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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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片刻，赵酀收回视线，也已下定决心。
“真的吗！”余心乐眼睛猛地亮起。
野孩子却还在那里砸。
“真的，极好。”
船只在缓慢靠岸，西园忽然道：“少爷您看！有群鹅！”
西园着急，正要辩驳，赵酀道：“即便你因年龄与阅历，或许还需磨练，但那些大家在你这个年纪时，绝不如你。”
余心乐尚不知赵酀心中主意，很快，他便作成一幅画，西园赞叹不已，余心乐自己也挺满意的，短短半个多时辰，当然无法画到他完全满意的程度，但这本就是一时兴起，他想画的，都已画上去。
余心乐想了想，放下手中书，起身趴到窗边往外找，没找到赵酀，他又换另一面的窗户找，这次看到了赵酀，果然站在岸边上呢。
见他一脸献宝，赵酀自不会扫兴，他都要走了，这点简单的要求还是能够做到，他直接走到窗边，窗内的余心乐将那幅画卷高高举起来给他看：“大侠！怎么样？”
他回头看去，窗内，余心乐低头作画，窗边轻纱薄如蝉翼，不时拂过，间或与余心乐额前的碎发交织，余心乐沉浸其中，满身是难得的沉静，使得一切都如梦如幻，似真非真。
再看那黑色身影，可不就是他立在白墙下。
为了不引人注意，赵酀也去了第一艘船上。
他久久不说话，余心乐有些忐忑：“大侠，你不喜欢吗？”
“少爷要作画？我将纸裁得宽些！”
西园用力点头，正要说话，外头来了个小厮，是叫西园也到前头去接受搜查。
西园走后，余心乐想想又觉得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他生出一丝怪异感，后背也莫名地冒出些微冷汗，他起身也想去前头看看。
听得西园介绍，赵酀也只能再次感慨，余心乐真是一个妙人。
“……”余心乐一听这话，更是感动到不行。
赵酀本欲拒绝，再想到今夜他便会离开，日后也无机会相见，留个念想也好，来日他若是被权势冲昏头脑，还有这幅画给够给他提提醒，叫他记起世上还有这么一份纯澈在。
“我。”
大侠是真的很喜欢，也很珍惜他的画！！
小厮也不太知道，恭敬道：“少爷，小人也不知，是老爷吩咐小人来的，老爷叫小人告诉您，不是什么大事，请西园小哥去过个场便是。”
既不知如何告别，索性就不告别。
他
余心乐顺着西园的手看去，看到靠近民宅的那片小小的水域，被人用鱼网圈住一块来，里面游着的果然是一群鹅！而且是一只大鹅，带着一群还很小的鹅，那群小鹅跟在大鹅的身后，悠哉悠哉地游水，水面漾起浅浅的层层涟漪，还有一只小鹅，直接坐在为首的那只母鹅身上。
西园再得意：“少爷也画过我！”
“真的吗，真的吗？”余心乐仰着脸不停问。
毕竟余家这样大的家业，白天时，护卫与后来雇佣的镖师都会在甲板巡逻。
三人说得痛快，赵酀后来也当着余心乐的面，将那幅并不算是特别大的画卷塞到袖袋里，说着说着，余心乐又感慨：“真想知道大侠长什么模样啊，大侠，日后你的仇家不再追杀你时，可能给我看看？”
他到底没有开口，而是将脸颊歪着贴在手臂上，也看往岸边风景。
“哎呀。”余心乐赶忙道，“那都是别人吹捧的，江南多少书法大家，哪里轮得到我。”
前方将到他们今晚停靠休息的地方，这么庞大的船队，即便已经提点打点好，当地的官兵也会例行上船查看一番，在船上一个月每逢经过大小关卡，都是如此，大家都已习惯。
却听到窗外传来几个孩童的笑声：“哈哈哈！你看，它们还会躲呢！”
