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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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骆淑慧从南方带来的衣服，正巧场合合适，骆窈便从衣柜里挑出来穿上了，虽然西装的布料轻薄适合春夏，但大夏天这么穿还是很热。
今天骆窈穿得比较正式，行走间，高跟鞋哒哒作响，笔直的西装裤垂坠感极好，越发衬得她的腿又长又直，裤脚落在脚踝上方，露出白皙的肌肤。
“我爸从小就待我严厉，做什么事，去哪儿玩，剪什么头发都要经过他同意。与其说他是一个父亲，不如说他更像一个教官，自打我会走路说话，他就开始将我培养成他想要的儿子。”
“你说的应该是妈宝男。”
“是啊。”沈元恒道，“总不能撞了南墙才回头吧？”
……
纪亭衍听话地弯下腰，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脸上始终漾着浅浅的笑意。
“我的意思是。”骆窈回身面对她，“如果抛开这层血缘关系，没有这层母女身份，您喜欢我这个人吗？”
骆淑慧偏了偏头，似在回忆:“她带我去了一个地方，说是一对父母要她帮忙，帮忙劝劝他们的孩子。”
“那对父母说自己的孩子突然变坏了，不听话了，不肯回家了，每个月只寄一些钱回来，连电话都不打。我当时想，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爹妈？”
“这么看来我挺霸道的。”她笑了笑说，“我总是否定您的观念，让您来配合我，而每个人的观念都有其成因，您有您的成长经历，我有我的生活背景，这是时代的差异，未必能互相适用，但强加于彼此也不一定正确。”
“但因为我是您的女儿，所以您觉得对我有无条件的责任和爱，甚至要……克服这种不喜欢。”
沈元恒觉得这个说法还挺有意思的，咧嘴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像有了点安慰。”
她睫毛颤了颤，自顾自道:“我和您有太多的观念冲突，对于您来说，我行事乖张，不本分不谦逊不循规蹈矩，实在不是一个……好女孩儿。”
纪亭衍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停在原地多看了几眼，才扬声唤道:“窈窈！”
“奶奶……”
骆窈对此不予置评。
沈元恒却摇头:“跟我爸关系一般，和我妈比较近。”
“对我来说这种感觉很奇特，原来妈妈是这样的。”
骆淑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行待多久了。”
骆窈和纪亭衍互相对视，然后说:“总得等您好起来出院回家。”
“妈。”骆窈却抢白，“我跟您说说事儿。”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跟他们说:“摔了一次以后记性差了不少，先前忘了问你们，是不是还没领证呢？”
“所以她对我好不好都无所谓的，但她却说会把我当成亲儿子对待。一开始我也不信啊，还怀疑她有所图谋，后来慢慢发现她是真心的。当初她还年轻，却一直没有再生，不仅关心我的饮食起居，还关心我的内心想法，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全靠她跟我爸周旋。”
骆窈咬住下唇，忽然觉得自己的喉间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告别沈元恒，骆窈先回电台处理剩下的工作，纪亭衍说今天下班后来接她，所以她也没有提前走，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下楼，脑海中一直在回转着沈元恒刚才的话。
“瞧你一脑门的汗。”骆窈从包里拿出手帕，冲他抬了抬下巴，“低头。”
“你看，听你的话以后，我和家里人相处得越来越好，还有一份工作，有自己的工资，生活也有趣。”
骆窈反应过来，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意思。
老太太轻笑一声，打住了原先的话头，又道:“尽快把证领了，知道你们孝顺，也不用常来，都是有小家的人了。我这儿有你们爷爷，他还能折腾。”
骆淑慧跟着他们走到楼梯口，开口道:“你们先走吧，我留下来，爷爷一个人到底不方便。”
骆窈却笑了:“不喜欢吧。”
骆淑慧张了张嘴，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他跟我妈，亲妈。”他忽然一笑，“是长辈定下的亲，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我也不是什么爱的结晶。”
骆窈有些意外，很快了然:“回去继承家业？”
“通常情况下，男孩黏母亲比较容易让人联想到慈母败儿，更何况我和我妈没有血缘关系。”
而她贪恋这份爱。
骆淑慧还要拦他:“不用，妈回头在家里做一些就成。”
“而且，我爸妈辛苦这么久，是时候让他们享享福了。”
“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只是一个过路人，陌生人，您可能都不愿意和我多说话，对不对？”
“你姐当时说了一句话，即便是
“我需要一份爱，仅此而已。”
“就像你说的，我的许多观念想法是在我那个年代形成的，但时代同样在改变，有些东西跟不上适应不了就是落后。你以前劝我的话不是在否定我，也不是配合你，而是想让我更好地适应如今的生活。”
