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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思博。
“嘭！嘭！”
手握成拳头，俞洲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赶到时，已经是后半夜。
……从生日宴开始，俞洲的欲似乎越来越强了。徐晓风想。
而他只是去参加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团建聚会。
俞洲把方向盘握得更紧，一面唾弃自己现在简直就像精神病患者，一面放纵那些情绪进一步失控，踩下油门，在深夜十一点驱车六十多公里，往那人的定位所在地赶。
“好，晚安。”
长而昏暗的走廊里，所有门都紧紧闭合着，只有最里头那间正好轻轻合上。
走廊里鸦雀无声，门缝下没有透出任何光芒。俞洲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飞快跳动，连带着血管、鼓膜、肌肉，都像一张拉紧的弓那般绷直，随时都可能彻底失控。
徐晓风从被子里重新探出手，摸了一下饮料的杯子，发现居然是热的，经过十几分钟的摆放后仍然留有余温。
所有理智碎成一地，他眉眼阴沉，抬脚朝沙发走
简单的三个字，丝毫没有了刚才锲而不舍打电话的执着，甚至抢在徐晓风之前挂断的电话。
像曾经出现在某个噩梦里的场景。
电话那头居然没有人说话。
心跳和呼吸的频率在下降。
片刻，那边的人终于开口，声音略微发哑。
徐晓风眉头一跳。
说完，他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贴上徐晓风的额头，在嘈杂声中慢慢地嗅。
前脚拿了饮料，后脚俞洲就发消息让他不要喝饮料。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
所有这些念头都在脑中打转，宛如一把坚硬又细密的鬃毛刷，来回折磨着心脏最敏感的地方。
似乎再不接电话连天都会塌下来，嗡嗡地震得他脑袋疼。
那个身影，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咚、咚、咚。
每走一步，离定位便更近一分，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徐晓风皱眉看向屏幕，打开通话记录，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全是来自俞洲一个人。
拿到房卡后，俞洲大步跟上顾思博，前后相差两分钟到达六楼。
俞洲没有继续发消息，他陷在枕头里，一点点进入沉睡。
前台愣了一下：“好的。”
俞洲回过神，“嗯”了一声：“开个单人间。”
他不知道徐晓风的房号，也没有房卡，根本进不去那人的房间，只能在楼下守一晚上。
站了好一会，酒店的服务员走过来，亲切地问：“先生，是需要入住吗？”
想再尝一口饮料的味道，他低下头，却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滴的一声，是备用房卡刷开门锁的声音。
俞洲给他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没了顾思博在旁边，徐晓风终于接起电话，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摁住隐隐作痛的眉心，道：“……我回酒店了，马上睡觉，别打了。”
顾思博跟了他一路，到酒店大堂之后，他和徐晓风不住同一个楼层，没有理由再跟上去，而是在进电梯前把拎的饮料递给他一瓶。
做完这些，他重新回到床边，在黑暗里细细打量近在咫尺的美丽轮廓。
他们在大巴上坐了并排的位置。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酒店门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俞洲回过头，冷声道：“麻烦帮我换一个六楼的房间。”
徐晓风又烦又好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片刻，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懒得回他。
他冷得难受，逆反心理上来了，干脆半靠在床头，把吸管插进去，低头连喝了好几口饮。
他慢慢吸了一口气，眉心的疼痛开始加重，目光从第一通电话开始，数到最后一通，足足数出了十二个。
俞洲把车停在酒店楼下，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大堂门口站了一会，让冷风吹醒发热的头脑。
他本来应该好好躺在公寓的床上睡觉，或者趁风哥不在，把家里的卫生重新整理一遍。但只要一闭上眼，顾思博跟徐晓风说的每个字都会清晰地浮到耳边，像某种恶魔的低语，挑动他岌岌可危的情绪。
他们在温泉里或许坦诚相露。
俞洲大概是在家里，四周非常安静，徐晓风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俞洲立在门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鼓膜咚咚咚直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拳头攥得流出了血。
