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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俞洲慢慢开口，“我今天见到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念念不忘的只是一个幻影，这样的迷恋没有意义，我想快点从阴影里走出去，毕竟高二的学业压力大很多。”
片刻，徐晓风“唔”了一声，开始试探：“可以。但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朵儿的话，要不要考虑把她追回来？”
正想中午和他好好聊聊，两人刚刚坐下，俞洲便主动道：“老师，可以帮我保密吗？”
他加班阅卷到晚上十点，看得眉头越皱越紧，尤其看到自己班里几个尖子生也答得一塌糊涂，不得不起身倒杯水冷静一下。
俞洲悄悄翘起嘴角，轻描淡写：“我想这学期参加全国数学竞赛，下学期高考。”
越往后，交卷越早，这张应该最早交的那张。
“是的。”
报名的不到五十人，其中大半是被老师赶鸭子上架的。
和京市不同，在知海这个小县城里，哪怕是最好的高中，本科上线率也有限。大部学生都挣扎在课内知识中，少有还能空出精力搞奥数。
十个题做对了八个，剩下的两道题解题思路已经很接近正确。
黄朵儿一秒闭嘴，迅速站回自己的队伍里，恨不得离俞洲八百米远。
徐晓风总觉得俞洲和黄朵儿之间有问题。
他不着痕迹地靠近，道：“可以跟我讲讲更多关于你的事情么？我想多了解一些再做决定。”
俞洲的目光立刻抬了起来，落在他脸上，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高二一班 俞洲”
这种紧密的关系，或许叫做羁绊。
“这么一想，老师好可怜。”俞洲说，“如果我可以更早遇到你，就可以在你一个人孤零零去上课的时候和你搭讪，带你出去运动、旅游，一起浪费时间，过真正的大学生活。”
“这可是你自己提的，不许反悔。”徐晓风道，“让你吃到饱。”
但徐晓风不同，他微微皱起眉，思索了片刻，很客观地开口：“我的情况和你不太一样，我从小偏科的厉害，只做数学这一件事，连高中都没上，中考过后便直接去了少年班。但你现在各科成绩都优越，我不建议你去少年班。”
“我妈帮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请了阿姨照看我的生活。至于孤单……”他笑了一声，“我那时并不觉得那样的状态哪里不对。”
他和俞洲之间，好像两颗相依生长的树，一棵大一棵小，小的那棵在努力用藤蔓将他缠绕起来，从他身上汲取往上的力量。
冷静完回来，才终于看到两份像样的。
徐晓风开始给俞洲开小灶补课。
“因为我对京大的所有向往都来源你，”俞洲说，“你是我的动力，风哥。”
说这段话的时候，俞洲很珍重地捂着他冰凉的右手。
他莫名萌生出一点前所未有的想法：与现在的生活相比，过去的自己确实贫瘠到了可怜的地步。
补了一个多月，校里准备选拔奥赛队。
……原来是这样么。
徐晓风回过神，笑道：“不是说要了解京大吗？怎么都围着我的事问。”
俞洲立刻去搬了椅子，顺便切了一盘橙子。徐晓风心情好，开始事无巨细地给俞洲描绘自己无聊的大学生活，俞洲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既然已经分手，就让这件事彻底过去吧，俞洲大概率也不愿被提起伤心事。
但俞洲说他很可怜。
四人同时转过头，俞洲看到徐晓风，表情有了刹那的凝固。
徐晓风道：“正常高考可以选择更多更有趣的专业。”
徐晓风招招手：“过来。”
然后是陈乐瑶。
俞洲知道他想说什么，主动补充：“我被甩了，现在很伤心。”
他又开始觉得混乱了，俞洲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难道是他的直觉出错？
俞洲其实根本不想去少年班，只想找个理由更了解徐晓风一点。
黄朵儿在很多方面确实与俞若云有相似的地方，一样开朗直爽，甚至五官间也有些相似。
“为什么？”
他把这两人的试卷拿出来单独放好，继续往下批。
“伯父伯母没有劝你多交点朋友？”
“不，”徐晓风提起数学的时候语气很温柔， “我觉得数学非常有趣，但绝大部分人并不适合把数学当成终生事业。”
徐晓风缓缓吐出一口气，忍不住笑了。
“他们都很忙，只关心我的学术成果，交朋友又不能多发几篇论文。”
徐晓风的心跳因为这句话漏了半拍。
徐晓风忽然涌出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嘴唇轻张，陷入片刻的沉默。
徐晓风看着俞洲年轻的、生气勃勃的脸，脱口而出道：“你要是考上了京大，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嗯，任何要求都行。这个动力够不够？”