“后来孩子在电话里哭着说，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父母，因为他们总是让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儿，从小到大每一个决定都得按照他们的想法走，好不容易有了自由，她想做她自己。”
“怪异？”骆窈意外于他的用词。
骆窈和骆淑慧走了一段，一时都没有说话，直到踏出一片阴影，骆窈才悠悠开口:“妈，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您还喜欢我吗？”
因为她有骆女士身上没有的东西，一份无条件的爱，一份真心的爱，一份妈妈对女儿的爱。
骆窈不禁想，可能骆女士才是最明白的人吧，只把她养大，从不勉强自己喜欢她。
老太太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坐一会儿了，虽然行动不便，但心态挺好的，有时候还能给病房里的病友们唱上几句。
住院部附近有条新修的路，绿化很好，可供病人散步，调节心情。
虽然骆窈之前对他不怎么热络，但沈元恒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好，此时气氛轻松，他突然就有了倾诉欲，又舀了一勺蛋糕，缓缓开口:“其实我对她的感情还挺复杂的。”
说话间，骆淑慧提着饭盒来送饭，老太太把他们全都打发走了，只让老爷子给她扇风。
骆窈嗔了他一眼:“走吧，去医院看奶奶。”
她和骆淑慧是两个年代的人，无论是三观还是生活习惯还是其他，都有太多太多的差异，如果是随便一个人，她或许没有这样的耐心去磨合去消解，但她对骆淑慧如此，为什么呢？
说完，他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舔了舔嘴唇说:“你是不是觉得很怪异？”
“耽误你们了。”老太太摆摆手，“好事儿就是得趁早办，我这病说是要好好养着，但毕竟年纪大了，总是没以前利索，这万一……”
骆窈端坐着默默聆听，指尖搭在咖啡杯的杯耳上，无意识地摸了摸。
“有的时候我觉得和她亲近背叛了我妈，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别扭，但不知道哪个瞬间，我突然就说服我自己了。”
“窈窈，是妈对不起你。”
闻言，骆窈神情有瞬间意外。
她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旁人一眼便注意到了不盈一握的腰肢，随着走路的节奏很自然地左右扭动，没有矫揉做作，飒爽又柔媚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
“还行。”
说着，勾起了唇角:“也爱折腾。”
“相比之下，我好像没什么资格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你，毕竟我以前的日子算不得多好，既然不想你和我一样，又为什么要让你按照我的意愿来做事。”
骆窈瞬间抽离了思绪，打开伞走下台阶。
不知道为什么，骆淑慧的心渐渐慌张，她咽了咽口水，忽然抓住骆窈的手，语气有些急切:“没有，我没有不喜欢。”
骆淑慧对她笑了笑，话锋一转:“前几个月，你姐来找过我。”
纪亭衍望进她的眼睛，意会到她和母亲有事要说，点点头:“好。”
“而我也是一样。”
骆窈垂着眼，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握了握纪亭衍的手:“阿衍哥，你去十字路口那儿买几碗绿豆汤吧，给爷爷他们消消暑。”
“奶奶说的对，我不是孩子了，我和您都有了自己的小家，生活的重心都不再是彼此。或者说，其实从我成年的那一刻起，您对我的责任就结束了，我们不需要再勉强着相互理解，因为您有您的生活，我有我的小日子，母女只是一层身份，不是一切。”
“我妈走了好多年，他才和后妈结婚，算得上两情相悦吧。”沈元恒咧咧嘴，“那个时候我已经懂事自立了，我爸也不是因为想有人照顾我才娶的她，他巴不得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呢。”
骆窈和纪亭衍到的时候，正巧一位家属提着水壶要去水房，见到他们笑着回头说:“月容啊，你孙女孙女婿来了。”
骆淑慧一愣。
她不明白骆窈为什么要做这样割裂的假设，努力缓了缓心神，终于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你没有不好，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孩子。”
其实当时的情况远比骆淑慧说的要混乱，毕竟现在的人家庭观念重，父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而孩子敢反抗就是大逆不道。
“啊？”
骆淑慧措不及防地停下脚步，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愣愣地说:“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女儿呢？”
言罢，她缓了一口气，仍然紧紧地握着骆窈的手:“这段时间，我自己想了很多很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儿。”
餐厅内流转着轻快的乐曲，钢琴师手指翻飞，按下一个个跳跃的音符，骆窈睫毛上下起落，温声问道:“你和父母关系很好？”
……
