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第 1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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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云摸了下楚丽的手，惊喜道：“她的手是热乎的！”
“逝者难挽，而你们还要继续活着。”谢印雪垂眸，黑长的羽睫半敛着脸，朝众人说，“节哀。”
游戏参与者被当荤类食材做成菜的条件是点到荤菜，那如果厨师也是荤类食材，触发条件又是什么？
他说：“是香梨甜汤。”
谢印雪抬起手腕，以右手食指做笔，用指尖血盖住他在楚丽手腕上划出伤痕，再将血液擦去，那里便成了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肉，而后转身和柳不花一道离开了后罩房。
他瞧着因为楚丽活下去在高兴击掌的几个女生，轻轻勾起唇角笑了笑，觉得这个宿舍的孩子们感情都挺好，也够团结。
“对。”谢印雪颔首，“他在说我像香梨甜汤一样甜。”
竖瞳厨师几乎直接就将答案告诉给了谢印雪，即便这个答案众人在今早就推测出来了。但谢印雪听着竖瞳厨师在此刻重申此事，却觉得他话里有话。
“对！”魏秋雨也喜极而泣，“她也还有心跳！”
这句话少头没尾，谢印雪听完有些怔愣。
柳不花了解他，见状立马就道：“干爹，您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谢印雪拾起楚丽的右臂，以指为刀，用指尖在她手腕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但诡异的是那道伤口里，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就像楚丽浑身血液都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无存货。
谢印雪也像是想不出答案而苦恼地蹙着眉，但几秒后，他眉头便舒展开来了。
炸虾片的虾汁！
谁知男人听完谢印雪的话后却笑了，他居高临下睨着眼前面容无血色、带着恹恹病气的羸弱青年，喑哑的嗓音自面具下传来，低缓而清晰：“谢先生，您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柳不花摇摇头：“我不知道。”
谢印雪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摆渡者npc身份的情况没人想要多问，他一来还说自己是游戏参与者呢，可他刚刚为楚丽画出人皮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类所拥有的？
严芷睁大眼睛：“这、这是什么情况？”
而谢印雪也是真的不懂，虽然他和柳不花也都是第一次进游戏，但他们从朱易琨那提前知道了“锁长生”游戏的相关规矩，所以看上去才像是已经参与过几次游戏的老人。加之摆渡者npc存在的相关信息卫刀给新人们讲述时，他和柳不花在忙着逛抄手游廊呢，根本没听见——最重要的是，朱易琨那厮完全没跟谢印雪和柳不花提过这茬。
——老爷是刀俎，你我皆为鱼肉。
而不是浑身的皮肤都被剥去，尸体模样惨烈恐怖的死去。
刚才他画那张人皮画，绘制途
谢印雪从鼻间发出一声无奈的轻笑，他知道香梨和雪梨不是同一种梨，但都做成甜汤了，纵然梨味有些许区别，也早已融化在糖水里，只剩下甘甜和梨香。
“……抱歉。”谢印雪低低咳了几声，面容越发苍白，唇瓣却再次染上殷红的痕迹，最后也只能对陈云魏秋雨几人道，“我救不了她了。”
笔能绘人，但血型这种无形之物，他要如何画？
陈云、魏秋雨含着泪点头。
但现在的谢印雪没心思管香梨甜汤，他在思考阿九最后说的那句话：
在旁边当了许久背景板的柳不花还未开口，谢印雪反倒先问他了：“不花，你说那个厨师，说我和这碗香梨甜汤一样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摆渡者吗？”
想到这里，谢印雪立马疾步到床边，柳不花这时也发现了楚丽的不对，眉宇间满是凝重，对谢印雪说：“她快死了。”
久到谢印雪快以为他成哑巴了的时候，竖瞳厨师终于开口了。
这不同于他落笔作画，谢印雪能绘出一张人皮，可他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弄到和楚丽血型相符的足够血液给她续命啊。
说完，竖瞳厨师便直接直起身体，转身离开了正屋。
尤其是他还用上了“厌恶”这个词，在如此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喜好，乍一听就仿佛他在骂谢印雪似的——可这样鲜明强烈的情绪，真的是一个普通的npc所能拥有的吗？
更声才落下，魏秋雨就愣愣地问他：“只要给出了足够的代价，你都能救人的啊。”
谢印雪用手背轻轻搭着下巴，望着竖瞳厨师继续问道：“哪里不一样？”
“……楚丽？”
如果说油炸虾皮用的楚丽的皮，那么虾汁，会不会就是用的楚丽的血？
