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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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清晖瞪他一眼，看着余心乐，笑道：“快给爹娘介绍一番！”
“……是。”
“是。”
“还不是因为我爹要送我去京城读书。”余心乐嘟着嘴巴，将一番缘由说来。
又叮嘱一番，亲眼盯着余心乐在自己的床上躺好，程清晖才不太放心地离去。
余心乐激动地伸出一只小粽子，搭在赵酀的手臂上，认真介绍道：“这就是救我的大侠！我不是下船去看比武招亲么，后来……”
余心乐立即爬起来，朝还未躺下的赵酀招手：“大侠！来我床上睡！我们抵足而眠！”
余心乐尴尬地抬头去看赵酀，希望大侠不要觉得他娇气！
“哦。”余心乐知道这是人家行内的规矩，也不好多说，又问，“大侠，你叫什么呀？”
“……大侠会笑话我的！！”
可余心乐还在赵酀的背上呀！
用过清淡又美味的晚膳后，程清晖起身打算离开，她看向赵酀笑道：“这位侠士，晚上你便歇在方才沐浴的船中可好？侠士有什么要添的？尽管说来！”
余安和与程清晖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不对，笑着点头：“自然自然！”
紧接着，余心乐被程清晖送去自己的船舱，赵酀则先被带去第三艘船，余心乐这小傻子什么也不知道，还高兴道：“大侠，沐浴过我们一起用晚膳！”
“……”
但赵酀也要承认，确实也仍是有一批官员在做实事，愿意造福百姓与天下。
赵酀能说什么？
余心乐见赵酀也在看自己，脸色更是微红，急道：“娘！我真的没事，就是看起来吓人，还有你不要再那样叫我啦！我都十六了！”
“娘你别抓，痛痛痛！”
这些却也没有必要对余心乐说，况且余心乐小小年纪能有这想法，已是很不错。
所以，普通人家的父母与孩子之间都是这样相处的？
余安和也乐呵呵道：“看你们母子这样，免得惹人笑话，我都不能好好感谢恩人！”
虽说赵酀个人比较认同余心乐的观点。
余安和还非常亲切地对赵酀道：“这位侠士，你往后就伴在心乐身边，我余安和旁的本事没有，保护侠士的能力还是有几分的！自此，绝无人敢怠慢你！”
“哎呀……”
他闭上眼，看似已经睡着，忽地，他听到船舱外传来声响，屏风上似有影子一闪而过。
这个实在没法接受，赵酀不得不拒绝。
“……”程清晖笑嗔，“你这孩子，真是胡说八道！以后相处的时候还多着呢，你睡觉又不安生，不许打扰恩人休息。”
余心乐又是一通说，赵酀心中冒出“原来如此”四个字。
就当是吧。
最后，余心乐总结：“总之！我已经决定保护大侠了！他以后就是我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他！”
“囡囡！！”程清晖低呼一声，上前就往余心乐扑去。m.qiweishuwu.com
“多谢。”赵酀拱手。
竟是完完全全的信任。
赵酀越发觉得，跟余家回京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来日他们自不会再相见，但这短暂相处，于他而言，势必是段还不错的回忆。
赵酀点头：“好。”
后来果然再没有人来，沐浴完毕，他被小厮带到余心乐的船舱。
“略有耳闻。”
他睁开眼，手自水中伸出，手指一弹，几粒水珠好似弹珠，极快的速度打在船板上，发出更响的玉碎般的声音，船外的声音与影子很快消失。
“颜？哪个颜呀？严厉？颜色？”
余心乐生气：“他家小姐的马车坏了，那我碰巧经过瞧见，这种小事，自是要帮忙，我哪能想到她们就要因此喜欢我，还要为我打架！我真是好人没好报！这下好了，既想要我家的钱，还想要我的人，彻底赖上我了！”
他笑了笑。
他知道余安和不会相信余心乐那番说辞，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余安和在试探他，说实话，这样反倒令他安心，经过这么一番试探，余安和应当也会更相信他。
“……”赵酀的心又被他委屈的绵绵尾音扯得吊起来，只好开口，“颜。”
赵酀提醒：“隔墙有耳
一竿子打死所有，从来不是赵酀的处世之道。
其实赵酀是想独自去休息的，他不习惯身边有陌生人。
已对赵酀百分百信任的余心乐直言：“其实我们家就是那个余家，我们家有钱啊，平江府的王知府贪图我家的钱，他……”
“手这是怎么回事？！”程清晖看到他小粽子一样的双手，更是大骇。
程清晖此时才想起，她家乖宝是被人给背回来的，她立即回身看向赵酀。
