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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是自己的选择。”

    花瓣化作水镜,彻底溶入艾尔海森的身体,纳西妲缓缓松了口气,看向旁边脸色苍白的赫塔莉安。

    一直安静的阿帽嗤笑一声,“我可没说过。”

    无数诡异的画面如同洪水将他淹没,古老的宫殿,陌生的城邦,华丽的宴会还有血腥的战场。

    纳西妲问道。

    “虽然设计和建造这座宫殿的设计师早已离世,但我想,她一定很高兴得到你的肯定。”

    人偶不满道。

    可怜的艾尔海森这辈子没做过这么疲惫的梦。

    那是一朵形状奇怪的花朵。

    “以你的神力?”

    极度的痛苦中,一片花瓣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缓缓从花朵上剥落。

    她说完,摆了摆手,身影彻底消失在净善宫。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就行。”

    纳西妲爽快道:“无论是茶还是酒,我都乐意奉陪。”

    赫塔莉安却笑着调侃:“是啊。作为宫殿,它奢华端庄;作为关押神明的牢笼,它坚不可催。无论如何,都会让人赞叹。”

    “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但魔神依旧拒绝了。

与古老的枝干融为一体的宫殿洁白而典雅,闪烁着草木之灵的窗杦泻入一层薄薄的月光。

    她说。

    赫塔莉安几不可闻地答道。

    纳西妲笑眯眯。

    他是新生的幼儿,是勇猛的将士,是孱弱的老人,是旷野里的一座孤坟。

    话音刚落,她又补充:“啊,忘了,你现在应该喝不了酒。那改成喝茶吧。”

    赫塔莉安的眉头紧皱,冷汗爬上她的鬓角。

    他听见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高歌,有人嘶吼。

    人偶双手抱胸,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光源中心。

    “喂喂,这是我的事吧?”

    “相比德洛斯之书中的千年岁月,这里的五百年确实称得上舒适。”

    和智慧之神斗嘴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纳西妲道。

    “放心,在养好伤之前,我不会离开须弥。你有任何想要了解的问题,都可以留到下次再谈。”

    “还不急。”

    赫塔莉安打量着宫殿中的雕塑与花纹,由衷赞叹:“须弥的工匠颇有水平嘛。”

    “被人囚禁,或是作茧自缚,有什么区别呢?”

    混乱的,嘈杂的,难解的,拉扯着他的意识,让他近乎崩溃。

    “好了。”

    艾尔海森被安置在宫殿中间的王座上。

    “等我养好伤,咱们再谈。”

    她伸出手,纤白如玉的掌心被锋利的水镜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凝成细细的血线,没入艾尔海森的体内。

    被白光笼罩,看起来并不清晰。

    “好吧。”

    纳西妲轻声问。

    “只是一段经历罢了。”

    赫塔莉安打量了一眼刚到自己胸口的小小神明,摇头笑了笑。

    但是,一股温暖、轻盈的力量,一直环绕他的身边,抚慰着他快要断掉的神经。

    青年俊秀的眉头逐渐舒展,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

    纳西妲如是说道。

    “那……”

    赫塔莉安再次打马虎眼。

    纳西妲于是转而邀请她在净善宫静养。

    “分离真身很危险,布耶尔,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还好吧?”

    赫塔莉安的脸色在几个呼吸间,又恢复了往常的红润。

    纳西妲语气温和地道歉,“是我考虑不周了。剥离真身的损伤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复的,我可以帮你疗伤。”

    等花瓣彻底分离,纳西妲伸手,纯净的草元素力接过那片花瓣,裹挟着,送入艾尔海森的眉心。

    赫塔莉安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去看看艾尔海森吧。”

    纳西妲还要在说什么,被赫塔莉安打断了。

    比月光更皎洁的光芒从镜之魔神体内溢出,照亮了整座净善宫。

    “多谢。”

    “婚约已经结成,再过一会儿,他就能醒过来了。”

    他在梦里,终于找到了那股力量的源头。

    可惜,那一点力量实在太少,太少。

    纳西妲对她的取笑并不懊恼,轻声细语地反击道:

    鲜红的咒文在赫塔莉安额间显现,又很快,和艾尔海森眉心的咒文一起,变得黯淡,最终消失不见。

    她疲惫不堪地收回手,掌心的伤口自行愈合。

    “交易而已,谈不上谢字。”

    纳西妲也认真起来,“好的,阿帽会照看我们。”

    轻盈,温暖,仿佛无尽黑夜中的一轮明月。

    赫塔莉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对纳西妲道:“巴尔的造物竟会落在你的手上,其中想必有很多有趣的故事。等解决了这个麻烦,我们可以边喝酒边聊聊。”

    “嗯。”

    花瓣是棱形的,隐隐有水光波动。

    赫塔莉安已经做好了准备。

    过程很简单,但每一步都需要十分小心。

    “我可没有在其他魔神巢穴中安眠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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