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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说,你有罪。”

    在这一过程中,天使们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止,他们只是冷漠地注视着猎物一点点逃脱,整个祭台反而因为撕扯皮肉与骨而散发着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夜枭耸了耸肩,其实他也不是真要为难人,本来就是要说的。

    “你们以为真的开始得了吗?”

    绑架红罗宾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目光放在弥赛亚身上,而且之前听小崽子自己说,是刚好落地就看见了他,那么教会那群家伙又是怎么做到准确锁定目标的。

    提姆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他忍不住地笑,而那双森绿眼睛的视线如同毒蛇,眼前模样扭曲的天使根本无法让他感到任何的恐惧与作呕,遍布眼睛的脸,遍布眼睛翅膀,真丑啊,这不是比腐烂的人还要丑吗。

    托马斯觉得自己足够了解布鲁斯, 也一直都明白,他们是不一样的,对方太天真,就算蝙蝠侠总是有无数个备用计划, 也总在受伤, 而在这个什么都能存在的世界里,人类就是有极限.....但跨越过去了,就不是人了。

    弥赛亚已经吃完了早餐,但他拿着个叉子一脸迟疑地看着现场, 总觉得他和达米安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去蝙蝠车车底,这对兄弟之间的气势太强,就好像在彼此压迫着看谁先示弱...是错觉吧?明明现在两个人看起来还和和气气的。

    看见有人来了之后就准备开口,不过蝙蝠侠先做出动作,黑色的身影俯身,随意地将掌心搭在桌面,清晨从窗外洒进的阳光在手甲上滑过一道反光,两双蓝眼睛在极近的距离下对视,布鲁斯注视就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的托马斯,是故意凑到对方耳边笑着抢答。

    昏暗的空间,诡异的符纹,圣女对这些异常视若无睹,或者,她本身也是异常的一部分。女人很美,五官精致,金色长发让丝绸般铺在身后,白皙而柔嫩的皮肤,性感的身材,让人一眼便明白,这是神的完美造物。

    布鲁斯与托马斯的靠近并没有太久,甚至可以说一触即离,从弥赛亚的视角之内就只看见蝙蝠侠的斗篷晃动,然后是跳脚的达米安,他看起来真的很讨厌这个莫名其妙为难父亲的坏家伙。

    当然,那风一般的女主角没有出现,但是表面嚣张直接抬脚踹开餐厅房门,实际上声大但门受损情况微乎其微的恶魔神父闪亮登场。

    提姆像是有些无聊,他低头看着自己悬空的脚,又看看自己被钉穿的伤口,仍嫌事不够大地笑。

    可是,可是过去只需要数月一次到来此处沐浴神光,他就能得到年轻,得到力量,得到高高在上的钱权与追捧。现在却只要超过一周没有来到此处,他就会逐渐腐烂,恶臭,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圣女前往礼堂的机会一并过来。

    教会里的天使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拥有,而是需要在种下之后等待孵化,而这个过程至少得花费五年时间。而选择孩子,他们不仅接受度高,还格外美味,而且等种好了,也正好成年了,处于容器最好的一个时间段。

    圣女却也没有因为对方的大言不惭而恼羞成怒,她的眼睛定定注视着十字架的堕天使许久,然后也像是懒得继续伪装,那精致的五官扭曲,睁开了数不清的眼睛,眼白,瞳孔全部密密麻麻挤在脸上,就连嘴里,也全是眼睛。

    仆从恭送着天使们离去的背影,而他,则没有资格继续前进了,他是虔诚的信徒,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圣女阁下回归。

    渴望在心里埋根,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天使们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待已经可以开始享用的餐点,也没有想过为什么礼堂之中只有天使,没有其他人类的身影,圣女每次都只带他来此,哪怕他越来越丑陋,恶臭。

    “圣女阁下,请。”有其他的天使出现在圣女身边,他们接替了仆从的工作,领着女人往更深处前进 。

    因为真的踢坏了可能还得自己留下来修,所以没敢用力吧。弥赛亚露出了看透一切的目光,而杰森一来确认了小崽子没有梅开二度被绑架,才把目光放在了托马斯身上。

    但那哪有现在来的有趣, 就是要强蝙所难才好玩,强扭的瓜才是最甜的。

    “毕竟不是什么人类都能反把你们这群寄生虫吃掉,说起来那个味道还真是恶心,像是放在酸菜缸里腌了五百年的酸奶酪。”提姆像是回想起了那作呕的味道,突然觉得自己以后都不想吃东西了。

    “太无聊了,太无趣了,一群吃人的东西装什么圣洁。”

    同样被这个所谓的仪式折腾得鲜血淋漓的青年抬眸,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人皮天使好一会,才噗嗤地笑出声。

