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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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生蚝, 又开始吃青菜。m.chunfengwenxue.com
苏爱国拧紧眉头，“能不能跟那个馒头店老板说，你们一左一右。这样互相不抢生意”
张招娣有些迟疑，“我确实想卖花甲，就是不知道张语能不能同意”
苏以沫深以为然，做生意都是这样，风险越大，利润越高。
苏以沫提了条建议，“妈要不然咱们买个门面吧”
苏爱国听出话头不对。
张招娣觉得女儿有些想当然，“我们要是到商业街卖花甲，她看到我赚钱，会不会也弄个摊子来竞争那方子毕竟是她的，我们不好跟她争。”
她抱着妈妈的腰蹭了蹭，“妈，你太好了！”
虽然妈妈教女儿的方式有点歪，也不符合时下人的要求，却莫明对苏以沫胃口。
苏爱国一听，刚想以“天气太热”为理由拒绝一块跟去，却被张招娣一句话给堵住嘴。
他顶着女儿戏谑的眼神，大手盖住女儿的脸，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看着媳妇说：“我想给咱家多挣点钱。你不是最爱存钱吗”
张招娣拍拍她脑袋，“行吧。你也跟着一块去。”
苏以沫表示没问题，“你之前教她拧气球都没收费。她肯定能同意。”
苏爱国跟着点头，“对。没有下回！”
张招娣摇头，“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特地在那个路口观察，我发现那个卖花甲的老板，一个小时就能卖出十几份。是真挣钱。换成冰棍、凉粉可挣不了这么多。”
她怀疑地眼神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当工程师”
苏以沫心里一个咯噔，爸妈说的黄牛好像不单纯，很有可能sh，那可不行，她握紧妈妈的手，果断让妈妈换个生意，“就卖花甲吧这个便宜又好吃。”
苏爱国脸一红，他能说自己是被女儿那一翻话给吓的吗虽然他和媳妇没谈过恋爱就结婚，但是他们这一家三口过得挺好，万一媳妇以后挣大钱，反过来嫌弃他没用，这家就毁了。
对方摇头，“不行。那个馒头店的媳妇在另一边卖。他们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
张招娣把今天遇到的情况说了，早上她去馒头店批发馒头，没想到馒头店的老板让他儿子也在边上卖，“他一来，肯定就卖不动了。下午我找他理论，他说要涨价。”
丈夫要当工程师，不管能不能成，有这份心就很不错，她自然也会支持，“不错啊。那你多看书。”
张招娣自然也想到了，摇了摇头，“就算我不怕辛苦，去远一点的馒头店进货，他也会降低价格，逼我跟着降价。他们就是只卖八分钱都有得赚，我就不行了。”
苏爱国突然道，“你改行炒花甲，我是不是就不用做饭了”
张招娣把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回答丈夫的问题，“找人家办事，肯定要花钱。花钱倒罢了，我不想跟那些人扯上关系。”
苏爱国却先一步插嘴，“她哪有时间卖花甲啊。吃食生意都是饭点时生意最好。她还要在家照顾婆婆，她在商业街卖气球就是下午抽两个小时，其他时间根本没空。她卖不了花甲。”
但是没想到女儿炒的青菜不仅颜色翠绿，吃起来有点清香味儿。比食堂炒得好吃多了。
苏以沫瞪得眼珠子都酸了，依旧没能让爸爸心软，她转了转眼珠子，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不能一个人白白受累啊，她扭头就冲妈妈道，“妈你不如也跟我一块识字吧”
苏以沫和苏爱国齐齐傻眼了，“啊”
苏爱国还没回答，刚洗完碗回来的张招娣将碗放回柜子，冲她道，“不做。以后你要么自立自强，挣钱让别人给你做饭，要么嫁给一个不用你做饭的男人。女人要是会做饭，以后这个活就逃不掉。你不要犯傻。”
