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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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又场狩乖乖应了声好。

    离开几乎要被挤成爆炸沙丁鱼罐头的车厢，猫又场狩总算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猫又场狩瞳孔地震。

    猫又场狩耳边几乎响起[好感upupup!]的特殊音效。

    而且——是他喜欢的鱼头部分！

    猫又场狩呆呆望着孤爪研磨的沉静侧脸。

    黑发少年缓缓睁大眼，就见骨节修长的白皙指节抽离，慢慢停在两人之间。

    猫又场狩近乎弹射起步，死死握着掌中的纸团，整个人炸毛般视线游移不定，孤爪研磨蹭了下指腹，缓缓垂下眼。

    猫又场狩这次涨了心眼，没再轻率对待，小心翼翼拿着被包装纸包好的雪糕。

    “先下车吧。”

    布丁头前辈居然愿意分享给他……这可是最后的珍惜嘎哩嘎哩君啊!

    “居然是山田君主动找你告白，还说暗恋你很久了！两情相悦什么的也太浪漫了吧——！！”

    ……

    “叮咚——!”

    一条新鲜躺尸的鱼形雪糕。

    黑发少年吸了吸鼻子，与地面全身裹满尘土的雪糕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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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爪研磨漂染成金色的发丝顺重力下垂，细碎地悬在他的脸颊上方，呼吸间微小气息的起伏拂动发丝，像柔软的绒毛拂过脸颊，带来些许痒意。

    [三町目]

    “……好近。”

    猫又场狩陷入卡顿宕机。

    话音未落，黑亮亮的圆圆猫瞳却一顿，他盯着被递到面前的另一半鱼形雪糕不可置信。

    倒不如说，意料之外的……很好哄。

    黑发少年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

    “哎呀…小声一点啦……”

    猫又场狩默默点了下头，下一刻，他猛地意识到什么，猝然回首。

    黑发少年缓缓眨了下眼，“研磨前辈……？”

    “……场狩，先低一下头。”

    总之，虽然花费了些许找路的时间，但还是安然无虞地到达了列夫口中的便利店。

    “……”

    “……给你。”孤爪研磨言简意赅。

    名为惠智子的女生摇了摇头，托着脸颊思考道，“不知道为什么，山田说没有看见告白信的说……”

    “比如现在的……独处时间？”

    猫又场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立即抬头看向月台站牌。

    猫又场狩咬下雪糕还是被冰了下，默默僵在原地等着那股冷意退散。

    “场狩，你……”

    便利店的门突然打开，一对穿着音驹制服的女生嬉笑着从门内出来。

    猫又场狩缓缓眨了下眼，新口味的嘎哩嘎哩君……是刚刚列夫说的话？

    孤爪研磨视线落点落在他的脸上，猫又场狩似乎听到孤爪研磨叹了口气。

    一心沉迷雪糕之中的黑发少年眨了眨眼，很快笑了起来，“嗯、当然，研磨！”

    难道布丁头前辈是下错站了吗？

    柔软蓬松的黑色发顶轻轻低下，由后颈至衬衫后领松开一点隐秘的雪白。

    金色猫瞳微停、下颌紧绷。

    “谢谢前辈！”

    “——惠智子！听说你和山田君在一起了！真的假的！”

    锐利视线似乎很快从他脸上扫过，孤爪研磨盯着人行道街景，慢慢道，“之前说过的，不用叫前辈……研磨就好。”

    “嗯。”

    孤爪研磨：“……”

    ……噢？

    “……”

    话语出口，猫又场狩敏锐发现布丁头前辈气场一瞬变化。

    差一点就靠在一起的猫又场狩和孤爪研磨纷纷一顿，拉开距离各自默契望向两边。

    猫又场狩无力吐槽，小心握着沾着雪糕余渍的食指，用纸巾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视线向下。

    孤爪研磨侧脸微动，收回看着路牌指引的目光，“走吧。”

    勉强收拾心情，猫又场狩抬起苦涩小猫批脸，“刚刚怎么了，研磨前辈……”

    布丁头前辈这是……再度向他递出好友邀请？

    孤爪研磨顿了下，“路牌上有写……大概。www.yuying.me”

    下一秒，猫又场狩只感觉有什么柔软、微冷的东西从脸侧扫过。

    转过头，孤爪研磨正在看月台上的路牌指引。

    重新回到座位上，猫又场狩想起刚刚在他拆包装时布丁头前辈似是叫了他一声。

    “……研磨。”孤爪研磨再次提醒。

    手掌握拳猛地一敲手心，黑发少年恍然大悟。

    他迅速抽出纸巾，“抱歉前辈！我来帮你擦掉！”

