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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秋怔了一下，接过水：“你什么时候下的车？”
“我们以前不是无话不谈吗？你还在生我的气？”
俞洲的校服勾破了口，拳头打得发红，把徐晓风挡在身后，狼一样阴沉沉地盯着顾思博：“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徐晓风皱起眉，用力吸了两口潮湿的空气，似乎四周已经闷到窒息。
不是，俞洲昨天还拉他的手了啊，这毛病原来还没好？
徐晓风惊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表情差点失控。他努力维持着礼貌，道：“我不喜欢同性，也不需要助手，谢谢。我明天还有课，先回去了。”
旁边有个学生是徐晓风班上的，小心问：“那个……徐老师，要叫保安吗？”
徐晓风白瓷般的脸蒙着冷汗，耳朵充血发红，两颊也红了，夜色下看过去……宋秋想起一个词，惊心动魄。
人群一步三回头，慢慢散开。宋秋捡起眼镜，拉着顾思博往外走。徐晓风拽着俞洲往反方向，生怕他再冲上去揍人。
宋秋抓住了徐晓风的小手臂。
徐晓风看看四周，不想和他站在学校正门口，便往操场旁边的灌木走：“去那边。”
如果是平时，徐晓风会很乐意跟他聊聊专业的东西。
“我刚才说那些，是为了表达对你的赞美，”他又道，“从我第一次见你起，我便时常觉得，你会不会是数学在这个世界的拟人化，才会如此的聪明，美丽，对称，纯粹。”
宋秋连连摆手：“不碰你，绝对不碰你。好点没？”
顾思博往前走了一步：“我喜欢你。这样的表白。”
徐晓风愣住：“……你疯了？”
宋秋轻声说：“……我从小就很羡慕你。”
大概是太久没有和俞洲以外的人肢体接触，哪怕只是隔着衣服，他依然清晰地察觉到了宋秋的体温、气味、甚至情绪颜色。他的身体对此做出强烈的过敏反应，冷汗涌出毛孔，胃部疯狂翻滚，心跳沉重又急促——
过来：“小风！”
他也跟过来，和徐晓风就谈不成了。
说完，他飞快转身，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顾思博见他要走，立刻拉住他的衣服，甚至伸手要抱他：“晓风，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目光在烟上停留两秒，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抽。有什么事？”
“是的。”
宋秋：“你知道我说的‘回来’不是这个意思。而且现在才六月，要等到过年，我真的不敢保证徐教授不会……”
宋秋心里骂了一句，走到几十米开外的空地，烦躁地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盯着他们那个角落看。
这是他第一次在徐晓风面前用“妈妈”这个称呼。
从小的良好家教让徐晓风脸皮不够厚，只好不情愿地停下脚步等他。宋秋一路跑得额头微微带汗，停在他面前：“聊聊？”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鸦雀无声的校园瞬间活了过来，教学楼变得人声鼎沸，但灌木后的阴影依然安静隐秘。徐晓风捏着水瓶，心情极不愉快：“顾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宋秋有点无语，顾思博这种人，又闷又沉，连他都时常难以招架。
“等等！”
徐晓风愣了两秒，脸色瞬间变了：“住手！俞洲！你别冲动！”
徐晓风听得慢慢皱起眉。
“徐老师，”他换了一个说法，“我这次是为你而来的。你需要助手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做霍林猜想，在京市也行，或者我辞职来知海县也行。”
顾思博抬脚朝徐晓风走去：“我和徐老师有话要说，你等我一下。”
徐晓风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你回去吧，如果她真的来，我会和她好好聊。”
他脸色发白，猛地将手臂抽出来，然后冲向旁边的垃圾桶，开始干呕。
徐晓风没由来地一阵烦躁，难得打断别人的话，反问：“她会怎么样？屈尊来知海县这种小地方，让我丢掉工作，体验一下社会的险恶，然后乖乖回京大继续当白痴天才？”
徐晓风：“……”
宋秋又道：“回来吧，难道你真想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他看他一口气喝掉大半瓶水，道：“最后说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我。还有……能不能把我的手机号和微信加回来？”
宋秋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水递给徐晓风，很小心地没有碰到他的手。
顾思博：“你们聊完了？”
他微微皱眉，顾思博经过他身边时特地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他一眼，强调：“我和他单独说。”
徐晓风：“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宋秋打断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扫过围观的学生们，压低声音：“干什么呢，丢不丢脸，回车上说！”
