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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沅道:“御|用监是有自己冰窖的，但究竟在何处我也不知，得寻了御|用监的公公问一问。”
借着灯火，姜令窈看到纸条上氤氲着几条磨痕，因在血水里泡了许久，上面的字迹已经氤氲而开，只能模糊辨认出一个南字。
姜令窈厉声道:“别动！”
这般死法，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也实在匪夷所思。
沈素凝很是担忧:“大人，不如先去歇歇再查？”
他的话，令姚沅重新复活。
姜令窈并未克制声音，在佛塔另一侧，许青隐约听到了她的话，立时道:“如此说来，一切就都明了了。”
待她来到尸体边，发现许青已经脱下尸体的上一，把尸体的背部露出来。
那血瘀瘢痕似是要从皮肤里钻出来的血，红彤彤得，好不刺目。
因不能踩底部的麻绳，姜令窈是侧着身体钻进去看的，姿势便很是怪异。
在一片明亮的灯火里，姜令窈一眼就看到死者背部明显瘢痕。
――――
这一回，御|用监的公公们都没离场，那个同姜令窈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公公也等在前院，被衙差询问一句，当即就道:“我带乔大人去。”
姜令窈眼眸一闪，她在佛塔四壁都买了一遍，发现在四角挂环之上的内侧皆有水渍，因整个佛塔内都很潮湿，所以并未干涸。
几位衙役满面痛苦，这尸体沉重不说，还挤在这逼仄的佛塔里，如此这般已经很难把他取出来了。
多年经验积累下来，才是如今燕京各衙门都想抢到手的许仵作。
听到此处，姚沅诚恳发问:“许叔，那这是自杀还是他杀？”
说到底，还是为了逃脱罪责。
“大人，怎么？”沈素凝有些焦急。
他一边指挥着众人避开血迹取出死者，一边道:“你们小心些，小赵，现场图画好了吗？”
纸条不大，只寻常木尺宽窄，手掌长短，在一团乱麻的底部很是显眼。
许青扭着身体,他稳稳站在横木上，整个人钻入后门处，弯折身体在里面摸索查看。m.qiweishuwu.com
待把那纸条夹起，姜令窈便往后退出佛塔，狠狠喘了口气。
但姜令窈却知，此并非要拿东西,而是死后身体自然蜷缩导致。
姜令窈用帕子擦干净手，她掀开面罩，让沈素凝先记下案情，然后才喘了口气:“我怀疑佛塔内原来是有冰的。”
姜令窈又仔细查看一遍，见再无可查，这才退出来。
但若是自杀……那陈双喜又为何大费周章从单间出来，跑到时不时就会有人巡逻的前院，费劲钻进佛塔内，然后用降魔杵刺死自己。
此时，随着众人靠近，灯笼也凑得更近了一些，姜令窈突然看到，在尸体身下四周，散落了不少细麻绳。
许青先给了结果,然后又仔细讲述尸体症状:“这是死前刺亡的症状之一,因此我才说死者是直接被降魔杵刺死。按照他现在动作,我猜测死者是跪在地上，降魔杵就在他腰腹处,他一头往前载去，然后当场便气绝身亡。”
“以本案来看，凶手布置这重重机关，为的不过是让陈双喜自己钻进佛塔，在他不注意时杀了他，也为了让人再次被现场震慑，故而忽视了死亡真相。”
许青却不去管他，只道:“大人，我们先得把死者取出，详细尸检，说不得会有新的验尸结果。”
在血瘀的最边上，有一圈如同花瓣的斑驳青紫边痕，即便姜令窈不通仵作之术，却也知道这是死者生前被人狠砸背部留下的血瘀痕迹。
姜令窈如此说着，突然福至心灵:“难道，凶手就是为了唬人？”
姜令窈回答不上来，许青也未开口，他又验看半晌，道:“大人，我不知。”
