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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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作之助和太宰亭瞳，到底是什么关系？

    “‘斜阳’。”青年自顾自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物，任由太宰触碰自己的脸庞，轻声回答道。

    太宰在一边状似无聊地乱翻文件，躲过了国木田独步暴怒的“太宰你这个混蛋在对我辛辛苦苦整理的文件做什么啊！”之后，他很快在亭瞳今今天处理的文件里发现了盲点。

    至于重名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只是巧合……太宰亭瞳从来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真相大概也就只有森前辈会知道了吧。

    太宰治这个时候倒是没有怀疑亭瞳的话，毕竟他对亭瞳所在的世界异能力强度还没有一个直观概念，暂且认为只是在能力的可控性上有了进步。

    他们不需要平衡，他们只需要强大，这个扭曲的世界里，力量失去一切限制，肆无忌惮地成长。

    亿点点。

    他的神经大概是微微抽搐了一下，连带着指尖也是一抖，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男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笑着收回了手。

    太宰转头看向医务室微微出神，仿佛要穿透建筑物和血肉，看到那个人的灵魂。

    对方的好奇与认同其实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亭瞳知道，自己的异能力并不是“太宰治”的异能力，对方的本能认同其实只是因为……重名。

    没有产生异常，只是因为他的能力优先度绝对高于太宰的人间失格，碾压式地将其无效化了而已――当然，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太宰知道了。

    江户川乱步：……虽然但是，还是不要告诉他们请君勿死可能对太宰亭瞳有效了。

    在闹出之前的乌龙之后，亭瞳重新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异能力情况，现在总算有了一个更贴近现实的认知。

    其实之前太宰的想法是错误的，他以为太宰亭瞳是主动没有使用异能力，才没有发生两个反异能力互相消除、产生异常乃至特异点的情况，但实际上，太宰亭瞳的异能力一直都是开着的。

    根据之前获得的异能力信息，只要亭瞳本人愿意，异能力的确是能对他起作用的。

    他几乎是立刻笃定，这就是他的异能力，是他背面、同位体的另一种可能。

    “所以你的异能力叫什么名字？”太宰治好奇地向自己刚从医务室死里逃生的同位体伸出手，提出了困扰自己的疑问。

    “哇――”太宰治发出了造作的、被震惊到的声音。“好厉害啊！”

    毕竟，可控的人间失格，和可控且能无效人间失格的异能力，那可完完全全是两回事啊。

    “……可以做到基本控制？”亭瞳微妙地迟疑了一下，“不过本质上，应该还是和人间失格类似的能力。”

    类似，但也仅仅只是类似。

    “应该是世界差异导致的。”啃着亭瞳刚买来没多久的零食，乱步给出保守推论。

    主世界有着种种限制，有着战力的天然平衡，而亭瞳所在的世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但我认为，死也不是什么罪过。*

    异能力体系本质上是一种三次元的投影，所有的异能力者都是“文豪”，而异能力则是他们一生作品的结晶。

    与谢野很快从乱步口中知道了亭瞳擅自食用千层蛋糕并呕吐的事情，医生背后冒着黑气手上拎着大砍刀，把不听话的病人拖进了医务室。www.yilinwenxue.com

    最后把世界推向穷途。

    乱步倒是无所谓，他只是喜欢解谜而已，没太宰那样急于知晓真相：“他们两个的手段的确很像――但很有意思不是吗？”

    “‘斜阳’？”太宰治咀嚼着这个异能力的名，有种莫名的、如同第一次念出“人间失格”时一样的、被触摸灵魂般的战栗感。

    但是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个来自平行世界的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力偏向攻击，甚至和本世界预知系的天衣无缝完全不沾边，有这么一个先例在，说不定这个真的是世界差异呢？

    但是毕竟以前也没见过几个来自平行世界的人，暂时选择略过这个话题。

    这个世界的异能往往有各种限制，比如太宰的人间失格为不可控纯被动，福泽谕吉的人上人不造只能对下属起作用――这在他们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对于亭瞳来说却简直是不可思议。

    类似设定问题吧，两个世界的异能力具体作用设定的确有较大的差异。

    斜阳与斜阳，重名了。

    不同又相同的思维方式，一方在抗拒而一方在贴近，太宰亭瞳与玫瑰先生就像光与影，是本为一体却被分离。

    “……啧。”所以对方果然是知道他们无法得出肯定结论才暴露得这么干脆的吧？这手段怎么和那个织田君那么像呢？

    之前织田君也是这样，同样把明显有问题的“事实”摆在面前，明明到处都是破绽，但因为破绽干扰项太多，反而无法得出一个准确结论。

    ――想活下去的人，不管怎么办也应该顽强地活下去，这是了不起的事，其中大概也有所谓人的荣誉吧。

    再加上太宰亭瞳还经历过非常深入的人体实验，而这方面的水向来很深，种种混合在一起，能影响到异能力的不可控因素就太多了。

    而太宰亭瞳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名成为完完整整的“太宰治”，自然不可能拥有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或者“斜阳”作为异能力――他的异能力，实际上是他作为画师未完成的绝笔之作，“斜阳”。

    人间失格是无法被控制被取消的被动反异能力，两个人间失格持有者的触碰必然会产生特异点，而现在，他起码可以确定对方的异能力，起码在被动消除这一点上和人间失格并不相同。

    太宰表示好奇：“所以，和我的人间失格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另一方面，由于体质特殊，他的身体又几乎不可能被外力治疗……所以结果好像还是一样的。

    最开始只是为了生存。

    亭瞳本来就没有刻意掩饰，所以这桩精神系作案处理手段的首尾，在本就多智近妖的太宰眼里就太明显了。

    即使是乱步，第一反应也是对方的精神状态乃至思想大概很有问题，要么半点也想不开，要么就是想得太开了，居然能控制太宰都搞定不了的人间失格。

    虽然知道请君勿死在太宰身上没办法使用，但是医生的气势依旧非常惊人，让所有有幸被她治疗过的社员都不禁背后一寒。

    不知道这算不算错觉，只是有种微妙的、越过界限的感觉。

    直接询问对方异能力的作用是很愚蠢的事情，先不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适不适合问这种涉及隐私的问题，对方回答的真实度也非常值得怀疑，但异能力的名字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侦探社众人：……哇哦。

    其实更奇怪的，应该是连异能力名字都不一样了，作用却没有什么差别吧。

    难怪之前没发现他刻意躲避自己的触碰……这个“太宰”，居然能控制自己的异能力吗？

    太宰亭瞳的异能力，又是什么？

    斜阳和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一样，拥有着无效化他人异能力的效果，但是要论其本质，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有人间失格对超越者可能会失效的认知，但暂时还想不到，作为反异能力，人间失格居然能被无效化，还是被“自己”无效化……

    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微凉，甚至比无数次在生死边缘亲吻过自己皮肤的河水还要冷，而太宰治觉得自己似乎能感知到其中血液的涌动，缓慢但坚定，像生命的洪流。

    没有任何变化，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某种程度上，也是种含蓄的傲慢吧。

    异能力按理说是异能力者内心的某种投影，而亭瞳所拥有的能被控制而非纯被动的“人间失格”（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名字，暂时就这样称呼吧）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亭瞳：“……我所在世界的异能力，相对这个世界，的确是要强一点。”

    所以是真的可以控制吗？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是否开启、甚至可以通过衍生手段或媒介远距离使用异能力？

    第六章

    总而言之，他在穿越、拥有一具全新且千疮百孔的身体之后，“太宰亭瞳”与“太宰治”的身份发生了奇妙的反应，让他拥有了现在这个名为“斜阳”的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