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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匍匐在谁的脚下？”她道，“是神明吗？是天道吗？”
魏嫣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怕死的人，一切威胁对她来说都是自不量力的挑逗。
三岁半的奎因拉着哥哥阿尔弗雷德的手离去，留下大主教和切里斯面面相觑。
“那大主教是怎么选出来的？”她问。
切里斯：“……你也说了，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仪式，完成它甚至都不需要半天，你究竟为什么这样抵触——”
她扬起头，切里斯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闪神，就被女子纤细的手指捏住了下巴。
当时的魏嫣的身体还比较虚弱。
“切里斯，”魏嫣艰难地喘气，方才的对话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气力，“神教的教|徒每天从中心教堂喝下圣水，带着神明的祝福去往世界各地，我在安京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人。www.rourui.me他们虽然也满身风尘和泥泞，却从未让我感到如同教廷中那些人一般的厌恶。”
消费神明来换取最大的利润，这是大主教最常做的事情。
“这当然是个说辞，用来感化没什么见识的百姓。可是有见识的人也会臣服于他，因为他拿钱办事，训练军队让民众安居，治理城乡叫耕者有其田，商者有其市，读书者安于学术，习武者卫国保家——但是在斯兰呢，切里斯？”
当然，教廷是不会缺少金钱的，每一天都有数不清的人绞尽脑汁想要往教廷送钱……不过勤俭持家嘛，大主教的算盘打得哗哗响。总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洗礼仪式，办或者不办对教廷又有什么影响呢？
魏嫣：“拜留别的神明自私又小气，永远斤斤计较，在细节上纠缠不清，对毫不相干的人指手画脚。”
大主教是神明的代言人。
魏嫣：“我这辈子都不会信你的神明，切里斯，奎因以后信不信我管不着他，那也要等到他明白事理了，知道你这神明究竟是个什东西才行！”
传闻中陛下为此和教廷进行了连续数小时的秘密会议。
“可如果届时奎因已经信仰神明，那么诸位想必也没有资格阻拦他。”
“魏嫣，”出门之前，切里斯仍然举棋不定，“从斯兰的历史上来看，没有不经过大主教洗礼而登基的王——身为皇族必须要受到神明的祝福，这对于一个皇族——哪怕是贵族，都是必不可少的，奎因如果缺少这一点他会被人议论一辈子的！”
魏嫣：“现在，在他懵懵懂懂的时候，就这样强迫地让他接受‘神明的祝福’，从此以后，他干成了点什么事都是因为神明的恩赐，他走到哪里都有一个看过他光屁|股的大主教来牵制他——凭什么？你给他这些枷锁之前你问过他吗？”
魏嫣：“我去你的吧，那是我的儿子又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是要祝福要诅咒还是在心里面谩骂他八辈祖宗你怎么知道？”
“庞贝管理着人们奉献给神明的钱财——哦，准确说，应该是庞贝挥霍着人们奉献给神明的钱财，却叫你跪在地上对他感恩戴德。”
“他是没有圣水洗礼过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怎么能统领斯兰的人民！”
魏嫣：“传教者曾经对我说，神明是世界上最宽大和蔼的存在，他随时接纳疲惫的旅人，任何人，在任何时间想要投入神明的怀抱，他都会微笑着张开怀抱，用血肉化作美酒和面包，欢迎回到家乡的游子，和找到归宿的流浪者。”
这也是切里斯首先退步，立时提出和教廷商议以满足魏嫣要求的源泉。
那个时候切里斯和魏嫣的争吵还没有达到尖锐的顶峰，切里斯就被训练场上的事情拽走，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朝会，他再没精力细品魏嫣的话。
“那就有意思了，”魏嫣笑道，“明明都是人，凭什么他披上白色的衣服就变成‘神人’了？你说他为神代言，神能给他托梦吗？能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翰约斯顿皇室无能，你快去取代他？”
在权利的中心浸润太久，这让大主教平等地蔑视世上存在的一切人，不论是高呼主教万岁的乞儿，还是正在和王后耳鬓厮磨的君王。
所有人都清楚他的行径。
事实上魏嫣也确实想过，在奎因落地之后就自我了断，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不行。
“魏嫣——”
魏嫣：“全斯兰的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如果奎因也没有选择，那是他的命。但是现在他有我！他有跳出你这些框架的机会，他有其他的选择，那我不可能剥夺他的权利！”