张招娣去洗碗, 苏以沫重重叹了口气，苏爱国见她小小年纪就长吁短叹, 有些哭笑不得，劝她, “你也别怪你妈。她从四岁开始就帮家里洗衣做饭, 还要照顾几个弟妹，十分辛苦。她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能让你走她的老路。你别怪她。”
苏以沫定定看着两人半天，败下阵来，行吧。不做就不做, 她还省得麻烦呢。
苏以沫心里满腹委屈，冤枉得不行，都说了，不是她。爸怎么不信她呢还有，之前明明说好了要循序渐进，这怎么眨眼又开始揠苗助长了爸爸是存心使坏！
苏以沫挥开爸爸挡她脸的手，扯着妈妈的手，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
苏以沫摇了摇头，不是她，她没告诉妈妈。
有门面就不用担心城管，更不会担心煤气爆炸。
苏爱国忍着气，咬牙切齿盯着女儿，“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写字。”
苏以沫抿嘴，这家老板明摆着是抢生意，去别家店进货也没用。
上辈子她请保姆，也不是一日三餐都让保姆做。毕竟保姆也要休息。
苏爱国怒了，“你去别家馒头店进货呢”
张招娣听得心花怒放，随即想到什么，又皱眉眉头，叹了口气，“还是给人打工来得稳定。做生意赚钱不假，但也有风险。”
张招娣一惊，“啊我识字我都这么大
这青菜炒得很清淡，张招娣和苏爱国都是重口味，但是没办法, 生蚝太少了, 只能吃青菜。
妈妈挠了挠她的头，宠溺一笑，“小滑头。”
苏爱国无奈地看了眼女儿，他才开始看书，还没学成呢，这孩子嘴怎么这么快万一他没考上，在媳妇面前多丢脸。
苏以沫嘿嘿直笑，瞅了眼爸爸，见他依旧苍白着一张脸，估计怕妈妈找后账，忙替他说好话，“妈，爸爸说他要当工程师，所以才看书的。你别生他的气。”
苏爱国让女儿别出去乱说，“如果我没考上，你也跟着丢人。再说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见得我们好。”
张招娣拧眉，诧异看了眼丈夫，“工程师”
苏爱国愤怒地捏紧拳头，太欺负人了！他咬牙问，“你不是有个老乡吗能不能让他帮忙”
张招娣幽幽道，“免得你心不静。”
配件厂总共有三千名员工，工程师也才三百人，相当于十中取一。工程师无论从工资还是待遇都比普通工人要好。
苏以沫有些词穷。妈妈很谨慎，现在还不敢冒太大风险。
苏以沫突然道，“不如我给你望风吧正好我也放暑假了。”
“太香了。”
她在火车站待久了，渐渐也了解那些人不是省油的灯。有时候眼睁睁看着那些上当受骗，她为了自保，不敢出声阻止，她心里已经过意不去。要是跟这些人走得太近，她怕自己迟早也会变坏。
苏以沫好奇追问，“什么老乡干什么的”
苏以沫见爸妈吃得满足, 甚至还惬意地抚摸肚子，她试探问, “这么好吃, 下回……”
张招娣怕他们担心，笑起来，“放心吧。别人跑，我跟着跑，万一跑不了，我就认栽。”
苏爱国觉得媳妇顾虑得对，他想了另一个法子，“要不然你卖别的东西。也不一定非得是明火，像冰棍、凉粉就不用火。”
苏以沫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忙保证，“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乱说。”
张招娣见他变了脸色，扑哧一声笑了，“逗你的。你好好看你的书。我就不让你做饭。”想到什么，她又补充，“你也跟着一块去吧。”
她将自己的顾虑说了，苏爱国也跟着担心起来。
苏爱国头皮一紧，天天吃那肯定不行。就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会腻的，更何况花甲还不是山珍海味。
苏以沫倒是没想到，妈妈居然完全反着教育她, 这是不是有点因噎废食了但她莫名有些心动，当个衣来食手，饭来张口的小废物, 感觉不要太爽。但是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她挠了挠头，“那我还能一辈子不做饭啊”
