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干掉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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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11.25？”白瑞雪拿出那个皱巴巴的纸条。

    姜饼有点想哭，刚刚她还愚蠢自爆11月25日就是她的生日。

    她不明白，觉醒后的秦风为什么要拆她的台？同坐一条船，为什么要推她下水？

    也许第三天，与秦风对应的人偶才会鼓起肚子。

    “咦？什么？”白瑞雪展开纸条，什么话也没说, 眼神示意他们快看, 白丰年看一眼就摸着头问道。

    “那另外九只人偶？”

    实在不是秦风故意曲解, 是白瑞雪的表情给了他错觉——有一点自得, 需要表扬。

    白丰年同仇敌忾，重复且加重语气道：“不要再跟着我们！”

    纸上有油花，笔墨却没有花。

    

    白丰年低头翻着口袋，嘴里喃喃道：“我记得有创口贴的…在哪里…在哪里呀……掉了么？”

    他摸到木偶人的眼睛，打磨得并不光滑的玻璃眼睛在柔软的指腹上留下微妙的触感。

    吊在木架上的被剖开肚子的人偶娃娃轻轻摇晃。

    这可太糟糕了。

    白瑞雪说：“我没有说谎。”

    白瑞雪暂时不要吃了，优先唤醒秦风，共同商量如何毁尸灭迹。

    这时，白丰年走过来，他拿着创口贴递给秦风，“是什么？”他目光担忧，他相信秦风绝不会信口雌黄，也不会夸大事实，他说很恐怖那一定很恐怖。

    秦风突然笑了一下，他目光温和看着白瑞雪，“是我欠考虑了。我好像想到什么了，关于人偶的线索。”

    秦风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转移视线，他看向白瑞雪，微微弯下腰，与白瑞雪视线平行。他弯着眼，眼角露出几道细纹，轻声说：“我想我们需要再返回一趟唛架室，再仔细观察另外几只人偶有没有异样。你说呢？”

    是的。白瑞雪想：他已经破坏过一次，如果已经违反了规则，再破坏多少次也改变不了结果。其它人偶都可以让他来破坏。

    白瑞雪没有给剖腹的人偶娃娃套上它原本的衣服，那件粉红色的连体衫此时就搭在木架子上。它光^裸的身躯布满黑色的线条，那繁杂缭乱的符号像随手画的，仔细一观，又好像存在某种特别的规律。

    “艹！”

    秦风眨眨眼，“也许它们身上也有类似的线索。既然你已经有过一次经历……”

    秦风听闻垂下眼睫，他当然知道。他回想姜饼过往的行为，轻易推测出姜饼何时觉醒。与姜饼对应的人偶今天早上才鼓起肚子，表明怪物觉醒后，人偶生成线索需要一段时间。

    它的肚子破开一道口子，露出白色的泡沫，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没问题。”

    ***

    “你就是在它肚子里找到的？”他再次确认。

    白丰年激动地握住他双肩，“你破坏了公司财物！”

    只能寄希望他们没那么快明白过来。

    哼，我比你先觉醒，我比你吃得多！

    姜饼张了张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终于怒骂出声。

    秦风接过创口贴，撕开贴到伤口上。

    白瑞雪点点头，“好的。”如果不是要求太离谱或者让他为难，他通常不会拒绝。

    白瑞雪没有意识到危险，看着白丰年的神情，他说：“对不起。”

    姜饼微微一笑，她知道秦风已然觉醒了。

    白瑞雪转过头，看了一眼姜饼。

    她看到秦风面色恍惚了一会儿，接着，在白丰年怒骂“你有病吧！”的背景音中，他属于冷血动物的竖瞳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

    秦风试图将自己不想吃的包子推销出去，白丰年真不要, 盯着他吃。秦风吃时皱着眉头, 不知情还以为他在吞石头。

    “我没有碰。”

    白丰年陷入沉思，“我们猜测怪物有隐形能力，更多因为看不到外面白雾里的小怪物，才有此猜想。但那次有人在厕所遇害，那带血的脚印戛然而止，就像凭空消失，不像隐形。”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秦风摆明态度要吃独食！

    白丰年将白瑞雪拘在身边, 不让他莽撞行事，郑晶晶很感谢他。m.chuangshige.com

    姜饼目瞪口呆，“我、我……”

    秦风伸手触碰其中一只人偶，立马感到一种专门针对他的规则——他及同类都不能将它们毁掉，至多将它们藏起来。

    白丰年问：“是什么？”

    还是那串数字，清晰地展示：11.25。

    白瑞雪解决完早餐, 手指有油花，想起口袋里有纸条, 忙拿出来搓手指。搓完后, 想起应该给大家看一看纸条上的数字。

    看着白瑞雪的神情，白丰年只感到无力——他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真巧！”姜饼找到话题可插入，“我也是11月25号的生日！”