“
过了几秒，次卧的门打开。俞洲穿着背心和短裤，手里还拿着物理书：“风哥叫我？”
俞洲走到他身边，看到他在批改试卷，手自然地捏上徐晓风的肩膀：“这么晚还不去睡？要不要我帮你改？”
他扬声喊人：“俞洲！”
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的话——他觉得俞洲也不适合。
“？”徐晓风愣住，“保密什么？”
徐晓风的神色果然柔和下来。
“高二有什么想法？”他问。
徐晓风：“嘘，年级主任盯你们很久了。”
“这不能算奖励，”徐晓风道，“你搬个椅子来，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徐晓风立刻猜出了他的意图：“你想去少年班？”
陈乐瑶平日里看着总是笑呵呵的，卷子却答得很不错，十道题虽然只对了一半，但基本每道题都写了计算过程，很多思路另辟蹊径，可圈可点，倒让徐晓风吃了一惊。
他抬眼看向试卷的姓名。
徐晓风盯着俞洲乖巧的后脑勺，然后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中午等我一起吃饭。”
“想要什么？”徐晓风心情非常好，“要不要给你换个新耳机？或者买个新篮球？夏天快过去了，买换季的新衣服也可以。”
俞洲眼睛里透露出生气勃勃的野心，他可以有更广阔的天地。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哪里可怜，相比于泥潭长大的俞洲，他成长在极为富足的环境里，从未为生活担忧过，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应该是幸福的。
正胡思乱想着，俞洲凑到他脸前，眼睛里带着笑意：“怎么说着说着发起呆来了？”
俞洲很清楚地知道，该怎样让眼前的男人心软。
“不要告诉我的朋友们，分手后我很难过这件事，”俞洲垂着眼睛，显得有点落寞，“她只是玩玩，我也不想表现得太在乎。”
俞洲微愣，神色轻动，一些隐秘的念头在蠢蠢欲动：“任何要求都可以？”
卷面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涂改，所有的公式和数字都一气呵成，思路也极为流畅。徐晓风飞快扫过整张试卷，十道题全部解答正确。
理出来了没有？”
徐晓风把他那张试卷举起来给他看，上面写着新鲜出炉的100分。
俞洲点了点头，手指紧紧勾住了衣服一角。
“你问。”
“才十四岁，还是小朋友吧，在外面住宿会不会很孤单？”
今年的奥数由徐晓风带队，他出了一份试卷，在校内做了简单的选拔测试。
徐晓风笑道：“当然。不过，不管去不去少年班，今年你都得参加奥赛，我还指望你帮我拿个奖加工资。”
俞洲假装看不清，弯下腰去，几乎贴上徐晓风的脸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笑道：“都不要，老师给我说说你的大学生活吧，我也想去京大。”
这一招先发制人，让徐晓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来，俞洲似乎没那么喜欢黄朵儿。
他攀住俞洲的肩膀，不可思议：“哥们，是你被甩了？但我看你……”好像也和朵儿一样毫不伤心的样子啊。
“风哥没有念高中，十四岁就上大学了？”
如果是别的家长或者老师，大概率会觉得俞洲在异想天开。
俞洲：“老师觉得数学很无聊吗？”
考虑到俞洲的成长环境，徐晓风担心他在亲密关系上存在障碍。
陆新浩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
“够，”俞洲笑了，“太够了，我要在本子上记下来。”
黄朵儿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几人立正站好，开始老老实实听校长训话。
批到最后一张，他昏昏欲睡的大脑瞬间清醒。
过了一会，见几人还聊得开心，徐晓风咳嗽一声。
徐晓风已经尽量将题目出的简单，比起获取正确答案，题目里更注重于数学思维的考察，但收上来的试卷仍然不理想。
这么想着，徐晓风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些过分。他暗暗叹气，抬手拍了拍俞洲的背。
陈乐佳，他班里的第一名。
“对，”俞洲道，“我想和老师一样。”
谈到半夜，俞洲：“我有几个问题。”
俞洲握住他放在桌上的左手，玩着小拇指：“那我住在老师家里，有没有小灶可以吃？”
徐晓风于是顺着他抛出的话题，把交谈转移到了学业上。
黄朵儿在那边暗暗地笑，陈乐瑶翻了个白眼，陆新浩加倍凌乱，在后面听了全程的徐晓风也觉得凌乱，俞洲怎么在家和在外两幅模样？
