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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他现在的情况而言,根本没有底气,也没有能力许她一个不变的未来

    “没有如果,我这不是来了吗。”

    “知道你还恨我,就没找。”

    只要闻屿择肯哄她,肯挽回她。

    她今天哭了太多次,嗓音像是从喉咙磨出来,又支离破碎:“他怎么可以这样,他…”

    闻屿择嘴唇动了动,一时没说话。

    楚璃点了一份番茄黄花炖肚条。

    若不是无意间看到他的日记,她都不知道他还买过火车票,准备来北城找她。

    闻屿择垂着眼,模样懒散说,“而且过去那么久了,我说什么呀,这不是矫情么。”

    楚璃一愣,猛地攥紧手心。

    闻屿择知道楚璃一向不爱哭,有什么情绪都收在心里。

    楚璃又生气又心痛,眼泪止不住从睫毛缝隙滚落。

    闻屿择有一瞬间的失控。

    她当初怪他绝情,甚至从未挽回过。

    他死心了,也清醒了。

    那年暑假他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地要见她一面。

    她一字一顿,说得缓慢又真挚:“只要你开口说一句,我就是你的。”

    外头天气很冷,云层密密堆叠在头顶。

    他掐了掐她的下巴,淡声说,“家里吃的话,我现在得去买菜。”

    “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她想起贺涛提起的那件旧事。

    她抬起头,透过朦胧水雾看到闻屿择的脸,心中苦涩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更凶了。

    三年来的煎熬和卑微都似云雾般散开。

    她万万没想到回宁县的第一晚就如此疯狂。

    这只是一方面。说到底,还是现实由不得他抱有奢望。

    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

    汗水,体热,撞击,极致的欢愉。

    两人沿着南桥街走了好一阵,才找了一家砂锅店解决午饭。

    早已顾不得面红耳赤,多年来爱与欲得以宣泄。似终将自己彻底融入对方的血肉-

    下一刻,他看到楚璃抬起双手,轻轻摘掉了他的眼镜。

    楚璃闷咳了下,说不清是哭的还是笑的。她吸吸鼻子,抬眼望着他:“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告诉我。”

    只可惜,闻屿择终究没能见到楚璃。

    越是朦胧不清,越能感受神经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快感-

    让他揉还得了。

    闻屿择低头笑,漆黑瞳孔含着亮光:

    楚璃浑身酸软地躺在被子里,加上又喝了酒,意识早已一片混乱。

    他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怪我怪我,就不该写什么狗屁日记,别哭了好吗?”

    都快十二点,再去买菜做饭也太麻烦。

    闻屿择“啧”了声,他想逗她笑,可不是想把人弄哭。

    楚璃温柔笑了笑,随后抬起手臂环上他后脖颈,向前倾身,主动吻了上来。

    睁眼的时候闻屿择不在身边,房间昏暗一片,床单皱巴巴,招式着昨夜的疯狂。

    闻屿择放下杯子,握住她肩膀把人转过来,“怎么哭了。”

    从沙发到床上,汹涌的感觉灭顶而过。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人生寥寥数十年,哪有那么多得失和对错。



    过了有几分钟,卧室门拉开。

    那些糟糕的过往他本来不想再提。

    “我看到那张火车票了。”楚璃轻声,泪水沾湿他的衣服,“你是打算来找我的,对吧。”

    “……”

    楚璃支着床面坐起身,说:“出去吃吧。”

    他轻声说着走过去,然而一靠近发现不对劲。

    楚璃都不知道他一天哪来的这么多精力,推开他的脸说:“闻屿择,我真的腿酸。”

    然而运气实在不好,临走前一天他得知楚璃已经去了南城,陪外公外婆避暑的消息。

    头顶一抹莹白灯光,而楚璃的肩在微微地抖

    可那本子上也没写多少啊,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她却心怀埋怨,想要将他彻底放弃

    汤鲜味美,她就着碗白米饭吃完了一锅,喝了两碗汤,全身都暖和了。

    闻屿择哑然一瞬。

    喉结滑动一瞬,眼眶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涌动。

    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在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空间,他们乐此不疲地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

    闻屿择笑了下,嗓音沙哑,“给你揉揉。”

    他买了车票,托潘朵帮忙问到楚璃家地址,忐忑了好几天,想着如果见了面应该说什么。

    拉着人回到自己卧室,坐在沙发上:“怎么了?”

