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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吧,虽然有点二不兮兮的,但是还算是有些担当,心肠不坏。我觉得吧,你可以继续粉他了。”

    面对自家偶像的笑容,季薇的花痴之魂,唱起了愉悦的赞歌:

    在心中做出评价的同时,慕真真啜了一口咖啡,甜腻的奶香在舌尖绽开。

    崩溃的惊叫,在屋子里回荡。

    啊,他好温柔!她的心,又要化了!

    慕真真的脑袋里,闪现出昨天在n大咖啡馆里看见的那张卡片——

    他听慕真真说过网络暴力的原委,所以他知道,季薇是她的粉丝。

    慕真真的“债主”,此时正坐在花园里喷水池的边缘,眯着眼悠闲地舔着它橘黄色的小爪子。看见有人来了,小橘猫睁开眼,宝石一样的眼睛锁定了两位少女,轻轻地摇晃着它毛茸茸的长尾巴。

    体重秤的数字,直接影响了这一整天的心——就从乌云罩顶、欲哭无泪开始。

    “快给我说说嘛,我好奇得不行了!”

    自制早餐变成了低脂低卡的煮玉米,慕真真一边啃,一边人掏出手机,调开了将司霖的微博页面,查看了下他的最新粉丝数:

    “这次真的脱粉了,”季薇扭头望向自己的好友,她的表情变得异常平静,简直是大彻大悟,“什么沉没成本,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你说上了电视的那个?这有什么好调查的?警方和学校都发了通告,确实是自杀,为情所困呗。”

    话是这么说没错,电视采访上也明明白白,还告诫广大学生要加强心理建设。可是,只要想到那张祝愿卡片,那惨绿惨绿的文字,慕真真就觉得,总有哪里怪怪的。

    咔嚓——

    视频上,标注着指导老师的姓名:n大?城市规划专业?张文青教授

    “没,就是深入了解一下,我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就在这时,只听前方传来略显熟悉的声音:

    面对司霖逆天的自信,慕真真简直无法吐槽,只能无力地解释:

    “别告诉我,你大老远跑到n大来,就是来喂猫的,”司霖抱起双手,“想来感谢我就直说,不必挑这么烂的借口。”

    这一刹,慕真真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倒也谈不上愧疚,但是多少有些不好受。毕竟司霖是为了帮她们解决问题,才会发出那种导致掉粉的声明……

    小橘猫吃得开心了,摇晃着柔软的身子,蹭了蹭慕真真的衣角。

    妈呀,说漏嘴了。

    “真真——”

    慕真真打着哈欠挠挠头,简要地把昨天下午的经历都给说了。说到怎么摸去了司霖的教学楼,把老鼠丢了过去,发现他有洁癖。又说到他们一起去了咖啡店,司霖嘴上说“他没有责任”,但最终还是表示“会解决问题”——

    “你就是季薇吧?感谢你长久以来的支持。”

    眼看这只“移动的细菌库”走远了,司霖才又恢复了他那完美帅哥的模样。不过在慕真真面前,也不用摆酷装冷漠了,他挑了挑眉:

    惨绿惨绿的,那是谎言的颜色。

    “起来!给我老实交代!你究竟怎么去扔垃圾的!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直接忽略后半句里的纠结,司霖摸了摸下巴:

    【祝张文青老师的论文发表成功,登上cscd核心期刊。——刘】

    不等慕真真反应,季薇已经跳了起来。她追了半年的偶像——司霖,此时不但近在眼前,而且还目标明确地向她们走了过来。

    慕真真疑惑地蹙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有?”

    张文青?

    然而,相识了十几年的好朋友,是不会这么放过她的。季薇一把拉开好友的被褥,上演了与昨天早上相似的画面:

    “你刚不是说写故事?”司霖随口乱编,“这年头写故事不就是发

    “啊——”

    “怎么?事情解决了,特地带着受害人,来感谢我的?”

    “……他的离开,我们都很意外。他是一个内向的孩子,但很好学,成绩一直都很好。也有同学说,他最近失恋了,但是我们都想不到,他会为了这个想不开……”

    正当季薇在心里猛打小算盘,回顾自己追星花了多少钱,这“沉没成本”究竟有多高的时候,司霖也已经身姿潇洒地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一边说着,慕真真一边端起了咖啡杯。

    “调查。”

    哦嚯,真的掉了一堆粉。

    司霖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掩饰心中的忐忑。他总不能说,自己专门用小号加了关注,还把她的文章翻了个遍儿吧!

    面对季薇的问题,慕真真蹙起双眉,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看是金钱惯性吧,”慕真真一针见血地戳穿现实,“追星花了不少钱,沉没成本那么高,心疼了呗。”

    “别晃了别晃了,我脑仁儿都要给你晃出来了!”