] “不了，”俞洲慢慢开口，“我今天见到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念念不忘的只是一个幻影，这样的迷恋没有意义，我想快点从阴影里走出去，毕竟高二的学业压力大很多。”
片刻，徐晓风“唔”了一声，开始试探：“可以。但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朵儿的话，要不要考虑把她追回来？”
正想中午和他好好聊聊，两人刚刚坐下，俞洲便主动道：“老师，可以帮我保密吗？”
他加班阅卷到晚上十点，看得眉头越皱越紧，尤其看到自己班里几个尖子生也答得一塌糊涂，不得不起身倒杯水冷静一下。
俞洲悄悄翘起嘴角，轻描淡写：“我想这学期参加全国数学竞赛，下学期高考。”
越往后，交卷越早，这张应该最早交的那张。
“是的。”
报名的不到五十人，其中大半是被老师赶鸭子上架的。
和京市不同，在知海这个小县城里，哪怕是最好的高中，本科上线率也有限。大部学生都挣扎在课内知识中，少有还能空出精力搞奥数。
十个题做对了八个，剩下的两道题解题思路已经很接近正确。
黄朵儿一秒闭嘴，迅速站回自己的队伍里，恨不得离俞洲八百米远。
徐晓风总觉得俞洲和黄朵儿之间有问题。
他不着痕迹地靠近，道：“可以跟我讲讲更多关于你的事情么？我想多了解一些再做决定。”
俞洲的目光立刻抬了起来，落在他脸上，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高二一班 俞洲”
这种紧密的关系，或许叫做羁绊。
“这么一想，老师好可怜。”俞洲说，“如果我可以更早遇到你，就可以在你一个人孤零零去上课的时候和你搭讪，带你出去运动、旅游，一起浪费时间，过真正的大学生活。”
“这可是你自己提的，不许反悔。”徐晓风道，“让你吃到饱。”
但徐晓风不同，他微微皱起眉，思索了片刻，很客观地开口：“我的情况和你不太一样，我从小偏科的厉害，只做数学这一件事，连高中都没上，中考过后便直接去了少年班。但你现在各科成绩都优越，我不建议你去少年班。”
“我妈帮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请了阿姨照看我的生活。至于孤单……”他笑了一声，“我那时并不觉得那样的状态哪里不对。”
他和俞洲之间，好像两颗相依生长的树，一棵大一棵小，小的那棵在努力用藤蔓将他缠绕起来，从他身上汲取往上的力量。
冷静完回来，才终于看到两份像样的。
徐晓风开始给俞洲开小灶补课。
“因为我对京大的所有向往都来源你，”俞洲说，“你是我的动力，风哥。”
说这段话的时候，俞洲很珍重地捂着他冰凉的右手。
他莫名萌生出一点前所未有的想法：与现在的生活相比，过去的自己确实贫瘠到了可怜的地步。
补了一个多月，校里准备选拔奥赛队。
……原来是这样么。
徐晓风回过神，笑道：“不是说要了解京大吗？怎么都围着我的事问。”
俞洲立刻去搬了椅子，顺便切了一盘橙子。徐晓风心情好，开始事无巨细地给俞洲描绘自己无聊的大学生活，俞洲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既然已经分手，就让这件事彻底过去吧，俞洲大概率也不愿被提起伤心事。
但俞洲说他很可怜。
四人同时转过头，俞洲看到徐晓风，表情有了刹那的凝固。
徐晓风道：“正常高考可以选择更多更有趣的专业。”
徐晓风招招手：“过来。”
然后是陈乐瑶。
俞洲知道他想说什么，主动补充：“我被甩了，现在很伤心。”
他又开始觉得混乱了，俞洲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难道是他的直觉出错？
俞洲其实根本不想去少年班，只想找个理由更了解徐晓风一点。
黄朵儿在很多方面确实与俞若云有相似的地方，一样开朗直爽，甚至五官间也有些相似。
“为什么？”
他把这两人的试卷拿出来单独放好，继续往下批。
“伯父伯母没有劝你多交点朋友？”
“不，”徐晓风提起数学的时候语气很温柔， “我觉得数学非常有趣，但绝大部分人并不适合把数学当成终生事业。”
徐晓风缓缓吐出一口气，忍不住笑了。
“他们都很忙，只关心我的学术成果，交朋友又不能多发几篇论文。”
徐晓风的心跳因为这句话漏了半拍。
徐晓风忽然涌出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嘴唇轻张，陷入片刻的沉默。
徐晓风看着俞洲年轻的、生气勃勃的脸，脱口而出道：“你要是考上了京大，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嗯，任何要求都行。这个动力够不够？”
“
过了几秒，次卧的门打开。俞洲穿着背心和短裤，手里还拿着物理书：“风哥叫我？”
