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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末尾，叶印阳问章茹：“BP这边有什么要说的吗？”
“好啊。”章茹朝他一笑，正经八百。
那人看眼卫小波，卫小波也迟疑：“叶总，这个恐怕有难度，1.9他们已经让步再让步了，而且他们是一级代理，恐怕……”
章茹拒绝了：“我要在采购部发光发热。”
“早晨啊思思。”章茹走过去跟她打招呼：“你头发又剪了啊？”比之前还要短，男仔头一样。
章茹：“我不打扮都这样，天生丽质,广州朱茵好不好？”
章茹还在围着老板夫妇打转，就像北京胡同里最小的丫头片子，一嘴蜜，走谁家都能逗两句，她讲话眨眉眨眼，再加上粤语独特的抑扬顿挫，让叶印阳想到从港片里看来的一个词：鬼马。
下午的班，章茹忙了会培训的事，又重新开始理架构。
“我说真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去研发？石总应该很欢迎你。”
“好的。”卫小波也没敢说什么了。
章茹说顺利：“很顺利。”比起那几个麻烦部门，叶印阳可太好说话了：“我跟叶总相处得非常好。”
叶印阳点点头：“可以，你有空就一起。”
这是曾可琳教她的，想辅助好一个部门必须了解每个人怎么分工，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又是什么，所以要多参加内部会议“磨耳朵”，不然他们讲一些术语和指标都听不懂。
生菜包蚬肉，用来炒河蚬的配菜很多，包括揽仁和猪油渣，吃起来又鲜又有嚼头。还有这边的烧肉，表皮很脆，外面保
“哦好。”熊思思想也不想就去听差办事。被人叫小妹，做的也是小妹的活，正在被人进行一种身份上的软性定位。
章茹过去偷偷踢他鞋：“叶总啊，叫人！”是不是傻，仓库归采购管的，有机会露脸还不知道找存在感。
总被人喊靓女不一定真是靓女，老给人骂扑街也不一定真的会扑，但小妹应多了，真的就是会一直给人当小妹用的。
叶印阳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但见她坦坦荡荡，看眼时间确实不早：“吃完饭再回也可以。”
章茹正在打字，抬头看他：“那个，仓库我能跟叶总一起去吗？”章茹还没到过仓库，想去那边看看，但她当然有更官方的说辞：“下个月有校招会，我问问仓库老大那边要不要储备人。”
店虽小，出品却是地道老广风味。
她坐窗边的，对面熊思思本来在整理会议记录，但一时要帮史琴复印，一时又要帮郭元喜下楼寄个件，等终于能坐下来，史琴又说自己被蚊子叮了，站起来不停抓手。
“回吧。”叶印阳话刚说完，林聪发现他后背有灰，可能是刚刚在哪个角落蹭来的。
“继续压，压到2.5以上再提。”
黑皮满身腱子肉，太阳底下晒得更像一块黑叉烧，先是看了看她再看看叶印阳他们几个，半点反应没有。
叶印阳侧头，章茹笑得单纯无害，刚补好的唇釉在灯下反光，饱满得像刚刷了油的餐包。
同行的还有林聪，不久他尿完尿归来：“回去吗叶总？”
“我明天过去，下午。”
叶印阳离得近，顺手接过碟子：“谢谢。”
话糙理不糙，而且具有带动性，很快又引起新一轮讨伐。
章茹瞟过来,林聪手一摊：“我没让她擦，她自己动手的。”
生叔点她：“口花花啊你，大时大节不见你来，这里没什么便宜给你占的。”说是这么说，却端出刚煎好一碟红豆糕，操着广式普通话招呼他们：“同事是吧，你们自己随便啊，我们小街小档没什么讲究的。”
转天下午，章茹跟着去到位于番禺的仓库。
“好的，收到。”章茹埋头喝芝麻糊，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她跟叶印阳合作起来简直就是夫妻档，比这碗芝麻糊还顺滑。