    就在这一刹,她忽然想起了昨天司霖关于“蛋糕配拿铁,一天两斤肉”的评价。慕真真顿时紧张了起来,就这么穿着睡衣,教一伸冲下床,冲到了体重秤的面前,踩了上去:

    季薇瞥她:“粉是要脱的,但这人心嘛,是有感情延续的,感情是有惯性的,你懂不懂。”

    慕真真拆开火腿肠,掰成几个小段,放在了“债主”的面前。上次她让这小家伙带路,说好了会让它饱餐一顿。当时是她欠考虑,没有想到那只老鼠可能是被药死的。幸好司霖多了个心眼,没让她好心办坏事。

    眼见季薇用双手捧住了脸孔,周身又开始散发出粉红色的泡泡,慕真真忍不住抬起一根手指,“啪”地一下戳破那粉红泡泡:

    “……”原本内心的感谢,被这自大又臭屁的说法,给搅了个烟消云散,慕真真忍不住怼他,“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好吧?”

    玫瑰花海瞬间冻结,然后碎裂成冰片。再一次的,季薇对偶像的仰慕,碎成了一地渣渣。

    但是,她也不能告诉在场的两个人,自己有看穿真实与谎言的能力。于是,她只能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不要,”季薇回答得十分果断,“我谢谢他,是个好人没错,但我喜欢的类型,是那种冷酷、无情、沉默、寡言、特别强大的cooln!按照你说的,他就是个小二缺,不是我的菜。”

    “别!别过来!”

    “去干嘛?”

    “你好。”

    打赏冲榜买周边,粉丝们的确没少给自家偶像花钱。季薇虽然是学生,但是因为有视频剪辑的能耐,经常接一点小单子,赚点零花钱——其中的大部分,都投资到司霖身上了,这么说来,她也算是他的“衣食父母”了。

    只睡了两个小时,头痛欲裂的慕真真,摆出了求饶的手势。

    被嫌弃了的小橘猫,“喵~”了一声,仿佛是在抗议一样,然后又那么施施然地踩着猫步,走进了草丛里。

    “走!跟我去趟n大!”

    随手点开视频,画面里戴着黑框眼镜的男老师,一脸悲戚与痛心地摇了摇头:

    “喵~”

    “还债。”

    “我来n大,是想调查你们学校的那起自杀事件。你们学校这么大,这么多人呢,我哪儿想到,怎么又碰上你了。”

    真是残酷的粉丝啊。这种追捧,来得快,去得也快,人设一崩,分分钟就要掉粉,难怪司霖要演“高冷学霸”的人设呢。

    那身材,那姿势,那颜值,啧啧!比视频照片上看见得还要帅!

    “别吵我……让我睡……”

    “哦,”司霖恍然地点了点头,“为了找故事,写啊。”

    顶着鸟窝草包一般的凌乱头发,睡眼惺忪的慕真真,被季薇抓住了两边肩膀,拼命地摇晃着——终于给摇清醒了:

    “喵~”

    《985大学研究生跳楼身亡,指导老师痛心回应:加强心理建设,增强应对社会的能力》

    吃得肚皮圆滚滚的小橘猫,不知为什么特别黏司霖,它软软地叫了一声,跳下水池,往司霖的裤脚蹭过去。

    她的冰山酷哥呢?她的高冷学霸呢?绝对不是面前的这个连一只流浪猫都怕的二货。

    “ohno——”

    她来n大不是为了这个,但她会到哲学系教学楼附近,还真的是来喂猫的。

    季薇单手捂心口,一脸的痛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洁癖严重的司霖,一见小野猫的靠近,再也顾不上他那营业用的笑容,往后跳了一大步,露出了满脸的嫌弃。

    熟门熟路地摸进n大,慕真真先是直奔超市,买了两根火腿肠。面对季薇“你不是要减肥吗?还敢加餐?”的疑问,慕真真只丢下莫名其妙的两个字:

    清隽的声音,道出一声问候。司霖的双眼锁定了季薇,轻轻地笑了笑:

    “你不是脱粉了吗?”

    伴随着一声惊叫,季薇推开卧室门冲了进来:

    “你究竟做了啥?司霖他竟然、竟然发表声明了!”

    天不见了,地不见了,室友也不见了,只剩下她和偶像,似乎站在了玫瑰花海当中……

    “怎么又是你?”

    慕真真抬起头,只见花园小路的尽头,站着一个高瘦的人影。

    正在她琢磨着,要不要给司霖再发个微信,再感谢他一次的时候,突然,一条热门新闻,被推送到了她的屏幕上——

    没来由的,慕真真的心弦一颤。她将没啃完的玉米一丢,拽上了季薇:

    刷微博刷到半夜、凌晨四点还在修仙的慕真真,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嘤嘤嗡嗡地说:

    季薇还算有良心,见好朋友的黑眼圈跟个大熊猫似的,便冲去厨房给她泡了杯咖啡拿铁。回来摆在桌上,她继续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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