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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翘着根小辫子的沈连寂正坐在沙发前的小凳子上，直直地打量来客。他记得他。上次秦莘野杀死屠夫昏迷后，是他带了一帮人来清理现场，也是他通过电话，告知了她被绑架的地方。
“你是指王玥？”
“那为什么不让我开门？”
送完活，施杨在玄关处穿好拖鞋，开门离去，“有什么需要的，联系我就行。”
秦莘野关上门，坐回沙发，继续给沈连寂编辫子，“介绍一下，这位是施杨，特种兵出身。因为某些原因，转行成了我的‘监护人’。但如你所见，他并不像个军人。”
秦莘野抱着抱枕缩在一边，一副拒绝他人接近的样子。沈连寂只好替她招呼客人。
“和她一起？”
“没有。不过她提过，她在王倩的房间里，发现了优思明。”
闻言，秦莘野脸色一变，双手突然一用力掐，将可乐瓶抱枕掐成了两截。
“吼？”秦莘野面露不悦，“你这个末排生才去了学校一天，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为什么？”
“大概吧。”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玥玥没理由这么做！”蓝天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语气，说罢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慌忙道了声歉，“玥玥是我的好朋友，我了解她，她那么个乐天派，不可能做出跳楼这种事。而且我哥哥是破案高手，他的直觉一定不会错！”
“在店里喝的。”
秦莘野没好气道：“你已经看过了，我好的很，你赶快走吧。”
沈连寂向施杨伸出右手，“请多指教。”
蓝天暗暗瞥了他一眼，眼神中莫名多了一丝失落，“不过，真的很神奇呢，那个向来旁若无人的莘野竟然会说出‘笨蛋’这种词……”
蓝天点点头，“不瞒你说，我爸是本市公安局的局长，我哥是刑警。不久前，他们在家里吵过架。我哥怀疑近几个月的女学生自杀是凶杀案，便想申请调查，但我爸不允许，也不说理由，我哥因此气得离家出走。”
“嗯。”沈连寂走到秦莘野旁边，安静地蹲下身整理散落在地的资料。秦莘野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前扑把他压倒。垂落的长发挠得沈连寂面颊发痒，进而蹙眉眯眼。秦莘野笑着讽刺道：“怎么，去了大半天，咋什么东西都没买回来？”
秦莘野无言以对，噘起嘴，愤愤然哼了一声，然后爬起来收拾资料。
“与我同列的第三排的短发女生。在暑假期间帮高老师联络学生和家长的临时班长。”
“有看出什么吗？”
秦莘野不爽，连侧脸都不给了，径自把头转了过去，搞得蓝天有些窘迫起来。
“异类是疯狗，总得有铁链栓着才行。”秦莘野笑了笑，“不过这人不错，所以当我知道由他负责你以后，我才放心。”
沈连寂淡淡地呡了口果茶，“谢谢你的关心。”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蓝天讪讪地瞄了秦莘野一眼，“我就是想来看看莘野。”
沈连寂皱了皱眉头，“自杀者均为大学或高中学生，都是从宿舍或自家楼顶坠落身亡，后三个还在暑假里自杀……”
“‘监护人’是……”
“当然！”蓝天有力地抬起头，可视线一和沈连寂的冰冷目光相触，又有些心虚地低了下去，“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到处提醒班里的女同学小心。莘野是我们班里唯一一个跟父母分开住的女生，加上王倩又和她住同一栋楼，我非常担心。既然莘野与你关系好，那就麻烦你多关照她一下了，虽然她看起来不是那种会轻生的类型……”
“班长，能再聊聊王玥的事吗？你觉得她不会自杀，仅仅只是因为她比较乐观吗？”
“不用不用，”像是察觉到了从秦莘野身上传来的低气压，蓝天连忙拒绝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回去就行了。”
“班长？谁啊？”
“没关系。”沈连寂淡漠地说，“她那脾气是得改。”
“嗯。”
“你说。”
“奶茶？边回来边喝的？”
八月一
“原来是这样。”
“前四起的日期都有规律可循，但后两起却不是这样。”
施杨二话没说，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白色手环，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第一起自杀事件发生于4月4日，第二起是5月5日，第三起6月6日，第四起7月7日，第五起7月25日，第六起8月1日。单一件件看，这些死亡事件之间确实是毫无瓜葛的自杀，但若综合在一起，便会发现另有玄机。
沈连寂问道：“班长，你来有什么事吗？”
“这是‘狗圈’。”秦莘野抬起左手解释道，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考虑到学校有仪表要求，部门就给我们弄了个手表特制版。”