顾思博的手指动了动，看起来想摸徐晓风的脸，但是忍住了：“我在微信和你表白了两年，你一次都没有回过。”
“嗯，”顾思博说，“我疯了。我给你发了那么多表白的话，为什么从来不回复我？你不喜欢我做的课题？还是不认可我的数学能力？或者纯粹对我的长相不感兴趣？我必须见到你，和你当面……”
宋秋也皱起了眉：“你动真格地想留在这里了？因为那个俞洲？还是……”
“等等，”徐晓风眉头越皱越紧，打断他的话，“表白？”
顾思博痛呼一声，眼镜飞了回去，下意识松开徐晓风的衣服，伸手捂住脸颊。
徐晓风：“我说过，今年会回家过年。”
宋秋：“你这两年跟人间蒸发一样，除了去年发了一篇论文，其他时间完全销声匿迹，她很担心你的身体情况和学术环境，如果不是我一直给你打掩护，这次来的可能就是她了。”
宋秋慢慢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对着干呕的徐晓风说：“我的错，一时间着急忘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瓶水。”
顾思博一顿，又推了一下眼镜，然后喉结轻轻滚动，沉默了两秒。
“什么？”
以前他总是会被宋秋这些小手段笼络，像没吃过糖果的小孩，把工业糖精也当成宝贝。
宋秋的手停滞在空中，他总觉得徐晓风变了很多，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宋秋心情有点复杂，总觉得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小县城里太危险了，根本没法放心。
驰名双标！！
“嘭！”
顾思博对上他冰凉的眼睛，缓缓吸气。
“顾思博！”
宋秋：“……你守这儿干嘛？”
徐晓风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偏了一下头，把自己半边脸藏进阴影里。
他脑中一片混乱：“你是男的，表……什么样的白？”
徐晓风看了一眼，是他唯一抽的那个牌子，市场上很难买到，估计是特地带来的。
他奇怪地看向顾思博，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这几年做学术做到脑子出问题了吗？
徐晓风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敷衍地点点头，只希望他快点走。宋秋磨磨蹭蹭，不知又说了第几句，说得徐晓风快不耐烦了，才终于转身准备走。
但今天，他先是和宋秋差点吵起来，等下还约了俞洲去吃烧烤，越听越不耐，最后开口打断他：“还有没有别的事？”
宋秋一愣，有些惊讶：“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白痴？她一直把你当作唯一的儿子、最高的杰作，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要走了。”
徐晓风脸色也很难看，道：“没事，都是一时冲动，你们回去吧，不要乱说。”
顾思博没说话，抬抬下巴让他把水给徐晓风。
狩猎
顾思博嘴角破了皮，半边脸肿着，衣服上全是地上滚的灰。
这张脸简直美得和妈妈一模一样。
接着，他语气平缓镇定，对徐晓风的论文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赏析，表达了自己对其中一些证明思路的想法。
这次他要来知海县招生，顾思博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非得一起跟过来。他是数学系的，招数学人才本就顺理成章，宋秋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带上他一起。
俞洲是一路跑过来的，拳头发抖，眼睛通红，还觉得不解气，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朝着他的另一侧脸狠狠揍。顾思博迅速回过神，也顾不上什么老师风度，当场和俞洲扭打在一起。
刚一转身就差点撞到人。宋秋抬头，看到顾思博面无表情地把水塞给他，道：“刚买的。”
顾思博居然还站在他们身后。
宋秋跟上他，一路走到灌木丛的阴影里，缓缓吐气，平息了一下呼吸，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抽么？”
徐晓风：“你不要再碰我。”
“嗯，走吧，”宋秋垂头丧气，“早点回去休息，明早的飞机。”
顾思博比他高出快一个头，他推了一下眼镜，看着徐晓风光洁的额头，道：“我看了你年初发的那篇论文，写得非常棒。”
他把烟塞进自己嘴里，也没有点，只是闻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妈妈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宋秋丢掉烟就往这边跑，操场附近一些回去比较晚的学生也被动静吸引。徐晓风心急如焚，抱住俞洲的腰把他往后拉，然后第一次体验到他们之间力量的悬殊，拉了半天也拉不动。直到宋秋从后面抱住顾思博的背，把他用力往外拖，两人才终于分开。
宋秋：“……”
徐晓风整个人一僵。
