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屋脊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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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参太值钱了，除了屋顶，苏月禾不放心在别的地方晒，被人偷偷拿走一两根，她都亏大了。
“苏禾，你对象长啥样，有没有照片？”
宅基地挖好，泥砖也打好晒着。
爷爷睡觉习惯性不关房间里的木窗户，只要外面有灯光，老爷子随时可能发现。
“幸好你看清了他，不然真嫁了这种人，后半辈子可太苦了。”
“哎呀，还是招女婿好啊，没有婆媳矛盾，连夫妻矛盾都少很多，赵爱娣你说是不是？”
她只能轻轻跟爷爷说实话：“爷爷，我这山参是一等货，你是老中医，你晓得的，在供销社不值钱，但拿到县城中药铺可以换不少钱，你看见猪圈那六头猪没？我用山参换钱买回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里放心在屋前屋后晒啊。”
苏柏松小声问：“爷爷，我们家屋顶真的有家神啊？”
她算是躲过一劫。
苏月禾没搭理。
“苏禾。”白建国还不死心，他跟在她侧边，摸出一支钢笔，递过来：“送你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都不需要苏月禾回答，他们已经自问自答了。
“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作为朋友，留个纪念。”
苏老爷子生气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有理，你这不听老人言，迟早是要吃亏的。屋顶上有家神，你晓得不？你这不停去晒东西，惊扰了它，它就不保佑我们全家了。你看看前段时间你幺妹，不就差点出事了？”
远，他又停了下来，调转车头，还是回来把扔地上的钢笔捡起，别进衬衣袋子里。
似乎把所有的怨气都投射在这支钢笔上。
刚骑出去没多
赵爱娣笑道：“我不知道好不好，但是有一点，他不敢跟我动手。话说的再急，他都不敢动手。”
苏柏松摸黑爬起来，外面月色朦胧，星影稀疏。
想想这人十多年后要面临下岗大潮，苏月禾微微莞尔：“祝你前程似锦。”
苏老爷子顿时哑口，过了一会儿L，他又道：“要不你换个方向晒，你晒到另外一头去。”
“我再强调一遍，我不需要，我也不会收你的礼物，我们更不是朋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没事就不见了吧。”苏月禾皮笑肉不笑地给了个笑脸，直直的往家走去。
“粮所下面的食品厂。他家关系还真过硬，去了这么好的地方。”
“当兵的结实，能干活，还爱干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里面的弟弟苏柏树发着轻微的鼾声，外面一片安静。
苏月禾还没回答，狗蛋站起身去加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会干活就行。”
赵青霞：“谁说的？有探亲假的，莫书记儿L子不就是吗？每次放假回来就住半个月。不过还没结婚，让人上门来干活，这确实不好。”
苏月禾听到后面这句，才停下脚步，她不相信他特意在这儿L等她，只为说声对不起。
“苏禾！”他叫了她一声。
“读书读得脑壳都坏掉了，当然有嘛。还不赶紧挑水，天都黑了。”
苏月禾当然还想再挖大一点面积，但六间瓦房，带前后院子，三百平绰绰有余了，再继续挖，村里人难免会有其他想法，所以她也就适可而止。
“不愿意你就不要上门嘛。”
下半辈子不止苦，还要命。
“没什么。”苏月禾和苏老爷子不约而同地回了一句。
赵青莲没回去，直接留在苏月禾房间休息。
苏老爷子见苏月禾油盐不进的，不免生气了，“你在屋顶上晒东西不吉利，我说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
白建国追上来：“我之前实在太冲动了，我想真心实意地跟你说声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随后骑着自行车离开。
“你别放那么高去晒，摔下来，多危险。”
再往远处瞧，只见屋脊上，中间和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小的石狮子屋脊兽。
“你盯着我干啥？”苏老爷子顿了顿手上的竹棍子。
“爷爷怎么了？”
“最近不会下雨。”
“你就放在屋后头去晾晒，下雨了，我还能帮你收。”
“哪里？”