视线又不自觉地屡次落在赵酀身上。
确实，余心乐在画人物上很有心得，他也不谦虚，只是点头道：“我又不缺那几个银子使，更无所谓什么名声，我只画我愿意画，且我喜欢的人！”
赵酀转身看，余心乐高兴地直招手：“大侠！快来！快来！”
再有三日便能到京城，夜里船队会泊在沧州境内，这是离京城最近也最大的一座城，岸边的自然风景已经渐渐少去，出现不少民宅与田地，与江南的风景自是不同，余心乐看得津津有味。
余心乐的一双桃花眼笑成两弯月牙：“是我要感谢大侠才是，大侠这样喜欢我作的画！”说完，他又感慨，“只可惜我不知大侠的相貌，若我知道大侠长得什么模样，我还能给大侠作幅肖像画。”
余心乐笑开：“那你知道我这画的是谁么？”
他以为是因被追杀，赵酀才死活不给他看，否则镖师的行规再严酷，好友家人总归能见一见真容的吧？
被崇敬的大侠亲口夸赞，余心乐好似三伏天吃了一大碗甘草冰水。
不过——
赵酀便点头：“好。”
小鬼难缠，余心乐暗自撇撇嘴，叫西园跟着去。
“是你画得太好。”
西园很快将东西取来，给他铺在桌面，纸的四角用四只白玉所制的小老虎镇纸压住，余心乐执笔作画。
他立即抬头，见赵酀还是那个姿势站着，立即叫赵酀过来。
余心乐习以为常，坐在窗边继续看风景，此时金乌已彻底西坠，好似化作一尾金红锦鲤，跃入水中，染红这方水域，可以说，这是余心乐路上看过的最美夕阳，他连作画都不愿，只想用双眼记录这一切。
“不。”赵酀抬眼看他，“我很喜欢。”
余心乐气得什么都给忘了，翻过窗户就往外跳，怒道：“你们这群小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啊啊啊——”
西园骄傲道：“颜大侠恐怕不知道，我们少爷这手画功，在江南若认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
他赶紧叫西园拿来油纸，还不许西园帮忙，亲手裹了十几层，才又递给赵酀：“大侠！我包裹得这样严实，就是掉进墨池里，也绝不会污了画！”
尤其是眉间那粒朱砂痣，也被夕阳染上光芒，好似熠熠宝石。
今夜余家船队并不进港，只找个避风的地方停靠，是以赵酀离开时，只能悄悄游水离开，于是他便道：“此物珍贵，不若给我几张油纸，我将它包裹好。”
赵酀不过是随口说，毕竟他今夜便要走，余心乐却当了真，满眼喜悦，赵酀都有些不忍看。
余心乐更是将赵酀视为知己，他当下就将那画卷卷好，又用青绸小心绑个结，郑重递给赵酀：“大侠！送给你！”
没想到，大侠竟然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西园再补充：“我们少爷画人物画得最是好！在平江府，多少人给再多的银子，咱们少爷也不画！”
待到夜深，他便悄悄离去。
看着看着，船只驶过一片青砖白瓦的院落，应当是谁家的庄子，仿着徽州制式所建，落在北方的苍凉里，精致又淡雅。
“多谢。”
赵酀也认真点头：“自然。”
“少爷您歇会儿吧，都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您也看看岸边的风景啊。www.mankewenxue.com”
赵酀定睛看去，颇有些吃惊，他知道余心乐在作画，却没想到余心乐画的是自己。
西园劝道。
余心乐本想将赵酀叫回来，又想若是成天把赵酀困在船舱里，其他人会怀疑的，万一就被大侠的仇人发现呢？
余心乐怒斥：“小鬼！给我住手！”
“在哪里？！”