章茹把眼从她背上收回来，手上一支签字笔转了转。
章茹低头看会议资料，是一批探头的采购，金额来说应该算大宗交易了，降1.9%，算起来很可观了，而且人家都说让步再让步，这么压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谈崩。
“我一个街坊。”章茹干巴巴笑两声，旁边的仓库老大也跟着笑：“没事，阿烈他不爱讲话，人还是聪明勤快的。”可以说是任劳任怨了。
“好的。”
周末章茹带鱼仔去做了绝育手术,怕它想不开还特意在家陪着。m.kaiyiwenxue.com但可能在家窝两天给憋坏了，到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居然觉得公司大楼都变得顺眼不少。
“先谈，还有空间。”叶印阳手里翻着供应商的评估资料，语气笃定。
会议快开始时叶印阳走进来，身上烫过的衬衫笔挺，眼镜和人都端端正正的。
章茹嗯嗯：“甩锅就像家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须治他！”
被章茹这么一踢，黑皮才不情不愿喊了声：“叶总。”喊完就走了，好像叶印阳是什么照妖镜，马上要照他变回原形一样，没出息。
“小妹。”她喊熊思思：“你去行政领一套驱蚊液，这蚊子叮得没法工作了。”
“我怎么听说周总也蛮难搞的，天天阴沉沉，你之前不是说他开会当你透明？”
林聪默默跟一句：“不指望你发光发热,不要发烂杂就好了。”说完出去电梯,走到采购部的时候，正见熊思思在给他擦桌子。
章茹多精呢，救驾一样扬声：“这种粗重活怎么好麻烦叶总，让我来！”上去就啪啪啪拍他手臂和后背，果然筋骨硬实有料，不是白斩鸡那一款。拍完扯开嘴问：“我们不吃餐饭再走吗，都这个点了。”
中午BP们聚餐，章茹边吃边听，难得有她插不上话的时候，因为太多发牢骚的了。
“带我同事来帮衬啊。”章茹指了指后面的叶印阳和林聪：“我跟他们说你手艺好好的，西关一绝啊！”
不过成品仓因为更大件的原因，还是比较废人。
“早啊。”熊思思回头看见他们,手里抹布已经拿得非常自然，好像这就是她应该干的活。
比如销售那边的BP晶晶，说销售天天斗来斗去都不知道听谁的：“那个王东尼总监烦得要死，业绩做不到还怪我招不来人。怨我吗？他自己动不动炒人，自离的还多，人家周总团队就稳定多了。”
随眼打量，确实比较小也有年头的食档了，门口是厂商赞助的遮阳帘，铜质水壶被明火烧出焦底子，旁边食客和门口走过的老人家比较多，这一带既有袒胸露臂的粗蛮，又有随性贴地的亲切，还有街坊邻里间的熟稔。
“走走我带路，附近有好东西吃！”章茹这个lcal没白当，一路又吹嘘自己祖上清朝就在广州，大路转小路，最后把人带到龙津东路附近，穿过骑楼和老街窄巷后，到了一间食档前。
是比较旧，没什么装修的一间老食档，章茹上去就拍人：“生叔！”把正在煎东西人喊得一震：“衰女你要吓死我。”是位大嗓门的光头阿伯，身上一件白色汗衫，没好气地看眼章茹：“走来干嘛？”
有些互联网公司会设个职位叫程序员鼓励师,专门用来活跃气氛，让程序员们上班开心效率也更高。孟珍珍觉得章茹就很合适，别看她脾气不稳定偶尔还打人，那些做IT的表面看着板板正正，其实闷骚男比较多,而且人就是会被跟自己截然不同的类型所吸引，他们根本抗拒不了，碰到些抖M属性的说不定求着给章茹揍。
曹屹山点点头：“下半年的人员编制要跟叶总确认一下，还有架构该填就填，人员缺位不能太久，尤其管理岗，久了会出问题。”
谈完事情已经快天黑了，广州晚霞很好看，橙黄的云后面一片蓝紫天空，叶印阳站在园区门口接电话，一片树叶落在肩窝，章茹伸手帮他拿掉，手指碰到他脖子和耳垂，轻轻像刮了那么一下。
