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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这是趁我不在偷偷进了多少货啊？最近生意这么好，后面仓库都堆不下了吗？”
林溪：“……”这是消费者帮店家说话？
十八层的租车行，大都做的是一次性的生意。www.suruo.me
[]
只是姜泽不想当他眼中的待宰肥羊。
于是综合下来，老李反而成了最佳选择。
“姜先生，您该不会是被那个老李给PUA了吧？”女孩嘴角微微抽动，“哪有买家主动为卖家提供的商品缺陷找处理方法的？正确做法难道不应该是让他把没问题的商品拿出来吗？”
林溪试图回忆起向导，可她连对方的名字长相都不记得了。
好在捡垃圾出身的姜泽眼光毒辣，很快就从停车场里找到了一辆状态不错的车，车型类似于面包车，后车厢拆得什么都没剩，那宽阔的地方狠狠心的话，没准能塞进去十七八个人。
“第一次坐这种车吧。”姜泽把车往出口开，“好消息是坐这种车不用担心晕车，坏消息是，只有这么一个好消息。”
林溪：“……也是呢。”
换成现在，他能面不改色，把老李给的那些临期营养液一根根的挑出来退货。
“十八层里还有另一句老话，‘肉烂到肚子里才放心’，一辆新车停在了外面，还是车主看不到的地方，你猜它从一辆车变成零件需要多久？就算不放心睡在车里，保不准第二天一睁眼，新车就被卸得只剩身下的座椅。”
他又把新员工的名字给忘了，“小李心没有老李那么黑，要是他在你就报我的名，我的面子应该还能有点用。老李在的话就算了，报我的名只会让他坑你坑得更狠。”
这个时候似乎只能微笑了。
林溪：“……”
姜泽小声嘀咕了一句，示意林溪下车往杂货铺走，“老李这会儿应该在店里，他要是不在，就是之前招来的新员工，叫……叫小李来着！”
“姜先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租车的押金翻个倍，就能买下一辆新的面包车了吧。”林溪看向窗外，他们在不知尽头是哪里的垃圾山里穿行，映入眼帘的景色像是一团污浊的马赛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勉强自己花那么多钱……”
姜泽打着方向盘，避开了前方道路中间出现的深坑，“如果买车是一件只需要考虑到花多少钱的事，那住在这里的人，又为什么要赌上命去荒野里求一份富贵呢。www.ruchu.me”
他们收购来报废的车架，和几乎快要报废的引擎，将它们和其他零件拼凑出一辆看上去没事也能开动的车，至少在开出十八层与荒野之间的那道关卡时，他们能保证这辆车绝对不会解体。
“你是不是在想，老李都抠门成那样了，怎么还有人去他店里兑东西？没办法，他那儿兑的价格比官方高，营养液也比官方的便宜，况且临期营养液，只要计算好时间，在过期前喝了就没事了。”
姜泽没有拒绝林溪的好意。
她去荒野时跟的是自家提供的车队，减震性能极强，无论外面的路况有多糟糕，坐在车里的她都能稳如泰山，摆在小桌板上的水杯最多就是晃出点波纹——这会儿都不用姜泽出声提醒，林溪就熟练地把胳膊往车门上一撑，让屁股离开座位约五公分。
说完这些，老板就随意地摆摆手，把两人往别处赶。
姜泽沉默片刻，继而惆怅开口，“当初还是太年轻了。”
“先说环境，虽然老话是‘上有十八城，下有十八层’，但十八层里适合居住的层数并不多，这一路过来你也见到了，越是靠下的层数能见到的人越少，而住的人多的那些层里，你猜猜需要买这种经济实用型车的人，他们都住在多大的屋子里，有没有一个专门的地方来停车？”
他背着路德维希在停车场上转悠，认真挑选着不那么容易解体的车，别看车行老板嘴上说得漂亮，他要是真把这车磕碰了，那随之而来的必然是高额赔偿金——各人有各人的赚钱途径，不寒碜。
“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大都不太习惯，因为十八层的民风比较……”姜泽斟酌片刻，想了个偏中性的词，“原始。”
“林小姐，账不是这么算的。”
‘真没想到人前慈眉善目的李家，背地里竟是这副嘴脸……’
聊到老李，姜泽那可是有太多地方能够吐槽，他连续输出，在提到第一次从老李那儿换的营养液过期，差点害得他死在荒野上后，林溪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林溪左看看右看看，理智地没有开口说话，等到姜泽带她走到停车场上，她才压低了音量，告诉姜泽租车的费用她全包。
路德维希从缺了窗户的侧门跳了进去，一落地就觉得脚感不对，用爪子把盖着底板的胶皮往上一拨拉，一个直径有三十公分的大洞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看上去也不老啊！’
并且开过三层后，林溪也就习惯了身下的颠簸。
等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帮忙登记了姓名车型等信息，姜泽刷了笔押金。
两秒后，车胎滚过一个浅坑，早就为这个坑做好准备的林溪完美避开了反震回来的那份力。
“我家就在九层，最多就把你带到那儿，之后你要怎么再往上走，倒是可以去老李的店里问问，他黑归黑，但只要钱到位，别的事都能免谈。”
来时的路走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从上城来到了下层，良好的空气过滤系统让她没能闻到垃圾山上飘散出来的腐败气味，能够自动变化风景的车窗，隔开了她和垃圾山的距离；到了十八层后，出发前就找好的向导开着他自己的车，他隔着车窗和林溪打了招呼，接着就在前面引路。
.
