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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跟着喝了一点酒，酒意上来之后，又忍不住以上洗手间为借口离开，和俞洲一样躲进自己的卧室，靠在封了铁栏杆的窗户上抽烟。
难得听外孙说这种话，徐咏歌又笑了，这回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外公不是那种人，何况他还是我下属的孙子呢。”
离开地下车库，还需要经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
宋秋的脚步声渐近，抱在一起的人仍然难分难舍，像是一对偷情的情侣，踩着最刺激的高空钢丝，在声控灯亮起的最后一秒前分开，飞快帮
车库停满了，俞洲找不到车位，也没工夫找车位，把车往正中央随便一停，连火都顾不上熄，拉开车门，朝徐晓风大步走了过去。
宋秋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也跟着应了声，神情恍惚地进厨房里端菜。
毫无波澜的心立刻泛起了涟漪。
徐晓风勾起嘴角。
车库的门轻轻合上，隔绝开摄像头的窥探。徐晓风立刻停下脚步，把俞洲拽到身边，抵在走廊墙上，堵住他的嘴唇。
徐咏歌又闲聊了一会，果然问到俞洲的事情：“这段时间京市也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听说林家走丢的小孙子找回来了，住在你公寓里？”
今年俞洲跟着他爸爸过年，估计也极其无聊，不停地发消息过来，恨不得连喝的什么茶都跟徐晓风报备一下。
“第一次在京市过年，好没意思。以前还在知海县的时候，我们会起个大早，先去城东那家早餐店吃早饭，然后去逛早市、看舞狮子，买一大堆年货，回来自己做年夜饭。你还记得吗？”
他们能清晰地听到一楼的电视声、说话声、笑声，离得极尽，仿佛只有一墙之隔。
徐咏歌向来是个合格的外公。
“不叨扰，改天让我妈收你做干儿子，这就是你自己家，”徐晓风故意这么说，“把火熄了吧，我带你上去。”
慢条斯理地发完，还没开始下一条的信息编辑，那头的视频已经打过来了。
而一墙之外，徐晓风浑身发热，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提前邀请新赶到的客人品尝今晚的美酒，通过他的口腔和舌尖。
他想起知海县过的三个年，他和俞洲住在不到五十平的两室一厅里，喝着最便宜的米酒，吃着两人协力做的家常年夜饭，一边看春晚，一边聊学校和生活的琐事，有一次实在喝得太多，他还在阳台上吻了俞洲……
徐咏歌沉默片刻。
心中的涟漪立刻变成大浪，他离开卧室，没有去客厅，而是从小楼梯直接下了地下停车库，给俞洲的车开门。
徐咏歌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道：“小秋，你爸爸怎么没来？我今早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一起来过年。”
他们吻了许久。
只有徐晓风，坐在桌子的最下方，看着这个世界上与他血缘最近的几人吃饭、喝酒、聊天，竟生出一种无法道明的隔阂感，似乎他是不小心闯进这里的唯一外人。
“给我准备礼物了吗？”俞洲对着手机问。
宋秋睁大眼睛，震惊地看向外公，再悄悄地瞥了妈妈一眼，小心地问：“刚才……是在说我爸？”
“是啊，”宋秋倒没什么反应，笑着附和道，“这种事他比较细心，我就不行了。”
徐晓风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宋秋也很高兴，因为他的爸爸也来了。
等到晚上，各家都开始一年来最丰盛的年夜饭。比起林家的吵闹喧哗，徐家人丁并不旺盛，没有小孩，到齐了也就五个人，还是近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
团圆
这句话一说出来，其余三人都静了。
宋秋不敢置信地再次看向徐春岚。
徐晓风做了个口型：“别，有监控。”
和徐春岚不同，徐咏歌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培养女儿上，反倒对孙辈们很宽容，给宋秋和徐晓风都带了礼物，还拉徐晓风去书房谈心，问他在知海县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些。
“林家的亲戚关系真的太混乱了，居然有个快四十岁的人叫我叔叔。”
“我也想你，想我们再回知海县过年。”
自外公回家之后，徐春岚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她连这种提议都没有拒绝，点头道：“好，晚点我也邀请他一下。”
今年唯一不一样的是，外派几年的徐老爷子回来了。
俞洲从客厅躲到了自己的卧室，靠在阳台上，看着手机另一头几日没见的人，心中的思念疯狂泛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
