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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很沉默，俞洲好几次转过头来打量他，目光先落在他疲惫的脸上，然后一路往下，最终盯着他空荡荡的手腕。
俞洲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听话地坐上副驾。
俞洲看到他的笑容，肩膀又是一松，甚至连背脊都有了紧绷之后忽然放松时的发麻之感。他注视着徐晓风走进主卧，缓缓做了个
徐晓风此刻实在不想和他说话，疲倦地说：“你回来吧，我先挂了。”
他温声道：“你也去泡泡澡，车上冻了一夜，脸都是白的。”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俞洲大约误会了什么，声音反而松懈下来，半试探地问：“我惹你生气了？”
在被彻底之前，必须要走，越快越好。
还有，门口的摄像头是贯穿整个猫眼的，有时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摄像头会悄无声息地动，似乎不仅能看到走廊，还能看到家里的情况……
进门之后，徐晓风终于回头看他，道：“先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徐晓风把抽完的烟摁灭，头一阵阵地发痛。自从被顾思博下药之后，他的头痛频繁很多，每当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半边脑袋就像有刀子在转。
徐晓风的心砰砰直跳，好一会才稍稍镇定，没有开车门，只是将车窗摇了下来。
……俞洲正站在车外看着他。
昨晚徐晓风把手表丢掉之后，又往前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或许有三公里，或许更远。
他盯着监听器看了半晌，头皮微微发麻，指尖抖得厉害。
徐晓风冲他笑了一下。
在知海县的时候，天气好的话偶尔能看到银河。
他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下，西装革履，脸上带着疲色，或许是怕打扰他睡觉，就站在路旁的景观树下，默默地看着车内人的脸。
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他忽然产生了强烈地回知海县的冲动，或者换个地方，这次去北方，找一个落后又偏远的极北小镇，躲进漫长的冬天里。
徐晓风还嫌不够，又反问俞洲：“或者你觉得我在哪里？”
他脑子里很乱，垂眸看向那块作为生日礼物的手表，连尼古丁都压不住烦躁，甚至只是听到俞洲的声音便浑身难受。
徐晓风望着那双瞳孔里映出来的倒影，张张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俞洲亦步亦趋，紧紧跟在他身后，忐忑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却不敢主动开口说话。
比如，很早很早之前，宋秋曾问他“为什么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他再怎么讨厌宋秋，也不可能做拉黑的事，毕竟他们身上流血一半相同的血。
徐晓风没说话。www.yurou.me
从在垃圾桶里找到手表的那一刻起，他已经隐隐猜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风哥的猜忌和试探来得太突然，他至今无法确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坐起身，把手机插上电源，摁了开机键。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徐晓风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平息，胸腔正隐隐作痛，过多情绪混在一起，反而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开始到处翻找，不放过车里每个可能接电源的地方，最后从行车记录仪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微型监听器。
进入文案中的最后环节，“难驯”
刚握上把手，他瞳孔迅速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接一层的鸡皮疙瘩。
夜风很凉，已经到了后半夜，僻静的小路一个人都没有。徐晓风靠在车门上，安静地抽了小半包烟，抬头看到京市的天空灰蒙蒙阴沉沉，连月亮都没有，更别提星光。
一闭上眼睛，许多事情同时涌上头顶。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丢进手套箱里。
电话里瞬间陷入了沉默。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去知海县前的晚上，徐春岚因为不同意他辞职，和他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吵完后，他也是这样坐在车里抽烟，然后买了前往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县城的票。
已经进入秋天，后半夜很冷，冷得根本没法睡觉。徐晓风盯着汽车天窗，从天黑看到天亮，直到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慢慢理出了之后的打算。
没了手表，他看到手机上显示时间是早上六点。
俞洲动了动嘴角，慢慢攥起拳头，许多念头在脑中飞转，心脏开始不安地跳动。
俞洲很快走到车前，微微弯下腰，瞳孔颜色比平日里更深，眼睛下带着黑眼圈，明明很疲惫却没有任何抱怨之词，只是道：“我来开车吧，载你回去。”
