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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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伙计淡淡道：“小沈啊，我们都在澡堂子洗的，只有娘们才在盆里洗。”

    常清清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此时临近午时，酒楼的客人几乎已经座无虚席。

    “不着急嘛旺财，我们来日方长。”

    寄人篱下的感觉真不好受。

    胡鱼瞟了几眼她那副模样，讥笑道：“这才一下午就给你累成这样了？”

    这个世界没有洗手液，她只能用热水反复清洗，才可以把油腻的感觉去掉一大半，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常清清总是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油腻腻的，很不爽啊。

    胡鱼立在掌柜处算着白天的盈利，常清清脖子上挂着所有伙计同款的白色毛巾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常清清挽起袖子，用一条麻绳把袖子在手肘下扎紧，她去前厅找胡鱼，胡鱼安排她去捡餐盘。

    这样，暂时属于她的小家就弄好了。

    “我就说你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吧，要是受不了就别干了，让你阿姐给你找了简单的活，那城门口的小兵就什么都不用干，你适合做那个。”

    常清清凌乱了，澡堂子怎么洗？她之前在魔都的时候，听说过北方人在澡堂里洗澡，但是她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更何况现在是男人身份，难不成和一群大老爷们洗鸳鸳浴啊？！

    胡鱼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手上的算盘被他弹的十分附有节奏的“哒哒”响。

    她在系统商店里翻到了普通的棉被，要4块银元，呜呜呜好心疼。

    常清清为了维持职场关系，皮笑肉不笑的解释说：“各位大哥有所不知啊，小弟是蜀都来的，我们蜀都人无论男女都用的是澡盆。小弟初来此地，还没有习惯京都的风俗。”

    这个盆对于成年男人来说有点小，但是对于常清清这样娇小的女孩来说刚刚合适。

    常清清当然不嫌弃，她道了谢后拖着木盆回了房间。

    忙活了一天，胡鱼告诉她可以休息了，接下来会和晚上的伙计换班。

    她瞅着哪里的客人要走了，就立刻过去把盘子叠在一起抱去后厨。剩余菜品的油星沾满了她的手和衣服，常清清感到一阵阵的油腻。

    她翻了翻箱子里，除了几件女装和首饰，并没有可以用来垫床的东西。

    京都没有黑夜白天之分，这里夜夜笙歌，晚上甚至更热闹。

    后厨负责杀猪的王壮国去给常清清翻了一个大盆出来，他说：“这是以前俺杀猪用来烫猪毛的，小沈弟弟要是不嫌就拿去用吧。”

    常清清看着那张木床，就是用几块直直横木卯在一起，搭成了简陋的床架子，就着茅草睡肯定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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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清去后厨找伙计要个大木盆，听说是用来洗澡的，伙计们当场就笑成一片。

    常清清一听就来气了，她说：“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今天一整天都没歇过，连茅厕都没去，一二三楼来回跑。端着盘子生怕就碎了，那油星又漫出来弄的我一身都是，我受不了啊！”

    常清清听出了胡鱼在阴阳怪气，但是她懒得再计较了，她冷哼一声，自己回去了房间。

    好嘛，又要大出血了。

    好在棉被比较大，木床很小，她铺上了茅草后将被子盖上去，这样才占了被子一半的空间，被子叠一下还能再盖在身上。

    常清清一头雾水，她拉着一个没有笑话她的老实伙计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