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快看，这里有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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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只有生存出道，才是第一重要！！

    “……”

    “泫雅？是谁来着？”

    从一开始就打好关系也很重要，哪怕只是表面姐妹，不然后面的环节——

    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就以自己为中心！

    或多或少，大家都有这样一份心思在，希望都用这种理由说服自己。

    “诶，姜惠元xi～你不说话就很没有礼貌耶，你身为鞠躬之国的人，不说礼貌，能不能起码给我一些该有的尊重～刚刚你还亲昵地喊我呢，转眼就把你小凉偶吧忘了？”

    看着姜小凉半眯着眼，又因为秀发挂在脸上痒痒皱眉，却懒得去挽起的可爱模样。

    从进入拍摄舞台的一瞬间，划分位置，练习生间互相打量眼色，琢磨对方实力的差距是否对自己构成威胁，就逐渐地形成一个个“小团”的局面。

    被姜小凉那么一打岔，姜惠元的心情立马好转，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自寻烦恼的姑娘。

    姜小凉的记忆还是十分混乱。

    “莫呀？我看你是外星来的！泫雅前辈ni魅力是真的厉害，还有泰妍前辈，和IU前辈ni是挪木大发的那种～简单的说，就是我身边的每个同期生，练习生，甚至是Idol前辈们做梦都想要成为的那种偶像。”

    而大热的实境选秀节目，既是生存，又是竞技。

    尤其是到选队友的时候没人选怎么办，很尴尬的好不好～

    至于有没有来交朋友的，撩妹的…

    至于纯粹的交朋友，那是还在读书的，天真的小憨憨才会去做的。

    那一缕发丝，就这样挂在少女那白皙嫩滑的脸蛋上。

    她揉着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微微伸懒腰活动筋骨，凌乱的一缕秀发，像个小精灵般调皮地从那丸子头里跳出。

    这是部分心思活络的孩子，想到的能保护自己，又能生存下去的第一想法。

    “…神经，姜小凉你暂时别跟我说话啦。”

    形象管理的本能，已经无可救药的深入骨髓。

    姜惠元想要努力装作冷漠的样子，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

    所以每个少女都试图在努力融入这个环境。

    那么身边这些与自己同样是练习生的人，即是竞争对手，也是未来的潜在“队友”。

    “啊？这么突然？”

    “呀，泫雅前辈ni你都不知道？开玩笑？”

    多次参加选秀的练习生，表情冷漠，摆出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样。

    “姜小凉…”

    所以何必注入过多的感情去交朋友呢？

    “啊～看不到！那位亲故漂亮吗？”姜小凉眯着眼睛。

    “你好漂亮啊，欧尼。”

    但是姜惠元明显不打算放过她，而是眯着眼睛，目光炯炯的与她四目相视。

    “Wow！！”

    因为她听出来姜惠元语气里的不自信。

    “内！”

    姜惠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将少女脸上那缕细软的发丝，温柔地拂起，轻轻地挽在耳后。

    “莫？！为什么？我不说，你不懂，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冷漠的开端，这就是距离！”

    周围的惊呼声响起。

    PD和节目组当然乐享其成，中意这种竞争拉拢局面的出现。

    奇怪的感觉在蔓延…

    “帕布呀。”

    “那是泫雅前辈ni公司吗？！呀，我超级喜欢前辈ni完全大发！”

    “她”的记忆里，自己真的是从远方跨洋来到这里的。

    “感觉这里的亲故都很漂亮，很自信，可是我啊，感觉我哪点都不如她们，更别说和你比了。”

    嗯，其实也说不准喔？

    姜小凉微微后仰，眨巴眨巴眼睛，那充满灵气的眼眸一转，连忙正襟危坐，故作严肃道：

    “……”

    “哈哈，神经～”

    “阿尼，其实我也看不到，可是大家都在尖叫啊。”

    那迷离扑朔而奇特的亲切感，真的是…

    人人都是竞争者。

    如同破碎的记忆碎片，既感觉有些熟悉，但又莫名其妙。

    只能从其他练习生时不时发出的欢呼声，和尖叫的程度，来判断来人漂不漂亮，人气高不高，公司牛不牛。

    在大环境的镜头下，任意一点小细节都会被无限放大，尤其擅长“恶剪”的PD系列制作组。

    痒痒的感觉，淡淡惬意。

    “听说有大经纪公司的孩子参加！还有一些已经出道过的前辈ni”

