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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洲：“你新收的奥数第一。”
俞洲数着他呼吸的频率，跟随频率轻轻转动徐咏歌送给他的佛珠，慢慢平静地沉入睡眠中。
徐晓风实在太困了，在体贴入微的服务中慢慢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四周变得很安静，吹风关了，有人在轻轻吻他的眉心。
“对，清炖羊肉，”他的笑容真切了一些，“快换季了，吃点温补的东西把你养一养，不然又要一见风就病。”
俞洲死死盯着他们聊天的画面，听到了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这周他又给家里换了新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选的是不添加香精的产品，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工香料残留在徐晓风身上。
平日里可以24小时高强度运
徐晓风很快陷入沉睡。
徐晓风打量着身边人的侧脸，至少从他的角度看起来一切正常。
“叫什么名字？”
消息发来时徐晓风正和他在客厅温存，之后一直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回复。因此，十一点时那头又发来一句：“抱歉，是不是打扰您睡觉了？晚安。”
想到自己刚刚跟张温纶说的话，徐晓风的心有些虚，他不确定俞洲到底听到了多少，紧张地抬眼去看。
俞洲胸腔发闷，只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嫉妒的味道。
晚上十点多，这位新生还在给老师发消息，发了很长很长一段，内容非常专业，三分之二都是难以理解的函数，连俞洲看第一遍的时候都没有看懂。
为啥告诉别人却不告诉你！小俞啊你觉得呢
但他脑中总印着徐晓风朝张温纶露出的笑容，温和，俊美，亲昵，眉眼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俞洲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溶解了，他摇下车窗，听到徐晓风说：“不要钻牛角尖，当你越渴望结果的时候，反而越容易陷入思维陷阱。这是老师给你的忠告。”
俞洲将手机屏幕摁灭，轻轻放回原处，低声回道：“马上。”
徐老师。”
他微微咬牙，又开始感到后悔，后悔没有报考京大的数学专业，继续当徐晓风的学生，让他在专业领域的注意力也停留在自己身上。
张温纶面露痛苦，答道：“可我证了五年了，整整五年没有任何进展，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浪费生命，怀疑我或许不适合再干这行，而且这种情绪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我连上课都没法集中精力。”
他的目光转移到徐晓风脸上，见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徐晓风支起有千斤重的眼皮，迷蒙地看了俞洲一眼，含糊道：“晚安。”
车里陷入安静，俞洲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开始泛白。
然后，他看到徐晓风朝张温纶笑，边笑边摇头，神色间带着一点无奈。
徐晓风于是顺着他的话，聊起了今天刚出的体检报告。俞洲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开始一项一项仔细地问。
手机是徐晓风的。
这没什么，俞洲想。徐晓风当了许多年老师，有过数不清的学生，或许对每个学生都说过类似的话。
徐晓风也当他在开玩笑，跟着笑了起来：“你这么说……还真像，以前宋秋想撮合我和他堂妹的时候就常这样讲。”
徐晓风道：“五年并不长，我有一个数学猜想，证了十几年，最后得到了截然相反的结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患上严重的抑郁症，甚至有过一些……激烈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俞洲才状若无意地问：“那应该很年轻吧，是少年班吗？”
徐晓风的直觉隐隐动了，他下意识地回头，还没看到来人的脸，手已经被人紧紧扣住。
而坐在副驾的人完全没察觉到异样，从兜里抽出一支笔，用教案垫着，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起了数字，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徐晓风把他隐瞒至今的秘密告诉了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学生。
俞洲：“……”
他的心跳极快，理智像雪崩一样砸落，瞳孔里深得映不出半丝光彩。
“我弟弟，”徐晓风道，“他数学也不错，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徐晓风舒服得叹了一口气，靠在他身上打瞌睡。
一段压抑的沉默，俞洲拐过最拥堵的路段，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声音略微沙哑，问：“刚才那个是谁？”
男生微微弯腰，冲车里的俞洲友好地笑。俞洲勉强勾动嘴唇，回了一个极为虚伪的笑容。
