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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川谷眼皮一翻，接着脱口而出：“我给你当伙计，不要工钱！”
“绝色就是不一样。”赵芥感慨一句，将金豆子揣进怀里，却未回头，继续向着密道深处走去。
“人人都知莫先生是说书人，却少人有人知莫先生干的其实是情报买卖。在他那堆真假混杂的八卦里，往往夹杂着要出手的情报。”
苏大财主家今日大门紧闭，连他按照惯例去送每日的食材也被拒之门外。
不多时，果然被不速之客扰了清静。
话音刚落，老秦不用招呼，便熟练地过来拎人。
四周逐渐沉寂下来，又仿佛曾经荒芜的三年，只是多了小楼窗棂里透出的一盏微光。
地上的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音，赵芥不管他，接着往下说。
“他比我之前卖的那些加起来都俊，我这个月业绩良好，很快就可以接触到入云教高层了。”赵芥口气里还有点骄傲。
“我看苏老爷您真是思子心切了吧，怎么跟谁说话都像训儿子。”
金旗寨赵芥听说过，她接道：“金旗寨曾因为放火烧村，屠了一百九十条人命，被朝廷剿匪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把什么死活的挂在嘴边！”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她转身出了门。
然而声势浩大的身影从窗台一头栽倒地上，下一秒便像被拍在岸上的鱼一样，无助地挺着身子，半天爬不起来。
没走两步，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摆在路中央。赵芥拾起来，只觉得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是一包金豆子。
“那东西不显眼，野狗叼走了也说不定呢。”赵芥不以为意。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儿上。”莫川谷把银子放在手心里把玩，刻意压低了声音，“西胡巅国确实有位圣女，三年前也确实来了中原，但她改名换姓被金旗寨的大当家娶回去当了压寨夫人。”
“苏老爷，您哪里不满意？你我早就怀疑入云教，我得尽快混进去。至于那殷无央，你留了他三个月也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伤都要给人家养好了，我把人放出去，说不定才能钓出什么线索。”
“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过去收银子。”
这边送了客，李画枝那边端了一碗菜两个馒头，打开酒坛密道递进去。可等了许久，下面却未有人回应。
赵芥忙不迭地摆手，赶紧把自己撇干净：
苏财主只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口，他忍不住自己揉了揉，而后正色道：
苏财主的宅院宽敞大气，几乎占了城南三分之一的地界，一道大门两道偏门，此刻确都死死闭着。
密道的尽头不是别处，正通赤碣山内魔教旧址，从枯井口爬出来，便是山门的第一道关卡——阴司殿。
赵芥暗道不妙，丢下饭碗，直朝安邺城而去。
赵芥一阵恶寒。
苏财主无言以对，只是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太爽。
赵芥示意她稍安，向她解释道：
李画枝瞬间心领神会，将一脸感激的莫川谷引到客栈角落的酒柜旁，拍开最大一只酒坛子的封泥，把人塞了进去。
“帮你我有何好处？”
那人努力翻了个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苏老爷随即叹了口气：“我在赤碣山闹出这大阵仗，不仅怀儿会来，还有不知什么牛鬼蛇神的都会来，接下来还得多仰仗赵掌柜了。”
然而第二日一早，赤碣山风景区开门营业却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
赵芥说罢翻身进了酒缸里，下面的密道幽暗狭长，用火折子点着壁上的蜡烛，才勉强可以看清。
“我和你一样受雇于人，人在苏老爷那里。不过苏老爷的排场你们也知道，想来直接抢人不太容易，倒不如卖个人情。回去问问你们纪老大，问清楚了就来找我。”
“然后呢？”
赵芥边擦桌子，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向李画枝和老秦总结今日的营业经验，慢吞吞地仿佛在等着什么。
“我不曾犹豫。你说的对，届时只要保住怀儿，韩先生想要的答案，我会如数奉上。”
“掌柜的真要帮他？你不是说嵬阁的人最是执着，为了银子不死不休吗。为了他给客栈惹上麻烦不值得吧？”李画枝也不藏着掖着，指着莫川谷的鼻子脱口而出。
莫川谷好像没听见，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躬身端正地向赵芥行了一礼：
赵芥却还未打算放过他：“苏老爷不会犹豫了吧？生息门虽亡，但其背后的势力从未消逝。如今令郎一腔热血的掺和进来，还偏偏躲着你。你想保护他，代替他成为靶子，这就是唯一的办法。再者说，自己犯下的罪孽总要偿的。”
“我说用三个月前从他们手里劫走的人换，那人叫什么来着？对了，殷无央。你得把人交给我。”
一听这话，赵芥有些头疼，嘴里嘟囔起来：“啧，真是麻烦，不如死了算了...”