全楼的声控灯都被震亮，刚刚熟睡两小时的人也从梦中惊醒。徐晓风听到了有人在踹他的门，却好像被魇住了，无法睁眼，无法动弹，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体被被子捂得滚热。
恶心，头晕，想吐，又好像还在梦里。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想。
俞洲把耳机塞得更紧，脸色阴郁，双手握住方向盘，压着超速线行驶在前往郊区的高速公路上。
他拿出身份证，走到前台，心道这样也好。等明早再悄悄回去，就当从来没有来过，别让徐晓风知道。
身体做出条件反射，起了一层接一层的鸡皮疙瘩，在被子下微微发抖。
俞洲甚至没法深想。
发消息时，徐晓风是醒着的，他可以肯定。
他清楚自己今天表现得很奇怪，已经让风哥感到不高兴，但挂断电话之后，他还是没忍住给徐晓风又发了一条信息，提醒他不要喝别人给的东西。
这个念头刚浮上来，床边的手机亮了。
最终，他停在顾思博刚刚进去的那间房门口，距离显示他和徐晓风相隔不到10米，而方位正指着门内的方向。
马上就是寒假，天气已经很冷，他把手机放下，钻进酒店冰凉的被子里，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想起俞洲一年四季都像火炉般温暖的身体。
耳机里正模拟着人类心脏的跳跃声，跟随实时相连的频率，一下一下敲打俞洲的鼓膜，向他昭示被监听的那人已经彻底陷入熟睡。
他上半身的被子被掀开了，睡衣扣子系得严严实实，但侧颈上带着暧昧的红痕，因为皮肤白皙的原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看到手表里的定位，抬脚朝最里那间房走过去。
哪怕知道这是一场集体活动，他们交谈的同时还有其他人在场，俞洲仍然克制不住去在意，甚至产生了许多不愉快的联想。
李教授是徐晓风的组长，他看到组长的面子上把饮料接了，转身进了电梯。
他们泡完温泉后同时回的酒店……
接着，手停顿下来。
回来了！！！！！！
“李教授让我给你的，说着这里的特色饮料，温泉专供，看你没喝到让我带过来，”顾思博道，“我只是完成这个任务，喝不喝随你。”
有点像用杂粮磨出来的米糊，口感醇厚，带着淡淡的香味，尝起来还不错。
徐晓风慢吞吞喝了半杯，困意渐渐涌上心头。他漱漱口后重新倒进被子里，四肢终于变得暖和了起来。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顾思博身上，那人躺在沙发里，衣冠不整，一身的酒气，身上盖的是徐晓风的外套。
前台：“先生，您的房卡。”
他想要起身，身上却像有千斤重，大脑也混沌一片，无法清醒。那只手沿着侧脸一直往下，摩挲着他柔软的侧颈，再到锁骨、衣扣……
手机还在响。
听话
徐晓风拼命地想醒来，眼球在眼皮下疯狂震颤，四肢却牢牢黏在床上，任由那手越发放肆，将他的衣扣全部解开。
比如顾思博已经消沉了好几个月，为什么忽然又开始接触风哥，再比如那个饮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风哥晚上在酒店里独住。
耳机里的心跳频率在变快，但手表给出的反馈仍然是睡眠中，或许正在做噩梦。
酒店太偏，空房还有很多，前台热情推销着会员免费升房的优惠，俞洲有点犯烟瘾，心不在焉地拒绝了，偏头想找吸烟室，却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电梯里面。
发疯
他把手机重新丢回床头柜，目光正好扫过组长给他带的饮料。
俞洲自嘲地笑了一声，摸了摸左胸膛的位置。因为离徐晓风距离很近的原因，犯神经病的心被牵住了绳索，逐渐变得平缓。
看起来更像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了。
门外的嘈杂依旧，酒店工作人员也来了。坐在他床边的人似乎笑了一声，低声开了口，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真是一条饿狗……咬着你不放。”
，发大疯！
……挺巧的。
可一直等到呼吸的频率变得很低，手机都没有收到回复。
下一秒，灯亮了。
“你胃不好，泡完温泉不要喝凉的饮料，一个人住酒店记得把门反锁好。”
他停下动作，顺势躺进旁边的沙发里。
迟钝间，踹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陆陆续续又有人的说话声传来。徐晓风呼吸急促，终于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就坐在他的床沿，像是没有听到砸门声一样，此时正伸出手来，用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过他的侧脸。
嗅了半晌，他又将徐晓风的衣扣一颗一颗系上去，把床头喝剩的饮料倒进马桶里，再挤了一泵洗手液，用残留的液体仔细冲洗干净，最后才把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嘭！”
日光灯照着徐晓风潮红的脸，半栋楼都被惊醒的动静里，他仍然双目紧闭，倒在床上沉沉睡着，只有电子手表诚实记录了他此刻剧烈的心跳。