俞洲没得到回答，语气中的忐忑更重了一些，不太确定地说：“我……不应该这个时间去外地出差，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今天考察基本结束了，明早我买最早的航班回来，好么？”
兜兜转转好几年，什么都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
两人的脸都是凉的，带着清晨的露气。
俞洲坐最早班的飞机，快的话或许要到了。
徐晓风听到这句，嘴角带上了一点嘲讽，语气也冷了下来，道：“我没出门，就在家啊。”
直到徐晓风忽然开口，问：“怎么找到我的？”
徐晓风从小记忆力极好，很多东西只是不往心里去而已。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来，所有曾经被抛到脑后的细节都成了佐证。
闹脾气……徐晓风听得笑了，不想跟他再聊下去，直接把电话挂断，伸手撑住额头。
再比如，他的微信总是出问题，经常不提醒消息，甚至有些聊天框会整个消失，偶尔想搜聊天记录也只能搜出空白。
徐晓风无处可去，就睡在车里。
背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全是冷汗，他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是：必须要走。
徐晓风无声地笑了一下。
是宋秋察觉到什么后告诉了他？还是最近没能让徐春岚满意，故意以这种手段实施惩罚？或者是秦遥……甚至外公、父亲、以及林家任何一个有所企图的亲戚。
他思索着所有可能的疏漏，像一只丢了重要宝物的蜘蛛，在蛛网上疯狂搜寻，试图找到被外来者入侵的裂口，并后悔当初没有把蛛网织得更严、更密、更不透风。
徐晓风露出苦笑，揉了揉眉心，想趁现在下车去药店买点抗焦虑的药。
“工作结束了？”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
徐晓风：“……”
豢养
他的老奥迪真的是因为车祸被撞坏的吗？现在这辆车是俞洲送给他的，会不会也装了监控？
手表不见了，手腕红了一大片，手背处甚至带着血痂，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还是住在看不见的笼子里，被人牵着绳子，慢慢圈养成最没用的废物，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已经多到数不清楚，电量只剩下最后1%，在俞洲坚持不懈地拨打之下，终于自动关机。
徐晓风有些崩溃地蹲在路边。
徐晓风猛地从椅子里坐起来。
他把手腕上的表强行往外扯，用尽全力扯了许久，硬生生将手表拽了出来，拽得整个手通红，手背处磨破了皮，开始往外渗血。
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没太大区别，只是有些生硬。俞洲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昨晚自己没有放弃，一路坚持找到最后，风哥大约是心软了。
俞洲还提着行李箱，中间肯定绕了路，要找到他至少得走一个小时。
“最近天气转凉，我看京市现在只有十多度，你身体不好，晚上不要去外面转了，早点睡觉吧。”
将手表丢进垃圾桶，他重新上车，既不想回公寓，也不想回徐家，干脆放倒座椅，在车里躺下。
或许就不会再有人尝试控制他了。
那股窒息感又来了。他不再说话，踩上油门，把车开回公寓，头也不回地先上了楼。
徐晓风打开暖气，从车里翻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提神，启动汽车往公寓的方向开。
他听见俞洲温声细语地又道：“太晚了，风哥，回去吧，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我会担心你。”
徐晓风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家里最关键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发现过。
俞洲迅速回神，晦暗的神色间出现半秒空白，全身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在编造理由和彻底坦白之间犹豫了片刻，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之感。
最终，他还是怀有一丝希望，不敢提起手表的事情，只是道：“下飞机后打车去了……附近，没看到你，所以一直沿着路走，边走边找，好在天亮之前幸运地看到你的车停在路边。”
这个念头阴魂般缠着他的身体，让他止不住的发冷，却又比不上当年辞职去知海县时的坚定。俞洲用了比徐春岚更可怕、更不动声色的方式侵蚀他，给所有枷锁都涂上了美丽的彩漆，将它们伪装成糖果。
徐晓风感到无力，他把监听器的电池拆出来扔进垃圾桶里，启动汽车，一直驶到远离垃圾桶的地方，然后靠进椅子里发呆。
几秒的安静，俞洲对徐晓风的每个情绪都极为敏锐，很聪明地选择了避重就轻，又将话题回到最开始的地方，这回的语气很笃定：“你在生我的气。”
他是个性情平和的人，极少会和谁生气，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快要烧起来的感觉。他又抽出一根烟，还没来得及点燃，俞洲的名字再次执着地跳跃在屏幕上。
判决
“嗯，结束了，”俞洲说，“以后我会避免出差，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是非去不可的。”
俞洲立刻道：“等等！”
俞洲低头，用自己的侧脸碰了碰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虚吻了一下。
徐晓风坐在车里没动，他摸了一下俞洲冰凉的手背，解锁车门，道：“上车。”
] 车里很沉默，俞洲好几次转过头来打量他，目光先落在他疲惫的脸上，然后一路往下，最终盯着他空荡荡的手腕。
俞洲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听话地坐上副驾。
