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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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但似乎他们也成了旁人想要的东西。

    “水灵根……丹修……水灵根……丹修……”地上的女人用手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她神经质地重复着两个词汇。

    躺着一大片学生的病房里，萦绕着一股难以散去的味道，像是消毒水混合着一股浅淡的花香。而宋琴存放提取物的地方，也有一股难言的香味……

    女人倒飞出去，却被桑庆涛只手拽住止住了冲势。他伸手探向对方的脖颈，打晕她，却面色一变，果断地撒手后退。

    许越岳也不转身，掏出枪直接从手臂下方对着身后开枪。

寝室，办公楼，教学楼，还有……校医院，和宋琴的实验室。

    金火土三灵根的许越岳尽力团聚起火属性的真气向枪中灌注，赤红的子弹击中了酒精，火光爆开，在地下空间中肆虐。

    “被她跑了……”许越岳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玻璃渣。

    “救人……但动作怎么会这么快，我们才……”许越岳说着话，身体却忽地一个摇晃，意识离开了身体，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一个简单而普通的动作，可只有桑庆涛和他自己知道，那里藏了把枪。

    说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腰侧。

    第一枪，子弹拖曳着灵光贯穿了女人的肩膀。

    消毒水的味道太过浓烈，导致他第一时间没能认出来。

    “不，她是被救走了。”桑庆涛沉着脸反驳他。

    空气在高温中泛起波纹，酒保一早就从后门溜走了，这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余下火焰滚滚的声音。

    桑庆涛抹去脸上的污血，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真可惜，是你先倒下了呢。”

    黑白相间的雾气突然在空间中弥漫开来。

    许越岳走近了吧台，桑庆涛看见了他，冲他挥挥手，指缝间是隐约的金属光泽。

    他丝毫不留情面地嘲讽面前的女人:“一点不入流的毒药而已，对我没用。用的乌心草吧，明明是不错的灵草，却只能炼出这点东西。就这，还炼什么药啊，回家熬汤去吧。”

    他和许越岳都浑身冷汗、满身狼狈。

    此刻，被人盯上的猎物掏出了武器，他们才是真正的猎人。

    “又是乌心草……不对！水平完全不一样。”桑庆涛面色一白，他一把抓过吧台上盛满的酒杯，扔了过去，金色的酒液半空倾撒。

    许越岳单膝跪地举枪瞄准，第二枪，打中了勉力站稳的人的右腿。

    桑庆涛强行拉着许越岳远离那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雾气，大吼道:“对着酒，开火，烧了它！”

    女人被这变故吓住了，一时来不及动弹。桑庆涛却瞬间迎了上去，水似的真气裹在他的手上，重重地击中了女人的腹部，水波层层漫开，反复冲击着同一个地方，仿佛连绵不绝的攻击。

    “许越……咳咳……该死！”桑庆涛想要去他，却也险些跌在地上。

    “你怎么回事？”

    许越岳背对着女人，面对着桑庆涛，笑着开口:“这姑娘想请咱俩喝一杯，但我们也不能让人家白吃亏对吧。”

    “你是桑家的少主！桑，桑家……你们都去死啊！”

    雾气被火舌吞噬，却不见了了人影。

    “少说废话。毒不死你，你就赶快把人弄晕带走，别浪费时间。”许越岳催促着身旁喋喋不休落井下石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站着！”她的脸因疼痛和愤怒变得狰狞，“你为什么还没有倒下！”

    桑庆涛吐出口黑血，皱眉冷笑:“是个用毒的小妮子，运气还真好，真让我们碰上了。”

    桑庆涛提气运功，由真气化作的水刃扑灭了跃动的火苗。

    “桑家！”她发了狂，全然无视了拿枪口对着她的许越岳，一个劲地扑向面前那个金发的男人。

    许越岳在他开口的时候正好开出了第三和第四枪，射向雾气内移动的模糊人影。

    “啧，快去啊，她要开大了！”许越岳冲着桑庆涛嚷嚷。

    “啊！！”女人倒在地上捂着伤处嘶声力竭地尖叫。

    以真气灵气驱动的法器不似常规□□那般，以火药驱动后坐力强劲。但却受限于真气的储备，以许越岳的修为，他最多只能开上6枪。

    “刚刚那团毒雾，精妙的混毒……手法高明，显然是出自另一个人之手。”

    他扶着吧台，捂着阵阵眩晕的头，从小练出来的耐药性勉强维持着他的神志，他费力地掏出手机，艰难地操作向外界求助。

    没有气味，没有灵气，它静静地蔓延扩散，仿佛只是团普通的雾气。黑色与白色在空气中彼此交缠，又泾渭分明，一如氤氲的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