苏月禾笑了：“挺好。”
“长得好看吗？”
他没有手电筒，煤油灯始终不方便，快到爷爷窗户边的时候，他把煤油灯吹灭了。
赵青莲本想替苏月禾可惜的，想想也不值得可惜，已经注定了。
“家里条件不好，娶不到老婆，没得办法撒。”
吃了晚饭，苏柏松早早回房做作业，不到九点就睡了。
等吃完午饭，大家各自回家午休，下午两点继续干活。
等爬到房檐边，他再次点开煤油灯，往瓦背扫过去，瓦背整齐异常，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把门关上后，他端着油盏摸黑下楼，到了楼下，才取出火柴，点上了煤油灯。
又有人问：“你们啥时候结婚？建好房子差不多吧？”
屋脊兽是家神？为什么有三个呢？不是说家神只在爷爷这一侧的房顶上吗？
有了苏月禾的承诺，苏老爷子才放下心里，他瞟了眼站在石径上的苏柏松：“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苏松柏疑惑地看向屋顶，听见爷爷在跟苏月禾说话：“你明天就换啊。”
“那是。”
赵爱娣有弟弟，但她家孩子少，就姐弟两人，她爸妈还是做主给她招了夫婿。
苏月禾盯着白建国，所谓的真心道歉，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她的未婚夫是团长，不然他不会轻易改变态度。
周围静悄悄的，苏柏松穿过厨房侧门，走到柴草间外，扛起竹梯，往屋后西侧走去。
“这房子得明年才能建好。现在都农历九月快十月份了。我看兰婶可着急，想要你们结了婚过年。”
赵六福的儿L子狗蛋蹲在门口吃饭，他回头道：“有啥不好的，以后也是他的房子。”
苏月禾如实道：“我把他气着了，他这人是个偏执狂，不如他意，他心底不爽，就想来打我。”
但苏月禾不想浪费口舌跟这人纠缠，“他没把你这事放心上，没其他事，就这样吧。”
“他那天怎么突然要拿锄头打你？看他平时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回到村里，苏月禾搬着梯子去收瓦背上的山参，她把竹匾从瓦上收下来，却发现她爷爷站在边上抬头看着她。
架好竹梯，苏柏松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轻轻往上爬。
苏月禾笑道：“没事，这点高度摔不着我。”
白建国见苏月禾似乎态度缓和了，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是太年轻了，做事冲动不顾后果，我爸我妈和我大哥那天把我狠狠训了一顿。麻烦你帮忙跟梁团长也说声对不起。我真的无意冒犯。”
人多力量大，不过三四天时间，就搬了三百多平方的宅基地出来。
苏月禾半躺在床上看小说，“听说什么？”
而远处，苏月禾也瞥了眼苏柏松，有些疑问，在心底蔓延。
“怎么来不及？只要材料齐全，年前肯定能建好三间瓦房。”
*
苏月禾瞄了眼他送的钢笔，摇头拒绝：“我不需要，谢谢。”
“当兵的肯定能干活啊。”
*
在苏月禾的预料中，她低头继续看书，赵青莲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你知道他去哪里上班吗？”
那天她从山上回来，快天黑了，刚过了铁索桥，发现白建国依着一辆不知道从哪儿L借来的双杠自行车等在路口。
苏月禾把竹梯放回柴草间，“要得，我明天换到苏月娥那边晒，好了吧？”
“那来不及。”
苏老爷子想了想，“那个方向可以。”
“这是我房间上面的屋顶啊，换个方向，又不是我们家的，到时候真不小心弄乱瓦背，下雨的时候漏雨，不是徒增矛盾嘛。”
苏柏松将信将疑地再次看向屋顶。
苏月禾盯着她爷爷，脑子转了好几个圈，有些事在发酵。
他轻轻打开门，看了眼斜对面的房间，苏月禾姐妹几个也早就睡了。
苏月禾当做没看见，她目不斜视直接绕过他，往村里走去。
还没到秋收时间，苏月禾便又开始进山找药材。
“白建国拿到回城指标了，他精得很，赶在秋收前离开。”
苏柏松想爬上去看看，但又怕发出声响，吵醒二楼
“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难处，有些男人上门之后，心底不情愿的，家庭也不和睦。”
白建国：“我要回城了，11月1号就去食品厂报道，以后你要想买什么食品，如果买不到，可以来找我。”
这时，苏松柏挑水回来，从他们边上经过，“爷爷、大姐，你们在干啥？”
苏月禾刚想说，这个世界没有鬼神，但一想，他们祖上是靠这个起家的，她知道没办法说服爷爷，只好道：“我晒月娥那个房间顶上可以吧？”
“你听说了吗？”
白建国脸上笑嘻嘻地送苏月禾离开，等看不见人影，才沉下脸，看着手上的钢笔，越看越碍眼，他把钢笔狠狠扔到地上。
赵二福闺女赵青霞长得壮实，干活也麻利，苏月禾特意给她加了点菜，她笑道：“我没他照片。”