严芷听见谢印雪的反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以这样的态度对待npc，她后怕的吞了吞口水，战战栗栗和谢印雪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控……”
“什么摆渡者？”
阿九的回答谢印雪是着实没有想到的。
所以现在她们提起，谢印雪才不知道“摆渡者”是个什么新词。
于其他人而言，比较难的部分大概就是能不能画好楚丽——比如多痣少斑这类的小细节。
于是谢印雪问他：“那你也是吗？”
柳不花还是觉得，厨师阿九是在威胁谢印雪，说他比较像食材，这才是正确答案。
谢印雪渐渐敛了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陈云怕严芷说出更多的话惹谢印雪生气，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朝谢印雪鞠躬道谢：“谢谢，我们知道您已经尽力了。”
又或者，所有厨师都是这样，只是阿九和他聊的比较多罢了。
男人见他像是没听懂，补充解释了下：“是香梨甜汤。”
“只要是在菜园子里出现过的，都是。”
即便谢印雪说话的调子和语气向来温柔轻软，可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听上去就像是在挑衅阿九。
谢印雪闻言，视线飘落到一旁的香梨甜汤上，他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你是在说，我也是食材的一部分吗？”
谢印雪心中有了猜测，他目光沉沉，望向自己腕间的梨花银镯，倏而笑起：是或不是，今晚试试不就知道了？
回正屋的路上，谢印雪又开始咳嗽了。
“老爷”指的应该是秦老爷，“鱼肉”都是荤，是在指食材吗？
陈云望着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却闭着眼睛就仿若睡着了一般的楚丽，颤声道：“起码你让楚丽可以……完好的离开。”
竖瞳厨师说：“您就像这碗香梨甜汤。”
柳不花走上前扶住他右臂，谢印雪那只手的指尖伤口还未处理，哒哒滴落了几滴血在路上，他叹息一声：“这里对我限制太大了……”
“——所有和雪，以及‘雪’字沾边的事物，都令我感到厌恶。”
谢印雪微微睁大眼睛望着几人，像是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莫非楚丽体内，就只剩下这么点血液了吗？
“可这有什么区别吗？”
谢印雪朝着竖瞳厨师稍稍靠近了些，脸上挂着笑说：“我名字里就有雪，而且我非常喜欢雪，那阿九你也讨厌我吗？”
“不是雪梨甜汤。”
秦府别院里的这些厨师要做饭做菜，他们也要进入菜园啊，如果说进入菜园里的都是食材，游戏参与者是，那么厨师，也会是吗？
“什么？”魏秋雨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你们在说什么？楚丽不是已经好了吗？”
难道阿九在告诉他，厨师和游戏参与者……都是食材？
竖瞳厨师却道：“我讨厌雪。”
沉寂的夜色中，有打更声自窗外飘进——已经是五更天了。
但谢印雪所绘制的人皮包裹在楚丽身上，就宛如她天然生长的皮肤，光洁细腻，温热柔软，连面容都和她原来的长相并无区别。
既然他手指流出的血能够让他画完剩余的半张楚丽人像画，那为什么伤势更重的楚丽身上渗出的血液，却不足以支撑他画完一张画呢？
谢印雪微微张唇又抿紧，像是没斟酌好要说的词句。
就算能，如今也来不及了……
柳不花：“……”
只是笑了没多久，谢印雪目光垂落，移向自己被蹭破皮磨去些许指肉的食指指尖，凝望片刻后，谢印雪却蹙起了眉——他的指尖还在不断渗血，没有凝固的趋势，可这根手指看上去虽然伤得有点严重，伤势却连刚刚整身皮都被剥去的楚丽的惨烈程度千分之一都不到。
他总感觉厨师阿九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可又能是什么意思呢？总不可能是在说谢印雪和香梨甜汤一样香吧？总之不管是香还是甜，这两个答案就没一个靠谱的。
严芷也委屈地质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救楚丽啊？”
“老爷是刀俎，你我——”竖瞳厨师还在笑，可他却俯下了身体，和青年挨的很近，靠在谢印雪耳畔轻声喃喃，“皆为鱼肉。”
虾汁！
魏秋雨、陈云、严芷等人见状，都开始小心往楚丽的方向靠近。
瞳厨师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仰头看着他说，“所以我想当面感谢你。”
竖瞳厨师不言不语，眼底似是一片极寒之境的淡漠，却又像是有些难以辨认的情绪在流转。
“不。”
“这样就足够了。”
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谢印雪也不由沉默了几秒，决定明日他寻个机会验证一下。
谢印雪摩挲着腕间的银镯，在沉思回忆饕餮宴上的细节，忽地，他想起了高巧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厨师阿二做的炸虾片有虾味，是真的掺了虾汁。