“那您现在应该不会再被那位老李坑了吧。”林溪选择继续之前的话题，“租车行的老板看上去和您挺熟，在我看来，能够在那种地方拉起一伙人做生意的老板，应该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温和？”
一路无言。
她给姜泽转了尾款，没有问姜泽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进去，想也知道他们开着回家的破烂面包车是个大问题，要是被人偷走卸成废铁，押金赔了不说，还要再付上一笔更高昂的赔偿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都被坑成那样，还要继续去那个老李的店里买东西——等一下，姓李？该不会李家在十八层的据点就是那个老李守着的吧？
这种浑身上下叮铃哐啷的车，自然只有一个简易的点火装置，姜泽转动钥匙，用了三次才将车发动。林溪表情有些扭曲地坐到了副驾驶上，路德维希一猫独享宽阔的后车厢——翻起的胶皮它早就拨拉了回去，还刻意离那个洞远了些。
而到了荒野上，那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只要车坏，那就意味着有大笔维修金入账。
路德维希在后车厢里面逛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蹦跳着卧到了姜泽的腿上，在这个连报废车架都能改头换面重新出租的地方，小猫咪这点小小的失礼根本无人在意，况且真要罚款，估计得先把前面两人没系安全带的罚款给交了。
姜泽又不是圣人，被人坑了还能帮对方说好话，“他翻报废车架的能力，堪比老李那能从不知名的地方挖出临期营养液，谁知道他们的进货渠道都是哪里来的，真就是垃圾也能榨出三两油——哦对，老李就是九层一个私人兑换点的老板，铁公鸡，一毛不拔得很。”
姜泽接连避开好几个坑和坎，熟练得几乎闭着眼都能开下去，“谁都不想勉强自己，可惜，这不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
姜泽面不改色，从兜里摸出包没有标识的烟扔了过去，“用不了几天，到时候给你原样开回来。”
说实话，四面透风、坐下后能感受到全车都在颤抖的副驾驶体验，林溪还是第一次，她上车后还习惯性地去找安全带，结果应该装有安全带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再一抬头，用来稳固身体的把手同样消失不见。
林溪还在奇怪不是之前说好这钱让她来出吗，怎么还让姜泽抢了先。姜泽像是读到了她的心，告诉她要是这钱不由他出，那么就算他把车完好无损地开回来，老板照样不退押金。
因此，当姜泽提出租一辆车往上层走时，租车行的老板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抽了口散发着劣质香气的烟，一亮一灭的烟灰，就像是他阴晴不定的心情，提示着眼前顾客，他不想接这单生意。
林溪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局促地收回视线，不敢往姜泽那边看。
“那就麻烦林小姐了。”
林溪：“……谢谢你，姜先生。”
“就这辆了。”姜泽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租这种破烂车开呢？
车行老板抬了手，轻嗅烟盒飘散出来的香味，顿时眼前一亮，刚才还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容跟着挂在了嘴边，“什么原样不原样的，你就是在附近开开，还能磕了碰了啊？喏，车都在那边，你们自己挑，挑完去门口做个登记。”
林溪：“……太年轻？”
保证不会耽误你接下来用它继续“做生意”。
姜泽只是笑笑。
“不过租车行老板的心还是太黑了。”
林溪：“……我懂了。”
姜泽把面包车停在了老李的杂货铺门口，距离他上一次离开，通向杂货铺的小道两旁的东西似乎变得更多了，目测一下，要是两个人迎面相对，想要顺畅通过得两人同时侧身才行。
70.“我”
她在心里大声吐槽，不要说得你好像已经步入暮年，开始回忆往昔了啊！
他摸摸趴在腿上发出“呼噜噜”声音的路德维希，“从我第一次活着从荒野回来后，老李就没有坑得那么明显了——让他不坑客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况且谁也不知道没了老李，下一个老板是什么性格。”
而那所谓的押金，足够买下姜泽开着的这种车十多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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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这是消费者帮店家说话？
十八层的租车行，大都做的是一次性的生意。www.suruo.me
[]
只是姜泽不想当他眼中的待宰肥羊。
于是综合下来，老李反而成了最佳选择。