切里斯有些动容，这样的神教何尝不是他们心中的神教？
“你跪在地上，舔舐庞贝的皮鞋的时候，就没有一丝疑问吗？神明的教|徒人人平等，印在你们神教教义上地第一行字，到底是不是他妈的屁话！”
他也是为人父的人，魏嫣对奎因的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也就是说……”魏嫣道，“在成为大主教之前，庞贝和其他的神教信徒并没有什么区别。”
切里斯想起自己和魏嫣说过的话。
“全国的每一个教堂都拥有自己的主教传承，被主教们选中的孩子从小进入教堂，脱离尘世，开始学习神学，大主教定期会举办宴会，让这些主教和孩子们聚集在中央教堂，从他们中选取自己的继任者。”
“但是切里斯，斯兰国的君王，你看看清楚，”魏嫣的声音像一把冰凉的刀刃，在切里斯的皮肤上来回游荡，切断了簌簌发抖的寒毛，却不伤及皮肉，让人颤栗，止不住祈求这一切快快结束，哪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也好。
切里斯：“这都是祝福，魏嫣，他们都是为了让奎因健康地长大。”
她仰视自己，却像是站在九霄云外，天宫宝殿之上垂眸。
切里斯捏了捏鼻梁。
“都不是！”
这些话却在现在，在如山的民众面前，在大主教的眼前，在他和魏嫣面对面又针锋相对的时候反映了出来。
虽然难听。
切里斯神色一顿。
魏嫣：“而且，小孩子的身子那么弱，他光着身子——现在外面还那么冷，还要沐浴凉水，又被那些老头抱——你知道教廷那些老头都不怎么洗澡吗？你们要敬重神明，敬畏身体，行，爱怎么敬怎么敬，但是别把那一身的虱子和传染病渡给我的儿子！”
魏嫣的每一个字都在冲撞他的价值观念，他一时间辨不清对错，只想要叫她闭嘴，让她安静！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
“人匍匐在神的脚下，这没什么，很正常，”魏嫣并没有被切里斯赤|裸裸的威胁吓退，她低声道，“好人没有好报，恶人祸害千年，这样的事情太多，所以我们祈求人魂之上必定有某种力量，他主宰一切，让好的灵魂得到嘉奖，再把肮脏腐臭的灵魂踹进地狱深渊，抽筋拔骨、油炸火烤……”
但是方法错了。
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缺乏眼力的人。
魏嫣：“他们要把奎因放在冰凉的水里，教廷那些老头要挨个儿亲吻他的额头，还有成百上千的人要看到奎因光屁|股的样子！”
切里斯被魏嫣的粗鲁震慑住，一时间没有语言来应对。
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呵斥这位小王子一句，因为他实在太理直气壮，这样真诚的话只能是真理，而不会掺杂一丝剥离童真的虚伪。
这一场争吵的最后所有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皇帝让自己的继承人免于洗礼仪式，而大主教从中斡旋，让教廷重新获得了使用紫石英的权利——虽然他们并不缺少紫石英，但官方的渠道无疑比他们在黑市上购买来的便宜得多。
“神明在任何时候都愿意敞开怀抱接纳归者！”切里斯将这句话原样扔在教廷上，“如果奎因直到接管王位，都不想要拥抱神明，那么这样的神明太不吸引人了，我宁愿他离开。”
毕竟用莉亚的话来讲，就是王后看起来随时一幅即将结束生命的样子。
“陛下和王后的感情可真是好啊——如果先王后知道了，想必也会为陛下感到欣慰的吧。”
“只是未免不太合乎时宜，”他缓缓漫步而来，“
她根本没办法放心将奎因交给别人抚养，也不甘心这样简单地，用死亡放过作恶的人。
魏嫣：“这不过是个仪式，切里斯，如果你那个神明看奎因不顺眼，不要让奎因出生就好！不让他现在这么健康，这么英俊而且强壮！”
“这不是信仰不信仰神明的问题，切里斯，这是作为一个人，一个站在这天地之间的人，不应该做的事情。”
切里斯微一皱眉，“也可以这么说。”
切里斯：“可现在的问题是，奎因是我王位的继承者，而不信仰神明的人，是不可能登上王位的。”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你知道吗切里斯，在东安，和神仙扯上关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父亲，”魏嫣笑道，“他说自己是‘天子’，帮助云彩上的神仙管理人间万民。”
切里斯扶额，但是不得不说，魏嫣说的都是实话。
魏嫣：“但是在拜留别的所见所闻让我对神明有了新的认识。”
“有多少国税进入教廷？世人在开怀时感念神明的恩德，有谁想到做事的人其实是你？”
那一次谈话发生在一个月以前，因为奎因拒绝向大主教下跪，当着教廷众人的面说在这世上我奎因·翰约斯顿只跪天地父母。你庞贝是我斯兰的子民，应该对我行礼问安。
奎因满月的那一天，没有接受大主教的洗礼。www.rourui.me
魏嫣：“因为这套说辞，我从小就对拜留别心存向往。”
“他凭什么不能统领斯兰的人民！”切里斯拍了桌子，“是他没有降生在拜留别的土地上，沐浴神明的光辉，还是他身上没有流着我翰约斯顿氏的血！”
