里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他听蝙蝠侠说格里菲斯挨着冰山餐厅建公司,但没想到真的有这么近,甚至就是在企鹅人的头顶上。

    “目前哥谭的分公司主营的是娱乐产业。楼下的冰山餐厅和我们的营业内容形成了良性循环,我得说这是我做过的最划算的买卖之一。当时买下这栋楼的时候甚至没有花很多钱,毕竟企鹅人的老家就在这里,哥谭人总是对此有所偏见。”

    巴里把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听话的点点头,放弃了继续追问,默默在心里打起底稿。

    “说道慈善事业,格莱斯顿先生可是在哥谭出了不少力。”科波特真心实意的冲格里菲斯举起香槟杯,暗地里看了看巴里的表情:没什么表情,像是他赞美的人不是他男朋友一样。

    顺着楼层,巴里抬头看上去,一眼看到大楼顶部那个明亮的,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的大写字母G。

    在哥谭混了这么多年的企鹅人不会看低任何一个小角色,他就是从微末之中一步步爬起来的人物,还被他的老熟人戈登伤透了心,尤其是这个警察还是以格里菲斯男友身份来的。

    但要是说他自己解决不了警察的麻烦才把人带来的,企鹅人觉得也不太像,中心城那地方能有什么人才连格莱斯顿都解决不了?再深的龙潭虎穴拿金块砸进去都能听见个响。

    “往上看,看见对面那栋大楼的招牌了吗?”格里菲斯心不在焉的指了指头顶。

    “别担心,巴里。”格里菲斯抓住巴里的手背,低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没关系,不管是什么,我原谅你了。”

    趁此机会,企鹅人狠狠剜了一眼格里菲斯:看好你家的警察,别让他乱跑!

    “你觉得温莎怎么样?”格里菲斯突然问,“我打算派点心腹到哥谭看场子,你知道这些哥谭人,根本靠不住,从上到下都腐败个彻底,之前在哥谭的负责人才呆了几天就染上了贪污的坏毛病。”

    巴里心想,格里菲斯不会以为他在打他公司的主意吧?该知道的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布鲁斯为什么那么反感名流聚会了,这里的气氛沉闷到让人呼吸困难。他开始期待什么时候蝙蝠侠或者罗宾能打破窗户跳进来。

    “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巴里,我只需要它能给我挣钱就够了。”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忙碌的影子——他可怜的,被老板放养了的秘书,现在正在兢兢业业,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和各式各样的人交流寒暄,简直像是第二个科波特。

    “什么?”巴里疑惑,从二楼的休息区往外看,只能看到楼下行色匆匆的行人,路边巡逻的冰山餐厅保安,和对面店铺的招牌。不用猜,那肯定是企鹅人的产业。

    “……”巴里绷紧了嘴角。

    那么格莱斯顿带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了, 宣誓主权,让大家都认认人。

    想了想,他补充道,“也可能会加一个温莎,不会影响我们的。我们出去玩得把工作都推给她,得给她点甜头。”

    巴里听不下去了,转头看向休息区的小甜点们。

    “别看了,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格里菲斯提醒他,“我和他们不怎么熟,哥谭人都比较排外,不过咱们来这里转一圈,基本上能减少在哥谭一半的危险。”

    “是企鹅人的面子大。”格里菲斯抿了抿嘴唇,“想在哥谭过下去可不容易,尤其是我这种有钱人。我得说,如果韦恩有自己的势力或者靠山,他也不至于两天一小绑三天一大绑。”

    巴里托着下巴,冲他笑了笑:“别试探了亲爱的,我对你的事业计划不感兴趣,温莎和我也不熟悉。”

    “一整栋楼都是我的。”格里菲斯沉着脸肯定了他的想法,“或许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得告诉你,这是哥谭最安全的地方了。”

    他又想了想中心城那几个犯罪组织,心底嗤笑一声。那群蠢货,白给他他都不要。

    “是啊,警局都没你这里安全。”巴里在心里说,安全到晚上甚至不用关门的地步。

    他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果然,这些人三句话都离不开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

    “你想哪去了巴里,我只是问问。”格里菲斯又塞给他一块肉松饼,“不过巴里,你真的不打算参与一下吗?我保证我会十分配合,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的。”

    “过奖过奖。您和您爱人一表人才如此相配,也十分令人羡慕啊。”企鹅人笑出了一脸褶子,心里却直犯嘀咕:你学什么,哥谭不需要第二个企鹅人,难不成你打算在中心城发展势力?

    巴里差点笑出来:“你说的对。所以你掏了多少钱才获得企鹅人的庇护?”

    “补充点能量吧,亲爱的。”他不怎么高兴的往大厅里扫了一眼,“和这些人打交道真费脑子。”

    科波特在一堆观察的视线中做了一个好表率,作为东道主,宴会发起人, 科波特走在格里菲斯的另一侧, 和他寒暄着最近哥谭发生的变化,本来按照惯例他现在应该和其他的合作伙伴们一起推杯交盏。

    但谁让这里多了个警察?不了解这家伙是不是自己人的前提下,所有人都对此心怀芥蒂。

    格里菲斯瞪了回去:不用你提醒。

    得先想想明天见到布鲁斯得说些什么。

    “看来我的男朋友面子还挺大。”巴里意有所指地说。

    哥谭人不怕警察, 但是大家都担心愣头青会破环规矩。www.zhuoxinge.com

    格里菲斯放松地吐出一口气,拉着巴里来到休息区,递给他一块肉松饼。

    企鹅人适时告辞,转身向着某位政府职员走去,又开始热络礼貌的寒暄起来。

    巴里猛然提上去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他开口想解释什么,格里菲斯抬手阻止他,“我说过要带你好好玩玩的,不过这两天我们得连着赶两个场子,这是我作为格莱斯特公司老板必须进行的社交业务。等明天,明天见过布鲁斯·韦恩之后,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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