余心乐重新高兴起来，抱住枕头坐在床上看赵酀和衣躺下，好奇问：“大侠，先前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们的面具真的不能摘吗？”
赵酀失笑，实在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缘由。
赵酀确实有些好奇，余家这样大的阵仗不像是出远门，倒像是搬家，然而作为江南首富，为何要搬家？
“好！！”
余心乐兀自嘀咕：“总说读书人多么高尚，我偏不觉得，否则为何‘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呢？哼！为的还不是这些！我才瞧不起那些读书人呢！”
余心乐有些不好意思。
赵酀心中对这小祖宗颇为同情，确实倒霉到了极点。
“是这个颜呀！”余心乐笑道，“大侠，你也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呀，哈哈，你是不是也很向往？”
“江南没有先生愿意教我，我爹本打算明年带我去京城，之所以如今就去，其实又是另一个原因。”余心乐皱起鼻子，“大侠，你知道江南余家吗？”
余心乐往后缩着脑袋，还不忘对赵酀笑。
毕竟他见过的多了，朝中那些官员，有几个是真正品性高尚的？
“她姑姑是贵妃！表哥是太子呀！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酀也算是知道为何余心乐会养得这样娇气，父母确实过于宠爱，但余心乐并未被宠坏，相反他还挺乐意看这母子相亲相爱的画面，他从未看过。
余心乐坐在椅子上，程清晖正亲手给他擦头发，母子俩絮絮说着话，身边的小厮、侍女面上全是笑容，他换了身蜜合色较宽松的家居长衫，灯光下很是柔软无害，他听到动静，立即转身朝赵酀招手：“大侠快来！我娘给我们准备了好吃的！”
难怪余安和不敢暴露余心乐的身份。
余心乐惊道：“大侠今晚与我同睡啊！”
所为的也不过是美人、权势、钱财。
这是余心乐头一回收到来自赵酀明确的拒绝，他有些失望，但也很快理解：“好吧，我知道的，话本子里都这么说的，你们在野外行走，很警觉，都习惯了！”
余家，很不错。
“我不。”余心乐不开心，“我就要跟大侠一起睡，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说呢，大侠，对不对？”
余心乐不需要赵酀回答，继续道：“说起读书我就不高兴，大侠你知道我为何要去京城？”
“你这孩子！”程清晖伸手点点他的额头。
“……”
余心乐回来了，就在她身侧，除了小手裹得跟粽子一样，旁的都好，她逐渐平静下来，脸上尚有泪，却还是对着赵酀笑了，并真挚道：“多谢这位侠士。”
大侠还在呢，娘就这样叫他，完全把他当小孩子，大侠会不会笑话他啊？本来他就因为一点小伤口哭的时候，大侠就觉得他娇气了。
余心乐还要再说话，余安和打断：“好了，今日诸多折腾，你快去泡个澡好好睡一觉，天色已晚，明天爹叫人做一桌好菜宴请你的救命恩人。”
在人家船上，还是低调为好，凡事随主便。
他抬手抱住程清晖：“娘你别哭呀，我没事的，我——”
余心乐美滋滋地进了船舱，赵酀到第三艘船后，有两位小厮很殷勤地招待他，待到他要沐浴才退出去，赵酀脸上面具并未摘，他沉进热水中，确实很舒服，余家还特地给他准备了药浴。
这是他母后的姓，二十年过去，也不会再有人记得曾经有位颜皇后。
余心乐听了他爹的保证，更高兴了，笑容灿烂地仰头看赵酀。
西园吹灭许多盏灯，只留两盏，便去外室守着。
他将今日的事情一通说，说得仔仔细细，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我不习惯与人同榻而眠。”
程清晖轻轻托住他的双手：“娘的乖囡，这是受了大罪了！！”
“你多大，在娘心中都是个小囡囡！”
“好。”
余心乐再看赵酀，笑道：“这位侠士，若不介意，也请沐浴一番。”
但对上余心乐这样的眼神，他也不好多说，程清晖自然拗不过余心乐，最终赵酀还是留在余心乐的船舱内，程清晖临时叫人搬了张矮床来，就置在余心乐的床侧。
赵酀心中颇有感慨，而说到赵酀的来历，余心乐也讲得很清楚，虽然是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来的……
余心乐期待地看向赵酀。
赵酀沉默，余心乐微微沮丧：“这也不能说嘛？那你告诉我你姓什么好不好？我们以后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啊……”
程清晖已然忘记顾忌这些，倒是余安和迅速回神，正要阻止，赵酀已经更快地将余心乐放到地面，余心乐也扑过去，被程清晖一把捞住，程清晖已经满脸眼泪，抱住余心乐哭道：“乖囡，你这是要吓死娘啊！！”
