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处子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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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

    宛如精巧瓷人般的容貌。

    “是挺麻烦的……”

    和母上大人打过招呼后，饭沼勋冒雨溜进了寺庙，躲在回廊里避雨观察情况。

    “放手去做，只要不是把天照那老女人强了，妈我都能替你扛着。”

    “可我有些顾虑……”

    饭沼勋迅速切断通话。

    “对啊，还不是一般成员哟。”妈妈发出一阵迷人的笑声，“那可是红鲷组的小公子，啧啧，杏子这下可麻烦咯。”

    蜡像般的皙白肌肤。

    唯一的色彩，是灵堂窗户外的那颗樱树，在大雨中凄美地绽放出艳丽的粉色。

乎完全不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

    这可是东京的黑帮啊，背后还有东京都知事这种一等一的封疆大员，年轻人要懂沉稳，别太气盛好。

    对面的灵堂挤满了人，但凡他能看到的东西，几乎都是黑色与白色。

    ※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妈妈话说得很清楚，杏子阿姨是个有着“未亡人”身份的处子。

    妈妈腰杆一挺，得意地冲着话筒大笑了起来：“从小到大，你对妈妈的孝心至少有三次变质的时刻！阿啦，我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吗？呐呐，快点夸夸妈妈，把妈妈哄开心了，妈妈说不定就会马上飞去东京缓解你的相思之苦哟……”

    中午的时候，东京下起了暴雨。

    灵堂里有许多人同时说话，穿过雨幕传来到饭沼勋耳边的声音太过于模糊了，什么都听不清。

    耳边忽然有人说话。

    她白嫩修长的指尖拿起小刷子，漫不经心地给脚趾甲涂着指甲油。

    亲妈的第六感和她的不要脸，都好可怕……

    活动还是别参加了吧。

    “伤心？你说什么傻话！杏子的性格我最了解了。”

    饭沼勋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死去的赘婿，也是红鲷组的成员？”

    好像更兴奋了……

    原定下葬的时间不得不推迟，前来吊唁的客人，挤满了位于涩谷的仙寿院灵堂。

    樱花的间隙，隐约能看到夫人的身影，她的侧脸看来有些疲惫。

    嗯？

    “拜拜！”

    听筒那端传来儿子吐字清晰的询问声线，妈妈蜷坐在软塌塌的懒人沙发里，侧着头将手机夹在肩膀与脸颊之间。

    如绸缎般低垂下来的漆黑长发，遮住了脸。

    饭沼勋耳朵贴着手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您说，我要不要帮一下忙？毕竟她是您老人家的闺蜜，而且我起码要在她这儿住三年……”

    毋庸置疑的，花城伊织是个无懈可击的美少女，只是饭沼勋总觉得她不像个人，那种美是像假人般的美。

    “你想帮就帮咯，省得妈妈再浪费精力去找别人。”

    饭沼勋反驳的声音很没底气。

    饭沼勋也感到棘手，感慨道：“丈夫刚死，都还没来得及伤心，就要面临对自己家族虎视眈眈的夫家，真可怜。”

    妈妈交换了下叠着的腿，拧开指甲油瓶盖，轻描淡写地哼了声：“一个三十七岁的老处子，说是贞洁石女都不为过吧。哪怕迫于家族的压力结婚了，对于不喜欢的人，她还是碰都不会让碰一下。老公暴毙，全天下最开心的人怕不就是杏子本人……”

    大大的瞳眸照映出少年的脸来，点缀在那张脸上下的，是黑得发亮的修长睫毛。

    这要是像个愣头青一样掺和进去，说不定下次妈妈再看到他时，就只剩一盒灰了。

    母子间的对话稍稍停滞，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涂指甲油的手忽然一顿，朝着话筒大声呵斥：“饭沼勋，妈妈警告你，那可是妈妈的闺蜜。哪怕再喜欢熟女，又或者急于寻找妈妈的替代品，你都不许对她动什么歪心思！”

    饭沼勋瞬间回头，天使正在冲着他笑。

    粉红色的嫩唇，黑色丧服和白花。

    “……”

    “少年，该你上了……”

    “嘶……”

    “妈，杏子阿姨目前处境艰难，四面楚歌，真叫人忧心啊！”

    “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