徐晓风兴致缺缺，应了声好，掐掉烟准备下楼，忽然看到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从窗外驶过，驶的方向正是徐家的别墅。
徐晓风对徐家的新年没什么参与感，假装泡在书房里做证明，其实只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和俞洲聊着无关紧要的琐事。
俞洲捧着手机，抓紧时间和徐晓风视频了一会，五分钟内有三个小朋友冲进卧室，大声喊着洲叔叔、洲舅舅，让他下来陪他们玩。
俞洲脚步一顿，流露出难受的神色，盯着徐晓风的嘴唇看了看，心里像是有羽毛在搔。徐晓风一看到他的表情便笑，客客气气地说：“欢迎光临。”
两人的脚步声交织，一下一下敲在彼此心头。光是听着俞洲的脚步声，徐晓风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和他一起去买年货的日子，终于后知后觉有了过年的实感。
徐晓风：“我和他在低谷的时候相遇，彼此扶持，度过了各自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徐家过年还是老一套，徐春岚和宋秋忙着各种应酬，徐晓风待在家里做他的数学，顺带听从徐春岚的安排，监督卫生打扫工作。
俞洲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随手丢在地上，双手环抱住徐晓风的腰背，呼吸粗重，急迫地撬开他的牙齿，勾住里面柔软又温暖的舌尖，以极尽缱绻的方式诉说思念。
“不然还是谁爸？”徐咏歌道，“都是一家人，一起过年也正常。”
她当着宋秋的面说：“还是得晓风在家，过年的大扫除才能搞得干净。”
等晚上他们都回了家，徐春岚验收卫生成果，给出了高度称赞。
所以，听了徐晓风的告状之后，他微微笑了一下，不痛不痒地说：“你妈妈这个性格啊……几十岁了还一点不肯改，想要什么用尽办法都要弄到手，对家人也一样，让你受委屈了。”
“好想你。”
俞洲在他面前多站了几秒，像看不够一样舍不得移步。徐晓风微微挑眉，他才转过身去，将汽车熄了火，从副驾拎下来好几个精美的礼品袋。
他打字没有俞洲快，回复速度总跟不上收到消息的速度，那头发来三四条，他才回一两条。
徐咏歌露出和蔼的笑容，道：“欢迎。我也很好奇，能让你这样评价的人长什么样。”
俞洲走到他身前，目光一寸寸打量着他的脸，瞳孔灼热，嘴里还说着客套话：“风哥，叨扰了。”
客厅里，宋秋提了一句“刚才好像看到有客人来了，晓风这么久还没来，是不是开门去了？”，紧接着是徐咏歌的声音：“你去看看。”
“家里小孩好多，吵得我脑袋好痛。”
但也仅仅是合格而已，他全部的爱都倾注给了徐春岚，对孙辈不过是爱屋及乌，一旦涉及到徐春岚的事情，他只会不动声色地包容自己的女儿。
徐春岚很高兴，因为爸爸回来了。
徐晓风早已习惯，低头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宋秋的电话追到手机上。今晚宋秋也喝了不少，声音里全是笑意，让他回来领外公的红包。
徐晓风呼吸快了几拍，目光牢牢追随着那辆车，见它兜了个圈子，最后驶向了自家地下停车库。
走廊是声控灯，不多时，灯光熄灭，黑暗笼罩着他们，成为这场隐秘亲密的最好掩护。
“不见你和谁这么亲近过，”徐咏歌看着他，“看来是个不错的人。”
徐晓风一条一条认真地看。
直到晚上睡觉，徐晓风左手拿着手机和俞洲视频，右手端着刚倒的水，迎面撞到宋秋，他还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沉浸在时隔多年又一次和父母同过新年的冲击里。
徐晓风道：“当然，就等你来。”
徐晓风：“是。”
最近评论少了（摸下巴）难道甜是没有前途的，分手才是正道？（不是）
“风哥，吃午饭了没有？今天谁掌厨？我听说徐老爷子回来了，他喜欢什么？”
跟徐咏歌打好招呼，徐晓风继续回客厅监工。这项工作他做得很熟，深知徐春岚的洁癖程度，反复检查，确保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是干净的。
徐晓风把母亲逼他从知海一中离职的事情讲了。
俞洲叹气，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知海县的米酒真好喝啊，比今晚的红酒好喝多了。他想。
徐晓风忍不住笑：“去吧，不急这一会。”
宋秋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徐晓风忽然生出感慨。
宋叔叔更不必说，心里一直惦记着和前妻复婚，带来一大堆礼物，饭桌上很是殷勤，把徐春岚逗得频频笑。
第二天除夕。
他回道：“我们家没有小孩，挺安静的。今年外公回来，所以年夜饭是住家阿姨做，如果他不回来，妈妈只会从酒店定高档的年夜饭外卖送到家里。”
“除夕见。”俞洲眷恋地松开手。
徐晓风：“外公千万不要凶他。”
徐晓风有些尴尬，转头看向宋秋，宋秋也正看着他。
他锐利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盯住外孙看了许久，似乎在透过他评估什么东西。徐晓风神色坦然，又道：“明天除夕，他可能会来家里串门。”
] 他也跟着喝了一点酒，酒意上来之后，又忍不住以上洗手间为借口离开，和俞洲一样躲进自己的卧室，靠在封了铁栏杆的窗户上抽烟。