“谁？”
说罢，取出文件袋里的资料，快速浏览了一番。是警方关于近期女生跳楼自杀案的调查报告。
秦莘野面色一阴，猛地张嘴咬了下去。感
施杨两眼无神地答道：“有关部门的特遣专员。”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沈连寂走到玄关，看了看电子屏幕上的人，“是班长。”
“我看看，”秦莘野抬起脑袋，瞧了一眼沈连寂手上的资料，“哟，有两个熟人呢。”
半刻钟后，沁禾奶茶店，蓝天用吸管搅拌奶茶，犹犹豫豫地问：“那个，刚才出门的时候，莘野是不是喊你笨蛋了？”
与直接空降到高四年级的沈连寂不同，蓝天是正常通过中考被杭城七中录取了，只不过高考成绩不太理想，这才“升入”了高四。而秦莘野则是在去年突然插入她所在的班级，由于高考缺考，也成了高四的学生。
见沈连寂自顾自关门离去，秦莘野忍无可忍，猛地将抱枕往门上一砸，“笨蛋连寂！”
秦莘野抓起丢在沙发上的可乐抱枕，头枕着沈连寂的膝盖躺下来。沈连寂把手提高，以免手上纸张的边角划伤她。
“……是因为玥玥。”
与蓝天坚定的眼神截然相反，沈连寂满脸冷漠，不为所动。她垂头丧气地喃喃道：“果然，你们都不会相信我……”
沈连寂没有急着发问，而是转头看向秦莘野。她懒洋洋地解释道：“放着乖巧伶俐的宠物狗不要，偏要大费周章地养不知何时会反咬自己一口的疯狗，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不用不用，”蓝天摆摆手，“你不也是客人吗？怎么能让客人招待客人呢？你也坐吧，我不渴。”她用手挠挠头，看着只露出侧脸的秦莘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本来还以为莘野不会开门呢。毕竟前两天来拜访的时候，全吃闭门羹了。今天真是奇怪，竟会给我开门。”
沈连寂也站起来，“我送你。”
听到开门声，躺在地板上的秦莘野倏地转过头，一手揣着北极熊玩偶，斜眼瞟向将鞋子整齐摆好的沈连寂，冷冷地问：“回来了？”
“我看之前的新闻里说，那些女生都是有理由才……”
“班长，要喝点什么？”
蓝天认真答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其实和我们同班的王倩是玥玥的堂姐。玥玥说王倩的死并不是因为她父母离婚，而是另有原因，还说要找一个人好好谈谈。”
“也就是说，发生了让犯人不得不改变主意的事？”
“没为什么。”
秦莘野口中的熟人，正是第五起与第六起自杀事件的死者——王倩和王玥。王倩是杭城七中高四五班的学生。王玥是四班。
上楼之后，见房门虚掩着，班长蓝天还是先礼貌性地敲了敲，再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我要下楼买东西，一起吧。”
“你为什么来看莘野？”
“不知道，她没说。”
“没有没有，是我打扰到你们了。”蓝天赶紧起身，“莘野，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沈连寂立刻道歉：“抱歉，她总是这么任性。”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沈连寂瞄了眼左手掌心处的烫伤，语气不由得温和了几分，“在我面前，她会放松一些。”
来者是一位三十多岁，皮肤为铜色，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色T恤与破烂长牛仔裤，踩着黄色人字橡胶拖鞋，腋下夹着一份文件袋的男人。www.yuxian.me他满身流氓地痞的气息，头发有点长，似乎已有好些天没打理过，又黑又浓的眉毛下方，目光暗沉的死鱼眼好似不能聚焦，若有若无地透露着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秦莘野一瞅他叼在口中的香烟，立刻沉下了脸。男人无可奈何，识趣地把烟掐掉了。
“王玥有说过，她认为王倩的死因是什么吗？”
蓝天留着一头帅气的中性短发，为人随和亲切，在原来的班里有很多迷妹。www.cuiyuan.me她一抬头，看见沈连寂站在眼前，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连寂？你怎么在这儿？”
“暑假就是为了享受的，哪儿有白痴会在假期里自杀？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在开学的那一天自杀。”
“别开门。”
“你想帮你哥？”
“哼，又是无聊的案子。”秦莘野简短地评论道。
“可你也没必要请我喝奶茶吧？”
“买了奶茶，喝完了。”
“哎，邹常黑那老贼这几天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就是苦了咱们望远。”她幸灾乐祸地道。“邹常黑”是她给杭城七中的校长邹长青取的外号。
“班里所有人的姓名、长相，以及在返校日坐的座位，我都知道。”
