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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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副将，你帮我把这里面的东西倒出去。”

    张旭拿出那个青花瓷的漏斗，大口朝下小口朝上，扣在粗瓷坛子上，两件瓷器接触的位置，全部用泥巴糊好，防止漏风。

    “将军，我刚刚去厨房打水，可是看见正杀羊呢！要不再去顺一条羊腿，给你解解馋？”

    第二天，时间过得越发慢了许多。张旭早晚各看了一次那个闷着的坛子，尽管里面的味道很难闻，倒是明显浮出一层沫，有了发酵的迹象。

    “有问题吗？”

    （所谓尿泡，就是动物的膀胱，这个尿是多音字，写成尿泡的时候，发虽音，读虽泡。）

    他照旧打发二驴子看着燃烧着的干牛粪，始终让粗瓷坛子保持着足够的温度，时间一点点过去……

    二驴子显出一脸没底气的神情，坐在张旭对面，偶尔往火里添几块干牛粪，显然这家伙也并不相信张旭。

    二驴子闻言立刻精神起来，匆匆找了一堆粘土，打水搅和成泥巴。

    “当然可以。”马青冷漠的回答，随即又和二驴子一起用木棍抬着坛子步入府衙大门。

    “没问题就好。”

    二驴子点点头，又挠了挠头问：

    “听说过见证奇迹吗？再有两天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奇迹。”张旭硬气的回答。

    瓦剌人用的则是皮制绳子，看过之后，张旭不禁暗暗感叹：难得这地方还有比大明更先进的工具。

    “张将军，本王听说你煮了一坛马粪？”

    “驴子，你的记住了，做人要靠本事吃饭，虽然偷东西也算本事，终归不能登堂入室，以后跟着本将军，有你吃肉的时候。”张旭教训道。

    他满意的点点头，把套在漏斗上的尿泡扎牢。

    厨子带来的这段绳子很细，跟鱼刺差不多粗细，张旭拿起来拉了拉，还多少带着几分弹性。

    第三天一早，刚刚吃过饭，也先便打发人来传唤张旭。

    “还是让小人来吧？马将军做这个不内行。”二驴子嘿嘿笑着说，抢着动手拿起羊尿泡，把里面的尿液倒了个干净。

    “需要什么，将军尽管说，除了火药，其余的都可以。”也先干脆的回答。

    “本将军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张旭理直气壮的问。

    “麻烦你帮我找一段绳子，越细越好。”

    临近晌午的时候，周围的守卫送来一条布袋，里面装着十几个馍馍，明摆着是给张旭等人的午餐。

    二驴子靠在张旭身边的草捆上，明显看出他吃不下，便笑呵呵问：

    “今天的太阳可是刚出来，离期限还远着呢！吃晚饭的时候，本将军自会把东西带来，给国师助酒兴。”

    “没错。”

    “来人，把张将军要的东西呈上来。”也先照旧笑着说。

    连张旭也有些按耐不住，总想打开坛子看上几眼。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打开盖子会影响效果，也只好忍者好奇心。

    “驴子，找粘土和泥。”

    拿起两个馍馍进入军帐，找了个草捆懒洋洋的倚在上面，啃着发硬的馍馍。

    马青闻言脸色一变，巡视几眼围观的也先等人，镇定如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张旭见到吃的，也猛然响起，自己已经一个日夜没有吃东西。

    “别管是什么东西，你我可是说好的，只有三天时间。”

    “您觉得外面那个坛子能做炮弹吗？”

    “错了，里面还有牛粪。”张旭笑着回答。

    也先一副得意的神情，坐在桌案后面，见张旭进门，随即哈哈笑着说：

    直等二驴子把尿泡套在漏斗的小口上，张旭又转头看向厨子笑着说：

    见张旭进门，也先哈哈笑着喊道：

    直等到黄昏时分，张旭抬起头看看天色，终是打开了坛子盖，看看里面的效果还算满意，当即吩咐道：

    中午吃馍馍还能勉强凑合，到了晚上就难熬了。

    “张将军，就等你了。”

    瓦剌人晚餐吃的都是烤肉，周围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诱人的肉香，闻着烤肉的味道啃硬馍馍，滋味实在不好受。

    看看一切准备就绪，他才看向马青说：

    “没有，这东西往常都是拿来喂狗的，要多少有多少。”

    “尿泡？”

    “告辞。”张旭说完就要离开，突然响起自己还需要一样很重要的工具，回过头说：

    “吃晚饭的时候，需要国师提前准备个羊尿泡！”

    “它肯定不能炸，但是里面会生出可以爆炸的东西。”张旭笑着回答。

    他只是在学生物的时候，曾经听生物老师讲过，膀胱是弹性最强的平滑肌器官，所以选了这东西做实验工具。

    “好，本王就等着看将军的宝贝。”

    话音未落，便有厨子端着个粗瓷托盘送到张旭面前，盘子里装着块肉呼呼的东西，应该就是张旭要的尿泡，毕竟张旭从前也没见过这东西。

    张旭搓了搓手掌，特意打开坛子审视几眼，发现里面粘稠的液体，已经开始冒气泡，心里终是踏实了几分，这才站起身去见也先。

    也先的国师府并没有点灯，而是在院子里燃起一堆炭火，上面架着全羊，作为国师的也先，带着十几名心腹，在篝火旁摆好餐桌，已经开始吃喝。

    这个所谓的简易帐篷里，并没有任何家具，也没有床铺，只能铺着草捆休息。当然相比被绑在囚车上，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也先确定了之后，终是哈哈大笑起来。张旭一副郑重的神态盯着也先，等他笑完了才出言询问：

    张旭回到他的临时帐篷以后，坐在粗瓷坛子跟前，尽管烧牛粪的味道很难闻，他却终是没有离开。

    “第一天已经过去了，再等两天，如果做不出你答应的炮弹，到时候看你还能怎么说？”马青在门外提醒道。

    从日上三竿，到日正中天，再到日落西山，恍然变得异常难熬，毕竟这是决定所有人命运的一天。

    “不好意思，还得请国师帮个忙？”

    “还得有劳马副将，把坛子抬进也先的府衙。”

    厨子压根听不懂张旭的话，直到马青给他翻译了，这位汉子才转身返回厨房，不一会功夫，带来了张旭要的绳子。

    “好了，套在漏斗上！”张旭继续指挥二驴子，完成下一步操作。

    虽然没见过，但是张旭很清楚，这东西是装尿的，因此没有动手去拿，而是看向马青说：

    大明朝廷用的都是麻绳，材质很粗糙，质量也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