柳不花欲言又止。
而谢印雪早在为楚丽穿好人皮后便退到了一旁，秉承君子非礼勿视的原则微微侧过身子站立，后续观察楚丽情况的任务都交由柳不花去做。
] 陈云摸了下楚丽的手，惊喜道：“她的手是热乎的！”
“逝者难挽，而你们还要继续活着。”谢印雪垂眸，黑长的羽睫半敛着脸，朝众人说，“节哀。”
游戏参与者被当荤类食材做成菜的条件是点到荤菜，那如果厨师也是荤类食材，触发条件又是什么？
他说：“是香梨甜汤。”
谢印雪抬起手腕，以右手食指做笔，用指尖血盖住他在楚丽手腕上划出伤痕，再将血液擦去，那里便成了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肉，而后转身和柳不花一道离开了后罩房。
他瞧着因为楚丽活下去在高兴击掌的几个女生，轻轻勾起唇角笑了笑，觉得这个宿舍的孩子们感情都挺好，也够团结。
“对。”谢印雪颔首，“他在说我像香梨甜汤一样甜。”
竖瞳厨师几乎直接就将答案告诉给了谢印雪，即便这个答案众人在今早就推测出来了。但谢印雪听着竖瞳厨师在此刻重申此事，却觉得他话里有话。
“对！”魏秋雨也喜极而泣，“她也还有心跳！”
这句话少头没尾，谢印雪听完有些怔愣。
柳不花了解他，见状立马就道：“干爹，您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谢印雪拾起楚丽的右臂，以指为刀，用指尖在她手腕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但诡异的是那道伤口里，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就像楚丽浑身血液都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无存货。
谢印雪也像是想不出答案而苦恼地蹙着眉，但几秒后，他眉头便舒展开来了。
炸虾片的虾汁！
谁知男人听完谢印雪的话后却笑了，他居高临下睨着眼前面容无血色、带着恹恹病气的羸弱青年，喑哑的嗓音自面具下传来，低缓而清晰：“谢先生，您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柳不花摇摇头：“我不知道。”
谢印雪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摆渡者npc身份的情况没人想要多问，他一来还说自己是游戏参与者呢，可他刚刚为楚丽画出人皮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类所拥有的？
严芷睁大眼睛：“这、这是什么情况？”
而谢印雪也是真的不懂，虽然他和柳不花也都是第一次进游戏，但他们从朱易琨那提前知道了“锁长生”游戏的相关规矩，所以看上去才像是已经参与过几次游戏的老人。加之摆渡者npc存在的相关信息卫刀给新人们讲述时，他和柳不花在忙着逛抄手游廊呢，根本没听见——最重要的是，朱易琨那厮完全没跟谢印雪和柳不花提过这茬。
——老爷是刀俎，你我皆为鱼肉。
而不是浑身的皮肤都被剥去，尸体模样惨烈恐怖的死去。
刚才他画那张人皮画，绘制途
谢印雪从鼻间发出一声无奈的轻笑，他知道香梨和雪梨不是同一种梨，但都做成甜汤了，纵然梨味有些许区别，也早已融化在糖水里，只剩下甘甜和梨香。
“……抱歉。”谢印雪低低咳了几声，面容越发苍白，唇瓣却再次染上殷红的痕迹，最后也只能对陈云魏秋雨几人道，“我救不了她了。”
笔能绘人，但血型这种无形之物，他要如何画？
陈云、魏秋雨含着泪点头。
但现在的谢印雪没心思管香梨甜汤，他在思考阿九最后说的那句话：
在旁边当了许久背景板的柳不花还未开口，谢印雪反倒先问他了：“不花，你说那个厨师，说我和这碗香梨甜汤一样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摆渡者吗？”
想到这里，谢印雪立马疾步到床边，柳不花这时也发现了楚丽的不对，眉宇间满是凝重，对谢印雪说：“她快死了。”
久到谢印雪快以为他成哑巴了的时候，竖瞳厨师终于开口了。
这不同于他落笔作画，谢印雪能绘出一张人皮，可他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弄到和楚丽血型相符的足够血液给她续命啊。
说完，竖瞳厨师便直接直起身体，转身离开了正屋。
尤其是他还用上了“厌恶”这个词，在如此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喜好，乍一听就仿佛他在骂谢印雪似的——可这样鲜明强烈的情绪，真的是一个普通的npc所能拥有的吗？
更声才落下，魏秋雨就愣愣地问他：“只要给出了足够的代价，你都能救人的啊。”
谢印雪用手背轻轻搭着下巴，望着竖瞳厨师继续问道：“哪里不一样？”
“……楚丽？”
如果说油炸虾皮用的楚丽的皮，那么虾汁，会不会就是用的楚丽的血？
严芷听见谢印雪的反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以这样的态度对待npc，她后怕的吞了吞口水，战战栗栗和谢印雪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控……”