张招娣捏了下她的小脸，“还是我女儿乖。”
她小时候就是做太多家务活，长大后，才特别懒。这会儿有妈妈顶力支持，她心里别提多快活了。
张招娣翻了个白眼，“你要是顿顿都吃花甲，我当然不介意。”
张招娣愣了下，“不好吧天这么热，你待在家不好吗”
张招娣一想也对。只是她上回被那些摊贩逃跑的姿态吓住。当时煤气罐差点爆炸。可不逃是不可能的，被城管抓到要罚款的。
苏爱国挑衅地看着她，谁叫你偏要跟去。你自己去也就罢了，还拉他一块下水。
她鼓着腮帮子瞪他。
两双眼睛齐齐看过来，张招娣心里一暖，把情况说了，“馒头店的老板要涨价。”
张招娣倒丈夫的改变倒是有些差异，一块生活好几年，丈夫是什么性子，他还是很了解的。这人平时就不爱看书，懒得很。现在突然要自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件事就算敲定了。
张招娣被女儿这话吓了一跳，“门面可不便宜，好一点的门面每月租金要四五百。我一个月才挣几个呀。再说了，还得招人，压力可比当小贩大多了。”
不等她说完，张招娣就像会变脸似地，“没有下回。”
张招娣将父女俩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在家属区混了这么多年，她有几个姐妹不是很正常吗真以为打牌这事能瞒她一辈子
这话意有所指，苏爱国神色一僵，看向女儿的眼神带着谴责。这孩子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替他保密，怎么又偷偷告诉她妈了
苏以沫双手环住她的腰蹭了蹭，“我想跟妈妈一起卖东西。还能帮您看城管，这样您能跑快点儿。”
苏爱国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我想岔了。还是别跟这些人来往。免得将来受他们连累。”
苏以沫见妈妈还有心情开玩笑，心情也跟着放松，“那您千万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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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爱国拧紧眉头，“能不能跟那个馒头店老板说，你们一左一右。这样互相不抢生意”
张招娣有些迟疑，“我确实想卖花甲，就是不知道张语能不能同意”
苏以沫深以为然，做生意都是这样，风险越大，利润越高。
苏以沫提了条建议，“妈要不然咱们买个门面吧”
苏爱国听出话头不对。
张招娣觉得女儿有些想当然，“我们要是到商业街卖花甲，她看到我赚钱，会不会也弄个摊子来竞争那方子毕竟是她的，我们不好跟她争。”
她抱着妈妈的腰蹭了蹭，“妈，你太好了！”
虽然妈妈教女儿的方式有点歪，也不符合时下人的要求，却莫明对苏以沫胃口。
苏爱国一听，刚想以“天气太热”为理由拒绝一块跟去，却被张招娣一句话给堵住嘴。
他顶着女儿戏谑的眼神，大手盖住女儿的脸，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看着媳妇说：“我想给咱家多挣点钱。你不是最爱存钱吗”
张招娣拍拍她脑袋，“行吧。你也跟着一块去。”
苏以沫表示没问题，“你之前教她拧气球都没收费。她肯定能同意。”
苏爱国跟着点头，“对。没有下回！”
张招娣摇头，“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特地在那个路口观察，我发现那个卖花甲的老板，一个小时就能卖出十几份。是真挣钱。换成冰棍、凉粉可挣不了这么多。”
她怀疑地眼神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当工程师”
苏以沫心里一个咯噔，爸妈说的黄牛好像不单纯，很有可能sh，那可不行，她握紧妈妈的手，果断让妈妈换个生意，“就卖花甲吧这个便宜又好吃。”