俞洲看到他的笑容，肩膀又是一松，甚至连背脊都有了紧绷之后忽然放松时的发麻之感。他注视着徐晓风走进主卧，缓缓做了个
徐晓风此刻实在不想和他说话，疲倦地说：“你回来吧，我先挂了。”
他温声道：“你也去泡泡澡，车上冻了一夜，脸都是白的。”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俞洲大约误会了什么，声音反而松懈下来，半试探地问：“我惹你生气了？”
在被彻底之前，必须要走，越快越好。
还有，门口的摄像头是贯穿整个猫眼的，有时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摄像头会悄无声息地动，似乎不仅能看到走廊，还能看到家里的情况……
进门之后，徐晓风终于回头看他，道：“先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徐晓风把抽完的烟摁灭，头一阵阵地发痛。自从被顾思博下药之后，他的头痛频繁很多，每当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半边脑袋就像有刀子在转。
徐晓风的心砰砰直跳，好一会才稍稍镇定，没有开车门，只是将车窗摇了下来。
……俞洲正站在车外看着他。
昨晚徐晓风把手表丢掉之后，又往前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或许有三公里，或许更远。
他盯着监听器看了半晌，头皮微微发麻，指尖抖得厉害。
徐晓风冲他笑了一下。
在知海县的时候，天气好的话偶尔能看到银河。
他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下，西装革履，脸上带着疲色，或许是怕打扰他睡觉，就站在路旁的景观树下，默默地看着车内人的脸。
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他忽然产生了强烈地回知海县的冲动，或者换个地方，这次去北方，找一个落后又偏远的极北小镇，躲进漫长的冬天里。
徐晓风还嫌不够，又反问俞洲：“或者你觉得我在哪里？”
他脑子里很乱，垂眸看向那块作为生日礼物的手表，连尼古丁都压不住烦躁，甚至只是听到俞洲的声音便浑身难受。
徐晓风望着那双瞳孔里映出来的倒影，张张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俞洲亦步亦趋，紧紧跟在他身后，忐忑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却不敢主动开口说话。
比如，很早很早之前，宋秋曾问他“为什么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他再怎么讨厌宋秋，也不可能做拉黑的事，毕竟他们身上流血一半相同的血。
徐晓风没说话。www.yurou.me
从在垃圾桶里找到手表的那一刻起，他已经隐隐猜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风哥的猜忌和试探来得太突然，他至今无法确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坐起身，把手机插上电源，摁了开机键。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徐晓风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平息，胸腔正隐隐作痛，过多情绪混在一起，反而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开始到处翻找，不放过车里每个可能接电源的地方，最后从行车记录仪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微型监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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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握上把手，他瞳孔迅速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接一层的鸡皮疙瘩。
夜风很凉，已经到了后半夜，僻静的小路一个人都没有。徐晓风靠在车门上，安静地抽了小半包烟，抬头看到京市的天空灰蒙蒙阴沉沉，连月亮都没有，更别提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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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入秋天，后半夜很冷，冷得根本没法睡觉。徐晓风盯着汽车天窗，从天黑看到天亮，直到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慢慢理出了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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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洲动了动嘴角，慢慢攥起拳头，许多念头在脑中飞转，心脏开始不安地跳动。
俞洲很快走到车前，微微弯下腰，瞳孔颜色比平日里更深，眼睛下带着黑眼圈，明明很疲惫却没有任何抱怨之词，只是道：“我来开车吧，载你回去。”
俞洲没得到回答，语气中的忐忑更重了一些，不太确定地说：“我……不应该这个时间去外地出差，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今天考察基本结束了，明早我买最早的航班回来，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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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洲坐最早班的飞机，快的话或许要到了。