“什么摆渡者？”
阿九的回答谢印雪是着实没有想到的。
所以现在她们提起，谢印雪才不知道“摆渡者”是个什么新词。
于其他人而言，比较难的部分大概就是能不能画好楚丽——比如多痣少斑这类的小细节。
于是谢印雪问他：“那你也是吗？”
柳不花还是觉得，厨师阿九是在威胁谢印雪，说他比较像食材，这才是正确答案。
谢印雪渐渐敛了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陈云怕严芷说出更多的话惹谢印雪生气，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朝谢印雪鞠躬道谢：“谢谢，我们知道您已经尽力了。”
又或者，所有厨师都是这样，只是阿九和他聊的比较多罢了。
男人见他像是没听懂，补充解释了下：“是香梨甜汤。”
“只要是在菜园子里出现过的，都是。”
即便谢印雪说话的调子和语气向来温柔轻软，可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听上去就像是在挑衅阿九。
谢印雪闻言，视线飘落到一旁的香梨甜汤上，他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你是在说，我也是食材的一部分吗？”
谢印雪心中有了猜测，他目光沉沉，望向自己腕间的梨花银镯，倏而笑起：是或不是，今晚试试不就知道了？
回正屋的路上，谢印雪又开始咳嗽了。
“老爷”指的应该是秦老爷，“鱼肉”都是荤，是在指食材吗？
陈云望着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却闭着眼睛就仿若睡着了一般的楚丽，颤声道：“起码你让楚丽可以……完好的离开。”
竖瞳厨师说：“您就像这碗香梨甜汤。”
柳不花走上前扶住他右臂，谢印雪那只手的指尖伤口还未处理，哒哒滴落了几滴血在路上，他叹息一声：“这里对我限制太大了……”
“——所有和雪，以及‘雪’字沾边的事物，都令我感到厌恶。”
谢印雪微微睁大眼睛望着几人，像是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莫非楚丽体内，就只剩下这么点血液了吗？
“可这有什么区别吗？”
谢印雪朝着竖瞳厨师稍稍靠近了些，脸上挂着笑说：“我名字里就有雪，而且我非常喜欢雪，那阿九你也讨厌我吗？”
“不是雪梨甜汤。”
秦府别院里的这些厨师要做饭做菜，他们也要进入菜园啊，如果说进入菜园里的都是食材，游戏参与者是，那么厨师，也会是吗？
“什么？”魏秋雨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你们在说什么？楚丽不是已经好了吗？”
难道阿九在告诉他，厨师和游戏参与者……都是食材？
竖瞳厨师却道：“我讨厌雪。”
沉寂的夜色中，有打更声自窗外飘进——已经是五更天了。
但谢印雪所绘制的人皮包裹在楚丽身上，就宛如她天然生长的皮肤，光洁细腻，温热柔软，连面容都和她原来的长相并无区别。
既然他手指流出的血能够让他画完剩余的半张楚丽人像画，那为什么伤势更重的楚丽身上渗出的血液，却不足以支撑他画完一张画呢？
谢印雪微微张唇又抿紧，像是没斟酌好要说的词句。
就算能，如今也来不及了……
柳不花：“……”
只是笑了没多久，谢印雪目光垂落，移向自己被蹭破皮磨去些许指肉的食指指尖，凝望片刻后，谢印雪却蹙起了眉——他的指尖还在不断渗血，没有凝固的趋势，可这根手指看上去虽然伤得有点严重，伤势却连刚刚整身皮都被剥去的楚丽的惨烈程度千分之一都不到。
他总感觉厨师阿九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可又能是什么意思呢？总不可能是在说谢印雪和香梨甜汤一样香吧？总之不管是香还是甜，这两个答案就没一个靠谱的。
严芷也委屈地质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救楚丽啊？”
“老爷是刀俎，你我——”竖瞳厨师还在笑，可他却俯下了身体，和青年挨的很近，靠在谢印雪耳畔轻声喃喃，“皆为鱼肉。”
虾汁！
魏秋雨、陈云、严芷等人见状，都开始小心往楚丽的方向靠近。
瞳厨师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仰头看着他说，“所以我想当面感谢你。”
竖瞳厨师不言不语，眼底似是一片极寒之境的淡漠，却又像是有些难以辨认的情绪在流转。
“不。”
“这样就足够了。”
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谢印雪也不由沉默了几秒，决定明日他寻个机会验证一下。
谢印雪摩挲着腕间的银镯，在沉思回忆饕餮宴上的细节，忽地，他想起了高巧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厨师阿二做的炸虾片有虾味，是真的掺了虾汁。
柳不花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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