开门的人一把将她拽了进去，房内并未点灯，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膀大腰圆的黑影。
“赵大掌柜！你做什么事儿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商量！！”
不过有个小娘子说画枝结账的时候勾引她相公，致使她相公多付了两文钱，我见她相公生得眼歪口斜，大抵有什么大病，就给了她二两银子看郎中。”
从前这里有不少人把守，上山的门众都要燃三支香拜过阴司，一只羊首蛇身的妖异怪物。此刻它五彩斑斓的泥塑还伫立在大殿之中，前不久上面还落满尘灰，这会儿干净了许多，甚至身边还立了块牌子：
“那嵬阁那边怎么解决的？”苏老爷有点疑惑。
赵芥点了点头，她只希望这些事情进行的再快一点，自己好早点回去给那韩老头交差。
李画枝一惊：“掌柜的，人不在了？”
夜已经深了，赤碣山多枫树，月辉打在层叠的枫叶上，光影交错。
赵芥心下了然，莫川谷的情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入云教和生息门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赵芥未搭理他，只是朝李画枝眨了眨眼，小声说道：“无妨，他长得俊。”
面对这颇为自然的呵斥，赵芥愣了一愣。
赵芥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碎银子，丢到莫川谷身上，正是今日那场租费。
“入云教和生息门那段儿，说给我听听。”
莫川谷唇边带笑，语气暧昧，看得李画枝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便要唤老秦将人打出去。
“没错，我把莫川谷卖了，让他们派人来接货。现在应该还在山里，大概要等明日你的景区开门，他们才会混在人群里离开。”
赶驴车的送菜人，除了送来葱姜蒜，还带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想你的风吹到了阴司殿。】
赵芥略一思量，有了计较。
“你把莫川谷当小白脸儿上供给那个女色魔教主了？”
“今日总的来说做的不错，就是客人说菜太咸了，但我觉得这是老秦用料扎实，不是大事。
赵芥打了个哈欠，眼中尽是倦意，轻描淡写丢下一句：
“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只是嵬阁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还希望赵掌柜能帮我一把。”莫川谷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人。
“没错，所以入云教主的来历是假的。”
“掌柜的，他说的什么鬼话？”
“画枝，你带莫先生去密道躲一躲吧。www.meilun.me”
与白日里那嵬阁杀手打扮相仿的人，有门不走，偏偏要破窗而入。
“多谢赵掌柜救命之恩！”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莫川谷委屈地辩白着，末了又加了一句，“最起码今天是！”
“你有银子吗？”赵芥看穿了他的穷鬼本质，发出灵魂拷问。www.youzhi.me
“人是你劫走的？”
“苏老爷等候多时了？”赵芥好声打招呼。
那人却懒得寒暄，直奔主题：“你把密道泄露给入云教的人了？”
对面人一听却不乐意了，立刻摆出一副长辈做派：
仲春的夜风还有些寒意，赵芥裹裹衣衫，脚下步子飞快，在轻车熟路地绕了两个弯后，垂直起跳落入那来时的枯井里。
“三年前屠魔教一战，中原武林大获全胜，当即将赤碣山搜刮一空，除了带不走的尽数瓜分了，可唯独燎烛的面具没人见过。
虽然身处黑暗中，赵芥也已经脑补出了苏财主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她好整以暇道：
“这情报不会再卖给别人了吧？”她颇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入夜，赤碣山风景区早已闭门歇业，热闹的集市也只余一地狼藉。
“马上就有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便宜卖给你。”
“可三个月前，坊间突然流传出来一批那面具的仿制品。我查了源头，与入云教有关。”
“这我可不知道了，若要深究，还得再探。”莫川谷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掌柜的，算你狠！谁能想到你表面上开着客栈，背地里还干着人贩子的勾当呢！”李画枝由衷地伸了个大拇指。
“你的意思是，入云教暗中拿走了燎烛的面具，前阵子还做了一批假货出来？为什么？”
“我把那人交给你们，拿他换莫川谷的命可好？”
“别挣扎了，下了一点软筋散，就想跟你说句话，说完就放你走。”赵芥走过去蹲在那人身旁，“三个月前，嵬阁丢了一个人，那人原本是要送给入云教教主的。”
穿过阴司殿一路上山，一炷香的时间，赵芥来到生息门后廊，左手边第二扇门，轻扣三声。
“卖出去了。”
] 莫川谷眼皮一翻，接着脱口而出：“我给你当伙计，不要工钱！”