赵酀一身黑，静静站在那里，映在这片黑白间，莫名有种肃杀的气质，却又因为流动的河水，因为天边的飞鸟，因为渐落的金红夕阳，这种冷硬渐渐淡去，反倒染上几分陌生的温柔缠绵，两厢融合，一切都是刚刚好。
余心乐转身对西园道：“取笔墨与纸来。”
赵酀背对他，一动不动，在余心乐看来，大侠不愧是大侠，若要他站着不动弹，他连一刻钟都无法坚持。
几个小鬼抬头看余心乐，不知嘀嘀咕咕说什么，纷纷朝余心乐做鬼脸：“你是谁啊，就不住手，就不住手~”
余心乐高兴坏了：“哈哈哈我果然画得很好，大侠你一眼就看出来啦！”
其实余心乐是个骄傲的人不假，他同样很有分寸，例如在江南的时候大家都哄着他、捧着他，他自己也很高兴，但他永远不会飘飘然，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是为了讨好他，多少有些过于夸张。
不仅是西园，余府里，只要是得余心乐喜欢的，都曾被余心乐画过，例如院子里帮他堆雪人的三等仆从，例如厨房里给他做好吃的厨娘大婶，等等。
余心乐猜测可能是遇到想要银子的人，没事非要找点事。
画上正是他们近一个时辰前经过，且他发现记号的那片青砖白瓦，余心乐不过数笔，就将那风景画得栩栩如生，好似他又重新亲眼看过一回，更似自己就身在那白墙之下。
赵酀知道余心乐在背后，也听他说要作画，只是后来就再也不见动静。
余心乐确实是急了，急到忘记自己其实并不会游水的事。
可他也不会妄自菲薄，总之，他其实是个很清醒的，且有自知之明的人。
说着，他们又砸，有只小鹅身上已经开始流血！
余心乐回过头，纳闷道：“西园怎也要去？从前不是这般的。”
余心乐赶忙往外看，一看，心头怒火顿起，外头岸边不知哪里跑来的几个野孩子，正在拿石子砸那群鹅！还砸中好几只，大鹅小鹅们正吓得到处躲，无奈圈出来的水域就那么点地方，它们逃不过！
真是曼妙的风景。
余心乐不觉用手捧住脸：“好温馨~”
] 看了片刻，赵酀收回视线，也已下定决心。
“真的吗！”余心乐眼睛猛地亮起。
野孩子却还在那里砸。
“真的，极好。”
船只在缓慢靠岸，西园忽然道：“少爷您看！有群鹅！”
西园着急，正要辩驳，赵酀道：“即便你因年龄与阅历，或许还需磨练，但那些大家在你这个年纪时，绝不如你。”
余心乐尚不知赵酀心中主意，很快，他便作成一幅画，西园赞叹不已，余心乐自己也挺满意的，短短半个多时辰，当然无法画到他完全满意的程度，但这本就是一时兴起，他想画的，都已画上去。
余心乐想了想，放下手中书，起身趴到窗边往外找，没找到赵酀，他又换另一面的窗户找，这次看到了赵酀，果然站在岸边上呢。
见他一脸献宝，赵酀自不会扫兴，他都要走了，这点简单的要求还是能够做到，他直接走到窗边，窗内的余心乐将那幅画卷高高举起来给他看：“大侠！怎么样？”
他回头看去，窗内，余心乐低头作画，窗边轻纱薄如蝉翼，不时拂过，间或与余心乐额前的碎发交织，余心乐沉浸其中，满身是难得的沉静，使得一切都如梦如幻，似真非真。
再看那黑色身影，可不就是他立在白墙下。
为了不引人注意，赵酀也去了第一艘船上。
他久久不说话，余心乐有些忐忑：“大侠，你不喜欢吗？”
“少爷要作画？我将纸裁得宽些！”
西园用力点头，正要说话，外头来了个小厮，是叫西园也到前头去接受搜查。
西园走后，余心乐想想又觉得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他生出一丝怪异感，后背也莫名地冒出些微冷汗，他起身也想去前头看看。
听得西园介绍，赵酀也只能再次感慨，余心乐真是一个妙人。
“……”余心乐一听这话，更是感动到不行。