    在练习生圈子里混个脸熟，尤其是得到那些“人气练习生”的好感绝对没错。

    于是姜小凉在百无聊赖之下，只能打着瞌睡来度过这段浮夸的时间。

    看着姜小凉那绝美的侧颜，姜惠元突然自言自语道：

    只有能出道才是王道！

    姜惠元这才憋不住笑。

    把正在相互斗嘴的“凉元”也给吸引了注意力。

    “身上有没有能吃的？老妹儿。”

    “是啊，你说得对，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是那么远滴，远到是距离的那种距离感，所以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你，之前那是我不该流露的情绪，内，wuli不熟…”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变慢了，可以清晰的听到摄像导演PD换带子，“咔哒”一声——仿佛钟表指针的声音。

    姜惠元大大的眼睛望着姜小凉。

    但看着姜惠元不是那么自信的样子，姜小凉有些烦恼，直男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姜小凉被她反问地一愣一愣的。

    “呃，你脑子虽然…呃不是，哎哟，你还是很，嗯～长得很清纯的…”

    “喔？！诶西，我差点儿忘了这件事！啊～～”

    就在这时，大屏幕突然打出一个公司名——

    不知不觉中，都让自己卸下了敬语，而她在交流过程中，对姜小凉的称呼发生了变化都不自知。

    毕竟是“团”的概念，不能够展现这部分特质的人，国民们也不喜欢，节目组更会斟酌选人。

    但姜小凉还是一脸懵圈的呆样。

    “但是…我不至于是最差的吧，姜小凉xi，你觉得呢？”

    似乎是听到熟悉的名字，脑里混乱的部分记忆，开始缓缓浮现。

    而姜惠元看到身旁少女那一脸无知的模样，好似明白了什么，可又有些难以置信和不忍直视。

    “距离产生美！wuli不熟！”

    渐渐地，姜小凉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加上本身自己视力有些低的缘故，她看不清每个出现的练习生。

    “…噗嗤，莫呀，姜小凉你说啥呢，我听不懂！”

    “你肚子饿吗？”

    “咳咳。”

    “Starship！”

    “啊？！”

    “大发，来了！！大型经纪公司！”

    “阿尼，其实我是从外国来的…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wuli也要跟着做出很惊讶的样子吗？这人，很厉害吗？”

    “嗯，很漂亮。”

    “昂？”

    毕竟，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恶意剪辑，被迫塑造成“反派人设”。

    实在是这名叫“姜小凉”的少女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

    “康撒米达，你也漂亮啊，wuli一起加油吧！”

    时不时，都能听到各个角落在打招呼，互相打闹聊天的声音。

    但一些已经多次选秀，心智成熟的孩子其实更明白一点：出道位置那么少，就得拼。

    这里是残酷的选秀实境节目，不是，更不是。

    第一次来这里参加节目的少女，或是已经多次选秀落选的“高龄”少女，都是一心想要抓住那一丝出道机会的。www.ruxueshu.com

    俩人的相处，多了一份随意，自在。

    “宇宙少女前辈们的那个，我真的羡慕。”

    参加节目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了解过节目的部分环节，知道后面是一定要组队的。

    “你怎么知道？你看得到？姜惠元。”

    她们觉得感情真的太无奈，没法喜欢谁就去和谁在一起，因为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

    “……”

    “阿尼阿塞哟。”

    细碎的灰尘在灯光中浮动，染上点点粉金。

    “什么鬼鞠躬…呀！而且什么偶吧…要也应该是欧尼，好不好，亲故你是女的…”

    “亲故，你最在意的是哪个所属社？”

    “真的？大发！”

    无法承担这一份顾虑和后果，谁都不敢拿出道的机会去试探人的底线。

    毕竟，谁也不知道谁究竟是真心，谁又是表面亲近，背后两面三刀。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较真儿啊～

    “还有呢？”

    只有“出道”才能令她们快乐。

    “唔…”

    可她又没半点兴趣。

    姜小凉侧过头，迷糊着，傻傻地看着姜惠元，发出一道充满疑惑的小奶音。

    “练习生闪亮登场”的环节流程还在枯燥地继续，但是在姜某人惊艳出场后，很多人已经找不到能让自己惊叹的练习生了。

    喜欢？喜欢有什么用呢，它真的是在里最没用的东西了。

    姜小凉眨眨眼，渐渐醒了。

    她看了许久，直到姜小凉脸上的严肃表情再也保持不住，尴尬一笑时…

    “负距离更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