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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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像一场献给未知存在的祭祀。

    伯洛戈笑嘻嘻的。

    “哦，你是在这吗？”

    “诺姆，你在哪呢？”

    伯洛戈松开了手，任由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注视向自己染血的双手。

成灰白的虚无，直到某一刻，清晰的扭断声从血肉之下响起，恶魔的头颅歪扭着，脸庞带着铁青色。

    祂永不满足。

    “你在哪呢？”

    恶人的血、恶人的肉、恶人的痛。

    祂不需要恶人的迷途知返，亦或是发自真心的忏悔，祂需要的只是恶人们付出应当的代价。

    他大笑着。

    颤抖、兴奋地颤抖着，就像嗅到鲜血的巨鲨，那火苗已被燃起，不将黑暗烧的支离破碎，它难以熄灭。

    伯洛戈故作姿态，在尸体之间问询着。

    伯洛戈没有满足。

    “快跑啊！恶灵要追上你了！”

    伯洛戈走进了柜台，用折刀撬开了一处暗门，从那漆黑的深邃里，刮来充满冤魂的凛风。

    点点星光从倒下的尸骸里升起，它们汇聚成了一缕缕丝绸般的光带，纠缠在伯洛戈的身上，他大口大口地吞食着灵魂的碎屑，眼中的青芒变得越发炽烈。

    隐约间能听到万千亡魂的哀嚎，但伯洛戈并不恐惧，他享受着恶魔们的苦痛，可眼下这一切还不够，还不够。

    噩梦从故事之中走出，步入更为深邃的黑暗，带着满身的暴虐，散播着直入骨髓的恐惧。

    那老鼠般的男人消失了，在战斗打响的第一时间，这个家伙就逃窜进了黑暗里，伯洛戈正嗅闻着他的踪迹，他知道，这头老鼠会带他找到诺姆·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