施杨掏出一根烟，才刚放进嘴里，就被秦莘野一掌打飞了。他面不改色地捡起来放回烟盒，淡淡地说：“来新活了。”
] 头顶翘着根小辫子的沈连寂正坐在沙发前的小凳子上，直直地打量来客。他记得他。上次秦莘野杀死屠夫昏迷后，是他带了一帮人来清理现场，也是他通过电话，告知了她被绑架的地方。
“你是指王玥？”
“那为什么不让我开门？”
送完活，施杨在玄关处穿好拖鞋，开门离去，“有什么需要的，联系我就行。”
秦莘野关上门，坐回沙发，继续给沈连寂编辫子，“介绍一下，这位是施杨，特种兵出身。因为某些原因，转行成了我的‘监护人’。但如你所见，他并不像个军人。”
秦莘野抱着抱枕缩在一边，一副拒绝他人接近的样子。沈连寂只好替她招呼客人。
“和她一起？”
“没有。不过她提过，她在王倩的房间里，发现了优思明。”
闻言，秦莘野脸色一变，双手突然一用力掐，将可乐瓶抱枕掐成了两截。
“吼？”秦莘野面露不悦，“你这个末排生才去了学校一天，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为什么？”
“大概吧。”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玥玥没理由这么做！”蓝天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语气，说罢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慌忙道了声歉，“玥玥是我的好朋友，我了解她，她那么个乐天派，不可能做出跳楼这种事。而且我哥哥是破案高手，他的直觉一定不会错！”
“在店里喝的。”
秦莘野没好气道：“你已经看过了，我好的很，你赶快走吧。”
沈连寂向施杨伸出右手，“请多指教。”
蓝天暗暗瞥了他一眼，眼神中莫名多了一丝失落，“不过，真的很神奇呢，那个向来旁若无人的莘野竟然会说出‘笨蛋’这种词……”
蓝天点点头，“不瞒你说，我爸是本市公安局的局长，我哥是刑警。不久前，他们在家里吵过架。我哥怀疑近几个月的女学生自杀是凶杀案，便想申请调查，但我爸不允许，也不说理由，我哥因此气得离家出走。”
“嗯。”沈连寂走到秦莘野旁边，安静地蹲下身整理散落在地的资料。秦莘野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前扑把他压倒。垂落的长发挠得沈连寂面颊发痒，进而蹙眉眯眼。秦莘野笑着讽刺道：“怎么，去了大半天，咋什么东西都没买回来？”
秦莘野无言以对，噘起嘴，愤愤然哼了一声，然后爬起来收拾资料。
“与我同列的第三排的短发女生。在暑假期间帮高老师联络学生和家长的临时班长。”
“有看出什么吗？”
秦莘野不爽，连侧脸都不给了，径自把头转了过去，搞得蓝天有些窘迫起来。
“异类是疯狗，总得有铁链栓着才行。”秦莘野笑了笑，“不过这人不错，所以当我知道由他负责你以后，我才放心。”
沈连寂淡淡地呡了口果茶，“谢谢你的关心。”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蓝天讪讪地瞄了秦莘野一眼，“我就是想来看看莘野。”
沈连寂皱了皱眉头，“自杀者均为大学或高中学生，都是从宿舍或自家楼顶坠落身亡，后三个还在暑假里自杀……”
“‘监护人’是……”
“当然！”蓝天有力地抬起头，可视线一和沈连寂的冰冷目光相触，又有些心虚地低了下去，“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到处提醒班里的女同学小心。莘野是我们班里唯一一个跟父母分开住的女生，加上王倩又和她住同一栋楼，我非常担心。既然莘野与你关系好，那就麻烦你多关照她一下了，虽然她看起来不是那种会轻生的类型……”
“班长，能再聊聊王玥的事吗？你觉得她不会自杀，仅仅只是因为她比较乐观吗？”
“不用不用，”像是察觉到了从秦莘野身上传来的低气压，蓝天连忙拒绝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回去就行了。”
“班长？谁啊？”
“没关系。”沈连寂淡漠地说，“她那脾气是得改。”
“嗯。”
“你说。”
“奶茶？边回来边喝的？”
八月一
“原来是这样。”
“前四起的日期都有规律可循，但后两起却不是这样。”
施杨二话没说，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白色手环，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第一起自杀事件发生于4月4日，第二起是5月5日，第三起6月6日，第四起7月7日，第五起7月25日，第六起8月1日。单一件件看，这些死亡事件之间确实是毫无瓜葛的自杀，但若综合在一起，便会发现另有玄机。
沈连寂问道：“班长，你来有什么事吗？”
“这是‘狗圈’。”秦莘野抬起左手解释道，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考虑到学校有仪表要求，部门就给我们弄了个手表特制版。”
“谁？”
说罢，取出文件袋里的资料，快速浏览了一番。是警方关于近期女生跳楼自杀案的调查报告。