眉头立刻皱紧，俞洲盯着电梯，看到电梯的数字最后停在了6。
] ……是顾思博。
“嘭！嘭！”
手握成拳头，俞洲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赶到时，已经是后半夜。
……从生日宴开始，俞洲的欲似乎越来越强了。徐晓风想。
而他只是去参加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团建聚会。
俞洲把方向盘握得更紧，一面唾弃自己现在简直就像精神病患者，一面放纵那些情绪进一步失控，踩下油门，在深夜十一点驱车六十多公里，往那人的定位所在地赶。
“好，晚安。”
长而昏暗的走廊里，所有门都紧紧闭合着，只有最里头那间正好轻轻合上。
走廊里鸦雀无声，门缝下没有透出任何光芒。俞洲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飞快跳动，连带着血管、鼓膜、肌肉，都像一张拉紧的弓那般绷直，随时都可能彻底失控。
徐晓风从被子里重新探出手，摸了一下饮料的杯子，发现居然是热的，经过十几分钟的摆放后仍然留有余温。
所有理智碎成一地，他眉眼阴沉，抬脚朝沙发走
简单的三个字，丝毫没有了刚才锲而不舍打电话的执着，甚至抢在徐晓风之前挂断的电话。
像曾经出现在某个噩梦里的场景。
电话那头居然没有人说话。
心跳和呼吸的频率在下降。
片刻，那边的人终于开口，声音略微发哑。
徐晓风眉头一跳。
说完，他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贴上徐晓风的额头，在嘈杂声中慢慢地嗅。
前脚拿了饮料，后脚俞洲就发消息让他不要喝饮料。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
所有这些念头都在脑中打转，宛如一把坚硬又细密的鬃毛刷，来回折磨着心脏最敏感的地方。
似乎再不接电话连天都会塌下来，嗡嗡地震得他脑袋疼。
那个身影，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咚、咚、咚。
每走一步，离定位便更近一分，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徐晓风皱眉看向屏幕，打开通话记录，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全是来自俞洲一个人。
拿到房卡后，俞洲大步跟上顾思博，前后相差两分钟到达六楼。
俞洲没有继续发消息，他陷在枕头里，一点点进入沉睡。
前台愣了一下：“好的。”
俞洲回过神，“嗯”了一声：“开个单人间。”
他不知道徐晓风的房号，也没有房卡，根本进不去那人的房间，只能在楼下守一晚上。
站了好一会，酒店的服务员走过来，亲切地问：“先生，是需要入住吗？”
想再尝一口饮料的味道，他低下头，却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滴的一声，是备用房卡刷开门锁的声音。
俞洲给他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没了顾思博在旁边，徐晓风终于接起电话，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摁住隐隐作痛的眉心，道：“……我回酒店了，马上睡觉，别打了。”
顾思博跟了他一路，到酒店大堂之后，他和徐晓风不住同一个楼层，没有理由再跟上去，而是在进电梯前把拎的饮料递给他一瓶。
做完这些，他重新回到床边，在黑暗里细细打量近在咫尺的美丽轮廓。
他们在大巴上坐了并排的位置。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酒店门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俞洲回过头，冷声道：“麻烦帮我换一个六楼的房间。”
徐晓风又烦又好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片刻，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懒得回他。
他冷得难受，逆反心理上来了，干脆半靠在床头，把吸管插进去，低头连喝了好几口饮。
他慢慢吸了一口气，眉心的疼痛开始加重，目光从第一通电话开始，数到最后一通，足足数出了十二个。
俞洲把车停在酒店楼下，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大堂门口站了一会，让冷风吹醒发热的头脑。
他本来应该好好躺在公寓的床上睡觉，或者趁风哥不在，把家里的卫生重新整理一遍。但只要一闭上眼，顾思博跟徐晓风说的每个字都会清晰地浮到耳边，像某种恶魔的低语，挑动他岌岌可危的情绪。
他们在温泉里或许坦诚相露。
俞洲大概是在家里，四周非常安静，徐晓风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俞洲立在门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鼓膜咚咚咚直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拳头攥得流出了血。
