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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举起枪口，在思索间让子弹脱手而去。
疼痛，让触摸都难以接受。
他想瞪圆眼睛来表达心里的恐惧，可即便是最近的这点动作，都像是天方夜谭。
“压力会促进人格的分裂，环境会给每一个在其中的个体不断施加压力。”
“噢？”
他看着自己，看着“陈清”举起了手中的枪口，看着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胸口，紧接着，指尖发白、而面色凝重。
他甚至能听到脑后传来的笑，笑得就像最纯粹的恶童，像找到了扭掉小鸟脑袋的方法，像看着蚂蚁在火焰上挣扎。
“那就不可以吧。”他看着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枪口，他脸上的阴沉凝重再一次被笑容取代，他是那般自信，就如同过往的陈清。
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疼痛结束以后，受刑者面对的恐惧感，那种发自内心的战栗、无力，那种生物本能带来的想要逃离。
他看着自己的躯体完全长好，而面前的压力再一次扩大了几倍，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分离，就只是一个躯体内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跳过了胚胎、幼年，直接成年的生命。
他们说：“因为我们想活着。”
男人看不见少年身边的那道视线，也看不见他做了什么。
它扭曲着，从肩关节处开始变得肿胀，但还是像先前那样，它的表皮、肌肉只是被撑开了，却没有半点破损。
他们不可信。
那是什么？这是什么。
他抓着那男人的胳膊，重量尚且有些大，他一步步拖着他向上走，当手中的胳膊传来几分挣扎，他便低头补上两枪，他一路走，走回到了最开始的房间，他看着目前的轮椅，将生不如死的男人丢回到了上面。
“他骗得了你们，但骗不了我。”
而在那之后、而在这其上，在恐惧与深渊般的无力感之上，若是疼痛不会终止、若是折磨持续不断，谁还会有勇气踏入这条深渊。
他看着身边的景象变成一片虚无，他感受着身后伸来了一只手臂，那只手臂好生抚摸着他，是如此游刃有余。
他们知道我的一切过去。
那双手渐渐成长，在肉膜般的皮肤与肌肉上留下印痕，她微微移动，蝉翼般透光的肉膜便对应着有了模糊的样子。
他挣扎着，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多。
他只是觉得那少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而后消失在面前，紧接着就是一股恐怖的压力迎面而来。
他不知道那少年的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位、多少距离传入的耳中，他只想死，他只想脱离这一切的控制，那种巨大的压力挤压着肺部空气、那种强灌入鼻腔里、将整个肺部顶起带来的压力，他一刻也不想再体会，可他不想就能逃脱吗？
几乎就在这一个瞬间，他心里的惶恐突破了极限。
“不，我们可信。”
在那里，两双手的淡薄影子透过了那层肉膜，映照在身躯之下，那双手不断顺着四肢延伸、伸长，就像是穿上袖套那样，一直到伸到了尽头，伸到那双手臂舒展开来，伸到了自己的极限以后，那身下的人才宛若大梦初醒般，尽情地扭转伸展着自己的身段。
他尝试着回头，可他只能感受到一双手紧紧的、如铁钳般锁在他身后，他感受着那只手紧扣着自己的脊髓，皮肤上传来的疼痛比不过骨骼半分；他能感受到，那少年在提着自己的脊椎，就像是抓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牲畜那样，令他寸步难行。
他睁着眼，努力瞪圆了想要看清前方，可他只能仰着脸，连这一点念头都是奢望。
在一具曾经壮硕、苍白、有着明显男性特征的皮囊下，展示着自己婀娜凸起、展示着曼妙的身姿。
那个凶悍的、那个狡诈的、那个慈悲的、那个有了名字的，他们在此刻全部都沉默了。
“我们是一体的，至少你死了，我们不能独活。”
她气息不算平稳，她声音算是紧张，她微微蹲下身体，向着陈清伸出了一只手臂。
他想不明白，也没办法再想明白了。
就凭借他们交谈时的那几句话？！还是我这短短几次的复活？
她心神有些慌张，微微退后了一步，她看着那少年蹲下了身躯、颤抖着，曲卷着身体躺到了地面上，他捂着头，而后又捂着手臂，那似乎并不能给他带来温暖，于是他开始捂着那两条腿，可也在指尖触及到腿部的一刹那，那双手便如触电般缩了半寸回去。
他听到了这些声音，或是男人、或是女人，但他们的语调陈清听过，是那些人，那些还未有姓名的“陌生人”。
她看着陈清，手足无措地走上前两步，她微微蹲下身子，丝毫不顾及自己赤裸的身躯尽数展示于这位陌生人面前。
“我……我可以帮你吗？”
他明白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将会发生什么。