“书中自有颜如玉。”
] 程清晖瞪他一眼，看着余心乐，笑道：“快给爹娘介绍一番！”
“……是。”
“是。”
“还不是因为我爹要送我去京城读书。”余心乐嘟着嘴巴，将一番缘由说来。
又叮嘱一番，亲眼盯着余心乐在自己的床上躺好，程清晖才不太放心地离去。
余心乐激动地伸出一只小粽子，搭在赵酀的手臂上，认真介绍道：“这就是救我的大侠！我不是下船去看比武招亲么，后来……”
余心乐立即爬起来，朝还未躺下的赵酀招手：“大侠！来我床上睡！我们抵足而眠！”
余心乐尴尬地抬头去看赵酀，希望大侠不要觉得他娇气！
“哦。”余心乐知道这是人家行内的规矩，也不好多说，又问，“大侠，你叫什么呀？”
“……大侠会笑话我的！！”
可余心乐还在赵酀的背上呀！
用过清淡又美味的晚膳后，程清晖起身打算离开，她看向赵酀笑道：“这位侠士，晚上你便歇在方才沐浴的船中可好？侠士有什么要添的？尽管说来！”
余安和与程清晖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不对，笑着点头：“自然自然！”
紧接着，余心乐被程清晖送去自己的船舱，赵酀则先被带去第三艘船，余心乐这小傻子什么也不知道，还高兴道：“大侠，沐浴过我们一起用晚膳！”
“……”
但赵酀也要承认，确实也仍是有一批官员在做实事，愿意造福百姓与天下。
赵酀能说什么？
余心乐见赵酀也在看自己，脸色更是微红，急道：“娘！我真的没事，就是看起来吓人，还有你不要再那样叫我啦！我都十六了！”
“娘你别抓，痛痛痛！”
这些却也没有必要对余心乐说，况且余心乐小小年纪能有这想法，已是很不错。
所以，普通人家的父母与孩子之间都是这样相处的？
余安和也乐呵呵道：“看你们母子这样，免得惹人笑话，我都不能好好感谢恩人！”
虽说赵酀个人比较认同余心乐的观点。
余安和还非常亲切地对赵酀道：“这位侠士，你往后就伴在心乐身边，我余安和旁的本事没有，保护侠士的能力还是有几分的！自此，绝无人敢怠慢你！”
“哎呀……”
他闭上眼，看似已经睡着，忽地，他听到船舱外传来声响，屏风上似有影子一闪而过。
这个实在没法接受，赵酀不得不拒绝。
“……”程清晖笑嗔，“你这孩子，真是胡说八道！以后相处的时候还多着呢，你睡觉又不安生，不许打扰恩人休息。”
余心乐又是一通说，赵酀心中冒出“原来如此”四个字。
就当是吧。
最后，余心乐总结：“总之！我已经决定保护大侠了！他以后就是我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他！”
“囡囡！！”程清晖低呼一声，上前就往余心乐扑去。m.qiweishuwu.com
“多谢。”赵酀拱手。
竟是完完全全的信任。
赵酀越发觉得，跟余家回京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来日他们自不会再相见，但这短暂相处，于他而言，势必是段还不错的回忆。
赵酀点头：“好。”
后来果然再没有人来，沐浴完毕，他被小厮带到余心乐的船舱。
“略有耳闻。”
他睁开眼，手自水中伸出，手指一弹，几粒水珠好似弹珠，极快的速度打在船板上，发出更响的玉碎般的声音，船外的声音与影子很快消失。
“颜？哪个颜呀？严厉？颜色？”
余心乐生气：“他家小姐的马车坏了，那我碰巧经过瞧见，这种小事，自是要帮忙，我哪能想到她们就要因此喜欢我，还要为我打架！我真是好人没好报！这下好了，既想要我家的钱，还想要我的人，彻底赖上我了！”
他笑了笑。
他知道余安和不会相信余心乐那番说辞，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余安和在试探他，说实话，这样反倒令他安心，经过这么一番试探，余安和应当也会更相信他。
“……”赵酀的心又被他委屈的绵绵尾音扯得吊起来，只好开口，“颜。”
赵酀提醒：“隔墙有耳
一竿子打死所有，从来不是赵酀的处世之道。
其实赵酀是想独自去休息的，他不习惯身边有陌生人。
已对赵酀百分百信任的余心乐直言：“其实我们家就是那个余家，我们家有钱啊，平江府的王知府贪图我家的钱，他……”
“手这是怎么回事？！”程清晖看到他小粽子一样的双手，更是大骇。
程清晖此时才想起，她家乖宝是被人给背回来的，她立即回身看向赵酀。
余心乐重新高兴起来，抱住枕头坐在床上看赵酀和衣躺下，好奇问：“大侠，先前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们的面具真的不能摘吗？”
赵酀失笑，实在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缘由。