顾思博吐了一口血沫：“你以为……”
宋秋：？
徐晓风不说话。
] 宋秋怔了一下，接过水：“你什么时候下的车？”
“我们以前不是无话不谈吗？你还在生我的气？”
俞洲的校服勾破了口，拳头打得发红，把徐晓风挡在身后，狼一样阴沉沉地盯着顾思博：“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徐晓风皱起眉，用力吸了两口潮湿的空气，似乎四周已经闷到窒息。
不是，俞洲昨天还拉他的手了啊，这毛病原来还没好？
徐晓风惊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表情差点失控。他努力维持着礼貌，道：“我不喜欢同性，也不需要助手，谢谢。我明天还有课，先回去了。”
旁边有个学生是徐晓风班上的，小心问：“那个……徐老师，要叫保安吗？”
徐晓风白瓷般的脸蒙着冷汗，耳朵充血发红，两颊也红了，夜色下看过去……宋秋想起一个词，惊心动魄。
人群一步三回头，慢慢散开。宋秋捡起眼镜，拉着顾思博往外走。徐晓风拽着俞洲往反方向，生怕他再冲上去揍人。
宋秋抓住了徐晓风的小手臂。
徐晓风看看四周，不想和他站在学校正门口，便往操场旁边的灌木走：“去那边。”
如果是平时，徐晓风会很乐意跟他聊聊专业的东西。
“我刚才说那些，是为了表达对你的赞美，”他又道，“从我第一次见你起，我便时常觉得，你会不会是数学在这个世界的拟人化，才会如此的聪明，美丽，对称，纯粹。”
宋秋连连摆手：“不碰你，绝对不碰你。好点没？”
顾思博往前走了一步：“我喜欢你。这样的表白。”
徐晓风愣住：“……你疯了？”
宋秋轻声说：“……我从小就很羡慕你。”
大概是太久没有和俞洲以外的人肢体接触，哪怕只是隔着衣服，他依然清晰地察觉到了宋秋的体温、气味、甚至情绪颜色。他的身体对此做出强烈的过敏反应，冷汗涌出毛孔，胃部疯狂翻滚，心跳沉重又急促——
过来：“小风！”
他也跟过来，和徐晓风就谈不成了。
说完，他飞快转身，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顾思博见他要走，立刻拉住他的衣服，甚至伸手要抱他：“晓风，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目光在烟上停留两秒，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抽。有什么事？”
“是的。”
宋秋：“你知道我说的‘回来’不是这个意思。而且现在才六月，要等到过年，我真的不敢保证徐教授不会……”
宋秋心里骂了一句，走到几十米开外的空地，烦躁地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盯着他们那个角落看。
这是他第一次在徐晓风面前用“妈妈”这个称呼。
从小的良好家教让徐晓风脸皮不够厚，只好不情愿地停下脚步等他。宋秋一路跑得额头微微带汗，停在他面前：“聊聊？”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鸦雀无声的校园瞬间活了过来，教学楼变得人声鼎沸，但灌木后的阴影依然安静隐秘。徐晓风捏着水瓶，心情极不愉快：“顾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宋秋有点无语，顾思博这种人，又闷又沉，连他都时常难以招架。
“等等！”
徐晓风愣了两秒，脸色瞬间变了：“住手！俞洲！你别冲动！”
徐晓风听得慢慢皱起眉。
“徐老师，”他换了一个说法，“我这次是为你而来的。你需要助手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做霍林猜想，在京市也行，或者我辞职来知海县也行。”
顾思博抬脚朝徐晓风走去：“我和徐老师有话要说，你等我一下。”
徐晓风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你回去吧，如果她真的来，我会和她好好聊。”
他脸色发白，猛地将手臂抽出来，然后冲向旁边的垃圾桶，开始干呕。
徐晓风没由来地一阵烦躁，难得打断别人的话，反问：“她会怎么样？屈尊来知海县这种小地方，让我丢掉工作，体验一下社会的险恶，然后乖乖回京大继续当白痴天才？”
徐晓风：“……”
宋秋又道：“回来吧，难道你真想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他看他一口气喝掉大半瓶水，道：“最后说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我。还有……能不能把我的手机号和微信加回来？”
宋秋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水递给徐晓风，很小心地没有碰到他的手。
顾思博：“你们聊完了？”
他微微皱眉，顾思博经过他身边时特地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他一眼，强调：“我和他单独说。”
徐晓风：“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宋秋打断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扫过围观的学生们，压低声音：“干什么呢，丢不丢脸，回车上说！”