] “你匍匐在谁的脚下？”她道，“是神明吗？是天道吗？”
魏嫣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怕死的人，一切威胁对她来说都是自不量力的挑逗。
三岁半的奎因拉着哥哥阿尔弗雷德的手离去，留下大主教和切里斯面面相觑。
“那大主教是怎么选出来的？”她问。
切里斯：“……你也说了，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仪式，完成它甚至都不需要半天，你究竟为什么这样抵触——”
她扬起头，切里斯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闪神，就被女子纤细的手指捏住了下巴。
当时的魏嫣的身体还比较虚弱。
“切里斯，”魏嫣艰难地喘气，方才的对话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气力，“神教的教|徒每天从中心教堂喝下圣水，带着神明的祝福去往世界各地，我在安京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人。www.rourui.me他们虽然也满身风尘和泥泞，却从未让我感到如同教廷中那些人一般的厌恶。”
消费神明来换取最大的利润，这是大主教最常做的事情。
“这当然是个说辞，用来感化没什么见识的百姓。可是有见识的人也会臣服于他，因为他拿钱办事，训练军队让民众安居，治理城乡叫耕者有其田，商者有其市，读书者安于学术，习武者卫国保家——但是在斯兰呢，切里斯？”
当然，教廷是不会缺少金钱的，每一天都有数不清的人绞尽脑汁想要往教廷送钱……不过勤俭持家嘛，大主教的算盘打得哗哗响。总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洗礼仪式，办或者不办对教廷又有什么影响呢？
魏嫣：“拜留别的神明自私又小气，永远斤斤计较，在细节上纠缠不清，对毫不相干的人指手画脚。”
大主教是神明的代言人。
魏嫣：“我这辈子都不会信你的神明，切里斯，奎因以后信不信我管不着他，那也要等到他明白事理了，知道你这神明究竟是个什东西才行！”
传闻中陛下为此和教廷进行了连续数小时的秘密会议。
“可如果届时奎因已经信仰神明，那么诸位想必也没有资格阻拦他。”
“魏嫣，”出门之前，切里斯仍然举棋不定，“从斯兰的历史上来看，没有不经过大主教洗礼而登基的王——身为皇族必须要受到神明的祝福，这对于一个皇族——哪怕是贵族，都是必不可少的，奎因如果缺少这一点他会被人议论一辈子的！”
魏嫣：“现在，在他懵懵懂懂的时候，就这样强迫地让他接受‘神明的祝福’，从此以后，他干成了点什么事都是因为神明的恩赐，他走到哪里都有一个看过他光屁|股的大主教来牵制他——凭什么？你给他这些枷锁之前你问过他吗？”
魏嫣：“我去你的吧，那是我的儿子又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是要祝福要诅咒还是在心里面谩骂他八辈祖宗你怎么知道？”
“庞贝管理着人们奉献给神明的钱财——哦，准确说，应该是庞贝挥霍着人们奉献给神明的钱财，却叫你跪在地上对他感恩戴德。”
“他是没有圣水洗礼过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怎么能统领斯兰的人民！”
魏嫣：“传教者曾经对我说，神明是世界上最宽大和蔼的存在，他随时接纳疲惫的旅人，任何人，在任何时间想要投入神明的怀抱，他都会微笑着张开怀抱，用血肉化作美酒和面包，欢迎回到家乡的游子，和找到归宿的流浪者。”
这也是切里斯首先退步，立时提出和教廷商议以满足魏嫣要求的源泉。
那个时候切里斯和魏嫣的争吵还没有达到尖锐的顶峰，切里斯就被训练场上的事情拽走，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朝会，他再没精力细品魏嫣的话。
“那就有意思了，”魏嫣笑道，“明明都是人，凭什么他披上白色的衣服就变成‘神人’了？你说他为神代言，神能给他托梦吗？能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翰约斯顿皇室无能，你快去取代他？”
在权利的中心浸润太久，这让大主教平等地蔑视世上存在的一切人，不论是高呼主教万岁的乞儿，还是正在和王后耳鬓厮磨的君王。
所有人都清楚他的行径。
事实上魏嫣也确实想过，在奎因落地之后就自我了断，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不行。
“魏嫣——”
魏嫣：“全斯兰的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如果奎因也没有选择，那是他的命。但是现在他有我！他有跳出你这些框架的机会，他有其他的选择，那我不可能剥夺他的权利！”
切里斯有些动容，这样的神教何尝不是他们心中的神教？
