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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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迷糊听了张旭的吩咐，才道了谢，把碗里美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张旭没有多说，而是继续交待马青：

    张旭趴在马背上，紧紧的抱着马脖子，唯恐在上面掉下来。连累带吓，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打透。也说不好兜了多少个圈子，才总算从外面回到驻地。

    “说来奇怪，也先这两天怎么没请咱们喝酒？”

    “从今天起，你把他们分成两拨，轮着班休息，本将军搞土木工程是给也先看的，别让咱们的人太劳累。”

    “这事有些麻烦，精通汉语的瓦剌人都是亲王，凭将军的资格，恐怕还不够亲王上门来请。”马青调侃道。

    “回将军，阿失帖木儿求见。”

    他没有太过在意，躺在木板床上，默默回想着已经制定的逃跑计划，以及中途可能出现的变故。

    把黑马交给二驴子，张旭迈步走进军帐，只见晚餐已经摆上粗木方桌，马青正等他回来用餐。

    张旭对他们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当然中午照旧不会管饭，眼看着到了开饭的时候，直接打发他们走人。

    张旭虽然用这两位干木工活，但是并不打算请他们吃午饭，摆出一副借驴拉磨白使唤的架势，笑呵呵的说：

    简单的吃过晚饭，马青便返回他的军帐休息，住在蒙古高原游牧部落，晚上点灯是非常奢侈的，所以即便是住在这里的兵将，也都早早的躺在床上睡觉。

    “胡不汉化，必无百年之运；瓦剌一代不如一代，嚣张不了几年。”张旭点点头附和道。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能力很差，为了逃离的时候不掉队，只能每天坚持学好这门技艺。

    张旭回到军帐，果然听说也先派人来请过他，被马青以练兵的名义给打发回去了。

    眼看着又到了正午，张旭打发走两位免费的劳工以后，正带着二驴子往皮制口袋里装麻将，老迷糊从外面进门禀报：

    两位明军叛将，被张旭拉来做木工师傅，一块块的雕刻麻将，眼看着到了中午，给两个人定的木工活，也总算完成。

    “请马副将过来，本将军听不懂他哇啦哇啦的说些什么。”张旭吩咐道。

    “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也先、伯颜帖木儿和赛刊王兄弟三个，各个精通汉语，他们的后代为什么不会讲汉语了？”

    张旭从马背上坐直了身子，并没有让他的宝马停下休息，而是继续纵横驰骋，直到夜幕降临，才返回驻地。

    “老迷糊，进来。”

    吃过午饭只好，张旭也没心情自己去刻麻将，干脆骑上察哈尔黑马，出去练习骑术。

    “也不知将军这些计策都是从哪学来的，尔虞我诈神鬼莫测，让人捉摸不透。”马青奉承道。

    “二位将军辛苦了，今天就这样，明天清早，你们继续过来议事。”

    这两个货的雕工，倒是越发进步了很多，麻将上的字迹已经颇具神韵。

    “今天晚上国师要宴请脱脱不花的侍者，请将军去作陪。”

    “好的，本将军一定早点赶过去。”张旭笑着回应。

    “将军因何偏偏要等也先请客？”

    打发走二人以后，张旭才吩咐丁三合准备开饭。

    他心里很清楚，古代读书人都很轻狂，大多瞧不起当兵的；像马青这样，好歹也算是个文武全才，他能够赏酒给一位老兵，说明这老兵必然有过人之处。

    正如张旭所说，这位瓦剌王子进门以后，又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蒙语。马青随即翻译过来：

    老迷糊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话，少时功夫，马青便和阿失帖木儿一起进门。

    “末将明白。”马青应道。

    午餐很简单，只有风干肉和馍馍，马青麾下那些兵将，都坐在门外围成圈子，手里拿着肉干和馍馍，津津有味的咀嚼。

    “卑职在。”随着回答的声音，一位长着花白胡茬的老兵从外面迈步进门，笑呵呵的问：

    “是，大将军。”两个人抢着回答，谁也不敢稍有怠慢。

    所有人的生活，都按照这种规律过了四五天，张旭的麻将已经完成，外面也建起了一大片栅栏。

    简单的吃过午饭，张旭命人拉来察哈尔黑马，翻身骑上马背，继续去驯服这不听话的畜生。

    老兵接过酒碗，没有立即喝下，又转头看向张旭。

    第二天上午，张旭照旧跟薛守通和梁成一起开军事会议，会议内容多少有所改变。

    “你就不要变着法骂我了，明天午后我照旧出去驯马，如果有也先的使者来请客，你给打发回去，咱们先凉他几天再说。”

    二驴子匆匆迎过去拉住缰绳，扶着张旭从马背上跳下来。张旭喘息了好半天，才开口骂道：

    “既然是马副将赏的，就喝了吧！”张旭和善的回答。

    “不许给这畜生吃东西，本将军就不信，我还能治不了它。”

    “赏你一碗酒。”马青笑着说，同时把刚倒满的酒递了过去。

    马青的工程搞的不错，篱笆墙虽然还没有完全竣工，但是已经可以把牛羊分开圈养。

    察哈尔黑马绝对是马中极品，连续奔跑了整整一个下午，照旧还会上蹿下跳，尥蹶子、发脾气。

    只有张旭、马青二人，坐在军帐中的方桌前，一边吃饭一边喝酒。

    尽管没有喂它吃草，察哈尔黑马还是显得很不服气，又一路疾驰了五六十里，终于安稳了下来，速度也是骤减。

    张旭皱了皱眉头问：

    “也先兄弟的父辈，儿时生在京城，都学过汉语，自然可以传授给他们的子嗣；至于像阿失帖木儿这样，生在塞外草原的王子，已经不再注重汉文化。”

    薛守通负责雕刻三、五、七、九万，梁成则负责雕刻二四六八万，所缺的一万，张旭之前已经雕刻完成。

    马青又把张旭的话翻译给阿失帖木儿，才打发他离开。送走阿失帖木儿以后，张旭看着这位瓦剌王子的背影询问：

    “两位将军，有什么吩咐。”

    “咱们是不是可以跟也先提一下？以后再找本将军，让他打发个懂汉语的来？”

    马青这两天心情大好，喝酒也变得豪爽了很多，连续畅饮了两碗之后，看向门外喊道：

    “本将军打算做个局从瓦剌逃走，只有等也先请客的时候动手，才不会让他怀疑到你我身上。”张旭呵呵笑着回答。

    不管在什么时代，可用性人才都是稀缺的，哪怕在五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照旧有很多人白白拿着文凭，啥正事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