    长大了, 就不会再像过去一样需要被他保护在身后,成为了守护哥谭的骑士,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主。www.liulanwu.com

    她把身后羽翼收敛,这处密道并没有让翅膀伸展的空间。无人开口,无人询问,天使不需要呼吸,而老仆人的呼吸几近于无,他们走过不断像是永远浸泡在黑暗之中,弯曲环绕狭隘的密道,两个人到达一处地下洞穴,然后又借助此处的传送装置前往了更加隐秘的集会地点。

    走过华美而金碧辉煌的礼堂,剥去了假象之地是血淋淋的祭台,圣女抬头便看见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堕天使。

    “不会真的以为这种程度就能解决我吧。”

    王国首都,在大教堂之下的禁区之内。

    圣女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终于出现了于之前完全不同的话语。

    “神?信你们嘴里的东西还不如信我。”成为小丑的提姆嘻嘻笑着,他根本不觉得被钉穿了翅膀与手掌有什么,带着一种失望的态度摇头。

    “为什么是我,因为你们怕我,是不是。”

    杰森刚刚还转头看了一下门确认没坏也没有脚印,然后坦然面对老管家不赞同的目光。

    “所以你考虑好了吗,布鲁斯,一个单词的功夫而已。”托马斯饶有兴致看着蝙蝠侠僵硬的表现,他当然知道在脱下这件制服的时候, 哥谭最讨人喜欢的小王子当然不会介意撒娇, 他可以用柔软的语气朝哥哥抱怨。

    而仆从打扮灰斗篷老人也像是受到洗礼,他的模样开始变化,从一块脓疮散发恶臭的烂肉,变成了一位姿容同样美丽的优雅绅士。

    “那么我就不继续寒暄了,来说一说教会最近的小动作吧。”

    像是根本没有痛觉神经,提姆无所谓地手臂用力,青筋暴起将掌心穿透长钉以获取自由行动的空间,然后是另一只手,至于翅膀,撕掉也无所谓,反正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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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纯白衣袍的圣女走过层层叠叠绘制着猩红纹路的密道,在她面前是拿着烛台照亮前路的老人。

    被衣服所覆盖的身体散发恶臭,像是一具尸体,可对方又偏偏是个活人。

    眼前的画面转换,又狭窄的区域一下到达了足够宽广的地下礼堂之内,这里如此明亮,如此圣洁,圣女舒展起身后的翅膀,享受着此处神光的沐浴。

    而且吃的可不只是血肉,是包括灵魂在内只要能敲骨吸髓的‘口粮’,他们就都想吃。撕下那层美丽皮囊之下,一群比鬣狗还要贪婪的东西。

    “我预言到了,会有新的祭品,你们两个可以,带来最好的契机 。”

    “提姆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他就真那么傻白甜的给人打包带走了。”

    除了那双眼睛无机质得不像是人类。

    但考虑到托马斯是布鲁斯的亲哥这件事,可能就是韦恩家亲情的体现吧。弥赛亚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以现在的氛围,现在就该出现一位女主角,然后大喊着,你们不要为了我而继续争吵了。

    “就那么想听我喊你吗,哥哥。”

    更何况教会这件事,他可以不需要那么着急,既然托马斯都亲自跑过来了,那就是有所需求,从一开始蝙蝠侠可以从很多角度去反驳夜枭的话,而会沉默那么久,不过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拒绝罢了。

    这个家从五个人, 变成了只剩下托马斯与阿福, 弟弟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离开哥谭, 亲自走过了更多地方, 不断锤炼自身, 当他回来之时,哥谭出现了蝙蝠侠,然后又逐渐多了好几个孩子, 布鲁斯磕磕绊绊地成为了父亲。

    “仪式,马上,就能,开始。”

    说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圣女阁下带路的?总觉得模糊的记忆之中,好像没有现在这么老迈也不丑陋。

    “好吧,好吧,布鲁斯,你赢了。”托马斯在弟弟面前举手投降了,正中红心,他的确吃这一套。

    本来就是兄弟,哪有那么难开口。

    她张口,终于露出了满嘴尖利的獠牙。

    灰色兜帽遮盖住了仆从大半张脸,但微弱烛火所见范围,遍布褶子的苍老皮肤上皆是腐烂疮口,一条条蠕动蛆虫在皮肉之下爬行。

    上次小丑算计他,不过也算计了教会,所有人都没有讨得了好的,就连joker自己都被人分尸了。

    阿福收走了玩家面前的盘子,又给他上了一些切好的水果当饭后小甜点,而弥赛亚也不觉得食不下咽,小嘴叭叭吃东西还是那么迅速,虽然手边的达米安看起来很想用眼光扎死眼前洋洋得意,一副丑恶嘴脸的托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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