苏爱国脸一红，他能说自己是被女儿那一翻话给吓的吗虽然他和媳妇没谈过恋爱就结婚，但是他们这一家三口过得挺好，万一媳妇以后挣大钱，反过来嫌弃他没用，这家就毁了。
对方摇头，“不行。那个馒头店的媳妇在另一边卖。他们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
张招娣把今天遇到的情况说了，早上她去馒头店批发馒头，没想到馒头店的老板让他儿子也在边上卖，“他一来，肯定就卖不动了。下午我找他理论，他说要涨价。”
丈夫要当工程师，不管能不能成，有这份心就很不错，她自然也会支持，“不错啊。那你多看书。”
张招娣自然也想到了，摇了摇头，“就算我不怕辛苦，去远一点的馒头店进货，他也会降低价格，逼我跟着降价。他们就是只卖八分钱都有得赚，我就不行了。”
苏爱国突然道，“你改行炒花甲，我是不是就不用做饭了”
张招娣把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回答丈夫的问题，“找人家办事，肯定要花钱。花钱倒罢了，我不想跟那些人扯上关系。”
苏爱国却先一步插嘴，“她哪有时间卖花甲啊。吃食生意都是饭点时生意最好。她还要在家照顾婆婆，她在商业街卖气球就是下午抽两个小时，其他时间根本没空。她卖不了花甲。”
但是没想到女儿炒的青菜不仅颜色翠绿，吃起来有点清香味儿。比食堂炒得好吃多了。
苏以沫瞪得眼珠子都酸了，依旧没能让爸爸心软，她转了转眼珠子，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不能一个人白白受累啊，她扭头就冲妈妈道，“妈你不如也跟我一块识字吧”
苏以沫和苏爱国齐齐傻眼了，“啊”
苏爱国还没回答，刚洗完碗回来的张招娣将碗放回柜子，冲她道，“不做。以后你要么自立自强，挣钱让别人给你做饭，要么嫁给一个不用你做饭的男人。女人要是会做饭，以后这个活就逃不掉。你不要犯傻。”
张招娣去洗碗, 苏以沫重重叹了口气，苏爱国见她小小年纪就长吁短叹, 有些哭笑不得，劝她, “你也别怪你妈。她从四岁开始就帮家里洗衣做饭, 还要照顾几个弟妹，十分辛苦。她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能让你走她的老路。你别怪她。”
苏以沫定定看着两人半天，败下阵来，行吧。不做就不做, 她还省得麻烦呢。
苏以沫心里满腹委屈，冤枉得不行，都说了，不是她。爸怎么不信她呢还有，之前明明说好了要循序渐进，这怎么眨眼又开始揠苗助长了爸爸是存心使坏！
苏以沫挥开爸爸挡她脸的手，扯着妈妈的手，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
苏以沫摇了摇头，不是她，她没告诉妈妈。
有门面就不用担心城管，更不会担心煤气爆炸。
苏爱国忍着气，咬牙切齿盯着女儿，“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写字。”
苏以沫抿嘴，这家老板明摆着是抢生意，去别家店进货也没用。
上辈子她请保姆，也不是一日三餐都让保姆做。毕竟保姆也要休息。
苏爱国怒了，“你去别家馒头店进货呢”
张招娣听得心花怒放，随即想到什么，又皱眉眉头，叹了口气，“还是给人打工来得稳定。做生意赚钱不假，但也有风险。”
张招娣一惊，“啊我识字我都这么大
这青菜炒得很清淡，张招娣和苏爱国都是重口味，但是没办法, 生蚝太少了, 只能吃青菜。
妈妈挠了挠她的头，宠溺一笑，“小滑头。”
苏爱国无奈地看了眼女儿，他才开始看书，还没学成呢，这孩子嘴怎么这么快万一他没考上，在媳妇面前多丢脸。
苏以沫嘿嘿直笑，瞅了眼爸爸，见他依旧苍白着一张脸，估计怕妈妈找后账，忙替他说好话，“妈，爸爸说他要当工程师，所以才看书的。你别生他的气。”
苏爱国让女儿别出去乱说，“如果我没考上，你也跟着丢人。再说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见得我们好。”
张招娣拧眉，诧异看了眼丈夫，“工程师”
苏爱国愤怒地捏紧拳头，太欺负人了！他咬牙问，“你不是有个老乡吗能不能让他帮忙”