电梯里碰到林聪和孟珍珍,孟珍珍叉着两只手看她：“今天打扮这么靓？”
“广州猪心就有你份。”孟珍珍损了她一句，大夏天穿皮裙就为了显自己屁股翘：“你应该去研发才对,跑采购屈才了。”
“起码周总帅啊！”晶晶说完自己都气笑了：“好过王总阴阳怪气，我都不知道一个男的怎么那么爱甩锅找事，半点担当都没有！阿茹你说呢？”
她以前也去朋友厂子里玩过，印象里的仓库就是又闷又热，仓管在不同地方点货出货，工人搬来搬去拿个本子划来划去。但E康的仓库就像更大型的山姆超市，所有货都码得整整齐齐，而且每一排都有屏幕，屏幕上实时更新库存，也有小车子自动出货，真正的精细化自动管理。
曹屹山及时控场：“采购这边都顺利吧？”
开晨会时章茹也拿了本子跟进去,找到中间的位置坐下，准备听会。
耳边会议在继续，有人讲到仓库改造的事：“设备已经安装完了，调试过没什么问题，现在也已经培训过一轮，叶总这两天要过去的话，我提前约一下服务商。”
“昨天刚剪的，天太热容易出汗。”熊思思一板一眼地回答完，推了推眼镜又端起水盆去给其他人擦桌面。
【Chapter14】
章茹这才找回点面子，挺着腰继续跟他们走，听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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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多余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在确定下半年采购计划后，有人提起一单报价：“跟威东那边谈过了，他们答应降1.9。”
三个人叫了几乎一桌菜，江湖菜不讲究什么摆盘，但味道都很正，比如铁板啫的虾酱豆角，豆角表皮微皱，吃起来还是脆嫩的，有种深厚又复杂的香气。
“傻妹来的。”林聪悄悄在微信上跟章茹说。
章茹走出成品库一眼就看到黑皮，之前三叔公让她帮忙介绍工作的，她给内推到这里来了。
] 会议末尾，叶印阳问章茹：“BP这边有什么要说的吗？”
“好啊。”章茹朝他一笑，正经八百。
那人看眼卫小波，卫小波也迟疑：“叶总，这个恐怕有难度，1.9他们已经让步再让步了，而且他们是一级代理，恐怕……”
章茹拒绝了：“我要在采购部发光发热。”
“早晨啊思思。”章茹走过去跟她打招呼：“你头发又剪了啊？”比之前还要短，男仔头一样。
章茹：“我不打扮都这样，天生丽质,广州朱茵好不好？”
章茹还在围着老板夫妇打转，就像北京胡同里最小的丫头片子，一嘴蜜，走谁家都能逗两句，她讲话眨眉眨眼，再加上粤语独特的抑扬顿挫，让叶印阳想到从港片里看来的一个词：鬼马。
下午的班，章茹忙了会培训的事，又重新开始理架构。
“我说真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去研发？石总应该很欢迎你。”
“好的。”卫小波也没敢说什么了。
章茹说顺利：“很顺利。”比起那几个麻烦部门，叶印阳可太好说话了：“我跟叶总相处得非常好。”
叶印阳点点头：“可以，你有空就一起。”
这是曾可琳教她的，想辅助好一个部门必须了解每个人怎么分工，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又是什么，所以要多参加内部会议“磨耳朵”，不然他们讲一些术语和指标都听不懂。
生菜包蚬肉，用来炒河蚬的配菜很多，包括揽仁和猪油渣，吃起来又鲜又有嚼头。还有这边的烧肉，表皮很脆，外面保
“哦好。”熊思思想也不想就去听差办事。被人叫小妹，做的也是小妹的活，正在被人进行一种身份上的软性定位。