“热不热？”她问。
] 这是骆淑慧从南方带来的衣服，正巧场合合适，骆窈便从衣柜里挑出来穿上了，虽然西装的布料轻薄适合春夏，但大夏天这么穿还是很热。
今天骆窈穿得比较正式，行走间，高跟鞋哒哒作响，笔直的西装裤垂坠感极好，越发衬得她的腿又长又直，裤脚落在脚踝上方，露出白皙的肌肤。
“我爸从小就待我严厉，做什么事，去哪儿玩，剪什么头发都要经过他同意。与其说他是一个父亲，不如说他更像一个教官，自打我会走路说话，他就开始将我培养成他想要的儿子。”
“你说的应该是妈宝男。”
“是啊。”沈元恒道，“总不能撞了南墙才回头吧？”
……
纪亭衍听话地弯下腰，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脸上始终漾着浅浅的笑意。
“我的意思是。”骆窈回身面对她，“如果抛开这层血缘关系，没有这层母女身份，您喜欢我这个人吗？”
骆淑慧偏了偏头，似在回忆:“她带我去了一个地方，说是一对父母要她帮忙，帮忙劝劝他们的孩子。”
“那对父母说自己的孩子突然变坏了，不听话了，不肯回家了，每个月只寄一些钱回来，连电话都不打。我当时想，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爹妈？”
“这么看来我挺霸道的。”她笑了笑说，“我总是否定您的观念，让您来配合我，而每个人的观念都有其成因，您有您的成长经历，我有我的生活背景，这是时代的差异，未必能互相适用，但强加于彼此也不一定正确。”
“但因为我是您的女儿，所以您觉得对我有无条件的责任和爱，甚至要……克服这种不喜欢。”
沈元恒觉得这个说法还挺有意思的，咧嘴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像有了点安慰。”
她睫毛颤了颤，自顾自道:“我和您有太多的观念冲突，对于您来说，我行事乖张，不本分不谦逊不循规蹈矩，实在不是一个……好女孩儿。”
纪亭衍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停在原地多看了几眼，才扬声唤道:“窈窈！”
“奶奶……”
骆窈对此不予置评。
沈元恒却摇头:“跟我爸关系一般，和我妈比较近。”
“对我来说这种感觉很奇特，原来妈妈是这样的。”
骆淑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行待多久了。”
骆窈和纪亭衍互相对视，然后说:“总得等您好起来出院回家。”
“妈。”骆窈却抢白，“我跟您说说事儿。”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跟他们说:“摔了一次以后记性差了不少，先前忘了问你们，是不是还没领证呢？”
“所以她对我好不好都无所谓的，但她却说会把我当成亲儿子对待。一开始我也不信啊，还怀疑她有所图谋，后来慢慢发现她是真心的。当初她还年轻，却一直没有再生，不仅关心我的饮食起居，还关心我的内心想法，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全靠她跟我爸周旋。”
骆窈咬住下唇，忽然觉得自己的喉间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告别沈元恒，骆窈先回电台处理剩下的工作，纪亭衍说今天下班后来接她，所以她也没有提前走，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下楼，脑海中一直在回转着沈元恒刚才的话。
“瞧你一脑门的汗。”骆窈从包里拿出手帕，冲他抬了抬下巴，“低头。”
“你看，听你的话以后，我和家里人相处得越来越好，还有一份工作，有自己的工资，生活也有趣。”
骆窈反应过来，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意思。
老太太轻笑一声，打住了原先的话头，又道:“尽快把证领了，知道你们孝顺，也不用常来，都是有小家的人了。我这儿有你们爷爷，他还能折腾。”
骆淑慧跟着他们走到楼梯口，开口道:“你们先走吧，我留下来，爷爷一个人到底不方便。”
骆窈却笑了:“不喜欢吧。”
骆淑慧张了张嘴，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他跟我妈，亲妈。”他忽然一笑，“是长辈定下的亲，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我也不是什么爱的结晶。”
骆窈有些意外，很快了然:“回去继承家业？”
“通常情况下，男孩黏母亲比较容易让人联想到慈母败儿，更何况我和我妈没有血缘关系。”
而她贪恋这份爱。
骆淑慧还要拦他:“不用，妈回头在家里做一些就成。”
“而且，我爸妈辛苦这么久，是时候让他们享享福了。”
“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只是一个过路人，陌生人，您可能都不愿意和我多说话，对不对？”
“你姐当时说了一句话，即便是
“我需要一份爱，仅此而已。”
“就像你说的，我的许多观念想法是在我那个年代形成的，但时代同样在改变，有些东西跟不上适应不了就是落后。你以前劝我的话不是在否定我，也不是配合你，而是想让我更好地适应如今的生活。”
“后来孩子在电话里哭着说，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父母，因为他们总是让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儿，从小到大每一个决定都得按照他们的想法走，好不容易有了自由，她想做她自己。”