一盏茶之后,许青往后退了半步，退出来扇了扇口鼻处。
“血腥味不好闻啊,”他一边说,一边道,“只看表面，他确实是因降魔杵刺凶，内脏破裂，失血过多而亡。这降魔杵异常锋利，两头尖细，中间粗重，约有碗口大小。你看他腰腹处的伤口有血凝之状,颜色很深,盖因出血过多。”
姜令窈长舒口气:“若是如此看来，那么死者应该是背部被……冰块砸中？然后他一个不留神，整个人栽倒在降魔杵上，这才被刺身亡？”
他深夜被吵醒，此刻正是满脸困顿之色，他揉了揉眼睛，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唉，真倒霉，我们
如此狭小的佛塔之内，只能一人进出，如今他们要查死者尸体，也只能站在门外探看，瘦小如许青也只能探进去一个头罢了。
当姜令窈也顾不上那许多，她查完底部，便就这看佛塔上端。
姜令窈点点头，道:“可这冰块是哪里来的？凶手若是当真要杀陈双喜，为何会费这么多功夫，直接把他刺死岂不妙哉？”
他一番话说下来，条理清晰，证据确凿，让人一听便明白了。
如此这般，若说他杀，那凶手是如何发力，又若是如何把陈双喜整个人推倒在降魔杵上？
许青所有验尸经验，不仅来自于《洗冤集录》，也来自于他几十年经验。
许青去查看尸体，而姜令窈则选了个没有血迹的位置，整个人探入佛塔内。
这一次她进去时间更长，出来后已经头晕眼花，浑身软弱无力。
也仅此而已。
衙差们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姜令窈眼睛一亮:“许叔，你查到死因了？”
许青满意点头，赞赏道:“正是如此，你看死者身上血瘀最多之处，一个是后背，一个是双膝，证明死者在死前这两处皆遭撞击。”
佛塔呈上尖下宽样式，从里面看就是一个细细长长的竹笋，越往上越窄，外面无论如何奢华，内部却都还朴素整洁，并未有更多的装饰。
许青看了看不再出汗的姚大人，这才道:“因此，你的推论我认为是八|九不离十的。”
佛塔内底座上，布满了刚才她看到的细麻绳，凌乱摆放，有的打了结，有的团成一团，除了都沾染血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至于是南什么，便全都不得而知。
沈素凝道:“大人莫要急，咱们再找其他线索。”
姜令窈便扶着沈素凝的手起身，站在原地缓了缓，才一步步往前行去。
他一向不肯把话说死，因尚未刨尸，因此最终死因尚无法定论，故而许青只能含糊一言。
刚一进入，血腥气偏钻入她的鼻尖，让她几欲作恶。
忽然，姜令窈的目光一凝。
李大也凑过去，道:“是！好多麻绳。”
但到了可盛放经匣的位置，就是陈双喜死亡卷曲蜷缩的部分，四壁却并未沾染水渍，也就是说，佛塔内只有上部和底部有水。
姜令窈仔细看去，只见死者的眼口皆张,垂落在身边的手臂也微微弯曲，手指虚虚拳握，似是要拿什么东西。
姜令窈把纸条放到沈素凝捧着的棉布上，伸仔细过来端详。
许青继续在死者身上触碰，最终道:“他死亡应该不超过三个时辰，最短在两个时辰左右，他的上身已经僵硬，下身还柔软，甚至因为跪坐姿势，死者的血瘀之状更明显，他的血会不停往外流，直至血散。”
边上的小乔推官还不让弄乱下面麻绳，简直是难上加难。
姜令窈弯下身，仔细看，问身边的李大:“李哥，这是不是麻绳？”
“你说他是否……”
众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陈双喜的尸体取了出来。
姜令窈往后伸手，沈素凝便立即递上一把长竹镊。
她吃了口水，又换了一会儿，这才戴上面纱继续钻入佛塔内。