全楼的声控灯都被震亮，刚刚熟睡两小时的人也从梦中惊醒。徐晓风听到了有人在踹他的门，却好像被魇住了，无法睁眼，无法动弹，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体被被子捂得滚热。
恶心，头晕，想吐，又好像还在梦里。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想。
俞洲把耳机塞得更紧，脸色阴郁，双手握住方向盘，压着超速线行驶在前往郊区的高速公路上。
他拿出身份证，走到前台，心道这样也好。等明早再悄悄回去，就当从来没有来过，别让徐晓风知道。
身体做出条件反射，起了一层接一层的鸡皮疙瘩，在被子下微微发抖。
俞洲甚至没法深想。
发消息时，徐晓风是醒着的，他可以肯定。
他清楚自己今天表现得很奇怪，已经让风哥感到不高兴，但挂断电话之后，他还是没忍住给徐晓风又发了一条信息，提醒他不要喝别人给的东西。
这个念头刚浮上来，床边的手机亮了。
最终，他停在顾思博刚刚进去的那间房门口，距离显示他和徐晓风相隔不到10米，而方位正指着门内的方向。
马上就是寒假，天气已经很冷，他把手机放下，钻进酒店冰凉的被子里，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想起俞洲一年四季都像火炉般温暖的身体。
耳机里正模拟着人类心脏的跳跃声，跟随实时相连的频率，一下一下敲打俞洲的鼓膜，向他昭示被监听的那人已经彻底陷入熟睡。
他上半身的被子被掀开了，睡衣扣子系得严严实实，但侧颈上带着暧昧的红痕，因为皮肤白皙的原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看到手表里的定位，抬脚朝最里那间房走过去。
哪怕知道这是一场集体活动，他们交谈的同时还有其他人在场，俞洲仍然克制不住去在意，甚至产生了许多不愉快的联想。
李教授是徐晓风的组长，他看到组长的面子上把饮料接了，转身进了电梯。
他们泡完温泉后同时回的酒店……
接着，手停顿下来。
回来了！！！！！！
“李教授让我给你的，说着这里的特色饮料，温泉专供，看你没喝到让我带过来，”顾思博道，“我只是完成这个任务，喝不喝随你。”
有点像用杂粮磨出来的米糊，口感醇厚，带着淡淡的香味，尝起来还不错。
徐晓风慢吞吞喝了半杯，困意渐渐涌上心头。他漱漱口后重新倒进被子里，四肢终于变得暖和了起来。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顾思博身上，那人躺在沙发里，衣冠不整，一身的酒气，身上盖的是徐晓风的外套。
前台：“先生，您的房卡。”
他想要起身，身上却像有千斤重，大脑也混沌一片，无法清醒。那只手沿着侧脸一直往下，摩挲着他柔软的侧颈，再到锁骨、衣扣……
手机还在响。
听话
徐晓风拼命地想醒来，眼球在眼皮下疯狂震颤，四肢却牢牢黏在床上，任由那手越发放肆，将他的衣扣全部解开。
比如顾思博已经消沉了好几个月，为什么忽然又开始接触风哥，再比如那个饮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风哥晚上在酒店里独住。
耳机里的心跳频率在变快，但手表给出的反馈仍然是睡眠中，或许正在做噩梦。
酒店太偏，空房还有很多，前台热情推销着会员免费升房的优惠，俞洲有点犯烟瘾，心不在焉地拒绝了，偏头想找吸烟室，却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电梯里面。
发疯
他把手机重新丢回床头柜，目光正好扫过组长给他带的饮料。
俞洲自嘲地笑了一声，摸了摸左胸膛的位置。因为离徐晓风距离很近的原因，犯神经病的心被牵住了绳索，逐渐变得平缓。
看起来更像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了。
门外的嘈杂依旧，酒店工作人员也来了。坐在他床边的人似乎笑了一声，低声开了口，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真是一条饿狗……咬着你不放。”
，发大疯！
……挺巧的。
可一直等到呼吸的频率变得很低，手机都没有收到回复。
下一秒，灯亮了。
“你胃不好，泡完温泉不要喝凉的饮料，一个人住酒店记得把门反锁好。”
他停下动作，顺势躺进旁边的沙发里。
迟钝间，踹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陆陆续续又有人的说话声传来。徐晓风呼吸急促，终于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就坐在他的床沿，像是没有听到砸门声一样，此时正伸出手来，用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过他的侧脸。
嗅了半晌，他又将徐晓风的衣扣一颗一颗系上去，把床头喝剩的饮料倒进马桶里，再挤了一泵洗手液，用残留的液体仔细冲洗干净，最后才把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嘭！”
日光灯照着徐晓风潮红的脸，半栋楼都被惊醒的动静里，他仍然双目紧闭，倒在床上沉沉睡着，只有电子手表诚实记录了他此刻剧烈的心跳。
眉头立刻皱紧，俞洲盯着电梯，看到电梯的数字最后停在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