赵酀确实有些好奇，余家这样大的阵仗不像是出远门，倒像是搬家，然而作为江南首富，为何要搬家？
“好！！”
余心乐兀自嘀咕：“总说读书人多么高尚，我偏不觉得，否则为何‘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呢？哼！为的还不是这些！我才瞧不起那些读书人呢！”
余心乐有些不好意思。
赵酀心中对这小祖宗颇为同情，确实倒霉到了极点。
“是这个颜呀！”余心乐笑道，“大侠，你也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呀，哈哈，你是不是也很向往？”
“江南没有先生愿意教我，我爹本打算明年带我去京城，之所以如今就去，其实又是另一个原因。”余心乐皱起鼻子，“大侠，你知道江南余家吗？”
余心乐往后缩着脑袋，还不忘对赵酀笑。
毕竟他见过的多了，朝中那些官员，有几个是真正品性高尚的？
“她姑姑是贵妃！表哥是太子呀！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酀也算是知道为何余心乐会养得这样娇气，父母确实过于宠爱，但余心乐并未被宠坏，相反他还挺乐意看这母子相亲相爱的画面，他从未看过。
余心乐坐在椅子上，程清晖正亲手给他擦头发，母子俩絮絮说着话，身边的小厮、侍女面上全是笑容，他换了身蜜合色较宽松的家居长衫，灯光下很是柔软无害，他听到动静，立即转身朝赵酀招手：“大侠快来！我娘给我们准备了好吃的！”
难怪余安和不敢暴露余心乐的身份。
余心乐惊道：“大侠今晚与我同睡啊！”
所为的也不过是美人、权势、钱财。
这是余心乐头一回收到来自赵酀明确的拒绝，他有些失望，但也很快理解：“好吧，我知道的，话本子里都这么说的，你们在野外行走，很警觉，都习惯了！”
余家，很不错。
“我不。”余心乐不开心，“我就要跟大侠一起睡，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说呢，大侠，对不对？”
余心乐不需要赵酀回答，继续道：“说起读书我就不高兴，大侠你知道我为何要去京城？”
“你这孩子！”程清晖伸手点点他的额头。
“……”
余心乐回来了，就在她身侧，除了小手裹得跟粽子一样，旁的都好，她逐渐平静下来，脸上尚有泪，却还是对着赵酀笑了，并真挚道：“多谢这位侠士。”
大侠还在呢，娘就这样叫他，完全把他当小孩子，大侠会不会笑话他啊？本来他就因为一点小伤口哭的时候，大侠就觉得他娇气了。
余心乐还要再说话，余安和打断：“好了，今日诸多折腾，你快去泡个澡好好睡一觉，天色已晚，明天爹叫人做一桌好菜宴请你的救命恩人。”
在人家船上，还是低调为好，凡事随主便。
他抬手抱住程清晖：“娘你别哭呀，我没事的，我——”
余心乐美滋滋地进了船舱，赵酀到第三艘船后，有两位小厮很殷勤地招待他，待到他要沐浴才退出去，赵酀脸上面具并未摘，他沉进热水中，确实很舒服，余家还特地给他准备了药浴。
这是他母后的姓，二十年过去，也不会再有人记得曾经有位颜皇后。
余心乐听了他爹的保证，更高兴了，笑容灿烂地仰头看赵酀。
西园吹灭许多盏灯，只留两盏，便去外室守着。
他将今日的事情一通说，说得仔仔细细，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我不习惯与人同榻而眠。”
程清晖轻轻托住他的双手：“娘的乖囡，这是受了大罪了！！”
“你多大，在娘心中都是个小囡囡！”
“好。”
余心乐再看赵酀，笑道：“这位侠士，若不介意，也请沐浴一番。”
但对上余心乐这样的眼神，他也不好多说，程清晖自然拗不过余心乐，最终赵酀还是留在余心乐的船舱内，程清晖临时叫人搬了张矮床来，就置在余心乐的床侧。
赵酀心中颇有感慨，而说到赵酀的来历，余心乐也讲得很清楚，虽然是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来的……
余心乐期待地看向赵酀。
赵酀沉默，余心乐微微沮丧：“这也不能说嘛？那你告诉我你姓什么好不好？我们以后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啊……”
程清晖已然忘记顾忌这些，倒是余安和迅速回神，正要阻止，赵酀已经更快地将余心乐放到地面，余心乐也扑过去，被程清晖一把捞住，程清晖已经满脸眼泪，抱住余心乐哭道：“乖囡，你这是要吓死娘啊！！”
“书中自有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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