他微微挪动那双嘴皮，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没有了气管、没有肺部、甚至没有咽喉与舌头，他只能看着那具酮体自身内走出，而后，看着眼前陷入黑暗当中。
他看着身前的那男人，眼眸中闪过很多错乱的思绪。
他心里了然，是的，这个特性就是如此。
活着，可活着又是什么。
他的腹腔上，那些本是区域分明、纤维细密的块状肌肉开始慢慢向外隆起，紧接着，那些肌肉与皮肤的延展性仿佛得到了无限大的提升，它们撑开、变得如纸张般透着下方的手臂。
它的四肢因身躯的膨胀不断向后扭曲，关节间的肌腱已比身躯上的肉膜还要薄，就好像是一层干透的胶水，却还在不断延伸。
他看着那男人的身体，一步步向下面跳跃着、向前去，他走到了那男人的身边，看着他因突变、或者说是适应发生的改变，他的身体变得肿大、背部的硬块要比正面更多。
这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的！
她顺着手臂往下拖，就像脱去一条极大号却粘连着身体的紧身衣，只能用指尖划破。而划破过后，完整性不再、结构被破坏，张力也随之失去了，箍不住内在的人，一瞬间便顺着裂缝分崩离析。
他微微下蹲，那双脚上的肌肉开始变得紧绷，他看着自己的面部变得扭曲且沉重，是因为疼痛吗？
她吸着空气，像是在呢喃自语，又像是在测试自己的能力，她贪婪地享受着每一份熟悉的空气，再经由陌生的器官吸入肺里。
可在下一刻，他看着眼前的世界再一次暂停了，但暂停只是一瞬，紧接着那些画面就以一种很奇妙的、第三人称的方式进入眼中，他能看到自己，是的，他看到了自己嘴角那微微扬起的笑容。
陈清不知道，因为现在需要考虑这一切的并不是他。
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出现。
“啧。”
我……或者说，人格分裂的原因，真的与俗世相同？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想不明白，他根本不知道身后的这个少年是如何得知的关键所在。
他举起枪，仿佛泄愤般扣动数次，他看着男人的身体随着枪口在纷飞起舞，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张开口，这是第二个有了名字的生命。
陈清看着，那双紧扣的指尖终于卸去力度，不是因为仁慈，而是他面前的这个生物，已经难以用“人类”这个名词概括，它无力再反抗了，变得扭曲且畸形。
“不……这样不行。”
她看着陈清，或者说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微微退了一步，她低下头，那双眼中只看得见她双臂上的倒影。
他面色变得阴沉了，似乎是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很不满意。
他看着自己面色狰狞地笑了，看着自己一步迈向前，面前的人也笑了，可只是笑了一瞬间。
陈清——那个最开始的意志、最原始的生命向他问：“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他呢喃着、又或者只是在无意义地动着那双嘴皮，他少了额下骨骼，但牙齿却还粘连在皮肉之上，依靠着那些牙齿，他还有这一张足以被称为嘴巴的器官。
“不可以。”
他看起来甚至没有成年！
她低着头，一声轻微的喘息打破了她的宁静，她循着声望去，她看着面前那位少年，看着他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那张面容的扭曲已经看不出五官，那毁灭性的狰狞破坏了这张脸，令那张脸所见到的事物充满愤恨、充满了同归于尽的毁灭欲望。
她伸展着身体，舒展着每一寸关节，一直到最指尖、在手指的最前面，那些尖锐的新生指甲捅破了皮囊，她伸展的身体才停了下来；是因为伸到了极限、而非她想要停下来。
“你好，我叫陈实。”
他脑海里的意志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切，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在做些什么。
他们沉默了。
“你……帮不了我。”
他看着前面，眉心处开始有一丝流光溢彩在渐渐出现，可那处裂缝仅仅是张开了一点，陈清的视角就回归到了第一人称，他看着自己，又是一瞬，眉心闭合，而视角回到一开始的样子。
“那本就是我们的。”
她轻轻划开手腕上的皮囊，一只手臂便从里面出现；白湛、细腻、每一寸都堪比最名贵的碧玉，它出现在那本该是骨骼、肌腱的地方，却不染一丝鲜血，不见半点红色。
他皱着眉心，好像缺失了某些很关键的什么。
他说，活着、或者是取而代之。
脖子、身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控制，就像是在深海之中抵抗着上万吨的压力，就像是他全身上下都被一张大手牢牢握着，他连抬起那根指尖，即使是一厘米都做不到。