    猫又场狩：“……”

    他扫过电车显示屏上的到站提醒，视线再度划下，望着几乎是被他笼在怀中的猫又场狩平静出声，

    猫又场狩几乎有点绝望。

    孤爪研磨：“……没什么。”

    另一个女生惊讶，发出长长的疑惑声，“诶？山田君没有收到的话那你们是怎么……”

    “哎呀……声音小一点啦。”

    黑发少年微侧过脸，黑而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对自己此刻的表情毫无自知。

    好尴尬。

    孤爪研磨言简意赅，手掌握圈紧紧握着肩侧黑发少年的手腕。

    微凉指节接触手腕温度许久，竟让他一时也忘记了它的存在。

    孤爪研磨：“……？”

    “这么说，上次惠智子你给山田君送的布丁告白信送到了吗？”

    周身颓靡气场一扫而空，黑发少年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成功被半块嘎哩嘎哩君收买的黑发少年眼睛弯弯，礼貌地念了句“我开动了”。

    后面她们说的话猫又场狩就没再听了，他默默望着旁边面色奇怪的布丁头前辈

    “场狩，”孤爪研磨突然又开口。

    指腹之上，沾着一点黏答答的、化掉的雪糕。

    对视半晌，他认命般站起身和便利店的店员要了纸巾，把地上清理完毕。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动作一停，他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腕还被布丁头前辈牵着。

    猫又场狩思维卡顿，还没从冰冻中缓过神来，呆呆抬起脸疑惑望着他，

    “当然要去！”他回答干脆利落。

    猫又场狩盯着外包装上的萨●班甲鱼，莫名被戳中关注点，“刺啦”一声撕开包装袋口。

    好熟悉的名字。

    他真的没有用很大劲……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孤爪研磨不着痕迹移开视线。

    他情绪寡淡，状似不经意般开口，

    低低嗓音突然响起，微沙的少年音无比清晰，猫又场狩虽不解，但还是听话低下脸。

    惠智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语速飞快小声说了句话。

    ——根本不是他们平常所下的站台。

    走神的猫又场狩缓缓竖起耳朵。

    他再也不会在心底腹诽布丁头前辈一直[盯——]着他的事了！

    他说的话，难道有问题吗？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再度传来。

    距离未免有点……太近了。www.shiqin.me

    好熟悉的话。

    “……新口味的嘎哩嘎哩君，不去吗。”

    “……没有。”

    不知何时，他和孤爪研磨之间的距离过于靠近。

    “……走吧。”

    五月末的下午，已经不复初春低温，更接近初夏暖意。

    孤爪研磨视线下移，停在自己手掌圈着的那只手腕上，卡顿了下，慢慢松开手。

    他思考了下，“不过有别人在的时候，还是叫研磨前辈怎么样？感觉好像已经叫出习惯了……”

    将纸巾团成团，他欲要连着包装纸一起扔掉，抬头，猫又场狩兀然察觉哪里不对。

    欸……发生什么了。

    ……等等、路牌指引？！

    布丁头前辈果然是个好人！

    ——暴击。

    猫又场狩一瞬死目，恨不得原地挖坑钻下去。

    发丝交织，近乎呼吸相闻。

    自以为看透了孤爪研磨心思的黑发少年弯弯眼。

    “那个、研磨前辈，我们是不是……下错站了。”

    原来……布丁头前辈是这种面上表示着不在意其实内心超在意的别扭性格吗？

    得到肯定回复，孤爪研磨应了声垂下眼，不着痕迹蹭了下指腹，柔软触感还停留在指尖。

    那对女生没有立刻就走，就在孤爪研磨和猫又场狩旁边的座椅上坐下。

    孤爪研磨拎着还没开封的包装袋，盯着便利店前的流动街景似是想到什么般转过头。

    “毕竟是前辈……而且研磨的话，总觉得更加适合两个人的时候？”

    原来是路牌指引啊……

    猫又场狩左看右看，想起某些前科，有点迟疑发问，

    “所以，研磨前辈知道怎么走吗？”

    余光一瞥，就见黑发少年气场低迷，整个人堪称沉默地盯着地面，掉色成灰白的石像。

    不是！现在是该关心这个称呼的时候吗？！

    他们来得很巧，五月末新上市的联名嘎哩嘎哩君还剩最后两支，一人拿了一支结完账后，一起坐在便利店门口拆着包装。

    吃雪糕吃得满脸都是，还是被布丁头前辈提醒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