俞洲走到他身边，看到他在批改试卷，手自然地捏上徐晓风的肩膀：“这么晚还不去睡？要不要我帮你改？”
他扬声喊人：“俞洲！”
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的话——他觉得俞洲也不适合。
“？”徐晓风愣住，“保密什么？”
徐晓风的神色果然柔和下来。
“高二有什么想法？”他问。
徐晓风：“嘘，年级主任盯你们很久了。”
“这不能算奖励，”徐晓风道，“你搬个椅子来，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徐晓风立刻猜出了他的意图：“你想去少年班？”
陈乐瑶平日里看着总是笑呵呵的，卷子却答得很不错，十道题虽然只对了一半，但基本每道题都写了计算过程，很多思路另辟蹊径，可圈可点，倒让徐晓风吃了一惊。
他抬眼看向试卷的姓名。
徐晓风盯着俞洲乖巧的后脑勺，然后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中午等我一起吃饭。”
“想要什么？”徐晓风心情非常好，“要不要给你换个新耳机？或者买个新篮球？夏天快过去了，买换季的新衣服也可以。”
俞洲眼睛里透露出生气勃勃的野心，他可以有更广阔的天地。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哪里可怜，相比于泥潭长大的俞洲，他成长在极为富足的环境里，从未为生活担忧过，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应该是幸福的。
正胡思乱想着，俞洲凑到他脸前，眼睛里带着笑意：“怎么说着说着发起呆来了？”
俞洲很清楚地知道，该怎样让眼前的男人心软。
“不要告诉我的朋友们，分手后我很难过这件事，”俞洲垂着眼睛，显得有点落寞，“她只是玩玩，我也不想表现得太在乎。”
俞洲微愣，神色轻动，一些隐秘的念头在蠢蠢欲动：“任何要求都可以？”
卷面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涂改，所有的公式和数字都一气呵成，思路也极为流畅。徐晓风飞快扫过整张试卷，十道题全部解答正确。
理出来了没有？”
徐晓风把他那张试卷举起来给他看，上面写着新鲜出炉的100分。
俞洲点了点头，手指紧紧勾住了衣服一角。
“你问。”
“才十四岁，还是小朋友吧，在外面住宿会不会很孤单？”
今年的奥数由徐晓风带队，他出了一份试卷，在校内做了简单的选拔测试。
徐晓风笑道：“当然。不过，不管去不去少年班，今年你都得参加奥赛，我还指望你帮我拿个奖加工资。”
俞洲假装看不清，弯下腰去，几乎贴上徐晓风的脸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笑道：“都不要，老师给我说说你的大学生活吧，我也想去京大。”
这一招先发制人，让徐晓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来，俞洲似乎没那么喜欢黄朵儿。
他攀住俞洲的肩膀，不可思议：“哥们，是你被甩了？但我看你……”好像也和朵儿一样毫不伤心的样子啊。
“风哥没有念高中，十四岁就上大学了？”
如果是别的家长或者老师，大概率会觉得俞洲在异想天开。
俞洲：“老师觉得数学很无聊吗？”
考虑到俞洲的成长环境，徐晓风担心他在亲密关系上存在障碍。
陆新浩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
“够，”俞洲笑了，“太够了，我要在本子上记下来。”
黄朵儿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几人立正站好，开始老老实实听校长训话。
批到最后一张，他昏昏欲睡的大脑瞬间清醒。
过了一会，见几人还聊得开心，徐晓风咳嗽一声。
徐晓风已经尽量将题目出的简单，比起获取正确答案，题目里更注重于数学思维的考察，但收上来的试卷仍然不理想。
这么想着，徐晓风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些过分。他暗暗叹气，抬手拍了拍俞洲的背。
陈乐佳，他班里的第一名。
“对，”俞洲道，“我想和老师一样。”
谈到半夜，俞洲：“我有几个问题。”
俞洲握住他放在桌上的左手，玩着小拇指：“那我住在老师家里，有没有小灶可以吃？”
徐晓风于是顺着他抛出的话题，把交谈转移到了学业上。
黄朵儿在那边暗暗地笑，陈乐瑶翻了个白眼，陆新浩加倍凌乱，在后面听了全程的徐晓风也觉得凌乱，俞洲怎么在家和在外两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