俞洲闭上眼睛深呼吸，手指条件反射般地轻轻动了两下。
俞洲关了灯，靠近不设防的人，确认他已经彻底睡熟之后，才轻轻贴上他的侧脸，鼻翼轻动，开始缓慢地闻。
俞洲一手揽着他，一手拿着吹风，将风调得热热的，边吹头发边帮他按摩头部。
俞洲盯着记录看了好一会。
他可以肯定，俞洲绝对是听到了。
俞洲揽住他一年四季都微凉的身体，闭上眼睛，告诫自己收起所有病态的扭曲念头，要做一个成熟的、情绪稳定的好爱人，不能吓到他，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阴暗的另一面。
独占
哪里来的酸味（嗅
他没敢下车，把佛珠取下来攥在手里，用指腹用力擦着温润的木珠表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呼吸一顿。
俞洲点进聊天框。
俞洲明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指甲有些神经质地抠着方向盘，偏偏又不敢在徐晓风面前表现出异样，只能勉强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听起来像你要撮合我们两。”
徐晓风抱着教案上了车，俞洲一脚油门让车蹿了出去，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
三年前，他拿到奥数的成绩时，徐晓风也朝他那样笑过。
徐晓风轻轻“啊”了一声，道：“不是，正常保送进来的，就比你小一岁。”
嫉妒在胸腔里烧成熊熊大火。
俞洲道：“我知道，没什么。”
几天后，他照旧开车去接徐晓风下班，然后又一次看到了张温纶。
他想要将这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怕把他吵醒。
语气听上去很镇定。
徐晓风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摸到枕边是空的，嗡声道：“还不睡？”
徐晓风的呼吸贴着他的耳朵。
他稍稍松气，把俞洲的右手从方向盘上拉过来握住，拨弄两下无名指上的素戒，转移话题道：“等会做清炖羊肉？”
俞洲认为那是独属于他的。
俞洲握住门把手，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直折腾到临睡前，徐晓风又困又累，草草冲了个澡，头发也不吹地倒进床上，可惜还没闭眼就被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这也没什么，俞洲又想。听起来张温纶和徐晓风有点相似，或许会触动他的情绪，但归根结底只是数学相关的交流。
傀儡
张温纶慢慢睁大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徐老师……”
俞洲努力按捺住心中的冲动，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替徐晓风把被子掖好，然后悄然起身，从床头柜拿起手机。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师生交流。
……是俞洲。
他被杂乱的情绪拉扯着，在床头坐了很久。
徐晓风：“我先走了。”
完了。
他仍旧站在徐晓风身边，两人聊得很认真，连车开到身边了都没有察觉。
俞洲：“……”
他钻进被子里，徐晓风立刻在他肩颈处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将头靠了过来。
徐晓风合上教案，情绪仍然很高涨，笑道：“对了，他也是全国奥数第一，我还看过他去年的考卷。”
男生还有些意犹未尽，看了一眼车里的俞洲，问：“这位是老师的……”
俞洲：“……哦。”
徐晓风早已把刚才的聊天抛到脑后，换了一张草稿纸，正整理着今天的证明思路，听到俞洲的提问后不由得愣了两秒：“谁？”
徐晓风心口猛跳。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到家后，两人都没有再提学生的事，俞洲兴致极好，吃过饭后做了很长时间的运动。
俞洲用力和他十指相扣。
他以为自己控制住了情绪。
徐晓风道：“叫张温纶。怎么了？你觉得投缘的话，下次我把他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俞洲用手指把他柔软干燥的发丝理顺，将他放平在枕头上：“晚安。”
“真正到生死边缘走一遭，很多东西反而能看透彻了。你看，我现在依然好好活着，并且找到了新的思路，准备把下一个十几年也投进去。数学就是这样的。”
俞洲表面平静，瞳孔却极沉，甚至没有低头来看他，只望着一旁的张温纶。
看到第二遍，他才知道张温纶是找徐晓风求助，问他这个瓶颈该怎么往下走。
面具出现裂痕，车里又静了。这回，徐晓风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什么，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以为俞洲不喜欢他提相亲的事情，便补充道：“不过我没有和她吃过饭，刚才……也是随口一说，你和小张是同龄人，或许真能交个朋友。”
他吹得很细致。
他熟练地将手机解锁，检查了一下最新的聊天记录，看到今天加了几个新微信号，都被分在“学生”分组里，其中有一个备注就叫“张温纶”。
他可以极清晰地闻到檀香。
徐晓风算得很认真，把学生刚才讲的想法算完才回答道：“今年进来的新生，在我班上，是我这几年来见过最有数学天赋的学生。”
] 俞洲：“你新收的奥数第一。”
俞洲数着他呼吸的频率，跟随频率轻轻转动徐咏歌送给他的佛珠，慢慢平静地沉入睡眠中。