“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
] “为什么。”他举起枪口，在思索间让子弹脱手而去。
疼痛，让触摸都难以接受。
他想瞪圆眼睛来表达心里的恐惧，可即便是最近的这点动作，都像是天方夜谭。
“压力会促进人格的分裂，环境会给每一个在其中的个体不断施加压力。”
“噢？”
他看着自己，看着“陈清”举起了手中的枪口，看着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胸口，紧接着，指尖发白、而面色凝重。
他甚至能听到脑后传来的笑，笑得就像最纯粹的恶童，像找到了扭掉小鸟脑袋的方法，像看着蚂蚁在火焰上挣扎。
“那就不可以吧。”他看着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枪口，他脸上的阴沉凝重再一次被笑容取代，他是那般自信，就如同过往的陈清。
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疼痛结束以后，受刑者面对的恐惧感，那种发自内心的战栗、无力，那种生物本能带来的想要逃离。
他看着自己的躯体完全长好，而面前的压力再一次扩大了几倍，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分离，就只是一个躯体内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跳过了胚胎、幼年，直接成年的生命。
他们说：“因为我们想活着。”
男人看不见少年身边的那道视线，也看不见他做了什么。
它扭曲着，从肩关节处开始变得肿胀，但还是像先前那样，它的表皮、肌肉只是被撑开了，却没有半点破损。
他们不可信。
那是什么？这是什么。
他抓着那男人的胳膊，重量尚且有些大，他一步步拖着他向上走，当手中的胳膊传来几分挣扎，他便低头补上两枪，他一路走，走回到了最开始的房间，他看着目前的轮椅，将生不如死的男人丢回到了上面。
“他骗得了你们，但骗不了我。”
而在那之后、而在这其上，在恐惧与深渊般的无力感之上，若是疼痛不会终止、若是折磨持续不断，谁还会有勇气踏入这条深渊。
他看着身边的景象变成一片虚无，他感受着身后伸来了一只手臂，那只手臂好生抚摸着他，是如此游刃有余。
他们知道我的一切过去。
那双手渐渐成长，在肉膜般的皮肤与肌肉上留下印痕，她微微移动，蝉翼般透光的肉膜便对应着有了模糊的样子。
他挣扎着，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多。
他只是觉得那少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而后消失在面前，紧接着就是一股恐怖的压力迎面而来。
他不知道那少年的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位、多少距离传入的耳中，他只想死，他只想脱离这一切的控制，那种巨大的压力挤压着肺部空气、那种强灌入鼻腔里、将整个肺部顶起带来的压力，他一刻也不想再体会，可他不想就能逃脱吗？
几乎就在这一个瞬间，他心里的惶恐突破了极限。
“不，我们可信。”
在那里，两双手的淡薄影子透过了那层肉膜，映照在身躯之下，那双手不断顺着四肢延伸、伸长，就像是穿上袖套那样，一直到伸到了尽头，伸到那双手臂舒展开来，伸到了自己的极限以后，那身下的人才宛若大梦初醒般，尽情地扭转伸展着自己的身段。
他尝试着回头，可他只能感受到一双手紧紧的、如铁钳般锁在他身后，他感受着那只手紧扣着自己的脊髓，皮肤上传来的疼痛比不过骨骼半分；他能感受到，那少年在提着自己的脊椎，就像是抓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牲畜那样，令他寸步难行。
他睁着眼，努力瞪圆了想要看清前方，可他只能仰着脸，连这一点念头都是奢望。
在一具曾经壮硕、苍白、有着明显男性特征的皮囊下，展示着自己婀娜凸起、展示着曼妙的身姿。
那个凶悍的、那个狡诈的、那个慈悲的、那个有了名字的，他们在此刻全部都沉默了。
“我们是一体的，至少你死了，我们不能独活。”
她气息不算平稳，她声音算是紧张，她微微蹲下身体，向着陈清伸出了一只手臂。
他想不明白，也没办法再想明白了。
就凭借他们交谈时的那几句话？！还是我这短短几次的复活？
她心神有些慌张，微微退后了一步，她看着那少年蹲下了身躯、颤抖着，曲卷着身体躺到了地面上，他捂着头，而后又捂着手臂，那似乎并不能给他带来温暖，于是他开始捂着那两条腿，可也在指尖触及到腿部的一刹那，那双手便如触电般缩了半寸回去。
他听到了这些声音，或是男人、或是女人，但他们的语调陈清听过，是那些人，那些还未有姓名的“陌生人”。
她看着陈清，手足无措地走上前两步，她微微蹲下身子，丝毫不顾及自己赤裸的身躯尽数展示于这位陌生人面前。
“我……我可以帮你吗？”
他明白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将会发生什么。