章茹过去偷偷踢他鞋：“叶总啊，叫人！”是不是傻，仓库归采购管的，有机会露脸还不知道找存在感。
总被人喊靓女不一定真是靓女，老给人骂扑街也不一定真的会扑，但小妹应多了，真的就是会一直给人当小妹用的。
叶印阳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但见她坦坦荡荡，看眼时间确实不早：“吃完饭再回也可以。”
章茹正在打字，抬头看他：“那个，仓库我能跟叶总一起去吗？”章茹还没到过仓库，想去那边看看，但她当然有更官方的说辞：“下个月有校招会，我问问仓库老大那边要不要储备人。”
店虽小，出品却是地道老广风味。
她坐窗边的，对面熊思思本来在整理会议记录，但一时要帮史琴复印，一时又要帮郭元喜下楼寄个件，等终于能坐下来，史琴又说自己被蚊子叮了，站起来不停抓手。
“回吧。”叶印阳话刚说完，林聪发现他后背有灰，可能是刚刚在哪个角落蹭来的。
“继续压，压到2.5以上再提。”
黑皮满身腱子肉，太阳底下晒得更像一块黑叉烧，先是看了看她再看看叶印阳他们几个，半点反应没有。
叶印阳侧头，章茹笑得单纯无害，刚补好的唇釉在灯下反光，饱满得像刚刷了油的餐包。
同行的还有林聪，不久他尿完尿归来：“回去吗叶总？”
“我明天过去，下午。”
叶印阳离得近，顺手接过碟子：“谢谢。”
话糙理不糙，而且具有带动性，很快又引起新一轮讨伐。
章茹瞟过来,林聪手一摊：“我没让她擦，她自己动手的。”
生叔点她：“口花花啊你，大时大节不见你来，这里没什么便宜给你占的。”说是这么说，却端出刚煎好一碟红豆糕，操着广式普通话招呼他们：“同事是吧，你们自己随便啊，我们小街小档没什么讲究的。”
转天下午，章茹跟着去到位于番禺的仓库。
“好的，收到。”章茹埋头喝芝麻糊，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她跟叶印阳合作起来简直就是夫妻档，比这碗芝麻糊还顺滑。
章茹把眼从她背上收回来，手上一支签字笔转了转。
章茹低头看会议资料，是一批探头的采购，金额来说应该算大宗交易了，降1.9%，算起来很可观了，而且人家都说让步再让步，这么压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谈崩。
“我一个街坊。”章茹干巴巴笑两声，旁边的仓库老大也跟着笑：“没事，阿烈他不爱讲话，人还是聪明勤快的。”可以说是任劳任怨了。
“好的。”
周末章茹带鱼仔去做了绝育手术,怕它想不开还特意在家陪着。m.kaiyiwenxue.com但可能在家窝两天给憋坏了，到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居然觉得公司大楼都变得顺眼不少。
“先谈，还有空间。”叶印阳手里翻着供应商的评估资料，语气笃定。
会议快开始时叶印阳走进来，身上烫过的衬衫笔挺，眼镜和人都端端正正的。
章茹嗯嗯：“甩锅就像家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须治他！”
被章茹这么一踢，黑皮才不情不愿喊了声：“叶总。”喊完就走了，好像叶印阳是什么照妖镜，马上要照他变回原形一样，没出息。
“小妹。”她喊熊思思：“你去行政领一套驱蚊液，这蚊子叮得没法工作了。”
“我怎么听说周总也蛮难搞的，天天阴沉沉，你之前不是说他开会当你透明？”
林聪默默跟一句：“不指望你发光发热,不要发烂杂就好了。”说完出去电梯,走到采购部的时候，正见熊思思在给他擦桌子。
章茹多精呢，救驾一样扬声：“这种粗重活怎么好麻烦叶总，让我来！”上去就啪啪啪拍他手臂和后背，果然筋骨硬实有料，不是白斩鸡那一款。拍完扯开嘴问：“我们不吃餐饭再走吗，都这个点了。”