“姜先生，您该不会是被那个老李给PUA了吧？”女孩嘴角微微抽动，“哪有买家主动为卖家提供的商品缺陷找处理方法的？正确做法难道不应该是让他把没问题的商品拿出来吗？”
林溪试图回忆起向导，可她连对方的名字长相都不记得了。
好在捡垃圾出身的姜泽眼光毒辣，很快就从停车场里找到了一辆状态不错的车，车型类似于面包车，后车厢拆得什么都没剩，那宽阔的地方狠狠心的话，没准能塞进去十七八个人。
“第一次坐这种车吧。”姜泽把车往出口开，“好消息是坐这种车不用担心晕车，坏消息是，只有这么一个好消息。”
林溪：“……也是呢。”
换成现在，他能面不改色，把老李给的那些临期营养液一根根的挑出来退货。
“十八层里还有另一句老话，‘肉烂到肚子里才放心’，一辆新车停在了外面，还是车主看不到的地方，你猜它从一辆车变成零件需要多久？就算不放心睡在车里，保不准第二天一睁眼，新车就被卸得只剩身下的座椅。”
他又把新员工的名字给忘了，“小李心没有老李那么黑，要是他在你就报我的名，我的面子应该还能有点用。老李在的话就算了，报我的名只会让他坑你坑得更狠。”
这个时候似乎只能微笑了。
林溪：“……”
姜泽小声嘀咕了一句，示意林溪下车往杂货铺走，“老李这会儿应该在店里，他要是不在，就是之前招来的新员工，叫……叫小李来着！”
“姜先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租车的押金翻个倍，就能买下一辆新的面包车了吧。”林溪看向窗外，他们在不知尽头是哪里的垃圾山里穿行，映入眼帘的景色像是一团污浊的马赛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勉强自己花那么多钱……”
姜泽打着方向盘，避开了前方道路中间出现的深坑，“如果买车是一件只需要考虑到花多少钱的事，那住在这里的人，又为什么要赌上命去荒野里求一份富贵呢。www.ruchu.me”
他们收购来报废的车架，和几乎快要报废的引擎，将它们和其他零件拼凑出一辆看上去没事也能开动的车，至少在开出十八层与荒野之间的那道关卡时，他们能保证这辆车绝对不会解体。
“你是不是在想，老李都抠门成那样了，怎么还有人去他店里兑东西？没办法，他那儿兑的价格比官方高，营养液也比官方的便宜，况且临期营养液，只要计算好时间，在过期前喝了就没事了。”
姜泽没有拒绝林溪的好意。
她去荒野时跟的是自家提供的车队，减震性能极强，无论外面的路况有多糟糕，坐在车里的她都能稳如泰山，摆在小桌板上的水杯最多就是晃出点波纹——这会儿都不用姜泽出声提醒，林溪就熟练地把胳膊往车门上一撑，让屁股离开座位约五公分。
说完这些，老板就随意地摆摆手，把两人往别处赶。
姜泽沉默片刻，继而惆怅开口，“当初还是太年轻了。”
“先说环境，虽然老话是‘上有十八城，下有十八层’，但十八层里适合居住的层数并不多，这一路过来你也见到了，越是靠下的层数能见到的人越少，而住的人多的那些层里，你猜猜需要买这种经济实用型车的人，他们都住在多大的屋子里，有没有一个专门的地方来停车？”
他背着路德维希在停车场上转悠，认真挑选着不那么容易解体的车，别看车行老板嘴上说得漂亮，他要是真把这车磕碰了，那随之而来的必然是高额赔偿金——各人有各人的赚钱途径，不寒碜。
“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大都不太习惯，因为十八层的民风比较……”姜泽斟酌片刻，想了个偏中性的词，“原始。”
“林小姐，账不是这么算的。”
‘真没想到人前慈眉善目的李家，背地里竟是这副嘴脸……’
聊到老李，姜泽那可是有太多地方能够吐槽，他连续输出，在提到第一次从老李那儿换的营养液过期，差点害得他死在荒野上后，林溪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林溪左看看右看看，理智地没有开口说话，等到姜泽带她走到停车场上，她才压低了音量，告诉姜泽租车的费用她全包。
路德维希从缺了窗户的侧门跳了进去，一落地就觉得脚感不对，用爪子把盖着底板的胶皮往上一拨拉，一个直径有三十公分的大洞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看上去也不老啊！’
并且开过三层后，林溪也就习惯了身下的颠簸。
等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帮忙登记了姓名车型等信息，姜泽刷了笔押金。
两秒后，车胎滚过一个浅坑，早就为这个坑做好准备的林溪完美避开了反震回来的那份力。
“我家就在九层，最多就把你带到那儿，之后你要怎么再往上走，倒是可以去老李的店里问问，他黑归黑，但只要钱到位，别的事都能免谈。”