大家七嘴八舌，统一共识：“当兵的能干。”
“行我晓得了，我换地方晒。”苏月禾妥协，她也不想每天听爷爷叨叨，她得跟大伯娘说一声。
] 山参太值钱了，除了屋顶，苏月禾不放心在别的地方晒，被人偷偷拿走一两根，她都亏大了。
“苏禾，你对象长啥样，有没有照片？”
宅基地挖好，泥砖也打好晒着。
爷爷睡觉习惯性不关房间里的木窗户，只要外面有灯光，老爷子随时可能发现。
“幸好你看清了他，不然真嫁了这种人，后半辈子可太苦了。”
“哎呀，还是招女婿好啊，没有婆媳矛盾，连夫妻矛盾都少很多，赵爱娣你说是不是？”
她只能轻轻跟爷爷说实话：“爷爷，我这山参是一等货，你是老中医，你晓得的，在供销社不值钱，但拿到县城中药铺可以换不少钱，你看见猪圈那六头猪没？我用山参换钱买回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里放心在屋前屋后晒啊。”
苏柏松小声问：“爷爷，我们家屋顶真的有家神啊？”
她算是躲过一劫。
苏月禾没搭理。
“苏禾。”白建国还不死心，他跟在她侧边，摸出一支钢笔，递过来：“送你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都不需要苏月禾回答，他们已经自问自答了。
“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作为朋友，留个纪念。”
苏老爷子生气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有理，你这不听老人言，迟早是要吃亏的。屋顶上有家神，你晓得不？你这不停去晒东西，惊扰了它，它就不保佑我们全家了。你看看前段时间你幺妹，不就差点出事了？”
远，他又停了下来，调转车头，还是回来把扔地上的钢笔捡起，别进衬衣袋子里。
似乎把所有的怨气都投射在这支钢笔上。
刚骑出去没多
赵爱娣笑道：“我不知道好不好，但是有一点，他不敢跟我动手。话说的再急，他都不敢动手。”
苏柏松摸黑爬起来，外面月色朦胧，星影稀疏。
想想这人十多年后要面临下岗大潮，苏月禾微微莞尔：“祝你前程似锦。”
苏老爷子顿时哑口，过了一会儿L，他又道：“要不你换个方向晒，你晒到另外一头去。”
“我再强调一遍，我不需要，我也不会收你的礼物，我们更不是朋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没事就不见了吧。”苏月禾皮笑肉不笑地给了个笑脸，直直的往家走去。
“粮所下面的食品厂。他家关系还真过硬，去了这么好的地方。”
“当兵的结实，能干活，还爱干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里面的弟弟苏柏树发着轻微的鼾声，外面一片安静。
苏月禾还没回答，狗蛋站起身去加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会干活就行。”
赵青霞：“谁说的？有探亲假的，莫书记儿L子不就是吗？每次放假回来就住半个月。不过还没结婚，让人上门来干活，这确实不好。”
苏月禾听到后面这句，才停下脚步，她不相信他特意在这儿L等她，只为说声对不起。
“苏禾！”他叫了她一声。
“读书读得脑壳都坏掉了，当然有嘛。还不赶紧挑水，天都黑了。”
苏月禾当然还想再挖大一点面积，但六间瓦房，带前后院子，三百平绰绰有余了，再继续挖，村里人难免会有其他想法，所以她也就适可而止。
“不愿意你就不要上门嘛。”
下半辈子不止苦，还要命。
“没什么。”苏月禾和苏老爷子不约而同地回了一句。
赵青莲没回去，直接留在苏月禾房间休息。
苏老爷子见苏月禾油盐不进的，不免生气了，“你在屋顶上晒东西不吉利，我说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
白建国追上来：“我之前实在太冲动了，我想真心实意地跟你说声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随后骑着自行车离开。
“你别放那么高去晒，摔下来，多危险。”
再往远处瞧，只见屋脊上，中间和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小的石狮子屋脊兽。
“你盯着我干啥？”苏老爷子顿了顿手上的竹棍子。
“爷爷怎么了？”
“最近不会下雨。”
“你就放在屋后头去晾晒，下雨了，我还能帮你收。”
“哪里？”
苏月禾笑了：“挺好。”
“长得好看吗？”
他没有手电筒，煤油灯始终不方便，快到爷爷窗户边的时候，他把煤油灯吹灭了。
赵青莲本想替苏月禾可惜的，想想也不值得可惜，已经注定了。
“家里条件不好，娶不到老婆，没得办法撒。”
吃了晚饭，苏柏松早早回房做作业，不到九点就睡了。
等吃完午饭，大家各自回家午休，下午两点继续干活。