“怪异？”骆窈意外于他的用词。
骆窈和骆淑慧走了一段，一时都没有说话，直到踏出一片阴影，骆窈才悠悠开口:“妈，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您还喜欢我吗？”
因为她有骆女士身上没有的东西，一份无条件的爱，一份真心的爱，一份妈妈对女儿的爱。
骆窈不禁想，可能骆女士才是最明白的人吧，只把她养大，从不勉强自己喜欢她。
老太太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坐一会儿了，虽然行动不便，但心态挺好的，有时候还能给病房里的病友们唱上几句。
住院部附近有条新修的路，绿化很好，可供病人散步，调节心情。
虽然骆窈之前对他不怎么热络，但沈元恒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好，此时气氛轻松，他突然就有了倾诉欲，又舀了一勺蛋糕，缓缓开口:“其实我对她的感情还挺复杂的。”
说话间，骆淑慧提着饭盒来送饭，老太太把他们全都打发走了，只让老爷子给她扇风。
骆窈嗔了他一眼:“走吧，去医院看奶奶。”
她和骆淑慧是两个年代的人，无论是三观还是生活习惯还是其他，都有太多太多的差异，如果是随便一个人，她或许没有这样的耐心去磨合去消解，但她对骆淑慧如此，为什么呢？
说完，他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舔了舔嘴唇说:“你是不是觉得很怪异？”
“耽误你们了。”老太太摆摆手，“好事儿就是得趁早办，我这病说是要好好养着，但毕竟年纪大了，总是没以前利索，这万一……”
骆窈端坐着默默聆听，指尖搭在咖啡杯的杯耳上，无意识地摸了摸。
“有的时候我觉得和她亲近背叛了我妈，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别扭，但不知道哪个瞬间，我突然就说服我自己了。”
“窈窈，是妈对不起你。”
闻言，骆窈神情有瞬间意外。
她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旁人一眼便注意到了不盈一握的腰肢，随着走路的节奏很自然地左右扭动，没有矫揉做作，飒爽又柔媚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
“还行。”
说着，勾起了唇角:“也爱折腾。”
“相比之下，我好像没什么资格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你，毕竟我以前的日子算不得多好，既然不想你和我一样，又为什么要让你按照我的意愿来做事。”
骆窈瞬间抽离了思绪，打开伞走下台阶。
不知道为什么，骆淑慧的心渐渐慌张，她咽了咽口水，忽然抓住骆窈的手，语气有些急切:“没有，我没有不喜欢。”
骆淑慧对她笑了笑，话锋一转:“前几个月，你姐来找过我。”
纪亭衍望进她的眼睛，意会到她和母亲有事要说，点点头:“好。”
“而我也是一样。”
骆窈垂着眼，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握了握纪亭衍的手:“阿衍哥，你去十字路口那儿买几碗绿豆汤吧，给爷爷他们消消暑。”
“奶奶说的对，我不是孩子了，我和您都有了自己的小家，生活的重心都不再是彼此。或者说，其实从我成年的那一刻起，您对我的责任就结束了，我们不需要再勉强着相互理解，因为您有您的生活，我有我的小日子，母女只是一层身份，不是一切。”
“我妈走了好多年，他才和后妈结婚，算得上两情相悦吧。”沈元恒咧咧嘴，“那个时候我已经懂事自立了，我爸也不是因为想有人照顾我才娶的她，他巴不得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呢。”
骆窈和纪亭衍到的时候，正巧一位家属提着水壶要去水房，见到他们笑着回头说:“月容啊，你孙女孙女婿来了。”
骆淑慧一愣。
她不明白骆窈为什么要做这样割裂的假设，努力缓了缓心神，终于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你没有不好，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孩子。”
其实当时的情况远比骆淑慧说的要混乱，毕竟现在的人家庭观念重，父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而孩子敢反抗就是大逆不道。
“啊？”
骆淑慧措不及防地停下脚步，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愣愣地说:“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女儿呢？”
言罢，她缓了一口气，仍然紧紧地握着骆窈的手:“这段时间，我自己想了很多很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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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不热？”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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