徐晓风实在太困了，在体贴入微的服务中慢慢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四周变得很安静，吹风关了，有人在轻轻吻他的眉心。
“对，清炖羊肉，”他的笑容真切了一些，“快换季了，吃点温补的东西把你养一养，不然又要一见风就病。”
俞洲死死盯着他们聊天的画面，听到了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这周他又给家里换了新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选的是不添加香精的产品，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工香料残留在徐晓风身上。
平日里可以24小时高强度运
徐晓风很快陷入沉睡。
徐晓风打量着身边人的侧脸，至少从他的角度看起来一切正常。
“叫什么名字？”
消息发来时徐晓风正和他在客厅温存，之后一直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回复。因此，十一点时那头又发来一句：“抱歉，是不是打扰您睡觉了？晚安。”
想到自己刚刚跟张温纶说的话，徐晓风的心有些虚，他不确定俞洲到底听到了多少，紧张地抬眼去看。
俞洲胸腔发闷，只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嫉妒的味道。
晚上十点多，这位新生还在给老师发消息，发了很长很长一段，内容非常专业，三分之二都是难以理解的函数，连俞洲看第一遍的时候都没有看懂。
为啥告诉别人却不告诉你！小俞啊你觉得呢
但他脑中总印着徐晓风朝张温纶露出的笑容，温和，俊美，亲昵，眉眼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俞洲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溶解了，他摇下车窗，听到徐晓风说：“不要钻牛角尖，当你越渴望结果的时候，反而越容易陷入思维陷阱。这是老师给你的忠告。”
俞洲将手机屏幕摁灭，轻轻放回原处，低声回道：“马上。”
徐老师。”
他微微咬牙，又开始感到后悔，后悔没有报考京大的数学专业，继续当徐晓风的学生，让他在专业领域的注意力也停留在自己身上。
张温纶面露痛苦，答道：“可我证了五年了，整整五年没有任何进展，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浪费生命，怀疑我或许不适合再干这行，而且这种情绪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我连上课都没法集中精力。”
他的目光转移到徐晓风脸上，见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徐晓风支起有千斤重的眼皮，迷蒙地看了俞洲一眼，含糊道：“晚安。”
车里陷入安静，俞洲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开始泛白。
然后，他看到徐晓风朝张温纶笑，边笑边摇头，神色间带着一点无奈。
徐晓风于是顺着他的话，聊起了今天刚出的体检报告。俞洲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开始一项一项仔细地问。
手机是徐晓风的。
这没什么，俞洲想。徐晓风当了许多年老师，有过数不清的学生，或许对每个学生都说过类似的话。
徐晓风也当他在开玩笑，跟着笑了起来：“你这么说……还真像，以前宋秋想撮合我和他堂妹的时候就常这样讲。”
徐晓风道：“五年并不长，我有一个数学猜想，证了十几年，最后得到了截然相反的结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患上严重的抑郁症，甚至有过一些……激烈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俞洲才状若无意地问：“那应该很年轻吧，是少年班吗？”
徐晓风的直觉隐隐动了，他下意识地回头，还没看到来人的脸，手已经被人紧紧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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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风把他隐瞒至今的秘密告诉了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学生。
俞洲：“……”
他的心跳极快，理智像雪崩一样砸落，瞳孔里深得映不出半丝光彩。
“我弟弟，”徐晓风道，“他数学也不错，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徐晓风舒服得叹了一口气，靠在他身上打瞌睡。
一段压抑的沉默，俞洲拐过最拥堵的路段，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声音略微沙哑，问：“刚才那个是谁？”
男生微微弯腰，冲车里的俞洲友好地笑。俞洲勉强勾动嘴唇，回了一个极为虚伪的笑容。
俞洲闭上眼睛深呼吸，手指条件反射般地轻轻动了两下。
俞洲关了灯，靠近不设防的人，确认他已经彻底睡熟之后，才轻轻贴上他的侧脸，鼻翼轻动，开始缓慢地闻。
俞洲一手揽着他，一手拿着吹风，将风调得热热的，边吹头发边帮他按摩头部。
俞洲盯着记录看了好一会。
