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都是秦风,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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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丰年砸了一下嘴，“记不太清了，影影绰绰的，只记得不太美，心里烦。”

    那第三周目白瑞雪不告知真相就有理由了。

    白瑞雪看样子不能懂。

    白丰年毫不迟疑地说"当然。"

    白丰年一时惊愕了。

    “什么梦”

    “好吧。怕了你。”白丰年放下勺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是一副严阵以待的趋势。白瑞雪也抬起头来，见他这样，于是也学着他。

    “谁不是我还迟早会老呢。”

    “不过，我不一定是他最重要的。都说旁观者清，既然你发现我们在交往，以你旁观者的角度，你觉得他对我好吗”

    白丰年说“我买了现包好的馄饨，想吃鸡汤小馄饨。”

    如此想来，秦风的尸体很大可能不在这个家中。

    白瑞雪摸了摸肚子，不是瘪的。于是摇摇头。

    "哦。" 白丰年抹了一把脸， 馄饨还是热的， 趁热吃了一只。然后回归正题"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种情感问题跟一个小孩子倾诉仿佛是一种很幼稚的行为。你不一定能给我建议，给出建议我也不敢听一个小孩的。”

    “好的吧。”

    "那我也请一个假吧，我们去旅游，趁着小雪还没开学，

    白丰年喝了一杯冰水，睡意消了大半，“看吧看吧。”他挤着牙膏涂在蚊子包上，出来坐在沙发上，跟着白瑞雪看了一会猫和老鼠，想了想说∶“你饿了吗?”

    第二天一早，白丰年又准时接到物业小陈的电话，又是让他去拿叶臻的手机。白瑞雪及时喊住他，说现在不想要，等想要再去拿。

    “那要吃。”

    白丰年也不是非要跟秦风睡，不缺一晚，于是故意道∶“你把我说服就答应你。”

    “要多重要”

    一怔，还来不及向他抱怨手机掉了也不知向同事借，白丰年小心问出了什么事?

    他现在不想做多余的事，也不想白丰年做多余的事。

    于是说“你也别去上班了吧。”

    他不敢对付这个神秘诡异的男孩，但能对付一具尸体。

    没想到白瑞雪摇摇头。

    馄饨变凉了，等吃完，又看一会儿猫和老鼠。

    白瑞雪抿抿嘴，拿着勺子在碗中轻轻搅拌，白丰年瞥一眼“再搅就成烂糊了。”

    在哪里

    白瑞雪说“我最重要的人不是哥哥，所以也不会要求哥哥最重要的人是我。”

    白丰年笑得弯下了腰。

    白丰年打了一个哈欠，他一直早睡早起，十点钟对他来说已经很晚了。而白瑞雪在山村长大，不遑多让，天一黑就睡觉的，只不过来到榕城，天黑后，窗外也是明亮的，灯火通明，璀璨光华。再加上跟叶臻熬夜玩游戏后，便有些学坏了。

    很快，小馄饨端上来，各自一碗，馄饨皮像花瓣一样，沉沉浮浮在金黄色的鸡汤中。很香，也很烫，吃的心情不能着急。

    “对呀。很美味的，真不要?你这个年纪多吃点才能长得又高又壮，跟哥哥一样!”白丰年又开始安利起来。

    宋明一瞬不瞬盯着白丰年。确认他的态度后，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迎接这句发自内心为你好的话是白丰年的一个弹脑瓜崩。

    “这是秦哥喜欢的小馄饨。”

    一个谎，并不绝妙，但白丰年没有立场去怀疑他。

    “应该也算一个噩梦。”白瑞雪沉吟道。

    他回忆起二周目的白丰年，举止偶尔幼稚，性格变得任性怪异……该不会知道秦风死后，精神受到刺激了吧

    白瑞雪回头，“你做什么梦”

    "啊，这样啊，"白丰年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看一眼白瑞雪，此刻白瑞雪正喝一杯牛奶，在唇周留下一圈白胡子，他以为白瑞雪不想他上班是因为缺少陪伴。

    白瑞雪面无表情地说“我怕黑。”

    “是最重要的人吗”白瑞雪打破砂锅问到底。

    又吃了一碗鸡汤小馄饨。宋明已对它感到反胃厌烦，但这是秦风喜欢的，他便要表达喜爱之意，欣欣喜喜地吃完一大碗。

    宋明的声音平静无波“我知道了。”

    “所以，你如果要我给一个建议，可能现在给不出，长大就能想通了。我知道，你们在交往。”

    “如果他死了呢他变得不像人，他长出了四只手，他变成幽灵，他再不能跟你亲吻——”

    “不困就躺在床上，躺着躺着睡意就来了。”

    "我想要看电视。"没有了秦哥需要缝补，一时间，有点空落落，需要看电视来打发时间。

    白丰年趁机跟浴室里的宋明交代一下今晚的去处。

    "……"白丰年没有立刻回答，甚至有一些回避，他放下杯子，反问∶"小雪是想当哥哥最重要的人吗”