等爬到房檐边，他再次点开煤油灯，往瓦背扫过去，瓦背整齐异常，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把门关上后，他端着油盏摸黑下楼，到了楼下，才取出火柴，点上了煤油灯。
又有人问：“你们啥时候结婚？建好房子差不多吧？”
屋脊兽是家神？为什么有三个呢？不是说家神只在爷爷这一侧的房顶上吗？
有了苏月禾的承诺，苏老爷子才放下心里，他瞟了眼站在石径上的苏柏松：“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苏松柏疑惑地看向屋顶，听见爷爷在跟苏月禾说话：“你明天就换啊。”
“那是。”
赵爱娣有弟弟，但她家孩子少，就姐弟两人，她爸妈还是做主给她招了夫婿。
苏月禾盯着白建国，所谓的真心道歉，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她的未婚夫是团长，不然他不会轻易改变态度。
周围静悄悄的，苏柏松穿过厨房侧门，走到柴草间外，扛起竹梯，往屋后西侧走去。
“这房子得明年才能建好。现在都农历九月快十月份了。我看兰婶可着急，想要你们结了婚过年。”
赵六福的儿L子狗蛋蹲在门口吃饭，他回头道：“有啥不好的，以后也是他的房子。”
苏月禾如实道：“我把他气着了，他这人是个偏执狂，不如他意，他心底不爽，就想来打我。”
但苏月禾不想浪费口舌跟这人纠缠，“他没把你这事放心上，没其他事，就这样吧。”
“他那天怎么突然要拿锄头打你？看他平时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回到村里，苏月禾搬着梯子去收瓦背上的山参，她把竹匾从瓦上收下来，却发现她爷爷站在边上抬头看着她。
架好竹梯，苏柏松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轻轻往上爬。
苏月禾笑道：“没事，这点高度摔不着我。”
白建国见苏月禾似乎态度缓和了，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是太年轻了，做事冲动不顾后果，我爸我妈和我大哥那天把我狠狠训了一顿。麻烦你帮忙跟梁团长也说声对不起。我真的无意冒犯。”
人多力量大，不过三四天时间，就搬了三百多平方的宅基地出来。
苏月禾半躺在床上看小说，“听说什么？”
而远处，苏月禾也瞥了眼苏柏松，有些疑问，在心底蔓延。
“怎么来不及？只要材料齐全，年前肯定能建好三间瓦房。”
*
苏月禾瞄了眼他送的钢笔，摇头拒绝：“我不需要，谢谢。”
“当兵的肯定能干活啊。”
*
在苏月禾的预料中，她低头继续看书，赵青莲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你知道他去哪里上班吗？”
那天她从山上回来，快天黑了，刚过了铁索桥，发现白建国依着一辆不知道从哪儿L借来的双杠自行车等在路口。
苏月禾把竹梯放回柴草间，“要得，我明天换到苏月娥那边晒，好了吧？”
“那来不及。”
苏老爷子想了想，“那个方向可以。”
“这是我房间上面的屋顶啊，换个方向，又不是我们家的，到时候真不小心弄乱瓦背，下雨的时候漏雨，不是徒增矛盾嘛。”
苏柏松将信将疑地再次看向屋顶。
苏月禾盯着她爷爷，脑子转了好几个圈，有些事在发酵。
他轻轻打开门，看了眼斜对面的房间，苏月禾姐妹几个也早就睡了。
苏月禾当做没看见，她目不斜视直接绕过他，往村里走去。
还没到秋收时间，苏月禾便又开始进山找药材。
“白建国拿到回城指标了，他精得很，赶在秋收前离开。”
苏柏松想爬上去看看，但又怕发出声响，吵醒二楼
“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难处，有些男人上门之后，心底不情愿的，家庭也不和睦。”
白建国：“我要回城了，11月1号就去食品厂报道，以后你要想买什么食品，如果买不到，可以来找我。”
这时，苏松柏挑水回来，从他们边上经过，“爷爷、大姐，你们在干啥？”
苏月禾刚想说，这个世界没有鬼神，但一想，他们祖上是靠这个起家的，她知道没办法说服爷爷，只好道：“我晒月娥那个房间顶上可以吧？”
“你听说了吗？”
白建国脸上笑嘻嘻地送苏月禾离开，等看不见人影，才沉下脸，看着手上的钢笔，越看越碍眼，他把钢笔狠狠扔到地上。
赵二福闺女赵青霞长得壮实，干活也麻利，苏月禾特意给她加了点菜，她笑道：“我没他照片。”
大家七嘴八舌，统一共识：“当兵的能干。”
“行我晓得了，我换地方晒。”苏月禾妥协，她也不想每天听爷爷叨叨，她得跟大伯娘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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