姜令窈若有所思回过头，看向佛塔内的那一地麻绳，总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许青那冷掉渣的声音里，也因寻出死因而多了几分笑意:“丫头，过来。”
明明是暮春时节，即便落日之后也确实有些微冷，却也不至于让整个佛塔内都潮湿不散，里面的又湿又冷，很像是冰块化后的状态。
“真是太熏人了。”
姚大人就如同泄了气的水囊，蔫头巴脑地道:“唉，我这是什么命哟。”
在纸条背面，有一条很清晰的褶皱，这褶皱似是被什么东西压进去，这才留下一条痕迹。
姜令窈蹙起眉头:“若非里面全是血水，或许还能看清字迹，现在只能这般了。”
姚沅接过话头:“凶手犯案后的现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莽撞而为，一种是精心布置，但凡精心布置，定是另有所图，否则人都死了，何必费事。”
姜令窈嗯了一声，道:“诸位大哥，搬尸体的时候一定小心，别弄乱地上的麻绳。”
姜令窈点头，又仔细端详那纸条，忽然伸手把它整个翻了过去。
姜令窈缓了口气，才道:“刚才憋气太狠，这会儿有些头晕目眩，我略坐一下。”
姜令窈话还没说完，突然头脑一晕，窈窕身影在木横上微微一晃，若非沈素凝眼疾手快，她几乎都要摔倒下来。
姜令窈强忍着翻涌的恶心，手里捧着琉璃灯，一寸寸在佛塔内端详。
姜令窈突然看到在内部四角皆有一个挂环，她伸手摸了摸，上面也是湿漉漉的，似也沾染了水渍。
从佛塔内出来之后，那种窒息感便减轻不少，除了依旧有些头脑发胀，手脚酸软，其余皆无。
“又是佛塔，又是降魔杵，怎觉同荣金贵死时一般，皆是神神鬼鬼，纯粹为了唬人。”
她在佛塔最里侧，看到了一张染着血的纸条。
姜令窈点点头，心里大抵有了些猜测。
] 姚沅道:“御|用监是有自己冰窖的，但究竟在何处我也不知，得寻了御|用监的公公问一问。”
借着灯火，姜令窈看到纸条上氤氲着几条磨痕，因在血水里泡了许久，上面的字迹已经氤氲而开，只能模糊辨认出一个南字。
姜令窈厉声道:“别动！”
这般死法，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也实在匪夷所思。
沈素凝很是担忧:“大人，不如先去歇歇再查？”
他的话，令姚沅重新复活。
姜令窈并未克制声音，在佛塔另一侧，许青隐约听到了她的话，立时道:“如此说来，一切就都明了了。”
待她来到尸体边，发现许青已经脱下尸体的上一，把尸体的背部露出来。
那血瘀瘢痕似是要从皮肤里钻出来的血，红彤彤得，好不刺目。
因不能踩底部的麻绳，姜令窈是侧着身体钻进去看的，姿势便很是怪异。
在一片明亮的灯火里，姜令窈一眼就看到死者背部明显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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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御|用监的公公们都没离场，那个同姜令窈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公公也等在前院，被衙差询问一句，当即就道:“我带乔大人去。”
姜令窈眼眸一闪，她在佛塔四壁都买了一遍，发现在四角挂环之上的内侧皆有水渍，因整个佛塔内都很潮湿，所以并未干涸。
几位衙役满面痛苦，这尸体沉重不说，还挤在这逼仄的佛塔里，如此这般已经很难把他取出来了。
多年经验积累下来，才是如今燕京各衙门都想抢到手的许仵作。