中午BP们聚餐，章茹边吃边听，难得有她插不上话的时候，因为太多发牢骚的了。
“带我同事来帮衬啊。”章茹指了指后面的叶印阳和林聪：“我跟他们说你手艺好好的，西关一绝啊！”
不过成品仓因为更大件的原因，还是比较废人。
“早啊。”熊思思回头看见他们,手里抹布已经拿得非常自然，好像这就是她应该干的活。
比如销售那边的BP晶晶，说销售天天斗来斗去都不知道听谁的：“那个王东尼总监烦得要死，业绩做不到还怪我招不来人。怨我吗？他自己动不动炒人，自离的还多，人家周总团队就稳定多了。”
随眼打量，确实比较小也有年头的食档了，门口是厂商赞助的遮阳帘，铜质水壶被明火烧出焦底子，旁边食客和门口走过的老人家比较多，这一带既有袒胸露臂的粗蛮，又有随性贴地的亲切，还有街坊邻里间的熟稔。
“走走我带路，附近有好东西吃！”章茹这个lcal没白当，一路又吹嘘自己祖上清朝就在广州，大路转小路，最后把人带到龙津东路附近，穿过骑楼和老街窄巷后，到了一间食档前。
是比较旧，没什么装修的一间老食档，章茹上去就拍人：“生叔！”把正在煎东西人喊得一震：“衰女你要吓死我。”是位大嗓门的光头阿伯，身上一件白色汗衫，没好气地看眼章茹：“走来干嘛？”
有些互联网公司会设个职位叫程序员鼓励师,专门用来活跃气氛，让程序员们上班开心效率也更高。孟珍珍觉得章茹就很合适，别看她脾气不稳定偶尔还打人，那些做IT的表面看着板板正正，其实闷骚男比较多,而且人就是会被跟自己截然不同的类型所吸引，他们根本抗拒不了，碰到些抖M属性的说不定求着给章茹揍。
曹屹山点点头：“下半年的人员编制要跟叶总确认一下，还有架构该填就填，人员缺位不能太久，尤其管理岗，久了会出问题。”
谈完事情已经快天黑了，广州晚霞很好看，橙黄的云后面一片蓝紫天空，叶印阳站在园区门口接电话，一片树叶落在肩窝，章茹伸手帮他拿掉，手指碰到他脖子和耳垂，轻轻像刮了那么一下。
电梯里碰到林聪和孟珍珍,孟珍珍叉着两只手看她：“今天打扮这么靓？”
“广州猪心就有你份。”孟珍珍损了她一句，大夏天穿皮裙就为了显自己屁股翘：“你应该去研发才对,跑采购屈才了。”
“起码周总帅啊！”晶晶说完自己都气笑了：“好过王总阴阳怪气，我都不知道一个男的怎么那么爱甩锅找事，半点担当都没有！阿茹你说呢？”
她以前也去朋友厂子里玩过，印象里的仓库就是又闷又热，仓管在不同地方点货出货，工人搬来搬去拿个本子划来划去。但E康的仓库就像更大型的山姆超市，所有货都码得整整齐齐，而且每一排都有屏幕，屏幕上实时更新库存，也有小车子自动出货，真正的精细化自动管理。
曹屹山及时控场：“采购这边都顺利吧？”
开晨会时章茹也拿了本子跟进去,找到中间的位置坐下，准备听会。
耳边会议在继续，有人讲到仓库改造的事：“设备已经安装完了，调试过没什么问题，现在也已经培训过一轮，叶总这两天要过去的话，我提前约一下服务商。”
“昨天刚剪的，天太热容易出汗。”熊思思一板一眼地回答完，推了推眼镜又端起水盆去给其他人擦桌面。
【Chapter14】
章茹这才找回点面子，挺着腰继续跟他们走，听他们说话。
-------
没什么多余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在确定下半年采购计划后，有人提起一单报价：“跟威东那边谈过了，他们答应降1.9。”
三个人叫了几乎一桌菜，江湖菜不讲究什么摆盘，但味道都很正，比如铁板啫的虾酱豆角，豆角表皮微皱，吃起来还是脆嫩的，有种深厚又复杂的香气。
“傻妹来的。”林聪悄悄在微信上跟章茹说。
章茹走出成品库一眼就看到黑皮，之前三叔公让她帮忙介绍工作的，她给内推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