难得听外孙说这种话，徐咏歌又笑了，这回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外公不是那种人，何况他还是我下属的孙子呢。”
离开地下车库，还需要经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
宋秋的脚步声渐近，抱在一起的人仍然难分难舍，像是一对偷情的情侣，踩着最刺激的高空钢丝，在声控灯亮起的最后一秒前分开，飞快帮
车库停满了，俞洲找不到车位，也没工夫找车位，把车往正中央随便一停，连火都顾不上熄，拉开车门，朝徐晓风大步走了过去。
宋秋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也跟着应了声，神情恍惚地进厨房里端菜。
毫无波澜的心立刻泛起了涟漪。
徐晓风勾起嘴角。
车库的门轻轻合上，隔绝开摄像头的窥探。徐晓风立刻停下脚步，把俞洲拽到身边，抵在走廊墙上，堵住他的嘴唇。
徐咏歌又闲聊了一会，果然问到俞洲的事情：“这段时间京市也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听说林家走丢的小孙子找回来了，住在你公寓里？”
今年俞洲跟着他爸爸过年，估计也极其无聊，不停地发消息过来，恨不得连喝的什么茶都跟徐晓风报备一下。
“第一次在京市过年，好没意思。以前还在知海县的时候，我们会起个大早，先去城东那家早餐店吃早饭，然后去逛早市、看舞狮子，买一大堆年货，回来自己做年夜饭。你还记得吗？”
他们能清晰地听到一楼的电视声、说话声、笑声，离得极尽，仿佛只有一墙之隔。
徐咏歌向来是个合格的外公。
“不叨扰，改天让我妈收你做干儿子，这就是你自己家，”徐晓风故意这么说，“把火熄了吧，我带你上去。”
慢条斯理地发完，还没开始下一条的信息编辑，那头的视频已经打过来了。
而一墙之外，徐晓风浑身发热，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提前邀请新赶到的客人品尝今晚的美酒，通过他的口腔和舌尖。
他想起知海县过的三个年，他和俞洲住在不到五十平的两室一厅里，喝着最便宜的米酒，吃着两人协力做的家常年夜饭，一边看春晚，一边聊学校和生活的琐事，有一次实在喝得太多，他还在阳台上吻了俞洲……
徐咏歌沉默片刻。
心中的涟漪立刻变成大浪，他离开卧室，没有去客厅，而是从小楼梯直接下了地下停车库，给俞洲的车开门。
徐咏歌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道：“小秋，你爸爸怎么没来？我今早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一起来过年。”
他们吻了许久。
只有徐晓风，坐在桌子的最下方，看着这个世界上与他血缘最近的几人吃饭、喝酒、聊天，竟生出一种无法道明的隔阂感，似乎他是不小心闯进这里的唯一外人。
“给我准备礼物了吗？”俞洲对着手机问。
宋秋睁大眼睛，震惊地看向外公，再悄悄地瞥了妈妈一眼，小心地问：“刚才……是在说我爸？”
“是啊，”宋秋倒没什么反应，笑着附和道，“这种事他比较细心，我就不行了。”
徐晓风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宋秋也很高兴，因为他的爸爸也来了。
等到晚上，各家都开始一年来最丰盛的年夜饭。比起林家的吵闹喧哗，徐家人丁并不旺盛，没有小孩，到齐了也就五个人，还是近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
团圆
这句话一说出来，其余三人都静了。
宋秋不敢置信地再次看向徐春岚。
徐晓风做了个口型：“别，有监控。”
和徐春岚不同，徐咏歌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培养女儿上，反倒对孙辈们很宽容，给宋秋和徐晓风都带了礼物，还拉徐晓风去书房谈心，问他在知海县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些。
“林家的亲戚关系真的太混乱了，居然有个快四十岁的人叫我叔叔。”
“我也想你，想我们再回知海县过年。”
自外公回家之后，徐春岚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她连这种提议都没有拒绝，点头道：“好，晚点我也邀请他一下。”
今年唯一不一样的是，外派几年的徐老爷子回来了。
俞洲从客厅躲到了自己的卧室，靠在阳台上，看着手机另一头几日没见的人，心中的思念疯狂泛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
徐晓风兴致缺缺，应了声好，掐掉烟准备下楼，忽然看到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从窗外驶过，驶的方向正是徐家的别墅。
徐晓风对徐家的新年没什么参与感，假装泡在书房里做证明，其实只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和俞洲聊着无关紧要的琐事。