    也因着快过年,不少在外打工开店的都回老家去了,店铺大都关着。

    楚璃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闻屿择坐到床边,捎过来一身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和湿漉漉的水汽。

    楚璃静静看了他会儿,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头埋进他胸口。

    楚璃还是不说话,鼻尖和眼眶都哭红了。

    闻屿择对她一向没有自制力,她一勾手指就能撩起他胸口那股邪火。

    闻屿择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放腿上。

    闻屿择似乎才洗了澡,头发半干,换一套干净的灰色家居服。

    他说的没错。

    那么严重的事,他说得云淡风轻。

    “秘密都被你看光了,你还哭上了。”

    最重要也不过遵从本心,恣意活一回罢了

    “如果你没有考上北城大,是不是就一直不肯找我。”

    楚璃用力闭上眼。

    这一刻,楚璃忽然被滔天的难过所淹没。

    “阿璃。”

    磨蹭一阵,出门的时候都中午一点了。

    闻屿择笑了下,从旁边椅子捞了她的内衣递过来,“换衣服吧。”

    “你不也没问。”

    他撩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半开玩笑说,“该哭的难道不是我吗。”

    闻屿择顿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闻屿择声线温柔,抬手触碰她的脸颊,刮蹭下泪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璃忙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楚璃望着闻屿择清隽的眉眼,微微愣了下。

    她斩断联系,想尽办法抹掉回忆。而闻屿择遭受磨难,对自己的爱意却丝毫未减。

    楚璃不被他糊弄,又问:“耳鸣复发…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这么傻。”楚璃抬手抚摸他的脸,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干净又认真,“不管你去哪,不管你念哪所学校。”

    闻屿择眼眸暗了又暗,凑到她脖子,伸出舌头轻轻舔弄。

    她以为已经结束了,任由闻屿择抱她去浴室洗澡,

    “醒了?”

    在那段混沌迷茫的时光,少年拼命地走向她。

    “”-

    她闭着眼,脑袋因酒精而昏沉。

    可是闻屿择耳朵受过伤,还在手术康复期。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却被这样伤害。

    呼吸灼热滚烫,交织缠绕在一起。

    闻屿择喉结滑动,环住她的腰贴近自己,“他拿椅子砸我脑袋。”

    “被闻招打了。”

    没想到他又仗着她心软,哄着骗着把她按在浴室墙上狠狠欺凌。

    “闻屿择”楚璃眨了眨眼,嗓音又带上湿哒哒的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想着就算远远看上一眼便知足,之后的日子会好受很多。

    最后一次结束,楚璃已经精疲力尽

    闻屿择“嗯”了声,瞥见她锁骨的红痕,顺着往下,在雪白肌肤蔓延一片。

    他翻身将楚璃压进沙发,舔咬着她饱满而柔软的唇瓣,手掌忍不住用力,重重摩挲过她凹陷的腰际,而后指尖撩起她的衣摆,缓慢地探了进去。

    虽然她浑身都酸,一点都不想动。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尽窝在家里也不像话。

    她穿着他的黑色棉T,里面空无一物,就这样坐着便勾勒出一段波澜诱人的线条。

    见了面又怎么样,把人哄好了又怎么样。

    光线昏暗,空气中暧昧涌动。

    她头发散在枕头,浑身软绵,大脑放空望着黑恫恫的天花板。

    但楚璃鼻尖泛着红,眼眶湿润,透着惶急而认真的神色,他不忍心骗她。

    闻屿择抬起楚璃的下巴,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半开玩笑似得说:

    他们之间就不至于缺失整整三年。

    他抿唇,抽走她手里的本子扔一边。

    随着这个动作,他的心脏重重跳动。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闻屿择扯了下唇角,拖长音调说,“而且闻招也被我踹得滚下楼了,我没吃亏。”

    楚璃说不出话,嗓子像是被堵住。

    指尖也挑开衣摆,不老实地往里探。

    一夜旖旎荒唐。

    “嗯。”

    虽然相隔千里,她还拉黑了他,但有那么多办法可以联系,他偏偏一次都没找过她。

    南桥街的景致没怎么变,凹凸不平的水泥路,参差不齐的平房和低楼,偶有院门挂两盏红灯笼,平添新年将至的喜庆意味。

    过了会儿,她睁开眼,注视着闻屿择的眼睛。

    楚璃先是微微一僵,接着逼自己放松下来,张开樱桃唇,用力和他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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