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平安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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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昨晚你的丫头说你们车厢只有两个人。”

    郁语晶毫不迟疑揭开司徒豫泽的斗篷，他那张脸被她弄得爹妈都认不出来，除了恶心就是吓人，谁敢仔细看，谁又能看得出是不是谁。

    司徒豫泽让副官和管家去安排郁语晶主仆房间，他去洗把脸换了衣服，带副官出去了。

    司徒公馆的客房当然比六国饭店要豪华很多，郁语晶休息得很好。

    晚饭时候司徒豫泽回来了，没有让韩妙语去和佣人一起吃饭，让她陪郁语晶和他一起吃。

    列车长隔着郁语晶向出站口吼了一嗓子，打了个手势，出站口守门人大声呵斥等着出站的人，迅速让出一条道。

    “不会，我出去一天都部署好了，司徒公馆周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们俩给我乖乖呆在家里，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后天我去祭祖，妙语你跟我去，有些事刚好你在，我要告诉我父亲。”

    “15号车厢。”郁语晶下车前特意横穿了大半个火车，在15号车厢，她记得看到一个腿脚不便有轮椅车的男子。

    列车长吓得拦着身后的日本军齐齐向后退了两步，侧头掩口埋怨：“韩小姐，你拿我的车厢装这么个病人，这让我接下来的票，怎么卖？”

    “长官，这位就是昨晚我说的天花病人。”郁语晶面不改色。

    “15号车厢……我记得那是个腿脚不好的，没说是天花。”

    虽说头天随司徒豫泽在火车上折腾一整夜，次日，郁语晶还是一大早就醒了，下楼去庭院里看司徒豫泽浇花。

    “泽哥哥，这里安全吗？会不会……还有日本人？”郁语晶有些害怕，向大厅窗外的暗夜四下张望。

    “那么，这个病人昨晚在哪？”列车长也不是好忽悠的。

    郁语晶有备而来，自然回答得滴水不漏：“长官，姑娘家的车厢，当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再尊贵的病人，韩妙语也不至于在病人的车厢随行伺候。更不可能把病人带回自己车厢。”

    司徒豫泽毫不在意她怎么折腾他的脸，弄花也好擦净也好。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他什么都无所谓，淡淡回答，只一个字：“好。”

    “我的长官大人，”郁语晶故作精明地对答：“谁都知道天花是传染病，我这位病人若不是病情拖不得，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带他连夜坐火车来承德找我师傅。昨晚他还未破疮，列车长您临时查房，我让他躲着点，当时是看不出来的，这才顺利过关能够下车。若是昨晚我们让您知道他得的是天花，您还会让他安稳搭车来承德吗？如果半夜将我们赶下车，只怕明天也到不了承德，我这病人就危险了。韩妙语受人所托，不得不出此下策，就像昨天长官大人托我救治伤员，能够做的，韩妙语毫不推辞。迫不得已没有据实相告，希望长官大人原谅身为医者的苦衷。”

    “长官大人，韩妙语行事自有分寸，我们主仆二人和我的病人住过的车厢，我都有消毒过，绝对不会传染给其它乘客。你看过韩妙语的介绍函，我做的事，承檄堂上下自会承担，若日后真有因为我的病人传染乘客染病，承檄堂承担到底。至于此刻，他本人今天早上疮痘开始流脓，现在是高度危险的时候，如果在此逗留，倒比他住过的车厢危险百倍。现在您和这几位长官，还有我们身后等着出站的人，都没有口罩手套，我们呆的越久，大众被传染的可能就越大，您要不要行个方便，让我们尽快离开？”

    郁语晶掏出自己的手绢，捧起司徒豫泽的脸，忍不住地边笑边给他擦脸：“哈哈哈，泽哥哥，你有没有看到列车长，他……噗！哈哈哈，他看到你脸的表情，哈哈哈，吓得，哎哟，我肚子疼。”郁语晶实在太欢乐了，给他擦脸都没力气：“不……不行了，不擦了。哈哈哈，回家洗脸吧。”

    三个人远远跑开火车站一段，才拦了一辆车。

    安全到达司徒公馆。

    中午的时候司徒豫泽没有回来，管家叫两位姑娘午餐。

    郁语晶给司徒豫泽罩上斗篷戴回口罩，扶他拉着韩妙语匆匆低头离开。

    三十八、平安回府

    列车长看到郁语晶主仆又是昨晚郁语晶救治伤员时候那样全副武装，不由去看旁边的司徒豫泽：“韩小姐，这位是……”

    列车长盯着司徒豫泽看了一会儿，对郁语晶说：“难怪昨晚他一直面朝里躺着，虽然看不仔细，但我也是核查了的。韩小姐，把他斗篷揭开我看看，是不是昨晚那个人。”

    郁语晶拉拉司徒豫泽，他没有说最终地址，而是报了个比较繁华的路段。下车又换了一辆车，才说了司徒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