俞洲捧着手机，抓紧时间和徐晓风视频了一会，五分钟内有三个小朋友冲进卧室，大声喊着洲叔叔、洲舅舅，让他下来陪他们玩。
俞洲脚步一顿，流露出难受的神色，盯着徐晓风的嘴唇看了看，心里像是有羽毛在搔。徐晓风一看到他的表情便笑，客客气气地说：“欢迎光临。”
两人的脚步声交织，一下一下敲在彼此心头。光是听着俞洲的脚步声，徐晓风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和他一起去买年货的日子，终于后知后觉有了过年的实感。
徐晓风：“我和他在低谷的时候相遇，彼此扶持，度过了各自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徐家过年还是老一套，徐春岚和宋秋忙着各种应酬，徐晓风待在家里做他的数学，顺带听从徐春岚的安排，监督卫生打扫工作。
俞洲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随手丢在地上，双手环抱住徐晓风的腰背，呼吸粗重，急迫地撬开他的牙齿，勾住里面柔软又温暖的舌尖，以极尽缱绻的方式诉说思念。
“不然还是谁爸？”徐咏歌道，“都是一家人，一起过年也正常。”
她当着宋秋的面说：“还是得晓风在家，过年的大扫除才能搞得干净。”
等晚上他们都回了家，徐春岚验收卫生成果，给出了高度称赞。
所以，听了徐晓风的告状之后，他微微笑了一下，不痛不痒地说：“你妈妈这个性格啊……几十岁了还一点不肯改，想要什么用尽办法都要弄到手，对家人也一样，让你受委屈了。”
“好想你。”
俞洲在他面前多站了几秒，像看不够一样舍不得移步。徐晓风微微挑眉，他才转过身去，将汽车熄了火，从副驾拎下来好几个精美的礼品袋。
他打字没有俞洲快，回复速度总跟不上收到消息的速度，那头发来三四条，他才回一两条。
徐咏歌露出和蔼的笑容，道：“欢迎。我也很好奇，能让你这样评价的人长什么样。”
俞洲走到他身前，目光一寸寸打量着他的脸，瞳孔灼热，嘴里还说着客套话：“风哥，叨扰了。”
客厅里，宋秋提了一句“刚才好像看到有客人来了，晓风这么久还没来，是不是开门去了？”，紧接着是徐咏歌的声音：“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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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仅是合格而已，他全部的爱都倾注给了徐春岚，对孙辈不过是爱屋及乌，一旦涉及到徐春岚的事情，他只会不动声色地包容自己的女儿。
徐春岚很高兴，因为爸爸回来了。
徐晓风早已习惯，低头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宋秋的电话追到手机上。今晚宋秋也喝了不少，声音里全是笑意，让他回来领外公的红包。
徐晓风呼吸快了几拍，目光牢牢追随着那辆车，见它兜了个圈子，最后驶向了自家地下停车库。
走廊是声控灯，不多时，灯光熄灭，黑暗笼罩着他们，成为这场隐秘亲密的最好掩护。
“不见你和谁这么亲近过，”徐咏歌看着他，“看来是个不错的人。”
徐晓风一条一条认真地看。
直到晚上睡觉，徐晓风左手拿着手机和俞洲视频，右手端着刚倒的水，迎面撞到宋秋，他还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沉浸在时隔多年又一次和父母同过新年的冲击里。
徐晓风道：“当然，就等你来。”
徐晓风：“是。”
最近评论少了（摸下巴）难道甜是没有前途的，分手才是正道？（不是）
“风哥，吃午饭了没有？今天谁掌厨？我听说徐老爷子回来了，他喜欢什么？”
跟徐咏歌打好招呼，徐晓风继续回客厅监工。这项工作他做得很熟，深知徐春岚的洁癖程度，反复检查，确保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是干净的。
徐晓风把母亲逼他从知海一中离职的事情讲了。
俞洲叹气，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知海县的米酒真好喝啊，比今晚的红酒好喝多了。他想。
徐晓风忍不住笑：“去吧，不急这一会。”
宋秋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徐晓风忽然生出感慨。
宋叔叔更不必说，心里一直惦记着和前妻复婚，带来一大堆礼物，饭桌上很是殷勤，把徐春岚逗得频频笑。
第二天除夕。
他回道：“我们家没有小孩，挺安静的。今年外公回来，所以年夜饭是住家阿姨做，如果他不回来，妈妈只会从酒店定高档的年夜饭外卖送到家里。”
“除夕见。”俞洲眷恋地松开手。
徐晓风：“外公千万不要凶他。”
徐晓风有些尴尬，转头看向宋秋，宋秋也正看着他。
他锐利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盯住外孙看了许久，似乎在透过他评估什么东西。徐晓风神色坦然，又道：“明天除夕，他可能会来家里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