徐晓风听到这句，嘴角带上了一点嘲讽，语气也冷了下来，道：“我没出门，就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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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风从小记忆力极好，很多东西只是不往心里去而已。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来，所有曾经被抛到脑后的细节都成了佐证。
闹脾气……徐晓风听得笑了，不想跟他再聊下去，直接把电话挂断，伸手撑住额头。
再比如，他的微信总是出问题，经常不提醒消息，甚至有些聊天框会整个消失，偶尔想搜聊天记录也只能搜出空白。
徐晓风无处可去，就睡在车里。
背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全是冷汗，他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是：必须要走。
徐晓风无声地笑了一下。
是宋秋察觉到什么后告诉了他？还是最近没能让徐春岚满意，故意以这种手段实施惩罚？或者是秦遥……甚至外公、父亲、以及林家任何一个有所企图的亲戚。
他思索着所有可能的疏漏，像一只丢了重要宝物的蜘蛛，在蛛网上疯狂搜寻，试图找到被外来者入侵的裂口，并后悔当初没有把蛛网织得更严、更密、更不透风。
徐晓风露出苦笑，揉了揉眉心，想趁现在下车去药店买点抗焦虑的药。
“工作结束了？”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
徐晓风：“……”
豢养
他的老奥迪真的是因为车祸被撞坏的吗？现在这辆车是俞洲送给他的，会不会也装了监控？
手表不见了，手腕红了一大片，手背处甚至带着血痂，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还是住在看不见的笼子里，被人牵着绳子，慢慢圈养成最没用的废物，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已经多到数不清楚，电量只剩下最后1%，在俞洲坚持不懈地拨打之下，终于自动关机。
徐晓风有些崩溃地蹲在路边。
徐晓风猛地从椅子里坐起来。
他把手腕上的表强行往外扯，用尽全力扯了许久，硬生生将手表拽了出来，拽得整个手通红，手背处磨破了皮，开始往外渗血。
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没太大区别，只是有些生硬。俞洲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昨晚自己没有放弃，一路坚持找到最后，风哥大约是心软了。
俞洲还提着行李箱，中间肯定绕了路，要找到他至少得走一个小时。
“最近天气转凉，我看京市现在只有十多度，你身体不好，晚上不要去外面转了，早点睡觉吧。”
将手表丢进垃圾桶，他重新上车，既不想回公寓，也不想回徐家，干脆放倒座椅，在车里躺下。
或许就不会再有人尝试控制他了。
那股窒息感又来了。他不再说话，踩上油门，把车开回公寓，头也不回地先上了楼。
徐晓风打开暖气，从车里翻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提神，启动汽车往公寓的方向开。
他听见俞洲温声细语地又道：“太晚了，风哥，回去吧，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我会担心你。”
徐晓风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家里最关键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发现过。
俞洲迅速回神，晦暗的神色间出现半秒空白，全身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在编造理由和彻底坦白之间犹豫了片刻，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之感。
最终，他还是怀有一丝希望，不敢提起手表的事情，只是道：“下飞机后打车去了……附近，没看到你，所以一直沿着路走，边走边找，好在天亮之前幸运地看到你的车停在路边。”
这个念头阴魂般缠着他的身体，让他止不住的发冷，却又比不上当年辞职去知海县时的坚定。俞洲用了比徐春岚更可怕、更不动声色的方式侵蚀他，给所有枷锁都涂上了美丽的彩漆，将它们伪装成糖果。
徐晓风感到无力，他把监听器的电池拆出来扔进垃圾桶里，启动汽车，一直驶到远离垃圾桶的地方，然后靠进椅子里发呆。
几秒的安静，俞洲对徐晓风的每个情绪都极为敏锐，很聪明地选择了避重就轻，又将话题回到最开始的地方，这回的语气很笃定：“你在生我的气。”
他是个性情平和的人，极少会和谁生气，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快要烧起来的感觉。他又抽出一根烟，还没来得及点燃，俞洲的名字再次执着地跳跃在屏幕上。
判决
“嗯，结束了，”俞洲说，“以后我会避免出差，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是非去不可的。”
俞洲立刻道：“等等！”
俞洲低头，用自己的侧脸碰了碰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虚吻了一下。
徐晓风坐在车里没动，他摸了一下俞洲冰凉的手背，解锁车门，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