张招娣幽幽道，“免得你心不静。”
配件厂总共有三千名员工，工程师也才三百人，相当于十中取一。工程师无论从工资还是待遇都比普通工人要好。
苏以沫有些词穷。妈妈很谨慎，现在还不敢冒太大风险。
苏以沫突然道，“不如我给你望风吧正好我也放暑假了。”
“太香了。”
她在火车站待久了，渐渐也了解那些人不是省油的灯。有时候眼睁睁看着那些上当受骗，她为了自保，不敢出声阻止，她心里已经过意不去。要是跟这些人走得太近，她怕自己迟早也会变坏。
苏以沫好奇追问，“什么老乡干什么的”
苏以沫见爸妈吃得满足, 甚至还惬意地抚摸肚子，她试探问, “这么好吃, 下回……”
张招娣怕他们担心，笑起来，“放心吧。别人跑，我跟着跑，万一跑不了，我就认栽。”
苏爱国觉得媳妇顾虑得对，他想了另一个法子，“要不然你卖别的东西。也不一定非得是明火，像冰棍、凉粉就不用火。”
苏以沫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忙保证，“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乱说。”
张招娣见他变了脸色，扑哧一声笑了，“逗你的。你好好看你的书。我就不让你做饭。”想到什么，她又补充，“你也跟着一块去吧。”
她将自己的顾虑说了，苏爱国也跟着担心起来。
苏爱国头皮一紧，天天吃那肯定不行。就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会腻的，更何况花甲还不是山珍海味。
苏以沫倒是没想到，妈妈居然完全反着教育她, 这是不是有点因噎废食了但她莫名有些心动，当个衣来食手，饭来张口的小废物, 感觉不要太爽。但是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她挠了挠头，“那我还能一辈子不做饭啊”
张招娣捏了下她的小脸，“还是我女儿乖。”
她小时候就是做太多家务活，长大后，才特别懒。这会儿有妈妈顶力支持，她心里别提多快活了。
张招娣翻了个白眼，“你要是顿顿都吃花甲，我当然不介意。”
张招娣愣了下，“不好吧天这么热，你待在家不好吗”
张招娣一想也对。只是她上回被那些摊贩逃跑的姿态吓住。当时煤气罐差点爆炸。可不逃是不可能的，被城管抓到要罚款的。
苏爱国挑衅地看着她，谁叫你偏要跟去。你自己去也就罢了，还拉他一块下水。
她鼓着腮帮子瞪他。
两双眼睛齐齐看过来，张招娣心里一暖，把情况说了，“馒头店的老板要涨价。”
张招娣倒丈夫的改变倒是有些差异，一块生活好几年，丈夫是什么性子，他还是很了解的。这人平时就不爱看书，懒得很。现在突然要自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件事就算敲定了。
张招娣被女儿这话吓了一跳，“门面可不便宜，好一点的门面每月租金要四五百。我一个月才挣几个呀。再说了，还得招人，压力可比当小贩大多了。”
不等她说完，张招娣就像会变脸似地，“没有下回。”
张招娣将父女俩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在家属区混了这么多年，她有几个姐妹不是很正常吗真以为打牌这事能瞒她一辈子
这话意有所指，苏爱国神色一僵，看向女儿的眼神带着谴责。这孩子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替他保密，怎么又偷偷告诉她妈了
苏以沫双手环住她的腰蹭了蹭，“我想跟妈妈一起卖东西。还能帮您看城管，这样您能跑快点儿。”
苏爱国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我想岔了。还是别跟这些人来往。免得将来受他们连累。”
苏以沫见妈妈还有心情开玩笑，心情也跟着放松，“那您千万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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