“绝色就是不一样。”赵芥感慨一句，将金豆子揣进怀里，却未回头，继续向着密道深处走去。
“人人都知莫先生是说书人，却少人有人知莫先生干的其实是情报买卖。在他那堆真假混杂的八卦里，往往夹杂着要出手的情报。”
苏大财主家今日大门紧闭，连他按照惯例去送每日的食材也被拒之门外。
不多时，果然被不速之客扰了清静。
话音刚落，老秦不用招呼，便熟练地过来拎人。
四周逐渐沉寂下来，又仿佛曾经荒芜的三年，只是多了小楼窗棂里透出的一盏微光。
地上的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音，赵芥不管他，接着往下说。
“他比我之前卖的那些加起来都俊，我这个月业绩良好，很快就可以接触到入云教高层了。”赵芥口气里还有点骄傲。
“我看苏老爷您真是思子心切了吧，怎么跟谁说话都像训儿子。”
金旗寨赵芥听说过，她接道：“金旗寨曾因为放火烧村，屠了一百九十条人命，被朝廷剿匪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把什么死活的挂在嘴边！”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她转身出了门。
然而声势浩大的身影从窗台一头栽倒地上，下一秒便像被拍在岸上的鱼一样，无助地挺着身子，半天爬不起来。
没走两步，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摆在路中央。赵芥拾起来，只觉得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是一包金豆子。
“那东西不显眼，野狗叼走了也说不定呢。”赵芥不以为意。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儿上。”莫川谷把银子放在手心里把玩，刻意压低了声音，“西胡巅国确实有位圣女，三年前也确实来了中原，但她改名换姓被金旗寨的大当家娶回去当了压寨夫人。”
“苏老爷，您哪里不满意？你我早就怀疑入云教，我得尽快混进去。至于那殷无央，你留了他三个月也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伤都要给人家养好了，我把人放出去，说不定才能钓出什么线索。”
“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过去收银子。”
这边送了客，李画枝那边端了一碗菜两个馒头，打开酒坛密道递进去。可等了许久，下面却未有人回应。
赵芥忙不迭地摆手，赶紧把自己撇干净：
苏财主只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口，他忍不住自己揉了揉，而后正色道：
苏财主的宅院宽敞大气，几乎占了城南三分之一的地界，一道大门两道偏门，此刻确都死死闭着。
密道的尽头不是别处，正通赤碣山内魔教旧址，从枯井口爬出来，便是山门的第一道关卡——阴司殿。
赵芥暗道不妙，丢下饭碗，直朝安邺城而去。
赵芥一阵恶寒。
苏财主无言以对，只是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太爽。
赵芥示意她稍安，向她解释道：
李画枝瞬间心领神会，将一脸感激的莫川谷引到客栈角落的酒柜旁，拍开最大一只酒坛子的封泥，把人塞了进去。
“帮你我有何好处？”
那人努力翻了个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苏老爷随即叹了口气：“我在赤碣山闹出这大阵仗，不仅怀儿会来，还有不知什么牛鬼蛇神的都会来，接下来还得多仰仗赵掌柜了。”
然而第二日一早，赤碣山风景区开门营业却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
赵芥说罢翻身进了酒缸里，下面的密道幽暗狭长，用火折子点着壁上的蜡烛，才勉强可以看清。
“我和你一样受雇于人，人在苏老爷那里。不过苏老爷的排场你们也知道，想来直接抢人不太容易，倒不如卖个人情。回去问问你们纪老大，问清楚了就来找我。”
“然后呢？”
赵芥边擦桌子，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向李画枝和老秦总结今日的营业经验，慢吞吞地仿佛在等着什么。
“我不曾犹豫。你说的对，届时只要保住怀儿，韩先生想要的答案，我会如数奉上。”
“掌柜的真要帮他？你不是说嵬阁的人最是执着，为了银子不死不休吗。为了他给客栈惹上麻烦不值得吧？”李画枝也不藏着掖着，指着莫川谷的鼻子脱口而出。
莫川谷好像没听见，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躬身端正地向赵芥行了一礼：
赵芥却还未打算放过他：“苏老爷不会犹豫了吧？生息门虽亡，但其背后的势力从未消逝。如今令郎一腔热血的掺和进来，还偏偏躲着你。你想保护他，代替他成为靶子，这就是唯一的办法。再者说，自己犯下的罪孽总要偿的。”
“我说用三个月前从他们手里劫走的人换，那人叫什么来着？对了，殷无央。你得把人交给我。”
一听这话，赵芥有些头疼，嘴里嘟囔起来：“啧，真是麻烦，不如死了算了...”