“你跪在地上，舔舐庞贝的皮鞋的时候，就没有一丝疑问吗？神明的教|徒人人平等，印在你们神教教义上地第一行字，到底是不是他妈的屁话！”
他也是为人父的人，魏嫣对奎因的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也就是说……”魏嫣道，“在成为大主教之前，庞贝和其他的神教信徒并没有什么区别。”
切里斯想起自己和魏嫣说过的话。
“全国的每一个教堂都拥有自己的主教传承，被主教们选中的孩子从小进入教堂，脱离尘世，开始学习神学，大主教定期会举办宴会，让这些主教和孩子们聚集在中央教堂，从他们中选取自己的继任者。”
“但是切里斯，斯兰国的君王，你看看清楚，”魏嫣的声音像一把冰凉的刀刃，在切里斯的皮肤上来回游荡，切断了簌簌发抖的寒毛，却不伤及皮肉，让人颤栗，止不住祈求这一切快快结束，哪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也好。
切里斯：“这都是祝福，魏嫣，他们都是为了让奎因健康地长大。”
她仰视自己，却像是站在九霄云外，天宫宝殿之上垂眸。
切里斯捏了捏鼻梁。
“都不是！”
这些话却在现在，在如山的民众面前，在大主教的眼前，在他和魏嫣面对面又针锋相对的时候反映了出来。
虽然难听。
切里斯神色一顿。
魏嫣：“而且，小孩子的身子那么弱，他光着身子——现在外面还那么冷，还要沐浴凉水，又被那些老头抱——你知道教廷那些老头都不怎么洗澡吗？你们要敬重神明，敬畏身体，行，爱怎么敬怎么敬，但是别把那一身的虱子和传染病渡给我的儿子！”
魏嫣的每一个字都在冲撞他的价值观念，他一时间辨不清对错，只想要叫她闭嘴，让她安静！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
“人匍匐在神的脚下，这没什么，很正常，”魏嫣并没有被切里斯赤|裸裸的威胁吓退，她低声道，“好人没有好报，恶人祸害千年，这样的事情太多，所以我们祈求人魂之上必定有某种力量，他主宰一切，让好的灵魂得到嘉奖，再把肮脏腐臭的灵魂踹进地狱深渊，抽筋拔骨、油炸火烤……”
但是方法错了。
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缺乏眼力的人。
魏嫣：“他们要把奎因放在冰凉的水里，教廷那些老头要挨个儿亲吻他的额头，还有成百上千的人要看到奎因光屁|股的样子！”
切里斯被魏嫣的粗鲁震慑住，一时间没有语言来应对。
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呵斥这位小王子一句，因为他实在太理直气壮，这样真诚的话只能是真理，而不会掺杂一丝剥离童真的虚伪。
这一场争吵的最后所有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皇帝让自己的继承人免于洗礼仪式，而大主教从中斡旋，让教廷重新获得了使用紫石英的权利——虽然他们并不缺少紫石英，但官方的渠道无疑比他们在黑市上购买来的便宜得多。
“神明在任何时候都愿意敞开怀抱接纳归者！”切里斯将这句话原样扔在教廷上，“如果奎因直到接管王位，都不想要拥抱神明，那么这样的神明太不吸引人了，我宁愿他离开。”
毕竟用莉亚的话来讲，就是王后看起来随时一幅即将结束生命的样子。
“陛下和王后的感情可真是好啊——如果先王后知道了，想必也会为陛下感到欣慰的吧。”
“只是未免不太合乎时宜，”他缓缓漫步而来，“
她根本没办法放心将奎因交给别人抚养，也不甘心这样简单地，用死亡放过作恶的人。
魏嫣：“这不过是个仪式，切里斯，如果你那个神明看奎因不顺眼，不要让奎因出生就好！不让他现在这么健康，这么英俊而且强壮！”
“这不是信仰不信仰神明的问题，切里斯，这是作为一个人，一个站在这天地之间的人，不应该做的事情。”
切里斯微一皱眉，“也可以这么说。”
切里斯：“可现在的问题是，奎因是我王位的继承者，而不信仰神明的人，是不可能登上王位的。”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你知道吗切里斯，在东安，和神仙扯上关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父亲，”魏嫣笑道，“他说自己是‘天子’，帮助云彩上的神仙管理人间万民。”
切里斯扶额，但是不得不说，魏嫣说的都是实话。
魏嫣：“但是在拜留别的所见所闻让我对神明有了新的认识。”
“有多少国税进入教廷？世人在开怀时感念神明的恩德，有谁想到做事的人其实是你？”
那一次谈话发生在一个月以前，因为奎因拒绝向大主教下跪，当着教廷众人的面说在这世上我奎因·翰约斯顿只跪天地父母。你庞贝是我斯兰的子民，应该对我行礼问安。
奎因满月的那一天，没有接受大主教的洗礼。www.rourui.me
魏嫣：“因为这套说辞，我从小就对拜留别心存向往。”
“他凭什么不能统领斯兰的人民！”切里斯拍了桌子，“是他没有降生在拜留别的土地上，沐浴神明的光辉，还是他身上没有流着我翰约斯顿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