听到此处，姚沅诚恳发问:“许叔，那这是自杀还是他杀？”
说到底，还是为了逃脱罪责。
“大人，怎么？”沈素凝有些焦急。
他一边指挥着众人避开血迹取出死者，一边道:“你们小心些，小赵，现场图画好了吗？”
纸条不大，只寻常木尺宽窄，手掌长短，在一团乱麻的底部很是显眼。
许青扭着身体,他稳稳站在横木上，整个人钻入后门处，弯折身体在里面摸索查看。m.qiweishuwu.com
待把那纸条夹起，姜令窈便往后退出佛塔，狠狠喘了口气。
但姜令窈却知，此并非要拿东西,而是死后身体自然蜷缩导致。
姜令窈用帕子擦干净手，她掀开面罩，让沈素凝先记下案情，然后才喘了口气:“我怀疑佛塔内原来是有冰的。”
姜令窈又仔细查看一遍，见再无可查，这才退出来。
但若是自杀……那陈双喜又为何大费周章从单间出来，跑到时不时就会有人巡逻的前院，费劲钻进佛塔内，然后用降魔杵刺死自己。
此时，随着众人靠近，灯笼也凑得更近了一些，姜令窈突然看到，在尸体身下四周，散落了不少细麻绳。
许青先给了结果,然后又仔细讲述尸体症状:“这是死前刺亡的症状之一,因此我才说死者是直接被降魔杵刺死。按照他现在动作,我猜测死者是跪在地上，降魔杵就在他腰腹处,他一头往前载去，然后当场便气绝身亡。”
“以本案来看，凶手布置这重重机关，为的不过是让陈双喜自己钻进佛塔，在他不注意时杀了他，也为了让人再次被现场震慑，故而忽视了死亡真相。”
许青却不去管他，只道:“大人，我们先得把死者取出，详细尸检，说不得会有新的验尸结果。”
在血瘀的最边上，有一圈如同花瓣的斑驳青紫边痕，即便姜令窈不通仵作之术，却也知道这是死者生前被人狠砸背部留下的血瘀痕迹。
姜令窈如此说着，突然福至心灵:“难道，凶手就是为了唬人？”
姜令窈回答不上来，许青也未开口，他又验看半晌，道:“大人，我不知。”
一盏茶之后,许青往后退了半步，退出来扇了扇口鼻处。
“血腥味不好闻啊,”他一边说,一边道,“只看表面，他确实是因降魔杵刺凶，内脏破裂，失血过多而亡。这降魔杵异常锋利，两头尖细，中间粗重，约有碗口大小。你看他腰腹处的伤口有血凝之状,颜色很深,盖因出血过多。”
姜令窈长舒口气:“若是如此看来，那么死者应该是背部被……冰块砸中？然后他一个不留神，整个人栽倒在降魔杵上，这才被刺身亡？”
他深夜被吵醒，此刻正是满脸困顿之色，他揉了揉眼睛，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唉，真倒霉，我们
如此狭小的佛塔之内，只能一人进出，如今他们要查死者尸体，也只能站在门外探看，瘦小如许青也只能探进去一个头罢了。
当姜令窈也顾不上那许多，她查完底部，便就这看佛塔上端。
姜令窈点点头，道:“可这冰块是哪里来的？凶手若是当真要杀陈双喜，为何会费这么多功夫，直接把他刺死岂不妙哉？”
他一番话说下来，条理清晰，证据确凿，让人一听便明白了。
如此这般，若说他杀，那凶手是如何发力，又若是如何把陈双喜整个人推倒在降魔杵上？
许青所有验尸经验，不仅来自于《洗冤集录》，也来自于他几十年经验。
许青去查看尸体，而姜令窈则选了个没有血迹的位置，整个人探入佛塔内。
这一次她进去时间更长，出来后已经头晕眼花，浑身软弱无力。
也仅此而已。
衙差们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姜令窈眼睛一亮:“许叔，你查到死因了？”
许青满意点头，赞赏道:“正是如此，你看死者身上血瘀最多之处，一个是后背，一个是双膝，证明死者在死前这两处皆遭撞击。”