开门的人一把将她拽了进去，房内并未点灯，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膀大腰圆的黑影。
“赵大掌柜！你做什么事儿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商量！！”
不过有个小娘子说画枝结账的时候勾引她相公，致使她相公多付了两文钱，我见她相公生得眼歪口斜，大抵有什么大病，就给了她二两银子看郎中。”
从前这里有不少人把守，上山的门众都要燃三支香拜过阴司，一只羊首蛇身的妖异怪物。此刻它五彩斑斓的泥塑还伫立在大殿之中，前不久上面还落满尘灰，这会儿干净了许多，甚至身边还立了块牌子：
“那嵬阁那边怎么解决的？”苏老爷有点疑惑。
赵芥点了点头，她只希望这些事情进行的再快一点，自己好早点回去给那韩老头交差。
李画枝一惊：“掌柜的，人不在了？”
夜已经深了，赤碣山多枫树，月辉打在层叠的枫叶上，光影交错。
赵芥心下了然，莫川谷的情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入云教和生息门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赵芥未搭理他，只是朝李画枝眨了眨眼，小声说道：“无妨，他长得俊。”
面对这颇为自然的呵斥，赵芥愣了一愣。
赵芥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碎银子，丢到莫川谷身上，正是今日那场租费。
“入云教和生息门那段儿，说给我听听。”
莫川谷唇边带笑，语气暧昧，看得李画枝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便要唤老秦将人打出去。
“没错，我把莫川谷卖了，让他们派人来接货。现在应该还在山里，大概要等明日你的景区开门，他们才会混在人群里离开。”
赶驴车的送菜人，除了送来葱姜蒜，还带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想你的风吹到了阴司殿。】
赵芥略一思量，有了计较。
“你把莫川谷当小白脸儿上供给那个女色魔教主了？”
“今日总的来说做的不错，就是客人说菜太咸了，但我觉得这是老秦用料扎实，不是大事。
赵芥打了个哈欠，眼中尽是倦意，轻描淡写丢下一句：
“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只是嵬阁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还希望赵掌柜能帮我一把。”莫川谷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人。
“没错，所以入云教主的来历是假的。”
“掌柜的，他说的什么鬼话？”
“画枝，你带莫先生去密道躲一躲吧。www.meilun.me”
与白日里那嵬阁杀手打扮相仿的人，有门不走，偏偏要破窗而入。
“多谢赵掌柜救命之恩！”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莫川谷委屈地辩白着，末了又加了一句，“最起码今天是！”
“你有银子吗？”赵芥看穿了他的穷鬼本质，发出灵魂拷问。www.youzhi.me
“人是你劫走的？”
“苏老爷等候多时了？”赵芥好声打招呼。
那人却懒得寒暄，直奔主题：“你把密道泄露给入云教的人了？”
对面人一听却不乐意了，立刻摆出一副长辈做派：
仲春的夜风还有些寒意，赵芥裹裹衣衫，脚下步子飞快，在轻车熟路地绕了两个弯后，垂直起跳落入那来时的枯井里。
“三年前屠魔教一战，中原武林大获全胜，当即将赤碣山搜刮一空，除了带不走的尽数瓜分了，可唯独燎烛的面具没人见过。
虽然身处黑暗中，赵芥也已经脑补出了苏财主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她好整以暇道：
“这情报不会再卖给别人了吧？”她颇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入夜，赤碣山风景区早已闭门歇业，热闹的集市也只余一地狼藉。
“马上就有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便宜卖给你。”
“可三个月前，坊间突然流传出来一批那面具的仿制品。我查了源头，与入云教有关。”
“这我可不知道了，若要深究，还得再探。”莫川谷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掌柜的，算你狠！谁能想到你表面上开着客栈，背地里还干着人贩子的勾当呢！”李画枝由衷地伸了个大拇指。
“你的意思是，入云教暗中拿走了燎烛的面具，前阵子还做了一批假货出来？为什么？”
“我把那人交给你们，拿他换莫川谷的命可好？”
“别挣扎了，下了一点软筋散，就想跟你说句话，说完就放你走。”赵芥走过去蹲在那人身旁，“三个月前，嵬阁丢了一个人，那人原本是要送给入云教教主的。”
穿过阴司殿一路上山，一炷香的时间，赵芥来到生息门后廊，左手边第二扇门，轻扣三声。
“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