秦莘野面色一阴，猛地张嘴咬了下去。感
施杨两眼无神地答道：“有关部门的特遣专员。”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沈连寂走到玄关，看了看电子屏幕上的人，“是班长。”
“我看看，”秦莘野抬起脑袋，瞧了一眼沈连寂手上的资料，“哟，有两个熟人呢。”
半刻钟后，沁禾奶茶店，蓝天用吸管搅拌奶茶，犹犹豫豫地问：“那个，刚才出门的时候，莘野是不是喊你笨蛋了？”
与直接空降到高四年级的沈连寂不同，蓝天是正常通过中考被杭城七中录取了，只不过高考成绩不太理想，这才“升入”了高四。而秦莘野则是在去年突然插入她所在的班级，由于高考缺考，也成了高四的学生。
见沈连寂自顾自关门离去，秦莘野忍无可忍，猛地将抱枕往门上一砸，“笨蛋连寂！”
秦莘野抓起丢在沙发上的可乐抱枕，头枕着沈连寂的膝盖躺下来。沈连寂把手提高，以免手上纸张的边角划伤她。
“……是因为玥玥。”
与蓝天坚定的眼神截然相反，沈连寂满脸冷漠，不为所动。她垂头丧气地喃喃道：“果然，你们都不会相信我……”
沈连寂没有急着发问，而是转头看向秦莘野。她懒洋洋地解释道：“放着乖巧伶俐的宠物狗不要，偏要大费周章地养不知何时会反咬自己一口的疯狗，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不用不用，”蓝天摆摆手，“你不也是客人吗？怎么能让客人招待客人呢？你也坐吧，我不渴。”她用手挠挠头，看着只露出侧脸的秦莘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本来还以为莘野不会开门呢。毕竟前两天来拜访的时候，全吃闭门羹了。今天真是奇怪，竟会给我开门。”
沈连寂也站起来，“我送你。”
听到开门声，躺在地板上的秦莘野倏地转过头，一手揣着北极熊玩偶，斜眼瞟向将鞋子整齐摆好的沈连寂，冷冷地问：“回来了？”
“我看之前的新闻里说，那些女生都是有理由才……”
“班长，要喝点什么？”
蓝天认真答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其实和我们同班的王倩是玥玥的堂姐。玥玥说王倩的死并不是因为她父母离婚，而是另有原因，还说要找一个人好好谈谈。”
“也就是说，发生了让犯人不得不改变主意的事？”
“没为什么。”
秦莘野口中的熟人，正是第五起与第六起自杀事件的死者——王倩和王玥。王倩是杭城七中高四五班的学生。王玥是四班。
上楼之后，见房门虚掩着，班长蓝天还是先礼貌性地敲了敲，再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我要下楼买东西，一起吧。”
“你为什么来看莘野？”
“不知道，她没说。”
“没有没有，是我打扰到你们了。”蓝天赶紧起身，“莘野，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沈连寂立刻道歉：“抱歉，她总是这么任性。”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沈连寂瞄了眼左手掌心处的烫伤，语气不由得温和了几分，“在我面前，她会放松一些。”
来者是一位三十多岁，皮肤为铜色，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色T恤与破烂长牛仔裤，踩着黄色人字橡胶拖鞋，腋下夹着一份文件袋的男人。www.yuxian.me他满身流氓地痞的气息，头发有点长，似乎已有好些天没打理过，又黑又浓的眉毛下方，目光暗沉的死鱼眼好似不能聚焦，若有若无地透露着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秦莘野一瞅他叼在口中的香烟，立刻沉下了脸。男人无可奈何，识趣地把烟掐掉了。
“王玥有说过，她认为王倩的死因是什么吗？”
蓝天留着一头帅气的中性短发，为人随和亲切，在原来的班里有很多迷妹。www.cuiyuan.me她一抬头，看见沈连寂站在眼前，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连寂？你怎么在这儿？”
“暑假就是为了享受的，哪儿有白痴会在假期里自杀？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在开学的那一天自杀。”
“别开门。”
“你想帮你哥？”
“哼，又是无聊的案子。”秦莘野简短地评论道。
“可你也没必要请我喝奶茶吧？”
“买了奶茶，喝完了。”
“哎，邹常黑那老贼这几天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就是苦了咱们望远。”她幸灾乐祸地道。“邹常黑”是她给杭城七中的校长邹长青取的外号。
“班里所有人的姓名、长相，以及在返校日坐的座位，我都知道。”
施杨掏出一根烟，才刚放进嘴里，就被秦莘野一掌打飞了。他面不改色地捡起来放回烟盒，淡淡地说：“来新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