来时的路走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从上城来到了下层，良好的空气过滤系统让她没能闻到垃圾山上飘散出来的腐败气味，能够自动变化风景的车窗，隔开了她和垃圾山的距离；到了十八层后，出发前就找好的向导开着他自己的车，他隔着车窗和林溪打了招呼，接着就在前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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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现在应该不会再被那位老李坑了吧。”林溪选择继续之前的话题，“租车行的老板看上去和您挺熟，在我看来，能够在那种地方拉起一伙人做生意的老板，应该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温和？”
一路无言。
她给姜泽转了尾款，没有问姜泽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进去，想也知道他们开着回家的破烂面包车是个大问题，要是被人偷走卸成废铁，押金赔了不说，还要再付上一笔更高昂的赔偿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都被坑成那样，还要继续去那个老李的店里买东西——等一下，姓李？该不会李家在十八层的据点就是那个老李守着的吧？
这种浑身上下叮铃哐啷的车，自然只有一个简易的点火装置，姜泽转动钥匙，用了三次才将车发动。林溪表情有些扭曲地坐到了副驾驶上，路德维希一猫独享宽阔的后车厢——翻起的胶皮它早就拨拉了回去，还刻意离那个洞远了些。
而到了荒野上，那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只要车坏，那就意味着有大笔维修金入账。
路德维希在后车厢里面逛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蹦跳着卧到了姜泽的腿上，在这个连报废车架都能改头换面重新出租的地方，小猫咪这点小小的失礼根本无人在意，况且真要罚款，估计得先把前面两人没系安全带的罚款给交了。
姜泽又不是圣人，被人坑了还能帮对方说好话，“他翻报废车架的能力，堪比老李那能从不知名的地方挖出临期营养液，谁知道他们的进货渠道都是哪里来的，真就是垃圾也能榨出三两油——哦对，老李就是九层一个私人兑换点的老板，铁公鸡，一毛不拔得很。”
姜泽接连避开好几个坑和坎，熟练得几乎闭着眼都能开下去，“谁都不想勉强自己，可惜，这不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
姜泽面不改色，从兜里摸出包没有标识的烟扔了过去，“用不了几天，到时候给你原样开回来。”
说实话，四面透风、坐下后能感受到全车都在颤抖的副驾驶体验，林溪还是第一次，她上车后还习惯性地去找安全带，结果应该装有安全带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再一抬头，用来稳固身体的把手同样消失不见。
林溪还在奇怪不是之前说好这钱让她来出吗，怎么还让姜泽抢了先。姜泽像是读到了她的心，告诉她要是这钱不由他出，那么就算他把车完好无损地开回来，老板照样不退押金。
因此，当姜泽提出租一辆车往上层走时，租车行的老板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抽了口散发着劣质香气的烟，一亮一灭的烟灰，就像是他阴晴不定的心情，提示着眼前顾客，他不想接这单生意。
林溪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局促地收回视线，不敢往姜泽那边看。
“那就麻烦林小姐了。”
林溪：“……谢谢你，姜先生。”
“就这辆了。”姜泽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租这种破烂车开呢？
车行老板抬了手，轻嗅烟盒飘散出来的香味，顿时眼前一亮，刚才还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容跟着挂在了嘴边，“什么原样不原样的，你就是在附近开开，还能磕了碰了啊？喏，车都在那边，你们自己挑，挑完去门口做个登记。”
林溪：“……太年轻？”
保证不会耽误你接下来用它继续“做生意”。
姜泽只是笑笑。
“不过租车行老板的心还是太黑了。”
林溪：“……我懂了。”
姜泽把面包车停在了老李的杂货铺门口，距离他上一次离开，通向杂货铺的小道两旁的东西似乎变得更多了，目测一下，要是两个人迎面相对，想要顺畅通过得两人同时侧身才行。
70.“我”
她在心里大声吐槽，不要说得你好像已经步入暮年，开始回忆往昔了啊！
他摸摸趴在腿上发出“呼噜噜”声音的路德维希，“从我第一次活着从荒野回来后，老李就没有坑得那么明显了——让他不坑客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况且谁也不知道没了老李，下一个老板是什么性格。”
而那所谓的押金，足够买下姜泽开着的这种车十多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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