佛塔呈上尖下宽样式，从里面看就是一个细细长长的竹笋，越往上越窄，外面无论如何奢华，内部却都还朴素整洁，并未有更多的装饰。
许青看了看不再出汗的姚大人，这才道:“因此，你的推论我认为是八|九不离十的。”
佛塔内底座上，布满了刚才她看到的细麻绳，凌乱摆放，有的打了结，有的团成一团，除了都沾染血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至于是南什么，便全都不得而知。
沈素凝道:“大人莫要急，咱们再找其他线索。”
姜令窈便扶着沈素凝的手起身，站在原地缓了缓，才一步步往前行去。
他一向不肯把话说死，因尚未刨尸，因此最终死因尚无法定论，故而许青只能含糊一言。
刚一进入，血腥气偏钻入她的鼻尖，让她几欲作恶。
忽然，姜令窈的目光一凝。
李大也凑过去，道:“是！好多麻绳。”
但到了可盛放经匣的位置，就是陈双喜死亡卷曲蜷缩的部分，四壁却并未沾染水渍，也就是说，佛塔内只有上部和底部有水。
姜令窈仔细看去，只见死者的眼口皆张,垂落在身边的手臂也微微弯曲，手指虚虚拳握，似是要拿什么东西。
姜令窈把纸条放到沈素凝捧着的棉布上，伸仔细过来端详。
许青继续在死者身上触碰，最终道:“他死亡应该不超过三个时辰，最短在两个时辰左右，他的上身已经僵硬，下身还柔软，甚至因为跪坐姿势，死者的血瘀之状更明显，他的血会不停往外流，直至血散。”
边上的小乔推官还不让弄乱下面麻绳，简直是难上加难。
姜令窈弯下身，仔细看，问身边的李大:“李哥，这是不是麻绳？”
“你说他是否……”
众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陈双喜的尸体取了出来。
姜令窈往后伸手，沈素凝便立即递上一把长竹镊。
她吃了口水，又换了一会儿，这才戴上面纱继续钻入佛塔内。
姜令窈若有所思回过头，看向佛塔内的那一地麻绳，总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许青那冷掉渣的声音里，也因寻出死因而多了几分笑意:“丫头，过来。”
明明是暮春时节，即便落日之后也确实有些微冷，却也不至于让整个佛塔内都潮湿不散，里面的又湿又冷，很像是冰块化后的状态。
“真是太熏人了。”
姚大人就如同泄了气的水囊，蔫头巴脑地道:“唉，我这是什么命哟。”
在纸条背面，有一条很清晰的褶皱，这褶皱似是被什么东西压进去，这才留下一条痕迹。
姜令窈蹙起眉头:“若非里面全是血水，或许还能看清字迹，现在只能这般了。”
姚沅接过话头:“凶手犯案后的现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莽撞而为，一种是精心布置，但凡精心布置，定是另有所图，否则人都死了，何必费事。”
姜令窈嗯了一声，道:“诸位大哥，搬尸体的时候一定小心，别弄乱地上的麻绳。”
姜令窈点头，又仔细端详那纸条，忽然伸手把它整个翻了过去。
姜令窈缓了口气，才道:“刚才憋气太狠，这会儿有些头晕目眩，我略坐一下。”
姜令窈话还没说完，突然头脑一晕，窈窕身影在木横上微微一晃，若非沈素凝眼疾手快，她几乎都要摔倒下来。
姜令窈强忍着翻涌的恶心，手里捧着琉璃灯，一寸寸在佛塔内端详。
姜令窈突然看到在内部四角皆有一个挂环，她伸手摸了摸，上面也是湿漉漉的，似也沾染了水渍。
从佛塔内出来之后，那种窒息感便减轻不少，除了依旧有些头脑发胀，手脚酸软，其余皆无。
“又是佛塔，又是降魔杵，怎觉同荣金贵死时一般，皆是神神鬼鬼，纯粹为了唬人。”
她在佛塔最里侧，看到了一张染着血的纸条。
姜令窈点点头，心里大抵有了些猜测。