他微微挪动那双嘴皮，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没有了气管、没有肺部、甚至没有咽喉与舌头，他只能看着那具酮体自身内走出，而后，看着眼前陷入黑暗当中。
他看着身前的那男人，眼眸中闪过很多错乱的思绪。
他心里了然，是的，这个特性就是如此。
活着，可活着又是什么。
他的腹腔上，那些本是区域分明、纤维细密的块状肌肉开始慢慢向外隆起，紧接着，那些肌肉与皮肤的延展性仿佛得到了无限大的提升，它们撑开、变得如纸张般透着下方的手臂。
它的四肢因身躯的膨胀不断向后扭曲，关节间的肌腱已比身躯上的肉膜还要薄，就好像是一层干透的胶水，却还在不断延伸。
他看着那男人的身体，一步步向下面跳跃着、向前去，他走到了那男人的身边，看着他因突变、或者说是适应发生的改变，他的身体变得肿大、背部的硬块要比正面更多。
这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的！
她顺着手臂往下拖，就像脱去一条极大号却粘连着身体的紧身衣，只能用指尖划破。而划破过后，完整性不再、结构被破坏，张力也随之失去了，箍不住内在的人，一瞬间便顺着裂缝分崩离析。
他微微下蹲，那双脚上的肌肉开始变得紧绷，他看着自己的面部变得扭曲且沉重，是因为疼痛吗？
她吸着空气，像是在呢喃自语，又像是在测试自己的能力，她贪婪地享受着每一份熟悉的空气，再经由陌生的器官吸入肺里。
可在下一刻，他看着眼前的世界再一次暂停了，但暂停只是一瞬，紧接着那些画面就以一种很奇妙的、第三人称的方式进入眼中，他能看到自己，是的，他看到了自己嘴角那微微扬起的笑容。
陈清不知道，因为现在需要考虑这一切的并不是他。
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出现。
“啧。”
我……或者说，人格分裂的原因，真的与俗世相同？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想不明白，他根本不知道身后的这个少年是如何得知的关键所在。
他举起枪，仿佛泄愤般扣动数次，他看着男人的身体随着枪口在纷飞起舞，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张开口，这是第二个有了名字的生命。
陈清看着，那双紧扣的指尖终于卸去力度，不是因为仁慈，而是他面前的这个生物，已经难以用“人类”这个名词概括，它无力再反抗了，变得扭曲且畸形。
“不……这样不行。”
她看着陈清，或者说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微微退了一步，她低下头，那双眼中只看得见她双臂上的倒影。
他面色变得阴沉了，似乎是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很不满意。
他看着自己面色狰狞地笑了，看着自己一步迈向前，面前的人也笑了，可只是笑了一瞬间。
陈清——那个最开始的意志、最原始的生命向他问：“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他呢喃着、又或者只是在无意义地动着那双嘴皮，他少了额下骨骼，但牙齿却还粘连在皮肉之上，依靠着那些牙齿，他还有这一张足以被称为嘴巴的器官。
“不可以。”
他看起来甚至没有成年！
她低着头，一声轻微的喘息打破了她的宁静，她循着声望去，她看着面前那位少年，看着他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那张面容的扭曲已经看不出五官，那毁灭性的狰狞破坏了这张脸，令那张脸所见到的事物充满愤恨、充满了同归于尽的毁灭欲望。
她伸展着身体，舒展着每一寸关节，一直到最指尖、在手指的最前面，那些尖锐的新生指甲捅破了皮囊，她伸展的身体才停了下来；是因为伸到了极限、而非她想要停下来。
“你好，我叫陈实。”
他脑海里的意志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切，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在做些什么。
他们沉默了。
“你……帮不了我。”
他看着前面，眉心处开始有一丝流光溢彩在渐渐出现，可那处裂缝仅仅是张开了一点，陈清的视角就回归到了第一人称，他看着自己，又是一瞬，眉心闭合，而视角回到一开始的样子。
“那本就是我们的。”
她轻轻划开手腕上的皮囊，一只手臂便从里面出现；白湛、细腻、每一寸都堪比最名贵的碧玉，它出现在那本该是骨骼、肌腱的地方，却不染一丝鲜血，不见半点红色。
他皱着眉心，好像缺失了某些很关键的什么。
他说，活着、或者是取而代之。
脖子、身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控制，就像是在深海之中抵抗着上万吨的压力，就像是他全身上下都被一张大手牢牢握着，他连抬起那根指尖，即使是一厘米都做不到。
“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