顾思博的手指动了动，看起来想摸徐晓风的脸，但是忍住了：“我在微信和你表白了两年，你一次都没有回过。”
“嗯，”顾思博说，“我疯了。我给你发了那么多表白的话，为什么从来不回复我？你不喜欢我做的课题？还是不认可我的数学能力？或者纯粹对我的长相不感兴趣？我必须见到你，和你当面……”
宋秋也皱起了眉：“你动真格地想留在这里了？因为那个俞洲？还是……”
“等等，”徐晓风眉头越皱越紧，打断他的话，“表白？”
顾思博痛呼一声，眼镜飞了回去，下意识松开徐晓风的衣服，伸手捂住脸颊。
徐晓风：“我说过，今年会回家过年。”
宋秋：“你这两年跟人间蒸发一样，除了去年发了一篇论文，其他时间完全销声匿迹，她很担心你的身体情况和学术环境，如果不是我一直给你打掩护，这次来的可能就是她了。”
宋秋慢慢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对着干呕的徐晓风说：“我的错，一时间着急忘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瓶水。”
顾思博一顿，又推了一下眼镜，然后喉结轻轻滚动，沉默了两秒。
“什么？”
以前他总是会被宋秋这些小手段笼络，像没吃过糖果的小孩，把工业糖精也当成宝贝。
宋秋的手停滞在空中，他总觉得徐晓风变了很多，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宋秋心情有点复杂，总觉得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小县城里太危险了，根本没法放心。
驰名双标！！
“嘭！”
顾思博对上他冰凉的眼睛，缓缓吸气。
“顾思博！”
宋秋：“……你守这儿干嘛？”
徐晓风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偏了一下头，把自己半边脸藏进阴影里。
他脑中一片混乱：“你是男的，表……什么样的白？”
徐晓风看了一眼，是他唯一抽的那个牌子，市场上很难买到，估计是特地带来的。
他奇怪地看向顾思博，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这几年做学术做到脑子出问题了吗？
徐晓风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敷衍地点点头，只希望他快点走。宋秋磨磨蹭蹭，不知又说了第几句，说得徐晓风快不耐烦了，才终于转身准备走。
但今天，他先是和宋秋差点吵起来，等下还约了俞洲去吃烧烤，越听越不耐，最后开口打断他：“还有没有别的事？”
宋秋一愣，有些惊讶：“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白痴？她一直把你当作唯一的儿子、最高的杰作，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要走了。”
徐晓风脸色也很难看，道：“没事，都是一时冲动，你们回去吧，不要乱说。”
顾思博没说话，抬抬下巴让他把水给徐晓风。
狩猎
顾思博嘴角破了皮，半边脸肿着，衣服上全是地上滚的灰。
这张脸简直美得和妈妈一模一样。
接着，他语气平缓镇定，对徐晓风的论文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赏析，表达了自己对其中一些证明思路的想法。
这次他要来知海县招生，顾思博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非得一起跟过来。他是数学系的，招数学人才本就顺理成章，宋秋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带上他一起。
俞洲是一路跑过来的，拳头发抖，眼睛通红，还觉得不解气，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朝着他的另一侧脸狠狠揍。顾思博迅速回过神，也顾不上什么老师风度，当场和俞洲扭打在一起。
刚一转身就差点撞到人。宋秋抬头，看到顾思博面无表情地把水塞给他，道：“刚买的。”
顾思博居然还站在他们身后。
宋秋跟上他，一路走到灌木丛的阴影里，缓缓吐气，平息了一下呼吸，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抽么？”
徐晓风：“你不要再碰我。”
“嗯，走吧，”宋秋垂头丧气，“早点回去休息，明早的飞机。”
顾思博比他高出快一个头，他推了一下眼镜，看着徐晓风光洁的额头，道：“我看了你年初发的那篇论文，写得非常棒。”
他把烟塞进自己嘴里，也没有点，只是闻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妈妈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宋秋丢掉烟就往这边跑，操场附近一些回去比较晚的学生也被动静吸引。徐晓风心急如焚，抱住俞洲的腰把他往后拉，然后第一次体验到他们之间力量的悬殊，拉了半天也拉不动。直到宋秋从后面抱住顾思博的背，把他用力往外拖，两人才终于分开。
宋秋：“……”
徐晓风整个人一僵。
顾思博吐了一口血沫：“你以为……”
宋秋：？
徐晓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