    白丰年是这时候走出来的，眼神不甚清晰，看见白瑞雪的背影，还以为是秦风下班回来。m.yyun.net再定睛一看，背影太娇小，咦了一声，说“你出来干嘛是睡不着，还是像我一样做梦了”

    “不，我们两个。”

    虽然不知道白瑞雪这一次没有告诉白丰年真相的原因。但不能轻易放松，他不能被一个男孩左右，他得毁尸灭迹，就算有朝一日白瑞雪想说出真相也没有证据，白丰年作为一个正常人不会听他。

    “好在哪里你看到他对我的好在哪里”

    白丰年急了一些，喝了一口汤，舌尖烫出一个泡。连忙又喝了一大口冰水，瞌睡虫彻底赶跑了。

    “秦风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不过……”

    白瑞雪看到白丰年一下子蹦出沙发，“你秦哥终于下班了!”

    这一次闻不到血腥气息了。

    “我的梦倒是很清晰。”

    他现在对关于秦风的一切都感到恶心，包括秦风的男友————白丰年!

    况且，即便指出宋明身上的不对劲，宋明还可以装失忆。

    白瑞雪只是因为见证了白丰年左右改变的思维和说话方式，忽然意识到上一次，白丰年发现秦风死了后，性格就变得怪怪的了。

    “等你长大就凉了。”

    "啊，你做噩梦为什么跑出来，梦到房间里有鬼吗?"白丰年挠了挠手指，有蚊子咬了他，位置刁钻，手指上的蚊子包最难受，又痒又痛。

    白瑞雪脸上带出了一点不高兴的小情绪。

    “好了，我要上班了。”他招呼刚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的宋明∶“刚吃完你就坐下，东西收拾好了吗对了，你的公文包昨晚没带回来”

    "幼稚、天真!老是计算着等不等价，不仅累，还会失去更多的东西。我希望感情可以纯粹一些。"

    宋明微笑着张口道来“我昨晚已向公司请假，加班太久，想休息一段时间。上司已经批准了。"

    白丰年感到好笑，感情的事怎么可能有等价的关系?绝大多数都是一方比另一方付出更多。

    白瑞雪舀着一只馄饨，吹了半天。

    打开门，白丰年看到秦风苍白的脸和晦涩的目光。

    白瑞雪想起，这是上上次，白丰年特意给“秦风”煮的。

    “我不困。”

    白瑞雪回头望一眼紧闭的电梯门，跟着白丰年回家。他想他不要睡，反正十二点整，“秦风”还会敲门的。

    他忽然问“哥哥，秦哥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等等……我刚刚想什么……白丰年作为一个正常人……正常人……

    “我没事，只是手机掉了，心情有些失落。”

    宋明大脑疯狂运转。

    “快回去，别在这里喂蚊子了。好晚的，睡觉。”

    十二点整，敲门声响起了。

    白丰年沮丧了，“是谁?”

    “不上班用空气养你啊你的学费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每日的伙食是菜市场捡的吗那么黏黏糊糊，你是一个大男孩了。”

    白瑞雪思考了一会儿才说"等你的付出与他等价了，是不是就可以分开了"

    最后，白丰年只能说“我不想和他分开。永远。”

    “哈我们三人一起睡”

    白瑞雪不明白他的沮丧，理所当然道∶“外婆呀。”

    他更怀疑，因为上周目他发现了秦风的尸体。所以这一次，白瑞雪便把秦风的尸体藏在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

    如果拥有一张好皮囊的代价是要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他才不要!

    “我迟早会长大的。”白瑞雪说。

    宋明在洗澡，白瑞雪对哥哥说想一起睡。

    秦风对他影响太大了。

    被哥哥一番教育，白瑞雪不见羞愧，捂着脑门用清澈到无辜的眼看他，直把白丰年看得没脾气。

    他听到动画音效，目光向客厅一射，看到沙发上的卷发男孩。这个怪异的男孩，他心中是有些怀疑的，怀疑他连续三周目都有记忆。

    “不过”

    “十分重要”

    白丰年迅速捂住了他的嘴，有些恼怒，又有些哭笑不得“你说话总是那么莫名奇怪，我真难懂。像只小怪物。”

    白丰年微笑“他以前是富家少爷，又救过我一命。为了跟我在一起，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他已经付出太多了，所以轮到我向他付出了，他的衣食起居全是我在照料。听完我和他的关系，你有什么见解吗

    白瑞雪跟哥哥说一声，又不劳辛苦地去到一楼把电梯守则撕下，卷起来，丢到垃圾桶。

    "……"白瑞雪有些茫然了，秦风早上班晚下班，跟白丰年都鲜少有接触，何况白瑞雪?他发现自己对秦风实在了解太浅，印象最深就是那晚带了许多颜色的小蛋糕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