他可以肯定，俞洲绝对是听到了。
俞洲揽住他一年四季都微凉的身体，闭上眼睛，告诫自己收起所有病态的扭曲念头，要做一个成熟的、情绪稳定的好爱人，不能吓到他，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阴暗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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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下车，把佛珠取下来攥在手里，用指腹用力擦着温润的木珠表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呼吸一顿。
俞洲点进聊天框。
俞洲明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指甲有些神经质地抠着方向盘，偏偏又不敢在徐晓风面前表现出异样，只能勉强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听起来像你要撮合我们两。”
徐晓风抱着教案上了车，俞洲一脚油门让车蹿了出去，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
三年前，他拿到奥数的成绩时，徐晓风也朝他那样笑过。
徐晓风轻轻“啊”了一声，道：“不是，正常保送进来的，就比你小一岁。”
嫉妒在胸腔里烧成熊熊大火。
俞洲道：“我知道，没什么。”
几天后，他照旧开车去接徐晓风下班，然后又一次看到了张温纶。
他想要将这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怕把他吵醒。
语气听上去很镇定。
徐晓风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摸到枕边是空的，嗡声道：“还不睡？”
徐晓风的呼吸贴着他的耳朵。
他稍稍松气，把俞洲的右手从方向盘上拉过来握住，拨弄两下无名指上的素戒，转移话题道：“等会做清炖羊肉？”
俞洲认为那是独属于他的。
俞洲握住门把手，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直折腾到临睡前，徐晓风又困又累，草草冲了个澡，头发也不吹地倒进床上，可惜还没闭眼就被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这也没什么，俞洲又想。听起来张温纶和徐晓风有点相似，或许会触动他的情绪，但归根结底只是数学相关的交流。
傀儡
张温纶慢慢睁大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徐老师……”
俞洲努力按捺住心中的冲动，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替徐晓风把被子掖好，然后悄然起身，从床头柜拿起手机。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师生交流。
……是俞洲。
他被杂乱的情绪拉扯着，在床头坐了很久。
徐晓风：“我先走了。”
完了。
他仍旧站在徐晓风身边，两人聊得很认真，连车开到身边了都没有察觉。
俞洲：“……”
他钻进被子里，徐晓风立刻在他肩颈处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将头靠了过来。
徐晓风合上教案，情绪仍然很高涨，笑道：“对了，他也是全国奥数第一，我还看过他去年的考卷。”
男生还有些意犹未尽，看了一眼车里的俞洲，问：“这位是老师的……”
俞洲：“……哦。”
徐晓风早已把刚才的聊天抛到脑后，换了一张草稿纸，正整理着今天的证明思路，听到俞洲的提问后不由得愣了两秒：“谁？”
徐晓风心口猛跳。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到家后，两人都没有再提学生的事，俞洲兴致极好，吃过饭后做了很长时间的运动。
俞洲用力和他十指相扣。
他以为自己控制住了情绪。
徐晓风道：“叫张温纶。怎么了？你觉得投缘的话，下次我把他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俞洲用手指把他柔软干燥的发丝理顺，将他放平在枕头上：“晚安。”
“真正到生死边缘走一遭，很多东西反而能看透彻了。你看，我现在依然好好活着，并且找到了新的思路，准备把下一个十几年也投进去。数学就是这样的。”
俞洲表面平静，瞳孔却极沉，甚至没有低头来看他，只望着一旁的张温纶。
看到第二遍，他才知道张温纶是找徐晓风求助，问他这个瓶颈该怎么往下走。
面具出现裂痕，车里又静了。这回，徐晓风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什么，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以为俞洲不喜欢他提相亲的事情，便补充道：“不过我没有和她吃过饭，刚才……也是随口一说，你和小张是同龄人，或许真能交个朋友。”
他吹得很细致。
他熟练地将手机解锁，检查了一下最新的聊天记录，看到今天加了几个新微信号，都被分在“学生”分组里，其中有一个备注就叫“张温纶”。
他可以极清晰地闻到檀香。
徐晓风算得很认真，把学生刚才讲的想法算完才回答道：“今年进来的新生，在我班上，是我这几年来见过最有数学天赋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