    秦风皱着眉，“之前我一直在想，大怪物是如何进来的，它进食之后又如何彻底消失在我们视野中。要知道，我们原本有一百二十三号人，至今为止还剩六十八人，在这栋并不算大的六层楼里，居然一次都没有碰上那只大怪物。”

    “不仅。”秦风指着木架上的人偶，“我有一个很恐怖的猜想。”

    她向来易怒，瞬间产生向徐翠翠等人告密的想法，让他们集中到三楼唛架室，让秦风找不到机会吃白瑞雪。

    但很快，她的想法打消了。损人不利己，这会分裂二人团体。

    秦风没有吃完的包子沾上血，他目光在姜饼的微笑滑过，然后看向白瑞雪，他不动声色地深深一吸，随后露出微笑。他就着诱人的香气大口吃掉包子。

    秦风眼角的细纹更加明显了，他直起腰，目光轻飘飘落在姜饼身上，他虽然笑着，声音却很严肃：“至于姜女士，你的行为让我非常不喜欢。请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然后回头说：“这是我在一个人偶娃娃的肚子里发现的。当时，它肚皮高高耸起，我找不到安全打开它肚子的方法，于是用刀划开，在里面看到这张纸条。”

    白丰年犹在关心秦风手上的伤口，一进来就在四处寻找谁的办公桌有创口贴、碘酒、酒精棉片之类的东西。秦风的目光在他忙碌的身影停留一会儿，才转移到人偶木架子上。

    “但是，它们的肚子还是平的，里面不一定会有线索。”

    秦风说：“你说的是三楼唛架室？昨天巡逻的时候我们发现里面的娃娃都被人画花了。当时它们肚子是平的。而且那些娃娃都是专门定制的，材质没有弹性，肚子膨胀起来，表层一定会爆开，根本不需要你动刀子去割开。”

    “你说。”

    白瑞雪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秦风目中的深意他并不能全部了解。只是敏锐得体表有些发寒，如今深秋，他只穿着一件长袖，晚上温度还会更低，幸好公司正制作冬天的童衣，其中一些大码衣服，连成年女性都能穿。

    接着，他走到门口观察一番，没有人。迎着白丰年和白瑞雪疑惑的目光，他低声道：“这个猜想一旦被散播出去，大家就不可能再团结了，不再信任，互相防备。”

    “这不是对不对得起的问题，你破坏了公司财务，有可能破坏规则呀！”

    姜饼了然，白瑞雪划破人偶娃娃违反了一条规则。应该开心，但……姜饼紧张地攥紧拳头，她知道唛架室，那里有十只人偶娃娃，其中一只人偶娃娃掉出来的线索竟然直指她的生日，那么另外九只人偶娃娃对应的是她的怪物同伴？！！

    他虽然是一个被动的人, 且不知人情世故，但知道好歹。大家都在努力活下去，努力破解怪物吃人的规则, 他都看在眼里。陌生人死，心里没有什么触动，可想到一些友好的、会对他笑一笑的人死无全尸, 心中有一些不舒服。

    白瑞雪伸手进腰间的大口袋，握紧里面的小木偶人。

    “我还需要你还原一下整件事的经过。”

    白瑞雪没再说话，仰着脸看近在咫尺的面庞，他感觉这张脸越看越熟悉。

    “十只人偶是不是有十个线索？如果我现在将它们全都破开肚子，里面却什么也没有，而未来也不会再有。这应该说是我的罪责了。你的要求，我很为难。”

    姜饼自我安慰的效果很明显，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露出得意的笑。

    “不需要创口贴，”他看向姜饼说：“这位女士，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咬我？我不信你只是想吃我的包子。想吃包子却咬到我的手——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

    她毅然上前一步，插入秦风和白丰年之中，在二人面露疑惑时，迅速拿起秦风的手啃了一口。

    白瑞雪和白丰年都在看秦风流血的手，没有发现他眼睛上的变化。

    秦风立马发出一声痛叫。

    三人进入唛架室。

    姜饼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秦风的眼睛。

    “那你要不要听我的猜想？”

    “11时25分？11月25日？”秦风摸出手机, 看一眼日期，“哦，今天是11月1号了, 真快, 25号是你的生日？”

    此刻无风。

    白丰年阴沉着脸，质问道：“你不是说没再做危险的事？”

    白瑞雪无声点头。

    “如果怪物有伪装的能力，就另当别论了。”

    秦风随意甩甩手，微微的痛意反而让大脑更清晰了。

    白丰年推开姜饼，捧起秦风的手一看，已然见血了，正要发怒时，姜饼从地上站起来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太饿了，想咬你手中的包子来着，不小心咬到你的手了！”

    白瑞雪眨眨眼，“不危险。”

    白丰年没找到创口贴，听到秦风的话，抬起头恶狠狠瞪向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