赵酀本欲拒绝，再想到今夜他便会离开，日后也无机会相见，留个念想也好，来日他若是被权势冲昏头脑，还有这幅画给够给他提提醒，叫他记起世上还有这么一份纯澈在。
“我。”
大侠是真的很喜欢，也很珍惜他的画！！
小厮也不太知道，恭敬道：“少爷，小人也不知，是老爷吩咐小人来的，老爷叫小人告诉您，不是什么大事，请西园小哥去过个场便是。”
既不知如何告别，索性就不告别。
他
余心乐顺着西园的手看去，看到靠近民宅的那片小小的水域，被人用鱼网圈住一块来，里面游着的果然是一群鹅！而且是一只大鹅，带着一群还很小的鹅，那群小鹅跟在大鹅的身后，悠哉悠哉地游水，水面漾起浅浅的层层涟漪，还有一只小鹅，直接坐在为首的那只母鹅身上。
西园再得意：“少爷也画过我！”
“真的吗，真的吗？”余心乐仰着脸不停问。
毕竟余家这样大的家业，白天时，护卫与后来雇佣的镖师都会在甲板巡逻。
三人说得痛快，赵酀后来也当着余心乐的面，将那幅并不算是特别大的画卷塞到袖袋里，说着说着，余心乐又感慨：“真想知道大侠长什么模样啊，大侠，日后你的仇家不再追杀你时，可能给我看看？”
他到底没有开口，而是将脸颊歪着贴在手臂上，也看往岸边风景。
“哎呀。”余心乐赶忙道，“那都是别人吹捧的，江南多少书法大家，哪里轮得到我。”
前方将到他们今晚停靠休息的地方，这么庞大的船队，即便已经提点打点好，当地的官兵也会例行上船查看一番，在船上一个月每逢经过大小关卡，都是如此，大家都已习惯。
却听到窗外传来几个孩童的笑声：“哈哈哈！你看，它们还会躲呢！”
视线又不自觉地屡次落在赵酀身上。
确实，余心乐在画人物上很有心得，他也不谦虚，只是点头道：“我又不缺那几个银子使，更无所谓什么名声，我只画我愿意画，且我喜欢的人！”
赵酀转身看，余心乐高兴地直招手：“大侠！快来！快来！”
再有三日便能到京城，夜里船队会泊在沧州境内，这是离京城最近也最大的一座城，岸边的自然风景已经渐渐少去，出现不少民宅与田地，与江南的风景自是不同，余心乐看得津津有味。
余心乐的一双桃花眼笑成两弯月牙：“是我要感谢大侠才是，大侠这样喜欢我作的画！”说完，他又感慨，“只可惜我不知大侠的相貌，若我知道大侠长得什么模样，我还能给大侠作幅肖像画。”
余心乐笑开：“那你知道我这画的是谁么？”
他以为是因被追杀，赵酀才死活不给他看，否则镖师的行规再严酷，好友家人总归能见一见真容的吧？
被崇敬的大侠亲口夸赞，余心乐好似三伏天吃了一大碗甘草冰水。
不过——
赵酀便点头：“好。”
小鬼难缠，余心乐暗自撇撇嘴，叫西园跟着去。
“是你画得太好。”
西园很快将东西取来，给他铺在桌面，纸的四角用四只白玉所制的小老虎镇纸压住，余心乐执笔作画。
他立即抬头，见赵酀还是那个姿势站着，立即叫赵酀过来。
余心乐习以为常，坐在窗边继续看风景，此时金乌已彻底西坠，好似化作一尾金红锦鲤，跃入水中，染红这方水域，可以说，这是余心乐路上看过的最美夕阳，他连作画都不愿，只想用双眼记录这一切。
“不。”赵酀抬眼看他，“我很喜欢。”
余心乐气得什么都给忘了，翻过窗户就往外跳，怒道：“你们这群小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啊啊啊——”
西园骄傲道：“颜大侠恐怕不知道，我们少爷这手画功，在江南若认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
他赶紧叫西园拿来油纸，还不许西园帮忙，亲手裹了十几层，才又递给赵酀：“大侠！我包裹得这样严实，就是掉进墨池里，也绝不会污了画！”
尤其是眉间那粒朱砂痣，也被夕阳染上光芒，好似熠熠宝石。
今夜余家船队并不进港，只找个避风的地方停靠，是以赵酀离开时，只能悄悄游水离开，于是他便道：“此物珍贵，不若给我几张油纸，我将它包裹好。”
赵酀不过是随口说，毕竟他今夜便要走，余心乐却当了真，满眼喜悦，赵酀都有些不忍看。
余心乐更是将赵酀视为知己，他当下就将那画卷卷好，又用青绸小心绑个结，郑重递给赵酀：“大侠！送给你！”
没想到，大侠竟然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西园再补充：“我们少爷画人物画得最是好！在平江府，多少人给再多的银子，咱们少爷也不画！”
待到夜深，他便悄悄离去。
看着看着，船只驶过一片青砖白瓦的院落，应当是谁家的庄子，仿着徽州制式所建，落在北方的苍凉里，精致又淡雅。
“多谢。”
赵酀也认真点头：“自然。”
“少爷您歇会儿吧，都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您也看看岸边的风景啊。www.mankewenxue.com”
赵酀定睛看去，颇有些吃惊，他知道余心乐在作画，却没想到余心乐画的是自己。
西园劝道。
余心乐本想将赵酀叫回来，又想若是成天把赵酀困在船舱里，其他人会怀疑的，万一就被大侠的仇人发现呢？
余心乐怒斥：“小鬼！给我住手！”
“在哪里？！”
赵酀一身黑，静静站在那里，映在这片黑白间，莫名有种肃杀的气质，却又因为流动的河水，因为天边的飞鸟，因为渐落的金红夕阳，这种冷硬渐渐淡去，反倒染上几分陌生的温柔缠绵，两厢融合，一切都是刚刚好。
余心乐转身对西园道：“取笔墨与纸来。”
赵酀背对他，一动不动，在余心乐看来，大侠不愧是大侠，若要他站着不动弹，他连一刻钟都无法坚持。
几个小鬼抬头看余心乐，不知嘀嘀咕咕说什么，纷纷朝余心乐做鬼脸：“你是谁啊，就不住手，就不住手~”
余心乐高兴坏了：“哈哈哈我果然画得很好，大侠你一眼就看出来啦！”
其实余心乐是个骄傲的人不假，他同样很有分寸，例如在江南的时候大家都哄着他、捧着他，他自己也很高兴，但他永远不会飘飘然，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是为了讨好他，多少有些过于夸张。
不仅是西园，余府里，只要是得余心乐喜欢的，都曾被余心乐画过，例如院子里帮他堆雪人的三等仆从，例如厨房里给他做好吃的厨娘大婶，等等。
余心乐猜测可能是遇到想要银子的人，没事非要找点事。
画上正是他们近一个时辰前经过，且他发现记号的那片青砖白瓦，余心乐不过数笔，就将那风景画得栩栩如生，好似他又重新亲眼看过一回，更似自己就身在那白墙之下。
赵酀知道余心乐在背后，也听他说要作画，只是后来就再也不见动静。
余心乐确实是急了，急到忘记自己其实并不会游水的事。
可他也不会妄自菲薄，总之，他其实是个很清醒的，且有自知之明的人。
说着，他们又砸，有只小鹅身上已经开始流血！
余心乐回过头，纳闷道：“西园怎也要去？从前不是这般的。”
余心乐赶忙往外看，一看，心头怒火顿起，外头岸边不知哪里跑来的几个野孩子，正在拿石子砸那群鹅！还砸中好几只，大鹅小鹅们正吓得到处躲，无奈圈出来的水域就那么点地方，它们逃不过！
真是曼妙的风景。
余心乐不觉用手捧住脸：“好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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